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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肩而过。
“他对你说什么？”新一走上前，满腹狐疑地盯着志保手中的小口径左轮手枪。
“不用什么都向你汇报吧？大侦探，你太好奇了。”她倚在阳台的围栏上，任冷风将发尾吹起，吹醒她有些晕眩茫然的头脑。忽而，一颗水珠落在高高的鼻梁，下雨了。
“难道宫野志保真的不认识工藤新一？”许是天气的关系，人也变得沉郁起来。此时的名侦探，那一双曾闪烁过智慧光辉的眸子中竟有着从未曾见的难以言喻的悲伤与彷徨。
她的指尖在抽搐，那瑰丽的面容渐近苍白。
“我……来错了……是吧？”自嘲地笑笑。第一次无奈妥协，第一次他懂了什么是彻底失败，第一次他开始怀疑自己的选择。
“你不过想找个能爱自己的人罢了——工藤君会拥有一个天使的。”雨势大了，但二人似乎都没有要躲雨的意识，抑或说，他们似乎都没有感觉到着冰冷的雨水，大概因为，心比雨更冷吧？！漠然的神情，散漫的语气，一句胜似诀别的话说得这样云淡风轻，“不用在我这里费工夫了，你要的东西，我没有。”
良久，他没有答话，旋即又轻轻呼出一口气，仿佛解脱了什么似的。
他看了她最后一眼，转身离去——那背影有着无比的坚决。
“你不但否定了我，也否定了自己……那好，我不会再出现……”雨敲打着大理石的地板和窗棂，风卷起不远处纤弱的树枝，哗哗作响，却终没有掩盖过那句冰透她的言辞。
工藤……你也走了么？对不起……我不能再一如既往地对你……因为你我都爱得太深，或许时间会冲淡你对毛利兰的爱情，但恐怕那时的我，也已无法找回曾经那颗爱你的心了……我如你一般，还不能从她死的自责中解脱……
雨还没有要停的意思，只是平缓了一些。她望着楼下路灯昏黄破碎的倒影，却清晰地看到一个拉着旅行箱的男子在酒店门前踱步，她甚至能看到他被雨打湿的裤脚上那层层叠叠如影随形的悲哀。志保白皙的手紧紧抓着护栏，心中默念：如果他抬头望向我，就把理智矜持骄傲自尊统统放开吧！就算要将灵魂献给撒旦，也义无反顾……然而，工藤新一并没给她义无反顾的机会。他还是走了，没有再试图看她一眼。
男子的身影在雨中模糊，她从未发现他竟这般清瘦。
细雨缠绵。
日本大阪
“最近怎么样？那个冒牌货有没有再骚扰你？”
“没有啦，从那次之后就没再出现过——服部啊，那个关东小子什么时候回来？”
“快了吧？估计过两天。”皮肤黝黑的名侦探脸上带着意味深长的微笑，“等他到了就准备开始行动——不然他会怪我们把他撇下的。倒是黑羽你为什么这么关注他呢？”
“呵呵，也许因为习惯把他当个劲敌了吧？他要是随随便便挂掉我可就无趣得很了……”
日本东京
“不知新一那边进展得还顺利么？”有希子闻讯的眼光从工藤优作眉间扫过。
“我们应该相信他——他会找到最适合他们的答案。”
加拿大尼亚加拉市
“您好，这里是宫野志保。”
“我是夏洛克·欧文，”话筒里传来一个略显苍老的男子声音，“志保小姐，您的假期已经用完了，请尽快回科研所报到。”
“所长先生，我现在还要处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能否再给我一些时间，”志保额头渗出一层冷汗，最担心的事情还是来了。以英国人的理性认真，要想随便延长休假日期基本是不可能的——除非有非常强力的理由。但她绝不能把正在调查的事情报告给上级。
