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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保证?你拿什么保证?!”白晓曦对虞斯言的话根本不相信,一门心思认为虞斯言这是要卖了幕初夏保全自己。
话已至此,虞斯言对白晓曦存着的最后一丝余温都散去了,他面无表情地冷言道:
“她要是出了什么事儿,我把我这条命抵给你!”
白晓曦看着虞斯言这陌生的表情,直觉有什么在消逝,可是她却无法抓住。
虞斯言环视着干净整齐、连星点烟灰都没有的大厅,淡漠地说道:
“还有一点,你们要想呆在这儿,就要有最起码寄人篱下的自觉,我兄弟们要抽烟喝酒爆粗口,你们无权干涉,如果嫌我这儿地儿脏,大门在那儿,你们直接走,没谁拦着。”
这话一出,周围站着的十几号人同时大松了一口气。
这两天白晓曦呆在这儿没少折腾,不准他们抽烟喝酒不说,没事儿还让他们做卫生,身上有点汗味儿就得挨说,简直生不如死。
但这话落进白晓曦耳朵里就不是个味儿了,
“虽然是寄人篱下,可我俩毕竟是女人啊,你们多少照顾一下嘛,也就几天。”
虞斯言自个儿可以委屈,但不能委屈了跟着他的弟兄们,
“我这儿不是托儿所,想要被照顾你自个儿找别地儿。”
“你!”白晓曦被堵得发噎。
幕初夏赶紧扯了扯白晓曦,对虞斯言说:
“对不起,给你们添麻烦了。”
虞斯言朝幕初夏点点头,扭脸对自家兄弟说:
“这两天大家为我shou苦了,等我解决完这茬,一定好生谢谢大家。”
站在最前面的大块头立马不答应了:
“什么shou不shou苦的,老大,你这么说就伤感情了,都没把咱当自家人,咱哥儿几个也就是烟瘾憋着难shou而已,什么协信不协信的,咱们明儿陪你一块去。”
虞斯言一把勾过大块头的脖子,对着大块头那大肉胸锤了一拳,笑道:
“得得得,你们少掺和啊,老实给我呆着,别多事儿,我知道怎么处理,人多了反而得坏事儿,知道了吧。”
“成,老大,咱就在公司等着你消息,你要有什么,一个电话。”
虞斯言扯着大块头腰上的肥肉,笑骂道:
“行了啊,瞧你得瑟的,肉都在颤了!”
十几号人一齐大笑出声。
虞斯言松开胳膊,一扬下巴,
“行了,挺晚了,大家该歇歇吧,不想歇就叫点外卖来,老子还没吃饭呢。”
说完,他扭头对白晓曦和幕初夏说:
“你俩前两天在哪儿睡的,今儿就在那儿睡。”
把这些人都安顿好了,虞斯言给吕越使了个眼色,俩人上楼进了吕越的办公室。
“他们不清楚,你还瞅不清么,你就任由俩女人把公司拉进粪坑里!”一关门,虞斯言就责骂道。
吕越也委屈,
“虞老大啊,您那前女友在公司门口又哭又闹的,我敢不把人请进来么?!我这还没问清什么事儿呢,协信那边就找上来了,看在您的面子上,兄弟们也不好意思把人交出去啊,这不一来二去就耗上了。”
虞斯言沉闷着咽了一口恶气,掏出烟点上。
吕越坐到虞斯言身边,严正地说:
“其实要真和协信对上,咱们也不是没有优势,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协信不想把事儿闹大,咱们可以再耗上几天,然后各自退一步,这样咱们还好解决。”
虞斯言咬了咬牙,
“你知道翔飞集团是怎么来的么?”
