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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宽肩抵在她的唇边……若实在痛,大可以咬他出气。
轻轻抬起她的腿,盘在自己腰间,下一刻,火热已抵在她湿润的腿心。
坚挺昂扬,蓄势待发;娇花照水,盈盈欲滴。
她心跳轰隆,皱紧眉心,紧闭双眼,咬住嘴唇,指尖已陷入他的后背,做好了剧痛来袭的准备。
手掌钳住那纤腰,呼吸骤然沉重。
掌心一紧……
她已是忍不住惊叫出声,然而就在此刻,她好像听到有什么东西重重击在窗棂之上……
“谁?”
身上骤然一轻,只听窗扇“啪”的一声扣回原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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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的月光下,那雪衣之人背对着她立在院中。
影子斜斜的铺在地上,如他一般静默。
过了好久,他方弯下身子,仿佛在影子里拾起一物。
她不知道那是个什么东西,只觉得视线愈发模糊,意识愈发混沌。长睫掀了几掀,终于沉沉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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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玄苍进得屋来,只见那小人儿裹着貂裘以一种极别扭的姿势窝在床角,似一只困极累极又委屈至极的小兽。
他坐在床边,轻抚她的脸,想要唤醒她,却见她睁了迷蒙的眼,也不知有没有看清自己,就咕哝了一句:“你回来了。”而后又睡了。
忍笑,叹息。
帮她摆了个舒服的姿势,默默的看了她许久。
直坐到天色将明,却见那小人儿依然睡得香甜,动也不动。
他有点恼火,拍着她的脸:“我要走了……”
她只“嗯”了一声,继续睡。
以后断断不能让她再饮酒了,他暗恨。
指尖划着着她的唇,终忍不住印上一吻,又咬了一下:“专门惹火的小东西,你又欠了我一次。呵,你到底要折磨我到什么时候?”
被子压着貂裘,本来已裹得很紧,却仍不放心的又帮她掖了掖被角,看着裹得像个小蚕蛹的她,忍不住抱了抱,又亲了亲。
不想离开,又不得不离开。
对着她的浑然无觉只能无可奈何,临走,仍忍不住望向她的酣睡。
她很安静,安静得连呼吸声都听不到。
即便是静寂,也很享受。
他知道,只要离开这,便又要进入漫长的等待了。
锦翎,又要委屈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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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如何不舍,终要离开。
神色在手触及门板的瞬间恢复冷峻,似是怕再多一分犹豫便会改变心思般,飞快的掠出门去。
行至院中,又停住脚步。
敞袖轻扬,一个小物件便自手中飞出,翻了两翻落在屋顶。
此刻,院中已空无一人,只有渐亮的晨光缓缓笼住小院,缓缓将院中的草木桌椅染成金色。
银桂在金粉的涂抹下恍若串串风铃,摇下鸟声嘀哩。
小鸟自密叶间飞出,在房檐上跳来跳去,一会梳梳羽毛,一会唱上两句,一会和旁的小鸟交流片刻,却好似忽然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纷纷围拢上去。
那是一个碧色的荷包,其上绣两朵栩栩如生的并开玉兰。花瓣如玉,花蕊半遮半露,手工极是精细。
鸟儿可以识得玉兰,却不认得旁边的字。
它们在荷包旁蹦跳着,叽喳着,终是失了兴趣,啁啾一声向着远处密林飞去。
风吹了来,荷包转了转,将玉兰花隐在暗处,只余边上的两句诗沐在朝晖中。
多情不改年年色,千古芳心持增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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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很热吗?怎么后背总一阵阵的往外冒汗?脸颊也烫烫的,她是病了吗?还是这畏寒的病根去了?
时值正午,苏锦翎在林间徘徊,不时的拿帕子拭去腮上薄汗。
她的确是晕晕的,想来是昨夜酒意尚未消去,她本应坐下歇歇的,可没坐一会,便又忍不住站起来,脸颊发烧,目光碎闪。
昨夜……
那些恼人羞人的片段再次浮现,弄得她的汗又出了一层。
昨夜,他竟然……
心再次一震,漾起层层涟漪。
卷了手中的帕子,急走两步,又不知该往哪去。
都怪樊映波,一大早的回来就坐在她床边,不错眼珠的看她,好像要从她心里挖出什么来。她只得装睡,好容易盼到门声响,方急忙穿好衣服逃出来。
倒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似的,可是昨夜那些凌乱又一次跃然眼前,跃至耳边,仿佛听到他说……“怎么样?现在还怕吗?”
