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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治疗不了,还是那句话,从根儿上治疗,你心理阴影祛除了,对那事儿自然就没什么负担了。”
虞斯言瘪瘪嘴,说了半天,他就是不想从根儿上治疗罢了。
“从半道儿就不能治么?”
幕初夏阴暗地想:
半道儿治老娘只能让你接受被操……
“这恐怕不行,对你完全达不到效果,还会适得其反,让你对性的认识都扭曲了。”
虞斯言抹了一把脸,怎么这么麻烦啊。
纠结了一会儿,最后,他闭了闭眼,为了项翔,他豁出去了!
“行吧,那咱们就从根儿上开始吧。”
幕初夏暗自呼出一口凉气,说:
“那你说说,你对这种事儿是为什么这么厌恶?我觉得你应该不是那种洁癖到避讳性的人。”
虞斯言的眸子瞬间就沉了下去,他舔了舔唇,双肘放到俩膝盖上,十指交叉,紧握成拳,酝酿了好一会儿,他艰难的开口,
“我看见过我妈和男人……”
再难说下去,虞斯言闭上眼咬了咬腮帮子,皱紧的眉心染上痛苦,
“太恶心了,我忘不掉。”
幕初夏也沉下了脸,抿紧了嘴唇看着面前埋着头的虞斯言,原来是这样,确实有些难办了……
“我能抽根儿烟吧?”
“嗯,没事儿。”
……
长达一个多小时的谈话,很多时光都是在虞斯言的沉默中度过的,幕初夏总算把虞斯言这心理病根摸了个清。
“我看今天就先这样吧,你也快到极限了,我现在也知道了一些情况,我今天就会做出个治疗方案来,咱们明天再讨论。”
虞斯言的心情确实已经低到不能再低了,他点点头,站起身,
“整个治疗大概需要多久?”
幕初夏拧了拧眉,
“每个人的心里情况都不同,这个我不好说,咱们得按阶段治疗,你这种情况,再怎么也得一个来月的,而且还得你充分配合。”
“行,我会配合你的,越快越好。”
幕初夏无语地想:这么急啊……
虞斯言从幕初夏的咨询室里出来,沉着脸就进了电梯,心情烦躁的他根本没看见就在几米外的小阳台上的白晓曦。
白晓曦和虞斯言分了半年了,可却依旧没走出来,她冲进幕初夏屋里,把手里的东西一丢,咋咋呼呼地问道:
“虞斯言他怎么在你这儿?”
幕初夏一愣,
“晓曦,你怎么突然来了?”
“我问你话呢,虞斯言怎么在这儿!”
“他,他来治疗的。”
“治疗?治疗那他毛病?太好了,怎么样了?”
“晓曦,这个我是不能告诉你的。”
白晓曦讨好的缠着幕初夏说:
“初夏,我不问细节,我就问问他治疗得怎么样了,他要是治好了,说不定我和他就能复合了。”
幕初夏不忍地看着白晓曦,
“晓曦,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你俩真的不合适,虞斯言不会和你复合的,而且……他,啧,他已经有对象了,他是为了他对象才来我这儿治疗的。”
白晓曦震在原地,不可置信地说:
“他,怎么可能……”
幕初夏抱了抱白晓曦,
“晓曦,你也该放开了。”
……
往事如慑人的潮水般纷至沓来,拍打得虞斯言整个人都阴阴沉沉的。
他坐上一辆出租车,说了公司的地址就闭上眼睛靠在了椅背上。
过了一会儿,沉闷的空气逼得他睁开眼睛,他两边看了看,车窗都关着,可两侧摇车窗的把手都掉了,他朝司机说:
“师傅,麻烦你把后面的窗户打开一下。”
司机没回头,而是突然往后排丢了一个东西,顿时,‘刺啦’一阵响,刺鼻的气体喷了出来。
虞斯言吸进一口就赶紧屏住了呼吸,伸手去开车门,但两边的车门都是紧锁着的,根本打不开。
他用力摇了摇开始打旋的脑子,一手穿过出租车的安全栏,卡住了司机的脖子。
司机一把将虞斯言已经卸了力的手掰开,戴着小巧的防毒口罩,取下墨镜,冲着后视镜说:
“虞老板,咱们有缘又见了。”
虞斯言用最后一丝力气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就晕了过去。
第152章 言言……
虞斯言是被一拳揍醒的,意识还没完全回笼,嘴里的血腥就蔓延开。
“虞老板,好久不见,还记得我吗?”
