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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素一把掀开被子,厉声问道:
“项翔的人呢?”
“也被困住了,他们已经分出一对人马,准备要攻进公司里了。”
白素喝道:
“那你还不赶紧加派人手!”
保镖领首道:
“可是,刚才手下报告说,项总的人说了,让咱们别打扰虞斯言办事儿。”
白素一愣,然后转了转眼珠子,沉声道:
“那咱们就等等看吧,不过,别让和咱们对上的那些人再进到那公司里去!”
“是。”
白素想了想,站起身,批了件衣服就往外走,
“走,咱们也去看看。”
……
虞斯言戴上面罩;隐匿好自己的呼吸,再将自己的心跳都压了下来,借助身侧的整体柜,将自己完全融入黑暗里。
来的人来得明目张胆,撬开了大门门锁,七八个人就顺着楼梯轻手轻脚的摸上了二楼,剩下的人守在了大门口。
虞斯言面罩下的脸勾出一抹狞笑,没一会儿,进了他房间的人发出一声声惨叫,门口的人立马抽身上楼。
他迅速起身,沉重的消防服虽然减缓了他的速度,但是虞斯言晚上可是吃得挺足,那些食物的热量就等着现在用来爆发。
刚冲上楼梯的人立马听见了背后的响动,转身就看见一个身着厚重的人冲向了大门,他们跳下楼梯朝虞斯言奔来,二楼房间里触了电网的人也跑出了房间。
虞斯言伸手对准跑在最前面的人开了一枪,消音枪无声无息的射出子弹,划破空气。
男人抱着大腿倒在地上,闷哼呻吟。
没料到虞斯言有枪,所有人都钉在了原地,停止了动作,在黑夜里互换着眼神儿。
虞斯言不是项翔,这么多人,他拳头再硬也打不过,不过,他不光只有拳头硬而已。
他快速移到大门口,举枪在前面的地板上射了一圈,足够威慑以后,他转身熟练的关上了大门。
男人们看见虞斯言背对他们,瞬间一拥而上,可虞斯言已经锁了门,那就注定是他游戏了。
他不慌不忙的朝墙角开了一枪,子弹摩擦的火星点燃了洒满的汽油。
刹那间,公司里火光轰然亮起,火苗子扑哧扑哧的炸开,所有扑上前的人都惊骇了。
火势异常的迅猛,本来公司里就全是木桌木椅,再加上汽油,很快就浓烟滚滚。
公司里一片火海,连大门都挂上了一层火帘子。
虞斯言不管那些慌忙乱窜的人,顾自快速移到自己刚才坐下的位置,提上旅行包和那瓶如今看着小得可怜的灭火器,重新走到门前。
他这公司看着其貌不扬,可每个细节都是他和吕越的心血,玻璃都是防弹的,想要敲碎,那就是做梦,只能等待高温将一扇扇玻璃都炸开,可是,那时候,估计满屋子的人都烧死了,连带着他一块儿。
一群男人们砸了一会儿玻璃,吸进滚滚浓烟,已经没什么多余的力气了。
虞斯言脱下面罩,走到中了一枪的男人面前,问道:
“你们还有多少人?”
男子闭着嘴,大口才呛着。
虞斯言说:
“你们不过是为钱办事儿,别为了点钱,把命都烧没了。”
这时候,突然炸开个火花,窗户和大门四周都燃烧了起来,根本无法靠近,火势已经蔓延到二层,楼梯噼里啪啦的烧着。
男人终于憋不住了,说:
“都来了,全都来了,其余的人在外面,负责困住你们的人。”
你们的人?
虞斯言想了想,估计是项翔的人了。
天花板上的东西开始掉落,他赶紧问道:
“我要联系你们的雇主,告诉我方式!”
