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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温度又降了。再不回去就要冻感冒了。”
“恩,挺冷的。”
徐晋书走在前面,她跟在后面,将她送到了门口,他拢了拢自己外套捂着肩膀就往回走,这温度真的越来越低了,打脚底下开始生凉,接着串遍全身。
走到一半,他听到嘉禾的声音,平稳有力地说:“徐晋书,谢谢你。”
他:“休息去吧,明天来接你。”
☆、普达措(1)
从香格里拉县城到普达措景区大概有三十公里的道路,沿路皆是风景。大巴在盘山公路上行驶将近半个小时后终于到达目的地,嘉禾也从朦胧的睡意中醒来,揉了揉眼睛,摇摇晃晃地下车。
她抬头看,果然是徐晋书撑着一把小阳伞站在她的身侧,手里还拿着俩帽子。
她眯着眼,接过帽子,“还以为你会比我晚到几步呢。”
徐晋书将伞也递给她,走在前面带路,笑,“这地儿我比你熟悉,自己开车来也就二十分钟的样子,当然比你先到。再说了,导游要是迟到那就是失职呢,我可是很恪守职责的。”
眼睛慢慢适应了周围的光亮,嘉禾带上那顶白色的帽子,将帽檐压得极低,只看得见半张脸,这一模样看起来又像是在睡觉了。
徐晋书不禁后退几步,动作迅速地将她的帽子掀开,这会儿看清楚了,她的眼睛下方挂着硕大的黑团子,估摸是一晚上没睡好眼睛都还肿着呢。
“昨晚没睡好?”
“算是吧……白天睡多了,晚上也就没那么多瞌睡。”
“那今天晚上接着去月光广场上跳跳舞,跳累了再回去。保准你睡个好觉。”
嘉禾没搭腔,昨晚明明已经很晚来了,身体上的疲倦几乎要将她整个人都给压倒,心里也是困顿的,可就是睡不着。
尤其是到了后半夜,蚀骨的困意席卷全身,可是大脑却始终在做高速运转,像是启动了某种程序,不停地运行,而她无法跳出这段程序,只得放任自己在极度疲惫与极度清醒之间来回转换。
天亮了,她挣扎着起身,拖着疲软的身子去等车,等徐晋书来接她。等了十几分钟,她接到徐晋书的通知说是临时出了点事情,让她自己先坐大巴去。
“今天要走一天的路,会很累的。”
言下之意就是拒绝了他的要求。其实就昨晚那事来说,嘉禾不愿意往多了的方面想,可是徐晋书再次提出这个要求,其中意思就再明显不过了。
其实从各方面条件上来说,徐晋书没什么不好,可是再好也抵不过她心里那块地方已经有人占据了。
徐晋书眼眸微闪,不动声色地将眼底的那抹黯然掩去。
故作凝重,他对着她点头,“也是,一天的路程。是考验人的毅力和体能的活。你等我一会儿,我去买个东西。”
不待她回答,他瞬间没了踪影,只剩下嘉禾在原地站着,打哈欠的同时伸手去拿自己背包里的零食,谁让肚子有些不听使唤地在咕噜咕噜了呢。
徐晋书顺道折回,时间又已过半,手中多了两三瓶矿泉水以及运动型饮料,手腕上还挎着一袋子的零食。嘉禾默默地瞅了一眼零食袋,又默默地收回眼,假装没有看见。
她这些细微地动作当然没有逃过徐晋书的眼里。
噗嗤一下,他就笑了。笑容如沐春风,充满暖意。
徐晋书:“备用粮食。在路上饿了吃。”
嘉禾噢的一声,余眼又瞥了那鼓鼓的塑料袋上印着几个大字:尼玛平价超市。
沉钝的心情陡然挥霍一空,她不厚道地望着徐晋书笑了笑,大有憋不住的趋势。也在这时才注意到徐晋书与往日的穿着打扮不同,一身的民族服装,蓝色的宽松大喇叭裤子配上深绿色条纹略带中山装样式的套头衬衣。明明是很颜色低调到不行,可是他穿着硬是被传出花花少年郎的意味。
