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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锦也没睡,正在拿着王嬷嬷送来的书信细细的看。
这书信来自彭州,却是写着谢家的人去彭州打听了到的文家的事,她看完了便递给一旁的王嬷嬷,脸色因着生气发青。
王嬷嬷接过信,一目十行,看罢方叹口气。
“姑娘也不必生气,人为财死本就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更何况姑娘和她毕竟隔了一层,这时候自然是血缘摆在前头。”王嬷嬷将信纸叠好,放入信封,点了蜡烛,看着那火越烧越旺,心中却并无多少波澜。
她一辈子见过的事情,心思比这般卑劣的,手段比这般高明的多了去了,并不放在眼里。
文锦长长的叹了口气,脸色也缓了过来,慢慢的浮现出些许坚决来。
“我那几位舅舅,还有姑妈可都知会过了?”知道了其中隐秘,若是文锦还对那些人心存幻想,连她自己都会觉得自己真的是太过天真,王嬷嬷教了她许多,如今她也开始慢慢的改变。
“姑娘不必担心,事情早都安排妥当,姑娘早些休息,明日还有许多事情要做。”王嬷嬷劝道。
“也好。”文锦点点头,她今日哭了许久,却是疲惫的很。
王嬷嬷见状便退下,唤了绿竹进来伺候。
这一夜有人安然入眠,却也有人激动的睡不着觉,更有人心思翻转,各不相同。
☆、83章
搬了新地方,顾木蓉一夜之间用神识将这座南阳侯府犁了一遍,那府中的那些窃窃私语,听了个明白,自然知道,自己在大部分人心中都是上侯府来打秋风的。
想想也寻常,谢言酌也想着让她多带些防身的金银,怕她进了侯府,被人瞧不起,可她心不在此,就算她拿了再多进侯府又有什么用处,大部分人只会认为她厚着脸皮用未婚夫的钱财,不会认为那些乃是她自己所有,更看不起她罢了。
她进侯府最重要的目的只有一个,其他都是其次,并不放在心上,只是谢言酌也跟她提过,她这次进侯府,最重要的一点就是高调,即便是人在孝期内,行事也无需低调,最好是让全帝京都知道顾家唯一活下来的孤女,来到了帝京,住在安阳侯府。
只是她尚在孝期,这高调的尺度,却是她自己把握,顾木蓉有些为难,她更擅长将自己躲避在暗处,悄悄的狩猎,如今让她做一个金光闪闪的猎人,还有些不太适应。
不适应不要紧,谢言酌说了,手松一点,舍得往外撒金银,心多一点,多管管闲事,自然就高调起来了。
很好,谢言酌说服了顾木蓉,她明白了金银的重要性,她本就在谢言酌那里放了许多金砖,谢言酌给了她整整一木箱的金票,银票,珠宝首饰也带了许多,反正她有钱,不缺这些。
顾木蓉在侯府住了三日,侯府中的下人们就都知道这位新来的表姑娘大方的很,送信的,送食儿的,传递个消息的,都乐意苍园跑。
侯夫人听了,自然是心绪复杂的很,没想到谢家如此重视这婚约,竟然愿意白白做冤大头,而这位姑娘也十分的老实,也知道自己在孝期,除了老侯爷那里,平日里并不怎么出门。只是唯一的缺点便是两人的通信实在是太频繁了,这还是未出嫁的姑娘呢,怎的如此不知道庄重?虽然心中略有微词,好歹如今帝京的风气并不严苛,睁只眼闭只眼也就过去了。
这姑娘来府中三日,老侯爷的精神却是越来越好,具下面的人报来,老侯爷如今一顿能多吃上一顿白饭,真正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顾木蓉并不知有人在背后说道她,便是有她也习惯了,她天天晚上都听着有人在议论她,说法五花八门,都习惯了。
她放下手中的书信,含笑和刘嬷嬷说起乔家的事。
“王嬷嬷常说人为财死,真是半点不假,文锦的另两个舅舅还有小姑,都凑在乔大人家中,闹着要去彭州城讨公道呢。”
刘嬷嬷却是知道文家的实情的,一般来说主人家的阴私她们这样的人实在不该知道太多,可惜眼前这位半点不在意,姑娘说了,她也不好装聋作哑,也跟着点点头。
“咱们这事本就是光明正大,没有半点违心,天下事难道只允许别人心存歹意的算计人,不许人反抗不成?”
顾木蓉早就想的明白,王嬷嬷说的那些事情多是有心算无心,若是两方都有心便看谁棋高一着,她打心底里并不觉得这事有什么见不得人,谁本领强些,谁便掌握话语权,天下事不都是如此?
