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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权女侯爷-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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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见这位小姑娘清俊的小脸上没有一丝受打击的痕迹,此刻正睁着一双澄澈明亮的大眼睛,像看傻瓜一样地看着他,嫌弃地撇着嘴角道:“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拜你为师啊?不过就是让你教我几招实用的功夫而已,喂,可是你家公子亲口答应的,你别找什么借口啊!”什么骨骼经脉,内功外功的,对阿墨来说就跟听天书一样,至于拜师什么,她更是没想过。
    好吧,被个小姑娘鄙视,葛权再次被打击到了,一张刚毅的脸瞬间就黑了,怎么着,听这话,拜他为师还委屈了她不成,真是不可爱的小姑娘。
    “哈哈。”见葛权大受打击,宇文无涯开怀大笑,直接拍板道:“我们会在这里留半个月,你从明天起每天辰时过来。”说着见阿墨的小脸涮地一下垮了下来,瞬间取悦了他,脸上的笑容又扩大了几分,接着道:“好了,你的要求我都答应了,现在可以把故事讲给我听吧!”
    “哼,还真不忘了听故事,是不是男人来着啊?竟有这种癖好。”阿墨不爽地嘟囔着,天啊,每天辰时过来,那她不得半夜就出门?
    不爽归不爽,阿墨还是遵守承诺的好孩子,当即就把自己和杨钧还有王雪儿之间的事当故事讲给有特殊癖好的宇文无涯听,当然只仅限于三人之间发生的破事,可不会傻得把自己的底都给交待了。
    不过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怎么觉得其实宇文无涯真正感兴趣的是王雪儿,她和杨钧不过是顺带而已,难不成他跟王雪儿是另一个狗血故事?
    一边说着故事,一边YY宇文无涯和王雪儿之间可能不得不说的故事,阿墨并没有注意到宇文无涯如玉般的手指轻轻点着自个的膝盖,葛权却是知道,这正是公子在谋划布局时无意识做的动作。
    讲完故事,哼着歌,快快乐乐地朝着花家村走去的阿墨没有想到,她在及笈这一日会过得这般轰轰烈烈,宇文无涯,这个意外结论的绝世公子会以那样的方式,将她平静的人生搅得天翻地覆。
    后话不提,且说阿墨回到家里就把十两银子交给花大娘,跟她说是卖了那把剑得来的,喜得一家子热泪盈眶,有了这十两银子,他们一家总算能好好渡过这一年了,退了婚,花大山也不用去营里服役,只是委屈了阿墨。
    一家子并不知道阿墨做的事,只当是她去杨家退了婚,直到过两天听到杨钧和王雪儿的流言,他们也不知道这些都是阿墨一手策划的,只当是老天长眼。
    听说那个李副尉当真是个嫉恶如仇的汉子,完全不给杨百夫长的面子,硬生生地划掉杨钧常备兵的名额。
    大梁皇朝的兵役制度有两种,一种叫做常备兵制度,常备兵是军队的基干,他们是自愿参军,应招经过考选而成为军人,凡选中之人免除全家的赋税和徭役,地位比一般的平民高。
    另一种叫做征兵制度,规定皇朝男子自十八岁起就必须服兵役,一生两次,每次三年,但如果家中只有一子,即可以钱税免除兵役,当然有钱有势的人家即使家中不止一子,也有的是办法免除兵役,这一类一般称做卒,有正卒和戍卒之别,地位低下,属于闲时当苦力,战时当炮灰的悲催之人。
    至于王雪儿,听说第二天,她老爹就刚好来到平乡镇,本来是激动人心的重逢时刻,却在听到流言后,霎时变成狂风暴雨,有小道消息说,王雪儿差点被她爹给打残,最后残没残不知道,只知道王家一行急匆匆地在隔天就离开,临走时还将找上门的杨家人给狠狠羞辱了一顿。
