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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后面的她确实没想到,想来是有人故意制造谣言,诋毁她。毕竟后宫妃子,争风吃醋,已是家常便饭。据她所致,宫里除去两位先皇妃嫔,包括她在内也就四位妃子,想要查出是谁制造风浪,也不难,只是……他知道这些流言蜚语么。
“大概就是这样,娘娘您可别怪臣妾多嘴,臣妾也是……”德妃摇头,没想到盈琇会这么淡漠,难道真是她多想了?这两年来,她真的一直待在漪澜殿吗?
不可能啊,她私下叫人去漪澜殿探过,那地方破落不堪,已经很久没住人,那么眼前这位皇贵妃到底从哪里来的,她又真的是以前的李贤妃么?
话未说完,盈琇轻声打断她。
“多谢妹妹好意,顶着搬弄是非的嫌疑来告诉本宫。”
“娘娘……”德妃面露惊讶,抓不定盈琇这话是不是暗指她在这儿搬弄是非,顿了顿,道:“后宫人多嘴杂,一些流言蜚语难免会有,娘娘也不必太过担心,陛下若真心喜欢娘娘,必定会排出万难。”别灵都道。
盈琇敛了笑意,静静瞧着德妃,她刚刚以为她真是特意来告诉她那些流言,而她现在说的这些话,显然不是。
“妹妹倒是会安慰人,只是,若陛下独宠本宫一个,那德妃、惠妃几位妹妹不是形同虚设了么?”
闻言,德妃表情有些僵硬,有些不自然道:“娘娘说的是,臣妾是关心则乱了。”
盈琇却轻轻一笑,“妹妹不必紧张,本宫不过随口说说。你瞧瞧,陛下这才刚刚封本宫为皇贵妃多久,宫中就起了这样的谣言,本宫觉得这宫里的人怎么就这般妒忌,总是见不得别人好。”
德妃摇头,不可置否,“娘娘别说这丧气话,后宫争宠是常有的事儿,姐姐有陛下的宠爱,自然招人妒忌,且娘娘的娘家可是李丞相,地位并非一般人能比,宫中有人心生妒忌在所难免……”
“妹妹的娘家也不弱,父亲与兄长手握兵权,而家父不过是个文官而已,那里能得陛下那般看重。”
“是娘娘谦让了,这朝中谁人不知,李丞相虽是文官,但却处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如今娘娘又晋升为皇贵妃,李丞相在朝中的地位更是无人能及。”
“妹妹这话说的,便是本宫和父亲树大招风了?”盈琇微愣,这绕了一圈,实意说的便是这个么?或许吧,以爹爹的实力,和她如今在后宫的地位,确实招人嫉恨。
德妃一脸惶恐,忙道:“臣妾一时口快,说了不该说的,还请娘娘赎罪。”
“你说的也是事实。”
德妃垂头不语,状似在暗自懊恼。
就在此时,如意忽然走到殿门口,低着头对盈琇道:“娘娘,徐公公求见。”
盈琇一怔,随即扬声道:“请他进来。”
坐下的德妃也是一怔,徐公公,可是伺候陛下的人,可今日却亲自来了这重华殿。
片刻后,徐欢走近殿内,身后跟着一个小太监,手里提着一个食盒。
徐欢没想到会在德妃也在,显得有些惊讶,朝着座上的盈琇行了礼之后,又转身朝德妃拱手一礼。
“德妃娘娘也在。”
“本宫只是过来和皇贵妃寒暄几句。”德妃轻轻一笑,差点没忍住开口问徐欢来此,是为何事,猛然想到这儿是重华殿,正主儿是座上那女子。
徐欢笑着转过身去,挥手招呼身后的小太监上前,而后望着座上的盈琇,毕恭毕敬道:“娘娘,这是陛下让奴才捎给娘娘的东西。”
“烦劳公公了。”盈琇望一眼如意,如意既上前从小太监手里接过食盒,而后拿到盈琇面前。
盈琇打开食盒,却见里头竟是一碗黑漆漆的药汁,不由疑惑的转头问道:“公公,这是……”
“这是陛下特地赐给娘娘的,还要臣看着娘娘喝下,才能回去复命。”
一旁的如意听了这话,手一抖,将食盒盖子磕绊了一下,盈琇转头看她,却见她在向自己使眼色,目光紧盯着那碗药,手则贴着自己的小腹。
盈琇猛然一惊,只觉心底一阵悲凉,没想到他竟会这么做,连她怀孕的机会都要剥夺。那么,昨晚他叫她的那一声,又算什么?她还以为他心里还挂念着往日情分,却不知一转身,他竟这般绝情。
沉默了许久,她才转头去,静静望着徐欢,“这真是陛下的旨意吗?”
