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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谢了菩萨,僧人便领着众人在相国寺中闲逛,柳姑娘身娇体弱,寻了个斋房休息去了,没走上一半,却突然有一女子拦路。
虽然有侍卫拦住了,但是那女子的声音还是惊动了众人。
赵夫人一副慈眉善目的样子,让侍卫们押着那姑娘到几人面前来。
那姑娘到了眼前,一下子跪在地上,对着几人磕头:“不知哪位是顾家的小姐?”
顾木蓉虽然在寺庙收敛了神识,但是一听这姑娘的声音便知是谁,隐约有些想法,便迈出一步,走上前来。
“我是。”
“小姐,救救我家姑娘吧,看在……的份上,救救她吧……”一边求一边磕头,还一边掉着眼泪,可怜至极。
“你且先起来,咱们寻个地方好好说。”赵夫人让人将那姑娘扶起来,见这边的动静已经吸引了些人的注意,便赶紧发话道。
僧人领着去了一处斋房,下人们都守在门外,赵姑娘自己寻了个房间待着去了,屋中只剩下赵夫人和顾木蓉还有那位求救的姑娘。
那姑娘看着赵夫人在,几度欲言又止,顾木蓉便开口:“赵夫人乃是我母亲的好友,你有何事直接说便是。”
她觉得这位既然选了这个时机,不就是想着如此吗?这个时候要说顾木琰背后那人和赵夫人没有关系,谁信?还不如大大方方的看看她们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那姑娘见她丝毫也不在意,又开口:“这事关系重大,只能让姑娘一人知晓。”
人家都这般说了,赵夫人便赶紧起身:“既然是关系到顾家的隐私,我还是回避些好。”
“多谢夫人了。”顾木蓉行了一礼,送人出去。
“你说吧。”待门关了严实,顾木蓉方才开口。
那姑娘方才开口缓缓道来。
她说自己本是帝京顾家的侍女,名唤采青,负责服侍顾家嫡女顾木琰,顾家出事,顾木琰被卖入醉生楼,采青也被人买下送了进去,后来顾木琰在醉生楼得了重病将死,被人救了出来,寻了个地方安置,经历了这样一番波折,顾木琰看破红尘想要出家为妮,没想到前些日子受了寒,得了重病,眼见着就要不行了,这采青无法可想,又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主子这么没了,突然听说南阳顾家还有一位姑娘活着,采青本欲上安阳侯府求助,可转念一想,顾木琰的身份乃是罪奴,还是衙门文书上已死之人,并不方便为太多人所知,便一直在等待机会,后来听说顾姑娘要到相国寺来,采青便觉得有了机会,这才寻上门来。
虽然南阳顾氏和帝京一脉血缘远些,而且早就已经分宗,只是好歹还是有些往来,如今顾家只剩下姐们两人,更应该互相照顾才是。
“没有想到帝京顾氏还有人活了下来!”顾木蓉欢喜的说道。
“是啊,我们小姐听说姑娘还活着,拜了好几日的菩萨呢!”那采青掉着眼泪欢喜的说道。
“我年少时还在帝京顾家住上过几日,隐约记得琰姐姐似乎比我大些,她如今人在何处?!”顾木蓉急切的问道。
“咱们听说相国寺的方丈大师医术精湛,便来此求助,小姐如今在相国寺的一处斋房里等着呢。”
“快些领了我去!”顾木蓉赶忙站起身来,对着采青急切的说道。
“姑娘,小姐这身份外人不便知晓……”采青言语中不禁有些迟疑。
顾木蓉点点头,表示明白其中厉害。
顾木蓉唤来刘嬷嬷,只说又要事需要单独出去一下,无需人跟着。
刘嬷嬷有些为难,虽然她听谢家公子说过,凡事依着姑娘去做,但是总觉得一个姑娘家不带侍女出去不好,那徐嬷嬷听了却是反对的很,她还记得临行前侯夫人的吩咐,哪里肯让顾木蓉自己一人跟着陌生的女子出去?若是出了什么事情,她该如何和侯夫人交代?坚决不同意。
顾木蓉自然不妥协,她在这件事情上非常的强硬,与两位嬷嬷说道:“并不出这寺庙,也走不多远,便在寺庙的东南处距离方丈所在处不远的厢房,能出些什么事情?两位嬷嬷的担心小女子都知道,这事我回去会与大舅母亲自解释,断然不会牵连两位!”
“姑娘不要与我们这些下人为难!”刘嬷嬷不再开口,徐嬷嬷却还是不肯轻易妥协。
“事关机密,徐嬷嬷想要知道吗?这秘密可是沉重的很,徐嬷嬷想要安安稳稳的活着,还是不知道为妙。”威胁人谁不会啊,虽然知道徐嬷嬷是好心,但是今日无论如何还是要去的。
徐嬷嬷听了脸色骤变,她在侯府多年,自然知晓富贵人家秘密多,想要明哲保身知道的越少越好,顾木蓉都这般说了,自然不是小事。
“嬷嬷不必担心,并无多少危险,我会尽快早去早回,回去自会和大舅母说清楚的。”
都这般说了,徐嬷嬷的态度也终于软和了下来,她还是不放心,便让顾府的侍卫等在东南角的园子外,若真是有事还能及时赶上。
至于赵夫人,顾木蓉派人去打了个招呼,便跟着采青一起去了顾木琰所在之处。
☆、90章
顾木琰脸色青白,但是因着生的好,这份青白反倒给她添加了许多的楚楚可怜,顾木蓉尚在屋外便听着她咳嗽不止,确实是受了风寒,而且病的很重。
她不仅脸色气色皆不好,而且整个人散发着一种生无可恋的气息,仿佛被摧毁了精神支柱一般,整个人透着一股灰色的沉郁,生机即将断绝。
便是见着顾木蓉,那脸上也没有什么欢喜,看顾木蓉的眼光和陌生人并无一二。
“小姐,我领着顾姑娘来看你了!”采青走上前,将顾木琰自床上扶了起来,顾木琰并不理会她,只神色呆滞的并不出声。
“琰姐姐?”顾木蓉走上前,在床沿处坐下,拉起顾木琰的手来。
顾木琰忽的甩开她的手,狠狠瞪了她一眼:“你是谁,莫要乱认姐妹,我不认识你!”
