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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如何,她要搞个明白,这顾氏的私兵怎么就沦落到了做海匪的地步?如果他们真的拿得起屠刀屠戮自己的族人,她也同样可以狠下心肠来亲手结果了他们。
她在市井听过那些海匪的事情,海匪们乘着船到在海岸线打劫,很多渔村都被他们屠戮殆尽,连女人和孩子都不放过,在那些说起这事的人口中,海匪都是该下地狱的狂徒,没有良心的鬼怪。
南都城还好,守兵强悍,那些城外的靠海的渔村,不小心便遭了难,很多人因为海匪家破人亡,流离失所。
顾木蓉本来还想着要寻着机会去会会那些海匪,却没有想到自己千方百计寻的人却做了自己最深恶痛绝的匪徒!
回来途中,那渔夫战战兢兢的,深恐这位小爷将怒气发在自己身上,速度比去的时候快了许多,顾木蓉到了岸上,塞了他几两碎银子,人便走了。
她一刻都不想在码头上呆,深怕自己控制不住,做出些什么冲动的事情来。
那渔夫得了银子,却深深的松了口气,不知怎的和这位小爷待在一起,他连喘气都有些不敢了,好可怕的人哪。
顾木蓉回到了自己的住处,已经平静了下来,她心中想着不论那些人发生什么事情,她总要先确定这些人确实做了那样的事情,才能定对方的罪,总不能就因着一句话就不分青红皂白,先搞清楚再说。
顾木琰答应了婚事,却没有丝毫办喜事的样子,信送出去的第三日,便有媒婆上门提亲,名义上却是为了一位来此处行商的商人,家中死了妻子,续弦来着。
那守着顾木琰的几个汉子对那媒婆还算礼貌,顾木琰自然知道那位所谓的商人便是私兵头目自己编的身份,她并未出面,而是领头的汉子替他所谓的亲妹子答应了亲事。
那人对她还算尊重,按着三书六礼的顺序一一准备婚事,虽然只能算是从简,但是倒也手续齐全,顾木琰身边的几个所谓的兄弟,也开始在街上为她采买嫁妆,一时间平日里偏僻静寂的小胡同热闹的很。
便这般过了一月,方才都准备妥当,而胡丽娘那边,也收到了来自帝京的书信。
收到信的隔日早上,周书理便去寻顾木蓉,将书信的内容告知顾木蓉。。
信中说那韩郎君的身份无疑,韩家都知晓胡家这份亲事,一切和韩郎君所言无分毫差错,只是韩家也在孝中,这提亲之事低调的很,并没有传的人尽皆知,书中只说让两人名义上先暂且定下亲事而已,待两人出了孝,便可以成亲。
胡丽娘这才放下心来,同意了这桩婚事,待寻人定下良辰吉日,两人便交换庚贴,定了亲。
与此同时,顾木蓉也收到了倩娘的信,她当初写了两封信,一封发到小苍山,另外一封发到帝京,没想到先来的却是小苍山的信,倩娘她本是韩家人,对自家再熟悉的没有,她带来的消息却是让顾木蓉大吃了一惊。
倩娘在信中说,韩子臣两三年前就在外地求学时病逝了病逝了,他自小定下的未婚妻也早已远嫁,因为当时帝京正因为顾家的事情闹的沸沸扬扬,所以并没有所少人关注这事情,倩娘身为韩家人自然是知晓的,倩娘收到顾木蓉的信时还吃了一惊,死去的韩子臣如何能去南都城求亲?!
顾木蓉将那信拿给周书理看,他也是惊讶当场:“韩子臣病逝了?三年前?”想了想却又觉得并非不可能,他离开帝京也有七年多,两人的私下的交情算不得多深,早就没有了联系,便是他死了,自己没得到消息也是可能的。
这就古怪了,那封自帝京给胡丽娘的来信为什么会写的那样确定?广南郡的郡守总是知道的吧,为什么却要如此?他不是与胡家有旧,关系还非常密切吗?
