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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忽然变得很安静,气氛安静又压抑,可是谁也不曾先出声。此时此刻,房间的四个人,各自有着各自的心痛与无奈。
恍如过了十几年之久,王晋缓慢地说:“好,我会离开这里,等你脚上的伤好了我就走,永不再回来。现在,你可以放下剪刀了。”
他侧头望向窗外,发现自己竟然不敢也不忍再看她决然的神情,那样的神情让他好受伤,就像有把刀子活生生的剜这他心一样。她接二连三的拒绝他,他也猜到,她必定是有不能言说的苦衷。
可她今日却用这么偏激的方式来告诉他她的决心。他能如何?动用他至高无上的权利让她就范吗?
不,就算得到了她,她也不会快乐。她不快乐,他也不会快乐。她是他心爱的人,怎么忍心看她日日愁眉苦脸,既然如此,那他还强求什么。与其看她再继续挣扎,倒不如他放开手,让她安心。
“好。”
柳盈仍是握着剪刀,一个好字像是从她身体里挤出来的,就在王晋转过脸的那一刹那,她感觉自己的心好像被刺穿了一样,鲜血淋漓,痛得麻木。
感觉有泪水溢出眼眶,沿着脸颊滑落,不,那不是泪,是她心里的血,是她的心在滴血。
在做这样的决定之前,她并不知道,心会这么痛,这么难过,又需要这么大的勇气,可是,她必须要做出决定,哪怕会这么痛苦。
王晋回过头,看着柳盈脸上的泪水,差点就忍不住上前抱住她。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好好养伤,我明天再来看你。”说完他就转过身,在何新呆愣的目光下步出房间。
听到他渐行渐远的脚步声,柳盈假装的镇定瞬间崩塌,手中紧握的剪子‘哐当’一声掉落地,而她也跌坐在地上,再也忍不住痛哭出声。
何新听到这一声响,蓦地反应过来,几步奔到柳盈身旁,怜爱地将她搂进怀中,“丫头,你这是何苦啊。”
此刻,柳盈已经哽咽的说不出话来,听到何新无奈的话语,只是一个劲的摇着头。
沈安荣见她这样,心里更加难过,事实真如他所猜测那般,她心里那么在乎他,却要亲口对他说出那些话。
这种痛,比起他心里的痛,应该更甚,可他现在也无法说出安慰她的话,因为他也是需要安慰的那个人。再者,他也越来越怀疑王晋的身份,不去查清楚,他难以安心。
沈安荣一声不吭的走出房间,何新刚好转过头,瞥见他离去的身影,想开口叫住他,却又不知说什么好,索性当做不知。当下,安抚好丫头才是要紧的。相识两年多,他还未见过柳盈这般痛哭流涕,哭得撕心裂肺,教他看着也揪心。
“丫头不哭了,不哭啊……”
“师傅…盈盈……好……难过,好难过……难过的好像要死掉一样。”哭泣中的柳盈,说话也是断断续续。
“傻丫头,既然这么难过,为何又要拒绝他……”何新拍着她的背,满心懊悔,若是他不提这事儿,他们两个是不是就不会变成这样。
柳盈摇头,啜泣着说:“不能,我不能……我会害了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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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8、不速之客
更新时间:2013117 1:09:02 本章字数:2586
一见王晋回来,白起急忙迎上去,从怀中掏出来一封信,递到王晋面前,“公子,这是你刚出去那会都城来的密件。”
王晋沉默的接过手,展开一看,原本就不太好的脸色变得更加凝重,忽而抬头问白起:“顾相可有来信?”
白起摇了摇头,“只有前几日来过一封。”
王晋点头,将信递给白起,“烧了!”
