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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玄挥退那三个侧妃,才缓缓开口道:“这就是碧螺春。”大手一拉,便将她拉入怀中,苍玄一笑。“这就是碧螺春?”颜沫惊讶道。“你为什么这么喜欢喝碧螺春啊?”“因为它有一个很美好的传说。”苍玄淡淡的笑着。“哦?什么样的传说?”颜沫柳眉一挑,来了兴趣。
传说在很早以前,西洞庭山上住着一位美丽、勤劳、善良的姑娘,名叫碧螺。东洞庭山上住着一位小伙子,名叫阿祥,打鱼为生,两人相爱着。但不久灾难来临,太湖中出现了一条恶龙,作恶多端,扬言要碧螺姑娘作它的妻子,如不答应,便兴风作浪,让人民不得安宁。阿祥得知此事后,便决心为民除害,他手持鱼叉潜入湖底,与恶龙搏斗,最后终将恶龙杀死,但阿祥也因流血过多而昏迷过去。碧螺姑娘将阿祥抬到家中,亲自照料,但不见转好。碧螺姑娘为了抢救阿祥便上山寻找草药。在山顶见有一株小茶树,虽是早春,已发新芽,她用嘴逐一含着每片新芽,以体温促其生长,芽叶很快长大了,她采下几片嫩叶泡水后给阿祥喝下,阿祥果然顿觉精神一振,病情逐渐好转。于是碧螺姑娘把小茶树上的芽叶全部采下,用薄纸包好紧贴胸前,使茶叶慢慢暖干,然后搓揉,泡茶给阿祥喝。阿祥喝了这种茶水后,身体很快康复,两人陶醉在爱情的幸福之中。然而碧螺姑娘却一天天憔悴下去,原因是姑娘的元气全凝聚在茶叶上了,最后姑娘带着甜蜜幸福的微笑,倒在阿祥怀里,再也没有醒过来。阿祥悲痛欲绝,他把姑娘埋在洞庭山上,从此山上的茶树越长越旺,品质格外优良。为了纪念这位美丽善良的姑娘,乡亲们便把这种名贵的茶叶,取名为〃碧螺春〃。
“这就是碧螺春的来历?”颜沫好奇的问道。“只是传说而已,你还真信。”苍玄笑着点点她的额头,说道。“碧螺春长于太湖洞庭山,太湖水面,水气升腾,雾气悠悠,空气湿润,土壤呈微酸性或酸性,质地疏松,极宜于茶树生长,由于茶树与果树间种,所以碧螺春茶叶具有特殊的花朵香味。”苍玄笑着为他解惑。“你怎么知道的这么多?”颜沫抬眸,疑问道。“只是好奇所以多打听了些。”苍玄笑。
“碧螺很伟大,为了救自己心爱的人愿意牺牲自己。”颜沫回到刚才的故事,带着些伤感的说道。“你不觉得阿祥也没伟大么?”苍玄挑眉,好笑的看她。“嗯?”颜沫扬眉,有些不解。“你看他赤手空拳的去打恶龙,这精神难道不可佳吗?”苍玄问道。“哪有赤手空拳,人家拿了鱼叉的好不好?”颜沫不满的嘀咕。
正说着,碧荷走了进来。“王爷,王妃,月妃娘娘求见。”她低眉顺手,向上首的两个人禀告道。“让她进来吧。”颜沫一听,就要从苍玄腿上离开。苍玄不依,仍旧将她拉入怀中。“王爷,这里有人来呢。”颜沫拍拍他的手,不满的说道。“无碍。”苍玄笑着吻上她的耳垂。“喂,你快放我下去。”颜沫窘得满脸绯红。
月落一袭白衣,袅袅婷婷而来。青丝垂及腰间,在风中飞舞着。她走上前去行了一个礼。“臣妾见过王爷,王妃。”声音柔软动听,就像晚间升起的月光。“不用多礼。”苍玄淡淡的说道,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月妃来这儿可是有事?”颜沫问道。“听闻王爷和王妃回府,特来请安。”月落的声音也淡淡的。
颜沫还想说些什么,却见门边站着的碧荷朝她使了一个眼色。怎么回事?她眉心蹙起,对身后的苍玄说道:“臣妾还有要事,先告退了。”说着,急速向碧荷走去。碧荷望一眼脸色由晴转阴的苍玄,心里咯噔一下,但还是不怕死的拉着颜沫出了大堂。
“什么事?”到了一处隐蔽的地方,颜沫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上官少爷派人捎来了书信。”碧荷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封黄色书皮的信。颜沫接过,就地看起来。眉心蹙起,有些不悦。“信上可说了些什么?”见她不悦的样子,碧荷小心的问道。“月堡几个月前出动了一大批死士,无一回还。”颜沫眸子骤然变冷。“什么意思?”碧荷惊讶道。“这些人,不是死了就是还有任务在身没有回去。”颜沫声音冷冽,就像千年不化的寒冰。
月堡···月堡!