男子气儿都快喘不上来了,说道:
“车子停在街心花园门口,用车上的手机就可以联系上。”
虞斯言着急,但是,男人更着急,这种危机的时候,谎言就更容易戳破。
“想烧死在这儿是吧,好,我就等着你们都熏死了再走也不迟。”
男子赶紧指着一个被火势困在角落的一个男人,说:
“联系的手机在他那儿。”
虞斯言重新罩上面罩,提着灭火器,灭掉那男人周围的火,然后顺势用罐子将男人砸晕,从男人身上摸出手机。
他把手机塞进旅行包,然后从包里掏出一把突击枪,对着大门一阵扫射。
防弹玻璃在高温炙烤下已经‘脆弱’,再遇到子弹,瞬间炸碎,还留着几口气的男人都逃了出去,剩下几个晕厥的,被虞斯言一个个扛出公司,丢给那些还清醒的。
大火还在燃烧,夜深,周围都是关了门的商户,不过肯定已经有人报警了,虞斯言背着包迅速上了车,一边开车一边脱下面罩,他掏出那支军用手机,摁下拨打键,没一会儿,电话就接通了。
他轻笑了一声,
“你是谁?”
对面沉默了半响,声音浑厚的冷言道:
“项昊天。“
虞斯言无声地笑着,说:
“我现在一无所有了,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伯父要想杀我,最好还是先给自己准备好个坑。“
项昊天无言。
虞斯言冷哼一声,
“伯父,咱们元旦见吧。”
第191章 得到与失去。
虞斯言开着车一路疾驰,车子上了桥,他将手机用力一掷,丢了下去。
然后赶紧给项翔打了个电话,
“我办完事儿了,替我擦屁股吧。”
项翔刚听完手下的汇报就一直在笑,现在又听见虞斯言这么可爱的一句话,更是乐不可支,
“今晚渝东路的总电阀烧了,整条街都断了电,路面监控的电源自然是跟着断了,其余的,也已经在处理了,赶紧回家来,让我检查检查有没有弄伤。”
虞斯言这才想起,刚才那一路上都黑漆漆的,他拧了拧眉,说:
“怎么这事儿从你嘴里说出来就跟我是飞扬跋扈、为非作歹的傻逼一样儿。“
项翔没直接搭话,而是说:
“我记得你公司那二层小楼是租来的吧,就这么烧了?“
虞斯言根本就忘了这茬了,项翔这么一说,他惊吼道:
“糟了,房东得骂死我!”
项翔闷笑着说:
“你现在配得上傻逼的称号了。”
“滚蛋!”虞斯言骂道。
听着项翔的笑声,他严肃地说:
“派人来的是你爸。”
项翔慢慢收好笑容,说:
“我知道。”
虞斯言怒不可遏,
“你他妈知道都不给我说!”
项翔挺无辜,
“我本来想告诉你的,是你说要自己解决的。”
虞斯言怒气沉沉的喷了一鼻子气,说:
“你给我等着。”
挂了电话,虞斯言加快了车速。
……
白素不愧是项翔他妈,看见虞斯言霸气的烧了公司,和项翔都是一样儿的反应。
她半躺在车后排的座椅上,大笑得眼泪都飙了出来。
保镖无语的从后视镜里看着毫无形象可言的白素,暗自叹了口气,一直等到白素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了,这才说:
“白素姐,那边儿的人都撤了,咱是不是也回去了?”
白素喘着气儿,擦了擦眼角的泪,笑道:
“撤,都撤了。”
保镖纳闷儿了,
“跟踪虞斯言的人也撤了?”