    前途、名声、美人,本来都唾手可得,现在全都飞走了,竹篮打水一场空的杨钧气得呕血三升,缠绵病榻,没过几天,杨家人就全家搬走了,说是去给杨钧找名医去了,其实原因到底是为何,就没人知道了。
    花杨两家的恩怨也至此落下的帷幕,结局对花家来说还算欢喜,毕竟杨家人若不搬走,谁知他们会不会再仗势对花家做出什么报复行为,唯一让花家人愁眉苦脸的是,杨家并没有遵守诺言让县衙将花大山的名字从征兵名单上撤掉。
    这一点,阿墨早就有预料到了,凭她对杨家人的了解,就算她不毁了杨钧和王雪儿,他们也不会遵守诺言的。
    就在花家人收到征兵军帖后,苦着脸忙着为花大山收拾行李的时候,阿墨每天都是昼出夜归,每次回来都累得边吃饭边瞌睡,整个人被摧残得看不出人形了。
    时间如水流逝,很快就半个月过去了,宇文无涯和葛权离开了,阿墨……也是时候离开。
    ------题外话------
    谢谢“抬頭。…看天¨。和莫邪澈两位亲亲的鲜花,么么哒~~~~

  ☆、第八章 应征入伍

丑时已过,阿墨侧耳倾听四周的声音,确认家里人都还在睡梦中,霍然从床上翻身而起,脱下里衣,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白布包将自己略平的胸部裹紧,再把从花笙棠那里‘借’来的男装穿戴起来,最后狠了狠心,拿起剪刀就朝自己一头乌黑的头发剪下去,然后如男子般束好,如此扮好,她又弯下腰,从床底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包袱和一张军帖。
    夜凉如水,阿墨悄然打开门,看向爹娘所住的屋子,想到此去还不知是否有机会回家,心中酸楚难当,白玉无暇的小脸滑下两道泪痕,映着蒙蒙的月光,折射出淡淡的光辉,双膝一弯,跪了下去,端端正正地磕了三个头,然后起身,头也不回地离家而去。
    吱呀!隔壁家的木门打开,花笙棠的身影在月光下显现,看着在夜色下足迹渐行渐远的身影,清朗的眉目凝着严肃之色,眼底那抹桑沧深沉完全不是他这个年纪该有的,张了张嘴,似乎说了句什么话,只是没有发出声音,最终化为一声悠长的叹息。
    ==
    赶了一天的路,傍晚时分才到达平阳县衙,阿墨按照告示找到县衙专管军政方面的兵房。
    虽然天色已晚,兵房仍是人头攒动,除了应征入伍的人,大部分还有前来送行的家人,他们或抱头痛哭,或沉默以对,或叮咛嘱咐。
    轮到阿墨上前登记,那个负责登记的少吏接过军帖,抬头看了她一眼:“花家村花大山?”
    “是。”阿墨的声音有些紧张,怕被看穿身份,毕竟她本就只有十五岁,还是个女孩子,无论从哪一方面看都不像是个二十岁的男子,虽然她早有准备,偷偷顺走了花笙棠研制出来的一种药水,涂在脸上,把自己白嫩的一张脸变得黝黑如炭,除非用专门的另一种药水,否则是洗不掉的。
    同来应征入伍的人都没觉得她不对劲,难道会被登记的官爷看出来?
    幸好,那名少吏只是诡异地又看了她一眼,然后提起笔登记造册,暗自松了口气的阿墨并没有注意到,少吏将花大山的资料独自登记在另一本册子上。
    戌时,登记完毕,所有入了伍的士卒都前往城外临时搭建的营帐而去,条件很差,二十人一个帐蓬,各种汗臭味充斥其间。
    阿墨不适地紧蹙着眉头,心中忐忑不安,虽然从小跟男孩子玩在一起,但跟十多个赤着臂膀的粗鲁汉子同住一间帐蓬,对她这个黄花大闺女来说,还是挺恐怖的。
    踌躇了一下,最后还是深吸了口气,跨步走到最角落里,把包袱作枕,合衣躺下,闭着眼睛,耳朵却警惕地听着帐内的动静。
    帐中闹哄哄的,各种荤话粗语不绝于耳,大部分人是第一次入伍的,还有几个年纪大些的是第二次入伍,正以长辈的身份向后辈传授经验,当然少不得吹嘘自已所谓的英勇事迹。
    阿墨正听得津津有味,忽而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帐中安静得只听见呼吸声和……脚步声。
    正疑惑间,阿墨感到一股劲风朝着自己袭了过来,心下一惊,身体已自动做出反应,腰一挺,轻松弹跃起来,躲过袭击。
    哪个混蛋居然敢袭击她,当她好欺负吗?