“姑娘说的是。”刘嬷嬷点头,她心里却想着,姑娘只所以说的这般轻巧,还是没有遇着生死攸关的大事。
顾木蓉将信放下,又拿起另外一封信来,来信的人却是李慎,他如今已经不在帝京,而是选择了外派为官,去了南阳城下的一处做县令。
在她离开帝京的这段时间,李慎身边也发生了许多事情,他做了探花郎,因着还没娶妻,自然是各方关注,最后却阴差阳错的定下了刘家小姐,是的,李慎娶了南阳城太守的女儿,那位很有趣的刘小姐。
他之所以回决定去下放做一地父母官,也是刘小姐出的主意,他本身也不愿留在帝京,毕竟他那对双生弟妹身上发生的实情,始终让他有些心有余悸,在帝京他的势力还是太过微弱,并不足以成事,而且他在信中很隐晦的说,他的修行也有所进展,帝京并不合适他呆,太繁杂,太喧嚣,
并不能静心。
最后便告知她,这事除了他自己之外,断然不会为外人所知,那物他记下便已经烧毁了。
顾木蓉将信烧了,心中却想,刘小姐这主意出的好,帝京小官多如狗,李慎不过是探花,又没有什么背景,刘小姐的外祖不过是伯爷,爵位算不得高,自家的资源还不够支撑自家的子弟立足,哪里顾得上外孙女婿。
不如外放,岳父罩着,只要有所功绩,想要升官算不得难事。
刘小姐是个聪明的女子,有她在,李慎的前程并不用担忧,事实证明,顾木蓉想的非常准确,三年后南塘大水,李慎大坝修的极为牢实,大水来时唯有他那一段没有决口,功绩上报,不出两月得了机会便升了通判。
她和李慎的因果早便已经了结,只当他是极好的友人,自然也希望他能够一帆风顺,得偿所愿。
李慎的事情告一段落,她还收到了山谷的来信,信自然是跟着谢家的商队一块儿送上帝京的,乃是顾木琼亲笔所书,她已经自顾木琴口中知道了她的身份,对她身为一个女子能做到如此地步,深表钦佩,信中写了些山谷中的事情,如今山谷的一切已经非常的顺利,男耕女织,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生活非常的平静,便是有所短缺,如今顾木琴也算是可以独当一面,领着商队几人隔些日子便去小苍山,山谷中想要出去看看的也可以跟着商队一起同行。
那信洋洋洒洒的写了几大篇,最后言道,知她如今人在帝京,人心险恶,仇敌环饲,望她多加小心。
顾木琼比较谨慎,便是在书信中也半点没有提到修行之事,说的全是琐事。
另外还有一封随着顾木琼一起来的,却是余大夫的信,余大夫虽然年事已高,但是身体强健,如今学着顾木蓉师门的功夫,更是精神极佳,他在信中并未多说自己,而是恳求顾木蓉寻着他那独孙,当年他曾经发誓再不入帝京一步,如今这般只能弯腰求人。
当年发生的实情一字未提,只说了他那独孙名唤余白芷,如今应该已经十七岁,身子骨不好,他离开帝京时托付一老友照看,也不知如今是何等的情况,不管人死活,只希望能够得到些许消息,一生也算是无憾。
余大夫知她不是寻常人,却也只能厚着面皮,做此请求。
顾木蓉简单回书一封,这件事于她并不算难,写完了给山谷的信,又写了封信给谢言酌,托他寻找那位小余公子。
待一切妥当,香茗便将那回信收了起来。
顾木蓉心中想着,许多事情,自己似乎越来越是依赖谢言酌了,又想着反正自家未婚夫,不用浪费。
她正坐在椅子上寻思着顾木琰那边怎么还没有动静,便听净歌前来禀告,却是府中的几位小娘子前来做客了。
因着顾木蓉在守孝,除了偶尔陪着外祖父吃个午饭,平日里很少去打搅他人,没想到天寒地冻的,几位小娘子会过来,顾木蓉站起身来,前去门前迎接。
来的人却是二房的两个姑娘珍姐儿和宝姐儿,还有另外一位陌生的姑娘,顾木蓉并未见过。
“蓉姐姐,这位也是柳表姐,伯母的外甥女儿,柳家姐姐。算起来柳姐姐害还比蓉姐姐大上两三个月呢!”珍姐儿走了进来,便对着顾木蓉介绍道。
“柳家姐姐好。”顾木蓉对着那位柳姑娘招呼道。
“顾姑娘好。”那位柳姑娘生的十分的貌美,许是因着身体柔弱的缘故,低眉敛首间气质中带着几分可怜,看着顾木蓉,一双凤眼含笑,点头之间还有些侯夫人的影子。
四人进了内室,丫鬟们方才上前解了外套,顾木蓉这里地龙烧的很足,不过几步路,宝姐儿额头便出了些汗。
待四人坐好,丫鬟们送上吃食,玩具,四人便坐着聊起天来。
“蓉姐姐这几日都不出门,在家中玩些什么?”宝姐儿瞪着一双眼睛好奇的问。
“不过闲来写写字,绣绣花而已。”顾木蓉并没有说假话,她真没有什么休闲活动,便寻了经书来抄,权当练字,至于绣花,那是前不久才捡起来的技能,那水准实在是有点见不得人。
“你们都在家中做什么?”
“我每日要去女学上课,便是几位姐姐,伯娘也请了女师来教她们。”宝姐儿说着,眉头微皱,嘴巴嘟起,似乎很不情愿,她今日有空也不过是因为女学休假,才得了这么一日空闲,因为柳表姐没有见过新来的表姐,好奇的很,三人才结伴过来。
“还是蓉姐姐好!每日里早起晚睡,累死了。”小姑娘忍不住抱怨。
珍姐儿闻言,却和柳姑娘相视一眼,两人都忍不住捂着嘴笑。
“哪里呢,我也要学许多东西啊。”顾木蓉眨眨眼睛,亲昵刮着小姑娘的鼻梁。
小姑娘不信,顾木蓉便觉得高调的时候来了,寻了丫鬟将刘嬷嬷唤来。
“嬷嬷,我和我这妹子说每日里要学很多,她不信呢!”
刘嬷嬷闻歌知雅意,便张嘴数落起来,琴棋书画不能说,容易露馅,利益规矩,帝京大家各路权贵,帝京的各种传统风俗,诸如此类不一而足,都成了顾木蓉每日里的课程,其是这些顾木蓉早就学会了,只是总要多说点给姑娘撑场子。
这些珍姐儿和柳姑娘也都在学,并不稀奇,宝姐儿还没到这地步,倒是很吃惊:“原来蓉姐姐也在家中跟着女师学习。”
“这个自然,多学点东西不是很好嘛。”最重要是学的多,有底气,不容易出丑啊。顾木蓉心中念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