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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蕾莎表情一愣,她似乎没有想到索菲亚会提问。海瑟恩刚刚换上看好戏的心态,就看见泰蕾莎冲着他冷冰冰的笑了一下,然后说:“我只要微笑就好了。”
索菲亚眉头一皱,似乎想要批评这个答案,而泰蕾莎接着往下说:“既然是如此重要的晚宴,我必然会是和我的丈夫出席的,如果有人当面对我出言不逊,自然也是对他的不敬。在这种情况下,如果我亲自回复此人的话,岂不是显得我的丈夫懦弱胆小,连保护自己的妻子都做不到?我想这对于皇室的声誉并不是好事。”
索菲亚还是皱着眉头,不过她看上去像是勉强接受了这个解释。然后她转向海瑟恩发问道:“那您会怎么做呢,海瑟恩殿下?”
“我……”海瑟恩一时语塞,索菲亚当年教授的教条他已经忘了大半,此刻他完全不清楚该如何回答这个猝不及防的问题。
“看起来需要学习皇室礼仪的不止一人,殿下。”索菲亚不高兴的回答,“我很失望的看到军队生活让您忘记了身为一位王子应该知道的事。请您回去复习一下今天我讲的内容,我希望明天我能看见您和罗格斯小姐的作业同时出现在我的讲台上。”
她顿了顿,语气更加严肃的说:“这不是一个请求,明白了吗,殿下?”
“明白了。”海瑟恩阴沉的望了泰蕾莎一眼,后者只是安静的低下头去,继续专注的玩她的游戏。
很好,海瑟恩心想,或许我的未来妻子还是个腹黑。
☆、首次对话
可能真的是时间过于紧张,在后面的课程中,索菲亚再也没有做过任何提问。海瑟恩一直发他的呆,泰蕾莎一直打她的游戏,两个人倒也相安无事。不过有一件事让海瑟恩很好奇,泰蕾莎上课一点都没听过,每天早上却总能按时的上交作业,而且质量高到连索菲也都挑不出什么错来。
“你说,父亲是不是给她找了个枪手代写作业?”海瑟恩有一次实在忍不住,向克里夫吐槽道。
克里夫只是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对于这个几乎是默认的回答,海瑟恩的心里感到极度的不平衡,他不知道为什么他父亲对泰蕾莎会如此的关照,他也想不通,泰蕾莎身上到底有什么能这么讨老皇帝喜欢的地方。
海瑟恩想起了克里夫对他说过的那句话,去试着喜欢泰蕾莎吗?但是这么多天的相处下来,他除了稍微看她顺眼一点之外并没有其他的感觉。
“所以,你和她说过话吗?”海瑟恩在和他父亲的又一次谈话中提起了这个问题,然后得到了这样的回答。他不由得愣了一下,这些天来,除了“日安,殿下”和“再见,殿下”之外,泰蕾莎就没有对他说过其他任何的话,而他自己则更是从来都没开过口。
“如果你想了解泰蕾莎,你就应该和她多说说话。”费斯塔三世不用仔细想就知道,以他儿子的个性,绝对一个单词都没对他未婚妻说过。
“可是我并不想了解她。”海瑟恩说。
“所以你就想这样和她过一辈子。”费斯塔三世中肯的评价,“要是你觉得这样可行的话,我也没有意见。”