“很抱歉，我爱莫能助。”那边的声音并没有一丝改变，依然坚决的不容回旋，“您知道，如果在明天五点钟之前您仍未出现在科研院，我们可能要考虑给予一定的惩罚——当然，视情节严重——可能会扣一部分薪金，甚至被辞退。”
“欧文先生……”志保试图作最后的争取，“我现在身在加拿大，就算马上飞回也需要很长时间，您能不能宽限几天？”
“既然这样，我会派专机去接你。”男子顿了一下，“明天中午十二点整请您在多伦多机场等候。”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在那个信仰无规矩不成方圆的国度，如果违背条例，就算再优秀的人也难逃失败坎坷。
挂断电话，志保的手无力垂下。此时，赤井正在飞往美国的飞机上，无法联系；工藤新一大概会去买回东京的机票吧？而她自己，也必须在明天中午返回伦敦……如果现在前往尼亚加拉大瀑布寻找线索，可能会很危险……窗外的雨将夜幕衬得更加黑暗，在这样的雨夜，且不说组织的人，就连劫匪绑匪都会比平时多一些吧！单凭这支左轮，恐怕无法摆平突发事件。
手机再次响起，一个陌生的号码。她有些烦躁地按下接听键。
“Sherry，”Vermouth媚惑的浅笑，“近来好吗？”
“……托你的福，不太好。”
“呵呵，那是当然。”电话那边轻轻笑了起来，“被他们盯上的人可没有一个好过的……”
“……你这是什么意思？”志保感觉到心脏在微微颤抖，一丝令人作呕的腐坏气息那么清晰地从记忆中抽离出来，似乎这些年辛苦构建的幸福如尘埃般在转瞬间分崩离析。
“昨天那些人联系上我——其实组织根本就没有被完全摧毁——我已经回去了……你也知道，谁也不可能从那里逃出去的——直到死。它现在已经慢慢强大，我必须回去办完之前搁置的事了。”Vermouth劝诫道，“Sherry，你要想清楚哦，如果还想活着，现在是最好的，也是唯一的机会。上面或许会宽恕你之前的种种过错，从而将你重新召回——逃是逃不掉的，谁知道你那个科研院里有没有他们的人呢？也许他们过不久就会找到你了，但愿你聪明点儿。”
“……”寒彻骨髓。是的，Vermouth说的全对，可是，她不能回去……一定不要再回到那个阴暗的生活里去……
“至于那个侦探……你还是死心了吧！照现在的情形来看，工作婚姻都只是组织安排下的砝码而已。”Vermouth轻佻的卷弄着金色的秀发，嘴角挂着冷酷的笑容。
“你真的……一点遗憾都没有么？”沉吟良久，志保终于开口，“对于组织的卷土重来，对于被没收的自由，对于将要面对的嗜血的生活，你真的不觉得痛苦？”
“呵呵，你还真是笨啊！人活一世，能得到的少之又少。我们把自由和能力交给他们，他们补偿更有诱惑力的东西给我们，这不是很公平的交易么？金钱、地位、权力、男人……你可以想要多少就要多少。这么想来，有什么可遗憾的？”
这个讽刺的反问，让她觉得厌恶。志保深呼吸，回答得坚定而强硬：“……我宁可选择要我的自由……”
“……那看来，过不久我就会听到大科学家突然暴死的消息了，多保重吧，拜。”
电话“咔”的一声挂断了。
第18章 侦探戏6
第18章侦探戏6
回忆身旁，天地苍茫，梦前方，是否有天堂？——节记
翌日尼亚加拉大瀑布
拉丁美洲的雨下的急切……LatinAmerica……Rain……咦？志保疑惑地抬起头，不远处一个小音像店映入眼帘——LAR——这是？缩写！那么急切就应该译成pressing，因为pressing还有唱片的意思……志保快步走进音像店，在写着唱片的货架旁仔细搜索，却一无所获。