白素点点头,
“撤吧,虞斯言这一闹,就是代表项翔出面了,项昊天不会再轻易出手的。”
“是。”
……
虞斯言一车开到项翔那儿,项翔穿着浴袍,披着件大衣靠在大门口,满脸笑容。
当看见虞斯言身材臃肿的下了车,项翔更是夸张的捂着脸大笑起来。
虞斯言提着旅行包走到项翔面前,瞪了一眼喝道:
“笑屁啊笑,大晚上,跟闹鬼似的。”
项翔笑着接过虞斯言的包,和虞斯言一块儿进了屋。
虞斯言一进门就赶紧脱了这一身盔甲,奔进浴室洗了个澡。
洗完澡出来,躺在床上的项翔朝虞斯言伸出手,说:
“快,过来,让我瞧瞧。”
虞斯言翻了个白眼儿,把手里的毛巾砸到项翔脸上,
“你就这么闲,你爸都出手这么狠了,你也不担心。”
项翔把毛巾放到床头柜上,将慢慢走近的虞斯言一把拽到床上,说:
“我这不就在担心你么。”
虞斯言扇了项翔脑门一巴掌,责骂道:
“我是说,你也不担心担心你和你爸的父子关系,搞这么僵。”
项翔捏着虞斯言的脸,眯着眼睛说:
“中午是谁那么霸气横秋的,口口声声说只要我不退步,你就冲在前面?”
虞斯言拨开项翔的手,钻进被子里,
“我还以为你背后什么大家族的人要灭了我呢,谁想到你爸一点不顾及你,心这么狠。”
项翔闷笑了几声,说:
“言言,你太逗儿了,中国内陆哪儿来的大家族企业?香港还差不多,大陆的都是暴发户,项家也就是暴发得早点,而且,我平时都不和他们联系,难道你现在才看出来我和他们关系不怎么样?”
虞斯言心疼的看着项翔,问:
“那他们现在人在哪儿?”
项翔一边儿低头查看虞斯言的身体,一边儿漫不经心地说:
“我爸和我爷爷在日本,我妈居无定所,全世界跑。”
“你妈搞艺术的?难怪你时不时就说些酸溜溜的话。”虞斯言一脸大悟。
项翔见虞斯言只有些小擦伤,连上药都不用,这才放心的抱着人躺进被窝里。
“我妈是医生,常年跟着世界医疗协会到处跑。”
虞斯言点点头,
“那你爸妈岂不是常年不在一起?难道是因为夫妻生活不顺,你爸又到了更年期,所以才这么心狠?”
项翔淡淡地说:
“他一直这样。”
虞斯言皱起眉,看来项翔爹妈健在,小时候也比他好过不了多少,
“你爸和爷爷为什么会在日本?”
项翔突然就沉默了,过了好一阵儿,才开口,
“我把他们赶走的。”
虞斯言惊愕了。
“我25岁那年,已经握着翔飞35%的股份,我爸只有20%,我就成了翔飞最大的股东,董事会一致决定让我任翔飞总裁,我当时开出的条件就是,我爸和我爷爷要离开中国境内,否则我不会担任。”
虞斯言睁大了眼睛盯着项翔。
项翔沉下脸,说:
“你是不是觉得我太狠了,太没有人情味儿,他们毕竟是我的血亲,我居然让他们离开了生长的故土,一年才能回来一次。”
虞斯言咽了咽喉咙,摇摇头,说:
“没有,我在想,他们到底是做了什么,让你恨到这份儿上。”
项翔眼波巨震,僵硬的轮廓因为虞斯言这句话而柔软了,他抱紧虞斯言,低声道:
“虞斯言,那些都不重要了,可他们是我的家人,我没办法对他们下狠手,但是,你要相信我,我有足够的能力保护你,他们就是因为对付不了我,才对你下手的。”
虞斯言深深的望进项翔的眼里,看了许久,把项翔的头摁在自己的肩上,说:
“木头,累了可以靠着我歇会儿。”
项翔浑身一僵,然后像卸下一身沉重般,疲惫的把脸埋进虞斯言的肩颈,闭上了眼。
虞斯言,如果我那些年所有的苦,都是为了要得到你,那我心甘情愿,再也不恨了……
……
第二天早上,虞斯言睡醒过来,项翔已经离开了,只给他留了个纸条,让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