徐欢道:“是。”
盈琇苦笑一下,轻轻叹口气,而后端起食盒中的瓷碗,抬袖遮脸,将瓷碗中的药汁一饮而尽。苦味,顺着药汁流淌下腹,她只觉得身与心,苦不堪言。
徐欢没想到盈琇会这么干脆,原本还预料着她可能会闹上一会儿,谁想却只是苦笑一下。
方才陛下吩咐的时候,他也纳闷,这事儿还是头一回,宫中妃嫔本来就少,皇嗣也仅有一个,但陛下去下这样的命令,这不是直接断了自己的子嗣吗?
想了想,也就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因为皇贵妃的身后的李家。
徐欢这样神情,加上盈琇的神色和她婢女的反应,德妃总算明白,那食盒之中装着何物。
她来的目的很简单,只是想借那些流言探探虚实。就在前一刻,她还以为这位新晋的皇贵妃,甚得陛下宠爱,如今看来也不尽然,连避孕汤药都叫徐欢亲自带来,可以见得,陛下宠她不过是表面做样子罢了。
想想,真是大快人心。
她故作惊讶又艳羡的说道:“娘娘好福气,陛下对娘娘真是百般宠爱,就连陛下御赐的东西都是徐公公亲自带过来,要知道,徐公公可是御前伺候的人,旁人一般可没有这样的福气。”
盈琇嘴角微动,清冷的声音响起,“妹妹说得是,但本宫认为,做人不必事事艳羡,贪得无厌总是不好的。”
徐欢听了这话,当即转头望了德妃一眼,眼中似有似有警告之意。
德妃明显一愣,脸上勉强维持着笑容,转头去看盈琇,“娘娘赎罪,臣妾不知道,所以……”
盈琇不再看座下的两人,垂下眼,将瓷碗慢慢放回食盒,轻声说:“陛下赐的东西,本宫已经喝下,徐公公可以回去复命了。”
徐欢拱手道:“难得娘娘明白事理,此事不过权衡之宜,相信他日,娘娘定有机会为陛下诞下皇嗣。”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德妃暗暗得意的模样,再看皇贵妃落寞的神色,他忍不住就说了这番话,只觉得不说心里面就不舒服。
盈琇听了他这话,微微一笑,“多谢徐公公劝慰,本宫明白。”
徐欢也笑了笑,道:“奴才先告退了。”
“公公慢走。”盈琇抬头望一眼如意,“代本宫送徐公公。”
等徐欢走后,德妃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上前两步,期然望着盈琇:“娘娘……臣妾知错了,适才不该说那些话,惹娘娘伤神。”
盈琇抬眼望她,见她一脸愧疚之色,垂着眼帘,看不清她眼色如何,心想,倒真像是一副说错话的样子。她淡淡道:“妹妹又何须娘娘长娘娘短的叫本宫,本宫既然唤你为妹妹,那么妹妹也可唤本宫一声姐姐。”
德妃抬起眼,带着些许惊讶,似有些受宠若惊,“姐姐……”
盈琇直直望着她的眼,见到她眼中竟氤氲了一层水雾,心想,她到底是真吓哭了,还是硬逼出来的。
“妹妹无心之说,姐姐又怎会放在心上。”
德妃听了这话,方才安心一笑,却听盈琇又道:“这天渐渐冷了,人也变得容易疲乏。”德妃识趣地说:“那姐姐去歇息吧,妹妹也叨扰多时,该回宫去了。”
盈琇也不挽留,“嗯,如意,替本宫送送德妃妹妹。”
德妃依言行礼告退,盈琇站起身,也没理会她,径自走近了内室。
如意送完德妃出门,回到殿内,直奔内室,却在玄关处望见靠着门坎坐在地上的盈琇,急忙凑了过去。
“娘娘……您怎么坐在地上?”