不可能……是推理出错了？怎么会……难道已经被人捷足先登？电光火石之间，她的脑海中闪现出一个黄皮肤的亚洲人。糟了！当时怎么就没有想到，如果是在语言不通的国家，一般人都会用英语问路的啊！如果他不会说英语，又怎么敢一个人去四处观光？而且我也不算是典型的亚洲人，他怎么会先说中文，后又改为日语？这分明是听到我们的对话后，假装问路的啊……如果说对我们行踪如此感兴趣而又处心积虑的——恐怕只有他们……这么说线索已经被他们找到了？可恶……
“小姐，请问有什么可以为您服务的么？”一个金发碧眼的男店员说着地道的英语，面带微笑地欠了欠身。
“呃？不、不用。”故作镇定地走出音像店，她招手上了一辆出租车，直奔多伦多机场。
窗外天空阴郁，想着这两天连续发生的种种事情，她不禁有了想哭的冲动。
渥太华时间正午十二点
“嗨，很久不见，你还好吗？”一位头发染成紫色的女孩从舷梯上走下，亲切地跟志保打着招呼，富有活力的微笑毫不吝啬地漾在嘴角。
“嗨，希尔维亚。”她耸耸肩，“还算好吧，你呢？”
“嗯，我不错啊！就是看到你脸色那么苍白有点吃惊。”这个叫希尔维亚·奥伦治的女孩是欧文所长在孤儿院认领的女儿，名字由所长所起，只是姓氏随了他三十年前已过世的夫人。“发生什么事了吗？我听爸爸说你在处理非~常重要的事情？”
“没有啦，那只是我想晚点回去的借口罢了。”对于习惯了掩饰的她，这样的谎话可说是信手拈来。
“你当我是傻子吗？”希尔维亚佯装生气地轻锁了眉，“你这种工作狂会找借口拖延假期？说实话我本来以为你会把休假直接跳过去呢！这么突然地”失踪“了，肯定是有不寻常的事情发生！快坦白吧？”
志保无言地叹气……难道我身边盛产侦探吗？
同一时间
一个身着黑色风衣的男子按下手机上的接听键。
“Sherry已如预期般坐上英科院的飞机了？嗯，一切按计划行事——东西都安置好了吧？……那就等你们的好消息了……”挂断电话，一丝冷笑透着凶残浮上嘴角。Sherry……这就让你尝尝当叛徒的滋味……嘿嘿嘿，空中的大烟花，会很壮观吧？
几小时后英国领空
“马上就到了哦，志保。”紫发女孩半倚在她的身上，“又能见到你的宝贝实验器皿了，很兴奋吧？”
才怪……志保无奈地把脸转向舷窗外。线索在她手中断了，之前的努力就统统付之东流，这要怎么向赤井交待？而且更糟的事，现在一切都被组织掌握了……就算有通天彻地的本领，恐怕也难力挽狂澜了吧？！
一阵慌乱的脚步声打断了她杂乱的想法，一位脸颊上有两片浅褐色雀斑的空中小姐跌跌撞撞地跑过来，语无伦次地说道：“不、不好了……怎么办？……怎、飞机上、飞机上有……刚才科研院来电说、说他们接到通知……飞、飞机上有炸弹！”
“什么？”希尔维亚惊呼出声，志保一把抓住这位乘务员的上臂，“在哪儿？”
“好、好像在右尾翼那里……”
美国
“事情的前因后果大致就是这样，我们现在非常需要增援。”赤井站在一位身着浅灰色西装的中年男子面前，原本倨傲的神色此时变得极为恭敬。
“嗯……加派一些人手，就由你来挑选吧！资金问题直接由FBI负责，总之这次一定要将黑暗组织清剿，明白吗？！”男子说话声音并不十分洪亮，却抑扬顿挫，颇为有力。
“是，先生。”赤井秀一敬了礼，转身退下。志保……这次有了FBI的全力支持，我们一定能成功的，明美……我马上就可以替你报仇了……
走出了大门，一个熟悉的身影吸引了他的目光。“……工藤新一？”
飞机上
“那位先生说炸弹是根据温度情况改变而引发的……从理论上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