顾木蓉皱着眉,她发现有一张大网笼罩在胡丽娘的头上,她想不透对方意欲何为,却只知道必然是不怀好意。
让一个青春年少的姑娘去结阴亲,这法子真够歹毒的!
顾木蓉捏着信纸,心中翻滚着各种猜测。
“这些日子胡家大姑娘那边有什么动静吗?”顾木蓉问道。
“大动静倒是没有,只是前些日子,胡家在古佛寺给去世的胡族长做了一场法事,胡丽娘领着府中人都去了寺中,还在那里住了两日,府中的护卫也都去了。”周书理自然也跟着去了,既然高人的目的是为了保护胡丽娘,那他自然也以此为目标,也要跟着的。
“可还有其他人也去了?”
“有,有一个年轻的公子也去了寺中,只在做法事的那日去了寺中,当日便离开了。”
果然,顾木蓉心中想着,这么看来那胡家对这桩婚事已经没有什么疑虑了,她想起韩邈的样子,一般人若是不知道这位心里盘算着什么龌龊事儿,那样的外表确实是很唬人的,很有贵公子的范儿,衣食住行都很精致讲究,便是言辞举止也都规矩有礼,确实很容易让人心生好感。
顾木蓉想着,这就是所谓的知人知面不知心了,寻常人谁会想到这样的人会想法子算计自己呢?有心算无心,要有什么样的智慧和眼光才能看透这样的人!
“那人应该便是所谓的韩子臣。”顾木蓉看着周书理,眼前的这个人衣着简朴,胡子邋遢的,收拾的并不利索,却和韩邈出身差不多,若不是他自己坦白,估计也不会有人看出这位也是曾经的贵公子吧?!当然顾木蓉自己能看出来是因为她直觉灵敏,可是世上直觉和她一般的又有多少?!果真是人不可貌相。
“难怪,相貌倒是有几分相似。”周书理一点就通,他想起在寺中见过的那人,轮廓大致和他见过的韩子臣十分相似,应该是一家人的缘故。
“京城韩家的人知道他做的这件事情吗?”顾木蓉问道。
“其实这事不难理解。”周书理晃着脑袋,“若是这人跟韩子臣的家人说,能为他娶一门不错的阴亲,你觉得韩家人会如何的态度?”
顾木蓉想不出来:“可是阴亲不是两个死去的男女才能结亲吗?”
“有活着的可以选择不是更好吗?”周书理反问道,他见多识广,什么事都见识过,活人嫁给死人虽不多见,也不稀奇就是了。
“韩子臣的母亲就他一个儿子。”周书理开口继续说道。“当然她还有女儿,可是儿子对母亲是不同的。”
“你是说?不会吧。”周书理这样说,顾木蓉自然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无外乎是韩母在其中起了某些作用。“韩子臣的母亲乃是帝京大家闺秀,出身名门望族,怎么会有如此这般的想法?”倩娘在信中早将韩子臣的出身说的明白。
他是韩家的嫡系出身,母亲乃是周氏出身,说起来和周书理算是亲戚,周家最是守规矩的人家,若非如此也不会在数次夺嫡暗战中明哲保身,屹立不倒,又怎么会教养出这般糊涂的女子?!