虞斯言眼睛还未清明,脸上又受了一拳。
两侧的口腔都裂开,滚烫的鲜血飙射而出,他甩了甩头,终于看清了眼前的人。
“呸,”他歪头吐掉嘴里的血水,笑着打了个招呼,“王老板真是好兴致,外面这么多人都在找你,你居然有功夫陪我消遣,我虞斯言真是受宠若惊啊。”
王万才一脚踢在虞斯言的小腹上,深厚的脚力几乎砸断肠子。
虞斯言拧眉抿唇强忍下痛呼,可却不得不弓下身,内脏的剧烈抽搐让他无法呼吸,脖颈上的大动脉鼓起,爆裂的血管将血液一下冲到脸上,满脸燥红,他抬眼蔑视着王万才,龇牙狞笑,
“怎么,你那些靠山呢?又把你当成垃圾给丢了吧,哈哈哈……你也只配当这种货色。”
王万才恼羞成怒,又是一拳砸在虞斯言脸上,
“虞斯言,替天行讨债公司的老板是吧,我王万才当了一辈子的鹰,没想到最后居然被你这只家雀给啄瞎了!”
虞斯言大笑起来,露出染上血色的银牙,
“你还一辈子的鹰,你他妈这辈子不过是被人养在笼子里用来逗乐的玩意儿,为了逗主子欢心,你他妈缺德损命的事儿还干得少了么!你他妈就是一只养来咬人的疯狗而已,少他妈把自个儿瞧得那么上眼。”
王万才眯了眯眼,冷笑一声,突然从战靴里抽出一把刀,狠狠扎进虞斯言的大腿里。
“嗯……”
虞斯言梗着脖子,倒抽一口气,他将腮帮子紧咬,死命忍下疼痛。
王万才笑着拔出刀,一边擦着刀叶上的血水,一边说:
“疯狗是么,那我就让你们瞧瞧什么叫狗急跳墙,放心,我没扎你的大动脉,我不会让你就这么轻易死了的。”
虞斯言疼得指尖微颤,可疼痛却让他头脑更加清晰。
你们?难道项翔也……
他垂着头,用余光扫视了一周,还好,就他一个人。
王万才还在说着什么,不过他没听进去。观察着四周,虞斯言心里沉了沉。
这屋子的角落里堆满了杂物,四面的墙壁都只在最上端安着不足手宽的玻璃,满屋子的潮热,很容易让脑子晕晕沉沉的。
地下室么……
坐着的这把椅子是固定在地板上的,手脚也绑在扶手和椅腿儿上,连腰都捆着椅背,观察了一下捆缚的紧扎度,虞斯言知道是挣脱不了了。
“装神弄鬼,亏虞老板想得出来这么没水准的小孩儿招数。”
虞斯言抽疼得喘息着,戏谑道:
“是啊,亏王老板还信,居然被吓得屁滚尿流的,这该是有多心虚啊!怕那些亡魂来索命是吧,你当初害人的时候怎么没想到害人终害己,王万才,不是我虞斯言害死你,是你自己把自己往死里作。”
王万才拿泛红的瞳仁定定的瞅了一会儿虞斯言,忽而勾唇,森然一笑,
“你开讨债公司的,有什么资格在这儿扮演什么正义之士。”
虞斯言费力的嗤笑了一声,
“正义之士?快拉倒吧,你他妈还嫌我瞅着你不够膈应吗,只是我再怎么脏,也烂不到拿别人的命满足自己的食欲。”
王万才阴沉着脸,
“我那是被逼无奈!他们不死,那死的人就只能是我!”