盈琇恍若未闻,脸色苍白,两眼无神地望着前方,许久,她才喃喃道:“如意,非得要这个样子吗?”
这几天来,如意跟她讲了许多宫里的事情,还教她如何在后宫生存,如何与妃子们交谈相处,如何去讨好陛下……
如意轻叹一声,道:“娘娘,许多活在世上不是为自己,而是为别人而活,这便是身不由己。奴婢也不想这样,但奴婢家人的性命都在主子手上,只有奴婢做得好,奴婢的家人才能活命。”
“可是,我觉得好累……”
低低的声音,透着一丝苍凉与无力,如意听了这话,心中也泛起了惆怅,累,她又何尝不是一样,但是又能如何?逃脱不了,抗拒不得,只能顺应听命,这就是细作的悲哀。
“娘娘,这才是刚刚开始,您一定要坚持住,若是累了,就想想娘娘的母亲,想象一下她此刻在干些什么?每次,奴婢难过的时候,就会想到小时候,娘亲为奴婢梳理发鬓,为奴婢缝制新衣裳……”
“母亲……”
盈琇无力一笑,眼泪淌落在脸上,顺着脸颊而流,砸在她的衣裙上,绽开一朵朵水花。她猛地攥紧门板,压抑的哭了出声,她已经两年多没见过母亲了。原本以为遇到他,就有了依靠,可没想到,他今天竟送那种汤药给她。
他真有这么恨她么?恨到连让她怀上他孩子的机会都不肯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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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金銮殿,徐欢即刻就去向皇甫瑨霆复命。皇甫瑨霆听了他的话,竟微微出神,良久,才问道:“她真是一句话也未说?”
徐欢回答道:“是。”
皇甫瑨霆摆摆手,示意徐欢出去。13757131
想不到她连一句拒绝抗议的话都没有,而他心里竟有着说不出的失落,转念一想,又嘲讽起自己来,是他下的命令,无论如何,她都要接受。
或许,她也明白,他的命令无法抗拒,所以乖乖接受。
他长长叹了一声,只觉得心口堵得慌。
昨夜,他也并非在不清醒的状态下要了她,实际上他有几分清醒,也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但在醒来之后,他不知道如何面对她,看着她身上那斑斑点点的淤青,还身下那一滩已干枯的血迹,他竟然有一种自己是禽/兽的感觉。
她是他的妃子,理应成为他的女人,而他却在占有她之后,产生这样不堪的心理,真是不可理喻。
“陛下,睿亲王求见。”
殿外,徐欢忽然喊了一声。
皇甫瑨霆转过头,正正脸色,扬声道:“快让他进来。”
不多会儿,一袭青衣的睿亲王迈步而入,堪堪是一声飒爽之气。而皇甫瑨霆已然站起身,走到他面前。
睿亲王手执折扇,象征性地抱了抱拳,“臣弟拜见皇兄。”
“九弟何须多礼。”皇甫瑨霆笑了笑,而后之切入主题,问道:“事情办得如何?”边说边领着他到一旁椅子上坐下。
睿亲王撩了袍子,缓缓入座,“可惜了皇兄没去看那场面,那可叫一个痛快!几万人马,一夜之间,全体尸横遍野,遗臭山林。”
“快说来听听。”
睿亲王正正脸色,清了清嗓子,煞有介事地说道:“皇兄那五千铁鹰锐士也只用了两千人,剩下那三千人都看的心痒痒的,皇兄当初培养这支军队,果然是明智。不过,臣弟这一路剿/匪,虽然行事低调,但李贵似乎早有察觉,臣弟不才,只灭了他八万人马。”
“即使只有八万人马,也相当于让他元气大伤!”皇甫瑨霆朗声说道,伸手拍了拍睿亲王的肩膀,“幸苦你了,九弟。”
他一个十三岁的少年,本该养尊处优,却领着一帮铁鹰锐士去拿些乡野山沟的地方剿/匪,真是苦了他了。
睿亲王将手搭在皇甫瑨霆的手背上,轻轻一拍,“能为皇兄分忧,是臣弟的荣幸,也是做弟弟的份内之事。”
皇甫瑨霆感叹道,“若是有多一两个像你这样的弟弟,那朕就不必如此操心了。”
“只要皇兄不嫌弃臣弟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