“这样的想法和出身并无太大的关系。”周书理摇摇头。“子臣的娘亲乃是在下的表姨,在下还是有几分了解,因着只有这一个儿子的缘故,表姨对子臣十分的宠爱,若说她要为子臣寻上一门阴亲,在下却是愿意相信她会十分尽力。”
“再者说,胡丽娘的出身太低,韩家怕是根本就没有将她放在眼中。在韩家人眼中,胡丽娘能和韩子臣结亲那是天大的福分。”韩家人真的极有可能这样想,胡丽娘再有钱也不过是个商户,韩子臣当年也是帝京出名的才子,更别说生的俊俏,龙章凤姿,若不是早已定下亲事,肯定是炙手可热的女婿人选,所以周书理听说他求娶胡丽娘的时候,无论如何也无法相信,因为对他来说,胡丽娘完全是最下乘的妻子人选。在听闻他去世的事情很震惊周书理也很可惜,那样的人竟然就这般悄无声息的没了。
“这亲不能定。”顾木蓉咬紧了牙,不管是谁在中间搞了什么鬼,胡丽娘的这份亲事,顾木蓉都不能让她定下,韩子臣再如何的出色,人也已经死了,韩邈借用死人的身份行事,品格实在太过低下,这种不择手段的人也委实可怕。
周书理点点头,子臣算是他远房的表弟,他那样的人若是知道自己的名声被小人这般玷污,估计便是死了,也难心安,便是为了他,周书理也觉得不能让此事成。
☆、57章
顾木琰那边忙着准备成亲的各种物品,顾木蓉便只是夜里盯着即可,胡丽娘那边却已经开始进入定亲的程序,周书理和顾木蓉商量了一天,想着如何破坏这门亲事又不损害胡丽娘的闺誉,想来想去这事却还是要从韩邈那里入手。
韩邈这人并不热衷于出门,大部分的时候都待在居住,想要算计他并非易事,却也不难。
顾木蓉想着,最好让这人病上一场,这样而来便是顾木琰那边少了个随时可能插手的,顾木蓉的压力也能小上许多。
让一个人突然生病,顾木蓉可能没什么主意,但是周书理有啊,他行事一向不拘小节,歪门邪道的手段很是不少,当天晚上就将一包药塞给了顾木蓉。
“这是什么药?”顾木蓉看着周书理难得的一本正经的样子,好奇的问,她只想弄病他,可不想要他的命。
“这药并不伤人性命,也不伤根本,只是吃了之后,会伤寒上一阵子,身子壮实的十多日也便好了。”周书理便是有□□,也不敢给眼前这人,他还是有底线的。
原来是拖字诀。
目前暂且寻不到一劳永逸的办法,边拖边想也算是一招。
顾木蓉当夜就去了韩邈的住处,那药见效也快,大清早的韩邈就发着热起不来了,宅子里的管事当时便寻了大夫。
大夫只说晚上受了寒,开了药便煮上了。
周书理的药果真管用,那家伙也不知是如何在江湖上混的,什么稀奇古怪的玩意儿都能寻着。
周书理在胡府,自然有人很快便将那位胡郎君病重的消息通知了这边,胡家人很是紧张,也寻了南都城中赫赫有名的大夫前去看病。
周书理知道那木五郎本事大,还是被这人利落的动作惊着了,那地方他‘偶然’观察过,戒备很森严,便是他想要潜进去十分的不易,没想到这人不但进去了,还如此顺利的将药送到了那人的口中。
他本来寻思着起码也要用上一两日,没想到这么快!周书理心里想着,以后千万莫要得罪这人,虽然知道是高人,可这般高,还是让他又惊又喜还有些惧。
因着韩邈生病,两家定亲的事情缓了下来,顾木蓉也算是松了口气,没成想两日之后又有一人来到院中,顾木蓉隔着远远的,细细看那人样貌。
那人生的很高,身上隐约有杀伐之气,与韩邈不同,这人却是一员武将,顾木蓉隐约听得那人轻蔑的低语:“果真是文人,难以成事!”
听下面的人都称他许爷,对这人的态度比对韩邈明显的谨慎上许多。
这许爷初来乍到,对这边的事并不算熟悉,顾木蓉听他在书房问事,自己对他们的盘算也也更多了几分了解。
比起胡家来,许爷明显要对藏在某座海岛的海匪更感兴趣些,听说那事还需要个三五日,颇为耐不住性子,听那人的口气神态,巴不得赶紧将那些乱匪统统赶紧打杀了才好,至于胡家的事情,却完全不放在心上,用他本人的话说便是,不过是些女流之辈,已经入了毂,难不成还能逃出去吗?!口气极为轻蔑。
这些多是顾木蓉早便知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