“小姐,她是南阳顾家的姑娘啊,你不记得啦,小的时候还来咱们府里住过呢!”采青拉着顾木琰的手,急切的解释道。
可顾木琰并不听她的,只愣愣的盯着被褥的花纹看,仿佛对一切都不在意一般。
“顾姑娘,咱们小姐因着这几日生病的关系,受了些刺激,不认得人了。”采青见顾木琰没有反应,赶忙对着顾木蓉又解释道。
“无事,我知道的。”顾木蓉摇摇头面色不变:“你且先出去吧,让我们姐妹待上一会儿。”
听顾木蓉这般说,采青脸色有些为难,她又开口说道:“可是小姐她这般样子,奴婢怎么放心……若是小姐再发起疯来,伤了姑娘怎么办?”
“你下去吧,琰姐姐毕竟是病了,哪里能伤的了我呢,让我们姐妹两个说说话,一会儿再唤你。”顾木蓉毫不犹豫的端出小姐的架子,她还不能自主了?
采青听着敏锐的察觉到自己再不照做,这位就要发火了,赶忙起身行礼,退下,关上门时心中还在想,这位顾姑娘的脾气也不怎么样,孤女不该是软软糯糯的吗?这位真的是顾家遗珠?不是人假扮的?
虽然这般想着,采青却并不走远,就站在门前,仔细的听着里面的动静。
门留了缝隙,她能看到两人的侧面,虽不真切,但是大概情况能看的清楚,屋中人的大部分举动自然都在她的眼中,声音也听得清楚,她家姑娘的哭声清楚的响在她的耳边,那位顾姑娘对着自家小姐便如同哄孩子一般,说的都是哄孩子的话,没有什么意义,两人的手握在一起,她们家姑娘从头哭到尾,却是实质性的话也没有。
过了小半个时辰,里面的哭声慢慢的平复了下来,说话声也停了。
“采青,你进来吧。”顾木蓉对着门外轻声唤道。
采青理了理裙摆,推门走了进来。
顾木琰已经在床上躺下,看样子神态安详似乎是睡着了。
顾木蓉站起身来,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道:“今日且这样,待我回去,自会寻大夫前来为姐姐诊治,你且守好她。莫要有丝毫闪失。”
顾木蓉说到最后,语气十分凌厉,采青赶忙点点头,诅咒发誓定然不会出事。
顾木蓉知道回去的路,顾木琰还在厢房睡着,无人看管,回去时便不需采青领路,她一人走在石子路上,心情并不如外表看起来的那般平静,其是她虽然没有何顾木琰在语言上有所交流,可是该说与对方听的,彼此都知道了。
顾木蓉抬起手,她的手心还残留着些许痒痒的感觉。
方丈所在的禅院距离此处不远,回去的时候会经过禅院的外院,那外院有座池塘,池塘上有个精致小巧的亭子。
来时顾木蓉匆忙的没有欣赏,回去时,走过那里,在池塘旁停留了片刻。
虽然天气寒冷,池塘结了一层薄冰,其实并没有什么趣味,顾木蓉转身欲走,抬头时,便见着对面有一个正在看她,那人来时她便察觉到了,只是因为没有什么危险的感觉,所以并未当回事儿。
那是一个未及弱冠的少年,约么十六到十七岁,身上披着厚厚的白裘,唇红齿白,面容精致,便只是安静的站在那处,也是一幅极美的画卷。
那少年见她看了过来,唇角一弯,杏眼微眯的笑了起啦,就如同平静的湖面突然荡起一圈涟漪,又如同冬日里突然绽放的一树红梅,让人从心底里感到心动和喜悦。
这位少年十分有美丽,那双杏眼澄澈明亮,仿佛不带任何的心机。
顾木蓉只觉得自己就如同被盯上的猎物一般,有些微妙的危机感。
这时便有侍从匆忙的寻来:“公子,这么冷的天,怎么在此处吹风,若是受了凉可如何是好?”
“只是见着美丽的风景,不禁多看了两眼罢了。”那公子跟着侍从离去,临行前却别有深意的看了顾木蓉一眼。
顾木蓉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眉头不禁一皱,这位侍从的衣裳打扮,不是和安瑞大长公主梅宴上的一模一样吗?
这位公子和安瑞长公主什么关系?长公主不是只有一个儿子么?
多想无益,顾木蓉转身便快步离开,院外的等候她的除了侍卫,还有徐嬷嬷和刘嬷嬷两人,她们在附近寻了个避风处,安静的站着。
见了顾木蓉出现,便都迎了上去,徐嬷嬷行了礼,便告知顾木蓉:“顾姑娘,大长公主来相国寺了,不知从何处听闻咱们也来了,便传召您去见她。”
“何时的事情?大长公主人又在何处?”顾木蓉挑了挑眉头,对于大长公主会想要见自己这件事情并不觉得惊讶。
徐嬷嬷对顾木蓉这平静的态度有些差异,但是也很快的平复下来。
“一刻钟之前,大长公主人在佛堂之中。”她们在外面等的心急,毕竟虽然回了大长公主要先收拾一番,但是让对方等太久,留下不好的印象对姑娘也是极为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