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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在思念旧时光-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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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确认此处方便说话后,省略做作而虚假的寒暄,我开门见山的抛出了问题。
  不出所料,她斩钉截铁地给出了否定的答案,好像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和莫名的诬蔑,看我的眼神也充满了戒备和敌意。
  缓了缓气愤的的情绪,她继续说:“我最近是见过你弟弟几次,都是在这个卖场,我是收银员兼导购,他是来消费的顾客,仅此而已。除了必要,多余话都没有说过。我是个有工作有家庭的人,这种风言风语我背不起,现在请你离开。”
  她脸涨得通红,愤怒地几乎喘不上气,我想起她身体不太好,有点于心不忍。
  更衣室的门在我眼前啪得关上,我摸了摸鼻子,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即使被人当疯子赶出来也值了。
  “你弟弟的出轨对象?”李时不知什么出现在我身后,贼兮兮地说。
  我不看他,径直往回走,没好气地说:“你怎么还有听墙角的毛病?”
  “你去说这种事都不关门。我要是不守在过道,她明天说不定就会被唾沫星子咽死。”
  心中一动,我停下脚步,转头问李时:“她说他俩没事,你觉得呢?”
  他却没停,边走边说:“我觉得……她是个有故事的人。可是,跟你有什么关系?”
  故事我不知道,事故倒是有一场。她那受到侮辱似的的表情还清晰地在我眼前,发红的眼睛,颤抖的声调,都表明她的愤怒,而不是被人发现的羞愧。她的话我也是相信的,小江被拍到和她在一起的照片的确都是在类似货架前或者收银台的地方,光线明亮,并没有什么暧昧的景致。难道真的是唐心雅捕风捉影?
  我出神地想了一会,李时已经走出去老远,我快步跟了上去。走到门口,看到卖水果的小摊,我一拍大腿,我的篮子!
  顾不得想转回去会不会碰上王知雨,我一路小跑就朝那个更衣室奔去,李时这时也发现我把篮子忘了,一边骂一边跟着。
  我刚转过最后一个拐角,一眼看见王知雨从里面出来,像要下班回家,手里还牵着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她没看见我。
  只这一眼,我如遭雷击,定在当场。
  太像了……
  “那孩子……”我喃喃自语,腿脚不由自主要跟过去,却被李时一把抓住了手腕。
  我死死地盯着那个看上去孱弱白净的小男孩,直到他和王知雨一起消失在我的视线里……脑袋里一片空白。
  “你不会以为那孩子是你弟弟的吧?”
  我无法回答,只木愣愣看着他们离去的方向。
  李时转到我面前,双手捧住我的脸,逼我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地说道:“小川,小川,回神!你听我说,别去想,别去管,一人一个活法。别人的事太多了,你管不完的,你想想你自己,想想你想做还没做的事,想去还没去的地方。答应我,不要再管这么糟心事了。”
  他的眼睛像有魔力,就那么定定地看着我,深邃如月光下闪着金光的漆黑湖水,紧紧地吸引我,一遍遍说听他的话吧听他的话吧……当我感觉自己快要被他说服时,那个小男孩的样子又一下出现在我眼前,湖水消失了,金光消失了,脑子里只剩下如野草疯长的疑惑和难过。
  我垂下眼睛,捂着他的手,慢慢拉下来,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他没有再说话,走进更衣室,取回我的篮子,便送我回家。
  车停在周东亭公寓楼门口,我还沉浸在痛苦的思考中,李时推了推我:“你说的是这里吗?到了。”
  我侧头看了一眼,嗯了一声,定了定心神,决定把乱七八糟的想法暂时放到一边,又说了声晚安,推门下车而去。
  看到周东亭还保持我走时的样子坐在沙发上时,我才想起他说过要来接我,心中微恼,才说过要做到他想要的样子,这么快就打脸了。
  “抱歉,我忘了给你电话了。”
  他坐在一堆文件和笔记本中间,座位和脚边都铺满了满是字的纸,好像在忙什么要紧的事,我说话的时候,他放下手里的平板和笔,抬头望向我,眼神落在我手里的篮子上。
  “李时给的,油画用的。”我解释道。
  不过生日的人,自然不会主动提礼物的事。有刘阿姨的苹果、小江的祝福短信、李时的篮子,我今天的收获已经远大于预期。
  他淡淡说了一句“回来就好”,便低头开始做原本在做的事,看样子不打算跟我说话。
  回到房间,关上门,我直接想倒头就睡,这一晚的外出让我身心俱疲,意外发现让我的心情沉重,我不知道我还有没有能力应付后面可能出现的状况,唯有一睡不起才能缓解我的无力感。
  但我还不能睡,因为我的床正被一个木箱子霸占着。
  那是一个黑色的檀木箱子,有两个妆奁并排那么大,通体黝黑,带着湿润的光泽。箱盖上有我觊觎的熟悉商标,小小的一枚,向下略微凹陷,是用刀子细致刻上去的。
  打开黄铜的锁扣,箱盖向上翻起,露出里面装的宝贝。这个顶级牌子的系列颜料、辅材、工具,整齐地码放着,妥妥帖帖,恭恭敬敬,完全没有平时的不可一世。
  其实这里面的部分东西我是有的。绘画是省不了钱的,反而很烧钱,不同的材料出来的效果天差地别,我画室里的那些“奢侈”物件,不是一朝一夕置办的,而是在多年的实践中,无数次咬着牙买下的,一样样都饱含我的辛酸。