心猛的一跳,骤然转身,似要逃开这羞涩,却撞上一个怀抱。
“怎么,终于学会对本宫投怀送抱了?”
是太子。
今天特意选了这么个相对僻静的林子,就是怕宇文玄铮找上来发现她的异常,却不想碰到了太子。
她四下看了看,只见树影重重,不觉后退了一步。
宇文玄晟也不近前,只负手身后,上下打量她,目光定在她红潮未退的脸上,微微一笑:“这凤凰涅槃后果真更加光艳照人了。”
不欲多言,转身便走。
“站住!”宇文玄晟低喝:“只不过其他地方却没什么长进,见了本宫依然没有规矩!”
她转了身,行屈膝礼:“奴婢给太子请安,太子吉祥。”
礼毕,再次欲走。
“本宫尚未应允,你怎敢擅自离开?”
蹙了眉,神色已是极不耐烦:“若是奴婢记得没错,太子殿下现正是禁足期间……奴婢先告退了,奴婢从未见过太子……”
“哈哈……”宇文玄晟忽然大笑:“人常说,吃一堑长一智,果然不假。你现在是在威胁本宫吗?”
“奴婢不敢。”
“你还有什么不敢的?本宫赐你胆量,只求你明白本宫一片心意……”
臂一伸,却见她又退了一步。
“太子殿下还是尽早回宫吧,若是皇上知道……”
“皇上?哈哈……正是皇上让我出宫的。”对上苏锦翎的疑虑,再次大笑:“你要知道,将来这天栾城就是本宫的,本宫想去哪就去哪……不,是‘朕’,朕想去哪就去哪,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谁人敢说个‘不’字?而且不仅是这天栾城,还有整个天下,还有……你……”
苏锦翎皱起眉头……这宇文玄晟该不是又服了什么香魂散了吧,怎么满口胡话?竟然还自称“朕”,他是不是不想活了?
经历一番生死,她深深明白,在这宫中,不仅不能做危险的事,连危险的人也不能靠近。
她觑了个空,刚打算逃走,却被宇文玄晟欺身而上,死死压在树干上。
“很快!”他为刚刚那番话加了个注解,就伸指抬起她的下巴:“很快,你就是朕的人了,朕立你为后,可好?”
她厌恶的别开脸。
“怎么,不稀罕?让朕想想还有什么比皇后更好的玩意……”
“请太子殿下放开奴婢!”
“啧啧,这可不好。”鼻子凑了过来,自貂裘衣领缝隙处深深吸了口气,眯起凤目:“每次朕只要抓了你,就不想放开了……”
“殿下……”
“你应该叫我陛下!”
“太子殿下你是不是疯了?”
狠狠钳住她的胳膊,腿顶住她的腿,制止了她的反抗:“我是要疯了!被你们逼的!”
转而又是一通狂笑:“不过很快就要过去了,接下来,该轮到你们疯了!不过……”
唇在她脸旁耳侧游移,脂粉的气息拂动她脸上的绒毛,激起浑身的战栗。
“我会好好疼你的……”
苏锦翎趁他靠过来突然咬住他的耳朵。
他挣扎开来,当即挥起拳头,却在距离她一分处停住。
指轻轻的抚过她的腮,笑得柔和且狰狞:“我怎么舍得打你?我是那么的希望你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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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本章所出现的荷包是谁的呢?这个线埋得很长很远,不过有人之前便猜出过O(∩_∩)O~
289你可舍得
忽然抱住她,耳旁的血迹在她眼前蜿蜒流下。
“你为什么就不明白我的一片心意呢?”