海瑟恩暗自思考了一下,随即将这个问题抛到了脑后,他来找他父亲并不是为了讨论这个话题。
“我觉得您应该去看望一下卡珊。”他斟酌着开口。
费斯塔三世摇了摇头:“你应该很清楚她现在有多恨我。”
“但你毕竟还是她的父亲。”
“这只会让她更恨我。”
两人都沉默了,书房里的古董钟在这样的静默中敲了三下。
“她已经没有绝食了,也不再想自杀了,我觉得这样已经足够了。”费斯塔三世轻声开口说。
在刚刚知道自己婚事细节的那段时间里,卡珊的反应极其激烈,她甚至以自残和绝食来对抗这桩充满痛苦的婚事。而费斯塔三世则表现出了让人不寒而栗的冷漠,他下令将他的女儿捆在床上,用营养针维持她的生命,为了和亲的成功,卡珊无论如何都不能死。
四天后,卡珊终于放弃了一切挣扎,她似乎是彻底认命了。但海瑟恩知道,他熟悉的那个妹妹已经在绝望和悲痛中死去了,而他们的父亲却无动于衷。
“我真的怀疑你是否还是我们的父亲。”海瑟恩低下头开口。
“一切会好起来的,海瑟恩。”费斯塔三世回避了这个问题。
海瑟恩继续指责道:“你甚至不肯去看你女儿一眼。”
“你不懂。”老皇帝的目光越过房间,落进窗外的花园里。蓝渊星已经进入了秋天,就算是皇家花园里被精心照料的植物,很多也逃不过凋零的命运。
就在海瑟恩以为这场谈话已经结束了的时候,他听见他的父亲用他能发出的最低的声音说:“如果我去见了她的话……我怕我会不忍心……”
海瑟恩猛然抬起头,费斯塔三世的容貌在午后阳光的照耀下,比以前徒升了一种苍老的感觉。
像是下定了很大的决心,老皇帝调整好了自己的表情,自言自语一样的开口道:“我会和她谈谈的。”
然后他转头望向海瑟恩:“你现在去找泰蕾莎吧,今天会有登记员来将泰蕾莎的基因信息录入皇室族谱,这个时候你应该在场。”
“我以为这应该是我们完婚之后才做的事。”海瑟恩讶异的说。
“现在是特殊时期,我们等不到完婚了。”费斯塔三世回答,“克里夫会带你去的。”
克里夫应声打开书房的门,走到海瑟恩身后。
海瑟恩起身跟着克里夫离开书房,一路上他都在想,到底是出了什么情况,他父亲为什么要这么着急的将泰蕾莎的基因信息录入皇室族谱?
难道是怕我反悔,但这也说不过去啊?海瑟恩百思不得其解。一直到他来到了会客厅,他也没有想出一个答案。
克里夫将他送到这里就离开了,泰蕾莎坐在会客厅中央的沙发上,正在光屏上翻阅着新闻简报。海瑟恩从她身后悄无声息的走近,背着手看她浏览的内容。五分钟后,海瑟恩略微惊讶的发现,泰蕾莎看的都是和军事相关的版面。
“你很喜欢军事这一类的内容吗?”在他反应过来之前,这个问题已经脱口而出。
泰蕾莎似乎被他下了一跳,转过头来看着他,那双太过平静的眼睛泛起了一丝细微的波澜。
“我父亲就是一个军人。”她回答。
海瑟恩没再说什么,只是走到了旁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他自己都没想明白他刚刚为什么会问那样的问题,难道在他心里,他其实是希望去了解泰蕾莎的吗?
