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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木蓉也问了那绿竹,她们所说的祖祠在何处?绿竹自然老实的交代,那祖祠却是在汤州城清水镇上,那里位置十分的偏远,一去还不知什么时候家中再能想起人来。
谢家的船队本打算在烟沙停上三日,如今却又拖了三日,文锦的身子总算是有了起色,精神好了起来。
顾木蓉便去寻她,想要将事情问个清楚。
☆、76章
因着守孝的缘故,文锦一身素衣,又是大病初愈,瘦了一圈,平常的衣服也宽松了不少。
她生的清丽,只是眉目之间多了许多愁意,倒显得整个人楚楚可怜。
文锦对顾木蓉十分信任,两人说话时,将奶娘与绿竹都遣了下去,两人虽然觉得孤男寡女十分的不妥当,但是因着深知自己姑娘是个守礼的妥当人,必定是对这个公子十分了解信任,再加上这位公子算是姑娘的恩人,便是不愿,也只能乖乖退下。
顾木蓉便问了文锦那日之后的情况。
文锦知道四妹对自己有敌意,自然也有了防备,并不轻易再相信她,贴身的丫鬟自然也不轻易的离身,因着明明安排好的事情,却并没有如她们所愿得发生,这也让对方有些投鼠忌器,很长一段时间没再有动作。
后来祖母的身子慢慢的好了起来,她们便回到府中,谁也没有想到本来身子好了的祖母不知怎的又突然病重,这次没有用她们去寺庙祈福,人便去了。
府中办起了丧事,便是任上的父亲也带着继母小妾还有她的弟弟妹妹们回到了彭州城,家中一时间非常的热闹。
关于让她去祖祠这件事情,也不知是谁先开的口,等她得知消息,父亲已经下了决定,她连哭都无处哭去,只能认命。
说到此处,文锦又落下泪来。
顾木蓉静静的看着她哭了一会儿,却不去劝她,自己心也在想些事情,待文锦情绪稳定了些,顾木蓉方才出口。
“文姑娘,在下愿意帮助你,就如同那日在下说过的话一样,不会袖手旁观,只是在下还是要问上一问,姑娘希望在下如何帮你?”
“如何帮?”文锦重复了这三个字,有些茫然,如何帮?她只知道四妹妹想要害自己,便是去祖祠这事她也只知道是继母在其中推波助澜,她不想去祖祠,可她能回家吗?家中并无容她之所,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回答。
顾木蓉又接着问:“文姑娘到了如此地步,害你的绝不可能只是一个妹妹而已,必定其中还有其他人。那些人姑娘可知道是谁?所图的又是什么?”
文锦听了,也只是摇摇头。
“文姑娘在明,那些人在暗,她们所图的并不是并不简单,姑娘也知道有人换了姑娘的药,姑娘可想过,如果再迟些,姑娘一条命便没有了。”
“这个小女子知道。”她听奶娘说过,那时若不是这人出现,自己可能就病死了。
“难道姑娘不想弄清楚这一切是为什么吗?”顾木蓉眯着眼睛,她和谢言酌简单的说过一些文锦的事情,谢言酌就只有一句话:“多半是图财,如果不是图财便是和这姑娘有大仇怨。”顾木蓉对此深以为然。
“想!”文锦点点头,她知道有人害她,做梦都想要问个为什么,又如何不想呢?只是她如何能够得知?!
“姑娘也说姑娘的祖母死的突然,在下斗胆猜上一句,这其中会不会有那些人的手脚?”
“不会……吧。”顾木蓉说的文锦全身发寒,光是想就觉得可怕至极。
“姑娘若是死了,那些人有什么好处?”顾木蓉眼中寒光点点,她将文锦代到自己身上,思路便清晰了不少,“比如说姑娘的母亲死后可留下大笔的嫁妆?如今姑娘的祖母也去世,那嫁妆在谁手上?姑娘可有出类拔萃的未婚夫?姑娘死了,这婚事是算了呢,还是会换到别人头上?姑娘的外祖家可足够强势?遇事可肯为姑娘出头?”
顾木蓉一句一句的问,竟让文锦哑口无言。
“姑娘不想想吗?世间哪有无缘无故的的算计?也要费神费脑的呀。”顾木蓉叹了口气,她母亲嫁妆丰厚,要是母亲和自己都不在了,外祖家强势,也能够要回嫁妆。她有未婚夫,当然这个未婚夫压根不会有人图谋。脑子傻了,她那些姐妹才会看上她病秧子未婚夫!
“小女子的母亲出身帝京,祖父乔公曾任汤州御史,听闻母亲当年出嫁时确实是十里红妆,至于未婚夫,小女子还在母亲腹中之时,父亲与他上司定下娃娃亲,后来父亲的上司调到帝京为官,这婚事成与不成,未有定案。”文锦一边想,一边说,说的很慢,思路却很清晰,她以前从来没有想过这样的事情,现在细细想来,还真是都有可能。
“姑娘家中的亲眷可有缺钱的?”汤州那是出了名的富裕之地,汤州御史那简直是肥差中的肥差,十里红妆也足以让人眼红的了,尤其是还落在一个弱女子手中,只是曾任汤州御史的乔公如今怎样了,却是要让人查查。
“缺钱吗……”文锦低头想了起来,她在文家的待遇确实随着祖母的去世一落千丈,当时她只想着应该是守孝的缘故,难道不是?那岂不是说主持中馈的大伯母缺钱?!