“不就是期货市场攫取的第一桶金么,然后就慢慢投资,发展壮大了。”
虞斯言深吸了一口烟,绞索着眉心说:
“那只是对外的假皮,翔飞三十多前是靠军火走私起家的,十一年前突然开始洗白,刚弄干净,重庆就开始打黑,翔飞皮毛未损的完美存活下来,现在重庆刚换了领导班子,风口浪尖上,翔飞不但没受挫,反而立马拍下了一块儿两江新区的地,你觉得这一切都是巧合?!你想想,协信这次要是把咱们用来杀鸡儆猴,咱们黑白都玩儿不过的。”
吕越显然没抓住重点,
“你咋知道翔飞的发家史的?”
虞斯言别了一眼这到死都不忘八卦的老男人,
“你管我怎么知道的,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么!”
吕越假咳两声,
“那你真打算单刀赴会去啊?”
虞斯言耸耸肩,
“对啊,见见面再说。”
吕越眼都瞪大了,
“你他妈该不会啥想法都没有就打算这么着去了吧,你当你是比卡丘呢,一急了还能‘牛‘逼‘带闪电的!”
虞斯言闭上眼往沙发上一靠,叼着烟说:
“反正甭管我想什么法儿,协信都能给我破了,想了也是白想,临场发挥吧,没期待,就能有大惊喜。”
吕越定定地看了虞斯言好一会儿,骂道:
“你‘他‘妈这葩神!”
☆、034 还差一点。
034还差一点。
萧伟靠在豪华钻石包间的吧台上,透过酒杯全方位审视着沙发上把玩儿着雪茄的项翔,
“你没事吧你?前段时间新区建设的投标中了,你天天黑着一张脸,现在有人把你的钱都给卷走了,你居然这开心?!你知道正常人怎么评价你这种状态么?”
顿了一下,“犯贱!”
项翔手里的雪茄剪一眨眼间就飞向了萧伟手里的酒杯,萧伟迅速一侧身,腾出来的手一把握住飞来的利器,虎口生生磨秃噜了皮儿。
看了看自个儿冒着血丝的伤口,萧伟兴味的一笑,迈着闲散的步子走到项翔对面坐下,光亮的雪茄剪在修长的手指间灵活转动,
“说说吧,项大总裁,这春天都过了,你还在为谁欢喜为谁忧呢?”
项翔拿出一根雪茄,夹在指间,试着手感,平淡地说:
“你不办一份儿八卦杂志都对不起你的天赋。”
没否认?!
萧伟咂摸着嘴,眼里波光流转,
“这是个好主意,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您老人家的问题,对吧。”
项翔撩起眼皮,似笑非笑地盯着萧伟,手里的雪茄一下一下点在台几上。
萧伟一点不为淫威所胁迫,眯着眼睛,奸笑的压低了声音说:
“翔子,你丫是不是终于撞见生命中的初恋了?”
项翔脸色一沉,
“我十四岁就破处了。”
萧伟一侧头,
“呸,上个床那叫一‘夜‘情,各取所需的‘交‘媾‘不过是炮友,我说的是恋!恋爱的恋,懂么?!爱的前奏!”
项翔嫌恶的别了萧伟一眼,埋下头接着观赏自个儿的古董雪茄。
萧伟火辣辣的视线直烧项翔的头顶,眼珠子亮得惊人,
“你好好想想,你有没有对那个人特想触摸又不敢靠近,想他只对你一个人笑,一个人撒娇……”
项翔抬起头来,平铺直叙地说:
“我只是想‘操‘他。”
浪漫而美好的意境被项翔一句话砸碎,萧伟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后面的长篇幅肉麻话全给塞回了肚子里。
项翔顿了好一会儿,挺严肃的接着说:
“那是最开始,后来……我只想‘操‘他,而现在,我想他只被‘我‘操。”
萧伟呛了一口口水,果然还是这思路来形容这犊子的感情变化比较合适,
“行,怎么说都成,那你俩现在进行得如何了?”
项翔轻描淡写地说:
“我正在审核中。”
萧伟脸都拧巴了,
“哈?审核,这是几个意思?”
项翔把雪茄码进雪茄盒里,没打算回萧伟这话。
萧伟转着眼珠子冥思苦想了一会儿,突然,眼睛募地瞪大,惊异地嚷嚷道:
“你‘他‘妈该不会到现在还没下手吧!”