“公子,我们……何时启程?”望着王晋冷漠的脸,白起还是忍不住问道,主子离开都城都快两个月了,不用想也知道,都城那边急成什么样。
等了许久不见王晋出声,白起心里越发忐忑,已经做好被责骂准备,谁知王晋却只是低低叹了一声。“快了,告诉俞墨,这几日我不想见到沈安荣。”
“是。”
白起偷偷望了王晋一眼,见他脸色凝重,也不敢再多问,拿了信就走了出去。心中却忍不住猜测,看公子方才那神色,分明又是惹了一身气回来,不过这一次的气更严重一点,也不晓得是因为什么事。
唉,自从遇到这柳盈姑娘,公子整个人都是不正常,更何况是发生的什么事。
正走着,忽然间前边忽然大步走来一人,白起愣了一下,正想跟他打招呼,熟知,来人根本就无视他,直接冲向他身后的王晋。
“王晋,你站住!”
听到这一声怒吼,王晋回过头去,见来人是沈安荣,大概猜到他的来意,但他现在最不想看到的人就是他。
他面无表情的望着他,“有事?”
沈安荣打量着眼前的王晋,他双眸微眯,大有一种俯视天下的傲气,浑身散发出逼人的气势,无形中给人的一种压迫感,他到底是谁,普通一个商人是绝对不会有这种凛然气势。
“你到底是谁!”
“你不必知道。”
沈安荣冷哼,“不管你是谁,离盈盈远点!”
“和你没关系。”王晋耐着性子说完这句话,转身往屋里走,原本柳盈的事就足够让他头疼,再加上方才那一封密件,早已教他烦躁不堪,偏偏这沈安荣还要来火上浇油。
沈安荣欲再上前,这时候,白起已经上前挡住他的去路,别有意味的望着他道:“姓沈的,有些事知道得越少越好。”
“你!”
沈安荣想冲破白起的阻挡,却发现白起的反应比他还要快,一看就知道是个练家子,他抬头缓步走进屋子的王晋,又看看跟前的白起,冷然道:“你们来这儿的目的是什么。”
白起笑笑,“很简单,赈灾。”
沈安荣面不改色,“只怕是挂羊头卖狗肉!”
白起脸色一变,怒气一触即发,最后却换上一副笑脸,直接做了个请的手势,“不送。”
“最好别让我知道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沈安荣走前丢下这一句话。白起不以为然的看着他离开的身影,冷冷啐了一句,“无名小卒,不知天高地厚!”
看来要叫俞墨多做些事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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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场闹剧,因为柳盈的以死相逼和王晋的妥协告终。
那日过后,王晋与柳盈的关系似乎更进了一步,但彼此心中都有了隔阂。王晋亦不敢在要求太多,每日去看她两三回,帮她换药包扎,然后再去茅草屋帮何新的忙。
对王晋来说,做这些事情简直就是破天荒的事情,但又很新奇,因为,过去的二十几年里,他从未做过这样的事情。
或许,也因为这里有柳盈的存在吧。
正当他觉得自得其乐时,村子里却迎来一位不速之客。
这天下午,王晋和俞墨、白起三人正在茶寮帮忙,却忽然听见大门外一阵寒暄。
“大人,您里边请!这里就是我们安放病患的地方,那边那小屋子是大夫给病患就诊的地方……”
“嗯!还行,一切还算井然有序……”
……
这厢,俞墨大老远就见这一群人簇拥而来,为首的那人简直是众星捧月,前呼后拥,一看那人面貌,俞墨不由一惊,这不是原乡县的县太爷么。
049、县太爷
更新时间:2013117 1:09:02 本章字数:2982
他急忙挑了门帘入屋,几步走到王晋身旁,耳语了几句。
王晋听完后,脸色变得凝重,看了看正在给病人探脉的何新,转头对俞墨小声吩咐了几句。
俞墨神色复杂,听完王晋的话后,点了点头。
“属下明白,公子要小心!”
等俞墨出了屋子,王晋转头去问何新,恰好这时何新已帮病患探完脉,转过头来正要对王晋说什么。
“老前辈……”
“王晋……”
两人同时出声,又同时愣了一下。
王晋率先反应过来,道:“老前辈,您先说。”
何新笑了一下,问:“俞墨怎么如此匆忙?”