上官锐说那毒药不是出自上官堡之手,因为里面有一味药材只有月堡才有,其他的地方皆无。再回想起青儿那坚决的否认和祭奠青枫那晚遇到的月落和那个黑衣人,一切都明朗了。
月落,我果然还是小看你了啊。
在这争宠的王府中,就只有你一人不争不抢,我还以为你真是性子淡泊如水。没想到,不是你性子如此,而是你藏得太深!不管你混进这王府的目的是为何,只要有我在,你就休想伤害苍玄!
“碧荷,传下我的指令,将齐寒霜、宁馨儿、柳如眉三个妃子赶出府去。”她眸子阴冷,声音清冷,整个人好像浸在冰里。“王妃,这不好吧?”碧荷迟疑着。“你只管去做,出了什么事有我担待着。”
第三十三章 觐见
更新时间2011114 12:28:24 字数:1968
书房里放着一张花梨大理石大案,案上堆着各种名人法帖并数十方宝砚,各色笔筒笔海内插的笔如树林一般,西墙上挂着大幅名家所作的“烟雨图”,左右一副对联:烟霞闲骨骼,泉石野生涯。
一个身穿鹅黄色衣衫的女子站在案前,唇色如血,眉目如画。她手握狼毫,正奋笔疾书,神情专注。门开了,进来一个男子。眉目疏朗,气宇轩昂,浑身一股王者之气。他看着正在练字的女子,唇角勾起一抹笑容。他走过去,见白色的宣纸上写了一首诗。
昨夜星辰昨夜风,画楼西畔桂堂东。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好字啊好字。”苍玄笑着赞扬道。“是人家的诗好,哪是我的字好?”颜沫放下笔,笑着说道。“听说,你把那三个妃子都给赶出府去了?”苍玄从背后抱住她,问道。“怎么?王爷不舍得了?”颜沫嘴角含笑,向外面站着的小顺子喊道:“这才一夜工夫,几位娘娘估计还没走远,王爷这会儿可不舍得了呢,快去找人寻回来。”
小顺子站在门外,听见这话,颇为为难。“我哪是不舍得了?我只是怕父皇母后会怪罪下来。”苍玄握住她的手,嗔怪道。“这件事是我做的,我自会一力承担。”颜沫垂首,刚好看见宣纸上写的那幅字。“有我在,谁也不能怪罪于你。”苍玄握着她的手紧了紧,坚定的说道。“王爷还真想落得个惧内的名声?”颜沫移开宣纸,在另一张白纸上写下一些名字。
“皇上共有六个皇子,大王爷心思极深,极懂得掩藏自己的心思;二王爷善妒善嫉,疑心很重,所以派到你府上的,有两个。三王爷英年早逝我也就不说了,五王爷为人豁达,不喜名利,所以他不用提防。至于这六王爷嘛,他统领三军,为人有胆有谋,跟你关系也极为亲近,若他继位,我们也无性命之忧。”
颜沫指着那几个名字缓缓说道:“我赶走的那三个妃子都是别人派来的细作,时时都在监视着你。齐寒霜和柳如眉是二王爷派来的,这宁馨儿嘛,则是皇宫里派来的。”“皇宫?”苍玄不解道。“皇上已不再是壮年,人到垂暮自然疑心重了些。”颜沫叹道。“我赶走那些侧妃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你。苍玄,我虽然不想你做皇帝,但是我也不希望有人伤到你。”
“王爷,皇宫里来人说是皇上今晚举行家宴。”小顺子进来禀告道。“家宴?”颜沫奇怪的重复一遍。“还有,皇后娘娘单独召见王妃。”小顺子又补充了一句。“知道是什么事么?”苍玄问道。“奴才不知。”颜沫淡淡一笑:“好,我打扮一下就去。”