“小女子并不十分确定,但是祖母死后小女子确实多多少少有些感触。”文锦点点头。
“你那指腹为婚的未婚夫,家中可知是如何情况?!”顾木蓉寻思着,那未婚夫若是太差,那就是图财无疑了。
“小女子只知道那上司姓杨,具体的情况却是只是父亲才知晓的。”毕竟女孩儿面皮薄,哪有整日里寻思着未婚夫的,所以文锦自然从未打听过。
“姓杨?”按察使文瑞曾经的上司,这个应该不难查才对。顾木蓉记下,回头让谢言酌的人去打听一下。
“这些都交给在下,姑娘的未婚夫家中现在如何了,姑娘的伯母婶婶可有缺钱的,这些应该都不难查,只是若真知道了,姑娘想要如何呢?”查可以查,可事情毕竟是文锦自己的事情,她可以帮她一时,却不能帮她一世,如果她自己不改变,将来若是所嫁非人,再遇到糟心算计的小妾,怎么办?顾木蓉能看着她一辈子吗?
说到底,这事关键还在文锦自己的身上,她要有主意,有打算,立得住才好。
“还有,姑娘真准备去祖祠吗?”去那么远的地方,就是被人害死估计都没人关心。“姑娘真的甘心就这么被算计一辈子?文姑娘长这么大蚂蚁都没有踩死过一只吧?为什么要做别人的牺牲品呢?”
顾木蓉说着,文锦眼眶已经湿了,她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心中简直说不出的憋屈,是呀,她如何能够甘心?她看着眼前的人,将眼泪憋了回去。
“恩公,真的愿意帮助小女子吗?”看着顾木蓉,文锦的眼睛亮了起来。
“文姑娘,在下能做的其实有限,最重要的还是要看你自己,只要姑娘心中有了决断,在下自然是会鼎力相助!”
“大恩不言谢,只是小女子还不知恩公如何称呼?”
“文姑娘称呼在下木五郎即可。”
“五郎君可否让小女子想上一想?”
辞别了文锦,顾木蓉便去寻谢言酌,正好周书理也在,两人正在说何时启程的事情,见了顾木蓉,便停了下来。
因着是文锦的私事,顾木蓉并未说的多么清楚,只提了她需要查的两件事情,可巧这两件事情却是在场的两人都擅长的事。
文家的女眷缺钱,自然跟商事有关,这个谢言酌查起来较为方便,那姓杨的,又做过文瑞上司后来调进帝京的,这个却是周书理熟悉的领域,他是官家子,混的就是帝京权贵圈子,只要不是官家的事儿,就没有查不出来的。
谢言酌将事情吩咐了下去,周书理却回房中写信回帝京探问去了。
待谢言酌办完了事情,他便和顾木蓉两人便说起帝京的形势,当然这方面自然是周书理比较清楚,只是他也离开帝京有段时间了,近期的情势并不清楚。
顾木蓉对帝京了解不多,她幼年时在帝京住过些时日,后来也因为顾家女眷的事在帝京住了几日,对帝京那些子权贵了解的极少。
谢言酌在这方面倒是通透的很,他擅长打探消息的属下,对帝京的大概形势却很有把握,便向她细细道来。
两人说了半晌,谢言酌便又说道:“那位顾姑娘的背后便不是权倾天下的王侯,也是翻手云雨的权贵,五娘需得有个合适的身份才是。”
顾木蓉现在的身份只是一介布衣,无权无势,根本进不了那样的圈子,便是靠着他母亲留下的那点根基,没有个明白的身份,也无法为上层所接受,若是躲在暗处,以顾木蓉的身手虽然不成问题,但是那些权贵身边多是带着人数不少,本领高强的护卫,想要靠近并不容易。
“这事我想过。”顾木蓉也想过这样的问题,进了帝京,权贵满地走的地界,她便是本领通天,也要有了遮挡才能更好的行事,所以她很认真的考虑过这事。
“哦?”谢言酌看着顾木蓉的样子,便知她有了主意,心中有些好奇,因为他也将这事仔细想过,只是不知道两人是不是想到了一处。
“我想以自己的身份进京。”以顾木蓉的身份光明正大的出现在帝京,就是她这些日子想了又想得出的结论。
“为何?”谢言酌挑眉问道,脸上带着些趣味。
“我以自己的身份去外公府上寻亲。南阳顾氏与帝京顾氏不同,虽然被灭门,但是并没有犯下罪责,我完全可以光明正大的在帝京出现。”顾木蓉一边说着,一边理清自己的思绪。“南阳顾氏的人在帝京出现,肯定会掀起些波澜,引起那幕后之人的注意,自然会有些动作。”
谢言酌点点头,他也是这样考虑的,南阳顾氏被灭门,便在当时也是大案,大家本都以为人死光了,突然有一个落网之鱼出现,幕后那人肯定会有动作。
这比单纯的等待顾木琰去寻人多了一份保证,有可能是一拨人,也有可能是两拨,虽然危险些却是一劳永逸的主意。
谢言酌想的更多,他本就不想两人的婚事暗地里偷偷的进行,若是顾木蓉亮了身份,他倒可以正大光明的去郭家提婚事,谢家即便是不乐意,也不敢明着跟郭家对着来,毕竟这门亲事帝京知道的人也有很多,而且老侯爷即便是已经养老了,余威犹在。
顾木蓉却没想那么多,她只觉得这主意非常好,毕竟对于她来说,那份危险完全是可以省略不计,却能够乘机得到更多的消息,真是好极了。
两人又互相补充了些,便将这主意定下。
☆、77章
一日时间,文锦便定下了主意,她一夜没睡,躺在床上,脑中想着的都是母亲活着的时候发生的事情,记忆中的娘亲是个非常和气的女子,从来没有见过她与人争执,却没有想到过母亲死后,她的嫁妆会成为自己的催命符。
祖母活着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