    阿墨愤怒地瞪向行凶者,只见那人皮肤黝黑,身材极度槐梧,胸脯横阔,站在那里活像座小山一样,浓密的胡须遮住他半个脸,一条从左额横跨到右颊的疤痕活像条大蚯蚓般趴在他的脸上,更凭添了几分凶恶之相,一双微眯的眼睛偶尔掠过的精光,让阿墨知道,此人绝不是靠蛮力横行的有勇无谋之辈。
    这头熊一样的家伙难道就是方才听到的那个能一拳打死老虎,营中无人敢惹的黑熊?
    在阿墨打量黑熊的时候,黑熊也在打量能躲过他一脚的小个子,看她瘦不啦叽的单薄样子,想不到警惕性倒是不错,动作也挺灵敏的,这不得不让他讶异。
    他哪里知道,能在短短时间内把身体练得这么灵敏,那简单就是不忍回忆的血泪史啊,葛权那个变态绝对是在报复,功夫她倒是没学多少,抗挨打本事倒是厉害了不少,几乎天天被揍,能不厉害吗?摔。
    “这个位置是我的。”黑熊的声音跟他的身材一样,绝对有足够的震慑力,尤其是他在有意施压的情况下吼出来,轰隆隆地,势若惊雷啊,震得帐中的人痛苦地捂着耳朵,龟缩在一旁,动都不敢动一下。
    阿墨也被震得耳朵嗡嗡直响,掏了掏耳朵,看着刚刚自己躺着这个位置,又看看黑熊那副随时还要再动手的样子,估摸着形势比人强,无奈地只能缩了缩脖子,另外找地睡。
    她都主动退让了,那只黑熊还不满地朝着不屑地瞪了一眼,嘴角冷笑道:“长得跟个小鸡崽似的,估计毛都还没长齐呢,敌人还没举刀,估计小命就吓没了,还打仗,哼,送死吧!”
    心里一阵闷火,阿墨顿住脚步,抱着包袱的双手紧紧攥成拳,真想回身一拳往那头黑熊的脸上招呼过去,凭她的力气一定能把这头熊给揍成猪。
    帐中静得针落可闻,其他人带着看好戏的目光来回在两人之间移动,这个身板单薄的小子也真够倒霉的,谁不好惹惹到了凶名在外的黑熊,不死也得脱成皮。
    就在大家等着阿墨像个愣头青一样冲上去挨揍的时候,阿墨却奇异地冷静了下来,当作没有听到黑熊的话,在营帐门口靠边的地方寻了一个位置,离那头黑熊远远的。
    “吁……没用的孬种。”看不到好戏,帐中的其他人都失望地发出不屑的嘘声,哄然笑闹着,对着阿墨各种人身攻击,欺软怕硬是人类的本性,黑熊那座大山他们不敢惹,这个新兵小蛋子,可不正是可以用来欺压取乐的对象。
    阿墨始终不哼声,那边黑熊已呼噜呼噜打着如雷般鼾声,众人说着说着也觉得没意思,又怕吵到黑熊惹怒他,渐渐便也息了声。
    背对着所有人,阿墨蜷着身子,缓缓地睁开双眼,清澈明亮的双眸盈满泪光,却倔强地不让它流下来,贝齿紧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双手在脑前紧紧环住,怕自己一下忍不住这口恶气就找这些人打架发泄。
    打架,她不怕,哪怕她不是那头黑熊的对手,被打死打残,她也认了,但是她不能,一旦闹起来,她女扮男装代兄从军的秘密就保不住了,到时连累的是全家人。
    花离墨,你不能就这般轻易地被这一点委屈和挫折给打败,忍,再大的委屈和苦难也要忍着,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要坚强勇敢地走下去,即便这是一条注定了要流血流泪的不归路。

  ☆、第九章 押送粮草

一夜无事。
    次日清晨,板着一张脸的尉曹掾史带着一队人马将所有人全部唤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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