  如今,它们都被打成包,乖巧地摆在我的床上,好像天上掉下的馅饼。
  箱盖内里夹着一张卡片,我打开来,上面写着几个潇洒的行书。
  “生日快乐。我不会再勉强你做任何事。”
作者有话要说:  我原本只想当一个高贵冷艳孤芳自赏的码字工,可人还是没有办法骗自己,写了一个多月,我发现自己内心其实和外面那些无节操求评论求收藏的妖艳贱货没什么区别。。。所以。。。你懂的。。。。掩面遁走。。。

☆、第三十七章

  月升月落,一夜无眠。
  无论横躺竖躺,我总觉得桌上那只黑色木箱就像一双黑暗中的眼睛,幽幽地看着我,有些哀怨,又有些多情。
  事到如今,我已经不怀疑周东亭对我有情,但这份情有几分,从何而来,却一无所知。
  在这段隐密的关系里,我最怕看到的就是感情,欠什么都能还,唯独欠了情,还不清。当然,我对他是有好感的,人没有办法跟厌恶的人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而不抓狂。平心而论,他是个讨人喜欢的人,英俊幽默,修长挺拔,一双漂亮的眼睛,笑起来带着电。
  好几次,我想脱*光衣服去敲他的门,坐起来,纽扣解一半,又躺下了。不是什么羞涩感作祟,只是我真的做不出来。不算昨晚,我们早就有过一次性*事,可那时水到渠成,自然而然,是一种成年男女间没有负担的享乐,凭的是本能。如果现在送上门,那是还债,再高明的技巧也无法抵销我罪恶的目的,太假。我过不了自己那一关。
  我是艺术家,卖艺不卖*身,真的。
  幸好,这天之后,周东亭在外变回了浪荡公子的作派,在内,对我不再有进一步的举动,两个人相安无事和和气气地过了几天。
  我把黑木箱拿回画室的时候,乔亮惊讶地半天说不出话,以为是李时送的,直叫李哥大手笔。我说不是,让他别乱猜,把箱子搬到二楼我的房间,找块布盖起来收着。他只当我舍不得用,嘀咕着自己跟了个守财奴,便走开了。
  乔亮前脚刚走,唐心雅的电话就来,问我有没有什么进展。我推说最近事忙,没顾上,她立即催促我,口气里有不掩饰的焦急和失望,我假装听不出来地敷衍着。
  这事发展到此,我完全无能为力,只能拖着。
  毫无疑问,那个孩子的出现,改变了我对小江是否出轨的看法,他完全有可能因为这个孩子而接近王知雨。而唐心雅知不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呢?她能弄到王知雨的排班表不可能不知道她有个儿子。或者她根本没有把孩子和小江联系到一起,毕竟小江小时候的样子她不熟悉。如果她真的发现了这件事,不可能是找我帮忙这种处理,没有女人能如此淡定对待丈夫的私生子。所以,什么都不做,静观其变是我唯一的选择。
  有的时候,费尽心机解决不了的事,给点时间,可能有峰回路转也不一定。
  乔亮从二楼下来,我已经把李时送我媒介剂都在架子上摆放整齐,背起包,对他说:“走,今天带你见个大人物。”
  我们来到市图书馆报告厅的时候,里面几乎座无虚席,这里马上将有一场讲座。我的座位在前排的预留席,面前一米就是半人高的台子,中间放几条长桌几把圈椅,台上人一伸腿,鞋底的泥都能清楚看到。我是来听说的,对人不感兴趣,就叫李时去坐,自己在后面找个空地站着。
  能贴墙站的位置已经都被占满了,我走了一圈,打算去侧面站着,这时有人轻轻拉了拉我的衣角,我回头一看,是林莉。她挪了挪身体,往旁边靠了靠,硬给我让出了一亩三分地。我对她笑笑,她面无表情点点头。
  跟林莉在一起有这点好处,我讨厌寒暄,她更是连招呼都能省略,想说话就说,想回答就回,装聋作哑她不在意,而她的表现更像压根不认识你。
  不一会儿,主讲人出现在台上,底下一片骚动,接着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主讲人是一位大画家,姓陈,我在这里称他为陈先生。陈先生曾经只是画家,现在么,不好说,作家、自由撰稿人、美学家、评论家,身兼数职,就是不好好画画。
  他讲的题目并不是绘画的范畴,大的多,深的多——“文化的失衡与反思”。这应该是主办方选的题目,给他讲,他便讲了。普通人听到这几个字的第一反应,应该是书架上无人问津的大部头,令人想到就瞌睡,陈先生偏偏能讲得很有意思。他的话常常带着自嘲式的幽默,直白地表达自己的想法,嘲讽自己更嘲讽别人,批评起权威来从不客气,说了很多别人不敢说的话。
  正是因为他不说暧昧而模棱两可的话,直接得叫人捏把汗,文艺青年爱他爱到不得了。这样能画能写,能说能辩又有激|情的才子,几十年才出一个,怎能不追捧?正如谈现代诗必云北岛海子,谈文艺必曰陈先生。
  陈先生说,他曾经被一家主流媒体邀请去一个讲演会,讲“文化宽容”,他对此很是惊讶,在国内,“宽容”这两个字不是随便能说的。去了之后,发现题目已经变成了“文化宽度”,苦笑不已。现场有个不太安份的年轻观众向他提问,问对普世价值的看法,结果被主持人粗暴地打断三次,最终还是没能把问题说完。大环境就是这样,谈觉醒谈反思都是表层的,触不到里面的东西的。
  从这层意义上说,他是一个老愤青。不可否认,听他说话,很过瘾,像高度酒,带着劲儿。听完之后,还会有一两句深深地印在脑子里,时不时跳出来让你咂摸着嘴回味一下。
  演讲不长,一个小时便结束了。从图书馆出来,我和林莉站在树下抽烟。好像我和她在一块儿,这项活动是必不可少的,我很放松。她问我要不要去她那儿看看,离得很近,我说好。
  我以为她要带我去她的画室,结果我们到了一间沿街的店铺,门头写着“深居简出油画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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