项翔寡淡的瞥了一眼,依旧没吱声。
萧伟不愧是天赋八卦异禀,垂眸深思数秒之后,立刻抬起眼盯着项翔,
“你这个审核人物,是不是就是你那次说的那什么什么刀疤男?!”
看着项翔古井无波的眼神,萧伟充分肯定了自己的推测。
他立马收起所有的玩乐心,正经八百地板着脸说:
“项翔,你疯了!你知道这种男人不能随便玩儿的,一旦出岔子,他绝对能和你拼命,你别忘了,这世上就算你站在最顶峰,也得顾忌点那些不怕死冲上去要你命的!”
项翔摸着下巴,目光没有聚点的盯着远处,有些回味的勾起唇,
“他就是来要我命的。”
微不可闻的一句话,萧伟字字入耳,顿时愣住,再回想起项翔感情的变化程度,他怔怔地说:
“翔子,你来真的啊!”
项翔睥睨了萧伟一眼,带着戏谑的质疑表情很明显在说:
谁告诉你我是在玩儿了?!
萧伟愣然了好一会儿,问道:
“翔子,该不会打一开始你就知道自己会陷进去吧?”
项翔点上根烟,深吸一口,把烟雾从肺里过了一遍,吐出点余烟,眼角微扬,露出飘渺的一抹温柔,
“不知道,等我意识到的时候,我已经对他有独占欲了。”
萧伟瞬间醍醐灌顶,大彻大悟,
“你这审核敢情儿是在审核自己啊!”
项翔把烟灰抖进骨瓷烟灰缸里,笑得诡异又邪魅,
“饲养野兽可是件耗费心力的事儿,我得先确认自己有没有这份耐心和足够的兴趣。”
都已经和生理需要息息相关了,还检测耐心和兴趣!
“我觉得你现在的程度,已经相当可以了!”萧伟一字一顿地说。
项翔碾熄大半截烟,眼神青幽幽发亮,高深莫测地沉声说:
“还差一点。”
☆、035 咖喱饭。
035咖喱饭。
朝九晚五,这是多么好听的口号。但除非你就职于传说中神秘的有关部门,不然每天九点到岗的时候就会发现,周围已经坐满了人,晚上五点的时候还能发现,周围敢收拾家伙什准备走人的必定是大神!
虞斯言作为一个长期私人时间迟到,工作时间卡得绝对严格的小老板,是相当了解早到的诚意的。
“咱们有必要这么早就到么?”
幕初夏远远的盯着擦得透亮的玻璃外墙问道。
虞斯言靠在艳红色的大皮卡上,抬头望向63层高级写字楼顶上的巨大标志牌——协信地产。
明明是大清早,太阳都还藏在厚重的云雾里,可虞斯言还是晃了眼,微微地刺痛迫使他低下头来,他挤了挤眼角说:
“咱们又没有预约,在人家上班之前来,把事情低调化,这才是协商的态度,要是咱们等到公司都上班了才来,往那门口一站,那就是来拍板挑事儿的。”
“可现在才七点。”幕初夏绞索着柳叶眉,环视着空荡荡的露天停车场。
虞斯言听着幕初夏急促的呼吸声,眨动了几下眼皮,然后语气轻松地说: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买这么大一红色皮卡么?”
幕初夏不明所以的摇摇头,不明白虞斯言为什么说到这个。
“因为打眼!”
看看车子,再看看写字楼,幕初夏还是没摸明白虞斯言是什么意思。
这还不明白?!
虞斯言挠挠后脑勺,朝写字楼的玻璃大门撅了撅嘴,示意幕初夏看过去,
“你看见写字楼里面那些保安了吗?”
幕初夏点点头。
“你当他们是吃白饭的啊?我这车往这儿一停,再加上车身上这公司名,他们能不来和我唠几句?”
听到里面马上就要出来人了,幕初夏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