他暗暗苦笑了一下,老皇帝说的很对,他或许真的不想和他的妻子这样相互不闻不问的过一辈子。
两人的第一次对话就这样结束了。
几分钟之后,一个领着金属箱的人在卫兵的带领下走进会客厅,海瑟恩看见了他的军服和少校肩章,不由自主的皱起了眉头。
“我以为录入基因信息这种事应该由民政局的人来。”他发问。
“特殊时期,殿下。”少校向海瑟恩敬了一个军礼,然后将金属箱放到茶几上打开,从里面拿出手套戴上,然后又拿出了一支金属针。
“请您伸出手,罗格斯小姐。”少校向着泰蕾莎伸出左手。
泰蕾莎将她的右手放在少校的手上,少校拿起金属针,动作精准而迅速的在她的食指尖上扎了一下,血液流出,中空的金属针几乎是瞬间就变成了红色。
泰蕾莎的食指尖被贴上了一小块透明胶布,出血的伤口已肉眼可看见的速度迅速愈合。少校又从箱子内拿出一个扁平的金属盒,将针从盒子侧面的小孔上插入,一排蓝色的字体在盒顶上飞速的闪过,几秒钟后,他就宣布:“完成了。”
然后他利落的将金属盒和手套收入箱内,再向会客厅里的两人敬了一个军礼,转身跟着卫兵离开。
泰蕾莎慢条斯理的将食指尖的胶布撕了下来,透明的纤维迅速在空气中化成一缕烟。她站起身想要离开,然后就被海瑟恩叫住了。
“你知道怎么回去吗?”这是他今天第二次不过大脑的开口。
泰蕾莎安静的冲他挑眉。
“我的意思是,皇宫这么大,你来了没多久,没有克里夫领着你,你可能会迷路。”海瑟恩迅速补充。
“不劳您操心,殿下。”她说,海瑟恩第一次发现泰蕾莎的声音虽然清清冷冷,但是却微妙的好听,“我刚刚就是自己来的。”
说罢她转过身,没走几步,会客厅的大门突然被大力推开。红着眼睛的卡珊冲了进来,几步跑到泰蕾莎面前,扬手就扇了她一个响亮的耳光。
整个会客厅的空气瞬间凝固。
卡珊剧烈的喘息着,她再次抬起手,似乎还想再扇泰蕾莎一次。可是她的手挥到一半就被握住了,泰蕾莎将卡珊的右手拉低,那只娇嫩的手掌内有一条短短的正在流血的伤痕,似乎是被什么金属物体划破了。泰蕾莎面无表情的拿出另一张没用过的透明胶布,贴在渗血的伤口上,然后放开了卡珊的手。
卡珊被这个举动惊呆了,但她马上反应了过来,尖声咆哮道:“别以为我这样就会原谅你和你那个无能的父亲!”
说完,她狠狠的推了泰蕾莎一把,扭头跑了出去。
泰蕾莎向后退了两步,她的脸上没有任何恼怒或委屈的情绪,反而是一副事不关己的表情。在卡珊离开之后,海瑟恩本以为她会对自己说些什么,但泰蕾莎只是回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就安静的离开了会客厅。
海瑟恩望着她走远,突然觉得,他的未婚妻其实没有那么讨厌。
☆、欧德林特使团
“你说什么?”海瑟恩难以置信的问,他自己都来不及意识到他以这种语气和他父亲说话有多么失礼。
费斯塔三世的表情空前严肃,他将浮在面前的光屏转过来,一封来自欧德林的正式公函显示在上面。
“欧德林派了特使团来,而且马上就要抵达蓝渊星?”海瑟恩问道,“我之前怎么不知道这件事?”
费斯塔三世紧紧的皱着眉头,回答道:“欧德林一周前向我们发出访问函说要派遣使团来访,我以为是普通的外交活动,所以答应了之后并没有告诉你,只是现在……”
老皇帝在光屏上点了几下,另一条信息又跳了出来,他接着说:“就在几个小时前,特使团突然向我们提出要求,说他们这次来访的目的是带走卡珊。”
海瑟恩的双手用力的握成拳:“我记得离我们之间协定好的婚期还有一个月。”
“他们说,费奇兹大帝十分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他的新妻子。”
“那就和他们说我们这边还没准备好。”
“特使团表示没关系,我们不需要准备任何东西,只要把卡珊交出去就行了。”
海瑟恩闭上眼,深深的吸了口气。
“所以您打算怎么办?”他问他父亲。
费斯塔三世揉了揉眉心:“拖吧,能拖多久就拖多久。”
“那我们需要让卡珊知道这件事吗?”海瑟恩问。
“暂时不要。”费斯塔三世摆手道,“你去把泰蕾莎叫过来吧。”
海瑟恩坐在原地没动:“为什么是我去找?”
“怎么?”费斯塔三世发问,“我以为这段时间你们的关系有所缓和了。”
的确,距他们第一次对话已经过去了半个月,海瑟恩和泰蕾莎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