娥眉淡扫,轻施粉黛。颜沫换了一件月白色的衣服,头发高高的挽起,插满了华贵的首饰,压得她头有些沉重。“碧荷,这些首饰不可以少些么?我的脖子都要压断了。”她不悦的说道。“皇后召见可是大事,你身为王妃当然要打扮的气质高雅。”碧荷笑道。“马车准备好了,我们可以走了吗?”苍玄走了进来,问道。“我们这就走。”
远远望去,那一座座深红的宫殿巍峨大气,气势恢宏。坐落在京城正中中的宫殿,露出一个个琉璃瓦顶,那金黄色的琉璃瓦重檐殿恰似一座金色的岛屿。那飞檐上的两条龙,金鳞金甲,活灵活现,似欲腾空飞去,金黄的琉璃瓦闪耀着耀眼的光芒。
马车径自驶进了皇宫,然后停下了。颜沫走下马车,环顾四周。周围景色优美。假山流水、花坛小溪、荷塘拱桥,无一不独具匠心,处处展现着皇家的尊贵。假山,参差不齐,山峦叠翠,一条人工瀑布从假山上飞流而下,一点也不逊色于真瀑布。“我要朝见父皇去了,一会儿见。”苍玄轻轻吻了吻她的脸颊,然后离开了。“走吧,我们这就去见皇后娘娘。”
金漆刷成的宫殿,飞檐四角上都雕刻着腾飞的凤,华丽大气。殿宇精致,彩色辉煌。颜沫进了殿,一个衣着华贵的雍容女子端坐在最上面的椅子上,头上梳着繁复花样的发髻,正中央插着一根百鸟朝凤的大凤钗,凤尾上挂着明晃晃的各色宝石。容貌姣好,看来是平时保养得当,只是眼角有稍微的细纹。她身着大红色的凤袍,凤眸一扫,威严尽显。
“儿媳见过母后。”颜沫走上前去,规规矩矩的行礼。皇后扫视她一眼,然后挥手示意宫女嬷嬷都下去。“坐吧。”皇后望着一旁的椅子,示意道。“谢过母后。”颜沫也不客气,坐下了。“听说,你把府上的侧妃都赶走了?”皇后声音含威,不带一丝情感。颜沫苦笑一声,该来的还是来了。“是。”她低首,说道。
闻言,皇后大怒,将桌上的茶杯都拂下地去。她望着颜沫,怒容满面:“你可知道你做了些什么?”“儿媳自然知道。”颜沫直视着她,说道。“你身为王妃,就该随时谨记自己的身份。为皇族繁衍子孙是你的责任,你怎能因为自己的私心而赶走其他的侧妃?你难道想传出这悍妇之名?”皇后怒道。“······”颜沫沉默不语。
皇后的怒气渐渐散去。“身为王妃,是该为王爷分忧解难,而不是整日拈酸吃醋。这正妃之位是你的,其他的妃子再得宠也夺不走。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你赶走一个,还会有另一个,穷其一生,你能赶得完?”“母后教训的是,儿媳以后断不会做出这样的事。”颜沫说道。“算了,你先去见见太后吧,你们这次出游这么久,她老人家想你的紧哪。”皇后语气中有些不耐烦。“是。”
第三十四章 贤怡郡主
更新时间2011116 18:29:57 字数:2122
昭阳殿。
太后懒洋洋的坐在凤榻上,眼睛眯着,手中拿着一把扇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桌上的博山炉里散发出点点烟气,给人一种朦胧之感。“沫儿见过皇祖母。”颜沫走上前去,行礼道。“可是颜丫头来了?”太后坐起身,笑微微的问道。她身后为她捶背的女子也站起身来,瞪着她的目光很不善。“皇祖母,怡儿还有事先走了。”那女子起身,飞快的离去了。
“这丫头,怎么你刚来她就走了?”太后抱怨一声,绛紫色的衣袍随着她的动作而飘动。“皇祖母这几月身体可还好?”颜沫走到她身边,笑着问道。“你还知道惦记哀家?我看你跟玄儿已经玩得不知东南西北了呢。这么久也不来看哀家。”太后抱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