自是没有人跟苏锦翎讲太子是如何闯进天牢抢她出来要进行什么复苏术,也没有人对她说太子是如何弄到一只全身乌黑的小猫趁夜赶往梳云阁意图让她复活,就连这没有期限的禁足也是因她而起,只是现在,这个荒诞不羁的男人抱着她,没有像方才一般放|荡,而是有些可怜有些无助的拥住她,好像是一个迷路的孩子。
然而下一刻,又凶相毕露,一把扯下她的披麾:“既是早晚都是朕的人,便是赶早不赶晚吧……”
他的唇刚搭上她的颈子,腕子就仿佛被什么重重击了一下,当即失力。
他的手一松,苏锦翎趁机逃脱,方要追时,腿弯又遭一击,可是举目四望,只见枝叶窸窣。
宇文玄晟恨恨的盯着苏锦翎远去,勉强站起身,一瘸一拐的往林外走。
然而没有走几步,似有预感般的一抬头,正望见一袭雪袍立在前方。
他收起痛色,站直身子,凤目微敛。刹那间,威严尽显。
“我就知道是你!”
宇文玄苍微侧了身子,目视前方,视线却将太子纳入,然而不发一言。
袍摆于风中轻摆,暗绣的银线粼粼有光。
“她还不是你的女人吧?就算是你的女人,我动了又如何?”宇文玄晟唇角一勾,蓄意挑衅。
宇文玄苍似是微微一笑:“玄苍只是好意提醒。皇上对她的心思……太子不是不知道吧?”
“皇上?哈哈……”宇文玄晟扬颔大笑:“皇上的心思煜王至今仍看不懂吗?若是你们的伎俩能够得逞,我今天还会站在这吗?我告诉你,这天下都将是我的,岂止她区区一个女人?只怕我一说,皇上亦会欣喜的将她赏给本宫,就算皇上不同意,又能怎样?本宫奉劝煜王还是少管闲事,别忘了,既然天下都是我的,你的命……也是我的!煜王苦心筹谋多年,今日怕是要失望了……”
“太子殿下怎就这般笃定?”宇文玄苍的笑意渐渐明显。
“那煜王怕是要去问皇上了,哈哈……”
宇文玄晟袍袖一甩,自宇文玄苍视线边缘消失。
宇文玄苍始终一动不动,就连唇角的笑意亦是凝固,却是越来越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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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玄晟之所以这般笃定全是因为景元帝在今日上朝之时忽然呕出一口鲜血。当下,满朝皆惊。
众人忙不迭的将皇上送回承乾宫。整个上午,太医于宫门口往来穿梭,各宫意图见驾探望的妃嫔皆被拦于宫外,却不肯离去,只哀哀的哭着,仿若皇上已然大去。
各皇子除被贬的宇文玄缇外,皆汇聚昭阳殿,就连被无限期禁足的太子亦侍奉跟前。
皇上病发突然,众人皆来不及准备,然而亦有风声放出,于是朝堂内廷但凡有所效忠者皆剑拔弩张,眈眈相向,护城军营亦收到消息,彼此监视,一旦有什么动静,立即起兵而动。唯禁卫军在苏穆风的带领下,厉兵秣马,守卫皇城,严阵以待。
这是个极为紧张的时刻,谁都想到会有这么一天,却谁也没有想到会来得这么快,这么突然。
然而就在众人蓄势待发之际,皇上忽然好了。
就像这症状来得如此突然如此无法预料一般,去得也是迅捷无比,了无踪迹。尚未到中午,景元帝已经可以下地自由活动,太医诊脉亦未发觉任何异样,也是连连称奇。
然而谁心里都清楚,太医是提着脑袋做人,纵然发现什么疑难杂症亦不肯说,否则治不好便是他们的罪,而且或许是皇上怕朝廷生乱,故意让其隐瞒病情。
而像这样愈是掩盖,愈说明情况严重,虽然皇上已然坐在龙案前批阅奏折,但是一些人的心里终究不能平静,即便他们早有准备,可今晨皇上忽然发病便是一个可怕而鲜明的信号,有些事情毕竟再也等不得了,一旦皇上撑不下去,皇位自是要由太子继承。
太子虽平日荒诞昏庸,但不是傻子,面对比他能干的兄弟,且有不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