虞斯言冷冷地说:
“他们死了,你现在不也快死了么,你以为他们的命能拿给你续命?你他妈是自个儿折的寿,怨不得任何人,手脚长在你身上,谁都没给你洗脑。你他妈算不上是个人,可好歹也是只公的,别这么脓包,到这时候还给自己找什么借口自欺欺人!”
王万才阴沉沉的看了虞斯言一眼,突然转身向墙角走去,
“的确,手脚长在我身上,你不说我都忘了,咱们还有正事儿没办呢,光顾着聊天了。”
虞斯言趁着王万才转身,用力的挣脱着被捆缚的手腕儿,可粗砺的麻绳连个缝隙都没松开。
“我劝你还是别白费那些力气,咱们正事儿还没办,你就没用完了精神气儿,那多耽误事儿啊。”
王万才撬开墙壁上的插板,挑出两根电线,撸掉外层的胶皮,露出里面的铜芯线,
“虞老板也来体验一下所谓吓得屁滚尿流的刺激吧,浑身跟过电似的,又疼又麻,舒服着呢。”
虞斯言抿紧失血发白的嘴唇,深吸了几口气。
王万才将铜芯线绕到两个鳄鱼夹上,看着正襟危坐的虞斯言,笑着说:
“看你这样子,好像很紧张啊,别怕,我可舍不得你死,就是让你好好体验一把而已,咱们有的是时间,慢慢来。”
虞斯言眼珠子逼红,狠狠的瞪着朝他走来的王万才,唇角依旧上挑着,桀骜不驯,
“王万才,你今天最好杀了我,不然如果我活下来了,我一定不会让你好死的。”
“呵呵,虞老板口气还是一样的大啊,都这副模样了,还能说这么狠的话,看来体力很充足么,真是太好了。”
说着,王万才一脚踩上虞斯言被捅了个洞的大腿。
虞斯言吃疼的摒住了呼吸,无视潺潺流出的鲜血,扬着头,将逼人的视线死死的契在王万才的脸上,他牙关紧咬得颧骨都变了形,满面狰狞。
王万才被虞斯言的狠劲儿震得愣了几秒,然后露出些许兴味的表情来,他将鳄鱼夹夹在虞斯言的两个中指上,然后走到开关边,
“十指连心,咱们就先从最刺激的来吧。”
说完,他一把将电源开关打开。
“嗯……”
虞斯言一口咬破了嘴唇,嗜人的疼痛袭上大脑,像是一把钢刀直插脑髓般。
……
“他到底去哪儿了?”
这都已经中午了,项翔还没把虞斯言的人给等回来,眉头是越皱越紧。
“翔哥,我们也不知道啊,老大出去的时候真没说。”
项翔心里总觉得不踏实,他又给虞斯言打了个电话,还是关机。
他想了想,给吕越打了过去。
“虞斯言跟你在一块儿吗?”
“没有啊,哎呦,他这么大个人了,你不能把他当孩子一样管着吧,好歹还是留点自由给人家,你这样逼得太紧,可是会让人喘不过气儿的。”
项翔冷冷地说:
“这话留给你自己,我只问你,知不知道他在哪儿!”
吕越眼珠子一转就猜到虞斯言上幕初夏那儿去了,
“你天天跟着他都不知道,我怎么可能知道啊。”
项翔沉吟片刻,声音冰寒刺骨,
“他到底去哪儿了!”
吕越被冻得背脊发凉,他咽了咽,说:
“项翔,虞斯言有他自己的事儿,他既然不想让你知道,你就别逼他。”
“王万才在逃,我只是要知道他在哪儿!”
吕越眸子一闪,说:
“你等着,我问问。”
吕越赶紧挂了电话给幕初夏打过去,听说虞斯言已经离开了快三个小时了,吕越心里咯噔了一下。
把这告诉了项翔,吕越有些自我安慰地说:
“说不定他是心情不好,上哪儿自个儿待一会儿去了,你先别着急,咱们再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