王晋脸色微变:“晚辈也正想说这事儿,是县太爷来了。”
“啊?”何新听了这话,惊讶的叫了一声,道:“县太爷来了?”若有所思了一会儿,又道:“这真是前所未有的事儿,自从西子村出现瘟疫之后,县太爷连问都很少问起,还是看瘟疫实在控制不住了才上报朝廷的,怎的今日竟会来此。”
王晋听着这话,脸上没有表现出什么异样,但心里却涌起惊涛骇浪,无事不登三宝殿,更何况是这么一个偏僻地方,八成是冲着他来的。
思索片刻后,他对何新说:“老前辈,不如出去看看,就怕县太爷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故意找茬。”
何新听他此言,愣了一下,算是消化了他的话,又反问道:“你不打算出去?”
王晋笑笑,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晚辈突然想去方便一下。”
这下轮到何新有些尴尬了,急忙道:“那好,我出去瞧瞧去。”说着整了整衣衫就要走出去,不料王晋忽然伸手拉住他,还未回过头,听见王晋朗声说:“老前辈,如果有人问题王某,您可说不认识,就当从没这个人来过这里。”
他纳闷地转过头去,就见王晋脸上挂着笑,可眼底却笑意全无,甚至有些森冷之意,他眨眨眼,以为自己看错了,怔愣片刻后才问:“这是为何?”
王晋拍拍他的手背,道:“晚辈是不想招惹太多麻烦,做好事不一定要留名,晚辈只求心安理得。且,这等贪/官,晚辈也懒得去理会。”
何新原本有些迷糊,听王晋这么一说,才反应过来,“哦,原来你这是想尿遁开溜……”虽是有点逃避的意思,但又觉得他所说的又似乎是合理,于是点头说:“去吧,你这点小心思,老夫还是晓得的,这么个贪得无厌的人,老夫也怕沾上。”
看何新不再怀疑,王晋倏然松了手,“多谢老前辈。”
何新回以一笑,转过头,缓步出了小屋子。王晋尾随其后,却在门槛边上站定,挑起帘子望着外头,脸色忽的变得凝重。
出了屋子,就见到不远处一大群人正走向这边来,为首那人锦衣华服,挺着个大肚子,一摆一挪的向这边移动着,身侧跟着的是村长,一副小心翼翼的神态。
“这排场可真大……!”何新心里不屑的想着,这前呼后拥,众星捧月的模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皇帝出巡呢,难怪王晋不想打理此人。
白去和俞墨两人站在炉子旁,听到何新的话,却没出声,只是紧盯着为首的县太爷。
不到片刻,县太爷一大群人就已走到茶寮旁,一干人等簇拥在茶寮的小屋子门口,这时候,谁没见到不远处,一抹蓝色身影,消无声息的走向大木门。
何新领着白起和俞墨,拱手作揖,“不知大人突然来此,有失远迎,还请大人见谅。”
县太爷一路簇拥而来,茶寮算是这一路的目的地,走了一路早就有些疲乏,但是该有的场面,县太爷还是没落下,见何新拱手揖礼,他急忙上前一步,托起他的手肘,寒暄道:“想必您就是何大夫吧,本官早就听说过你了,一直想来拜访,却未寻着有时间,”说着,还装作平易近人的拍拍何新的手背,“感谢何大夫对村民做的一切,若不是有何大夫在,这村子恐怕就要……”
剩下的话,县太爷很识趣的没有说出来,也因他实在疲乏,多说几句都觉得费力,反正余下的话他就算不说,一旁的人也知道什么意思。
虽然是一番场面话,但何新却觉受宠若惊,更多的其实是厌恶,简直有点想一把拍掉扶着他手肘的那双手。这个贪得无厌的勾(1注)官,不知道讹诈百姓多少血汗钱,也不晓得今天吹得什么风,竟然把他给吹来了。
想了想,他脸上推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