更加想笑了,她终于忍不住开口:“徐晋书,你……看起来”跟朵花似的,鲜艳又时髦,撞击人的眼球啊。
徐晋书也随着她从头到尾看了看自己,恩,他也笑。
她不知道当地有个习俗,如果有人要像心仪的女子表白的话,会在第二天穿上崭新的衣裳,打扮的突出亮丽,在吸引人群注意力的同时,也让她感受自己那份诚挚的心。
“嘉禾,多笑笑,好看。”徐晋书指了指前方的入口,下巴指向那边,示意现在该出发了。
在接收到他的示意后,她仍在笑,不过脚上有了动作,不疾不徐地往那边走去。
—
普达措一词的来源据说是梵文音译,主要意思普度众生,到达理想的彼岸。
嘉禾望着澄清见底的湖水,微波浮动,像是被人扰了清修而泛着委屈。栈道大约有2。8米左右,曲曲折折,蜿蜒至深处,寻不见,只有人亲自去了方能知道栈道的下一个转弯口到底有什么在等待。
她伸手想去感知水质的清凉,人还没到湖边,就被徐晋书给拉了回来。
他摇头,不可以。
普达措可以说是被看做天堂一样的存在,所以这里任何的东西最好不要冒犯。静静地看,静静地观赏足以。
不能摸,那就看看好了。
她直截了当地坐在栈道边沿上,面对着属都湖。双眸紧闭,表情是享受而安和的,湖面上升起的风将她额前的发丝肆意地挑弄,她浑然不觉,仿佛入定般。
蓝天白云,青草湖水,都抵不过此时此刻她的美,宁静悠然。
徐晋书弯腰拨弄她面前的刘海,她忽地睁开眸子,两道直直的无任何杂质视线刺进他的心脏。
他停了动作,放在她额前的仿佛忘了收回,就那样搁置在上面。
他:“嘉禾。”
她:“嗯?”
“有些话想对你说。”
她凝视着他,等着他说出口。
不料他只是猛地揉了揉她的脑袋,力道轻巧柔和,似是疼惜,“出来旅游为的就是放松自己,不要一直一直放任自己,陷入负面情绪的无底洞里。”
她垂眸,所有的情绪尽数收敛。再抬眸是已是一片清明,她很用力地点头,更像是在承诺,“我知道。”
额前仿佛还有温度残留,嘉禾望着那个远去的背影,喃喃:“其实你说出来,未尝不是对自己好。”
她一直在等,等着徐晋书什么时候开口将那句话说出来。
摊开了,他才是真正的解放了吧。
“还愣着干什么呢,不跟上来?”
走在前头的徐晋书催促,嘉禾噢噢,忙不迭地点头跟上他步伐。
好像记忆中也有过这样的情形,他在前面走,还不停地催促她,让她走快点儿。大一新生都怀着莫大的兴奋入校,可她不同,恹恹的。对所有事情都提不起兴趣。就连和室友之间的关系也挺淡,除了有一个话唠室友,她对嘉禾总是有一种莫名地好感,经常想方设法地邀着嘉禾一起出去玩。
新生所谓的出去玩就是参加各种社团活动,以此来展现自己的大学生活的丰富多彩。嘉禾虽兴致缺缺,但仍旧被话唠室友给拽着走出了寝室大门,走到了一食堂的主干道上,瞅着百团神游天外。
又是正处于放学的当口,人不仅多还杂,嘉禾没多久就被人群给挤散了,挤到了一个帐篷里。随后就有人上前嘘寒问暖,拖着她往报名处哪儿走,她都没能反应过来手上就被递上笔,又是一阵你推我攘。
然后,她就被推到了最前方。
呆站着好一会儿,她都没反应。身侧倒是有个人出声说话了:“同学,你赶紧填啊。傻愣着干什么,你叫什么名字。”
她下意识就答:“嘉禾。”
那男生“啊”一声,似是疑惑,但奈于人多,他没多想唰唰两笔就填完两张报名单,而后手插口袋里,施施然往食堂的方向去了。
徒留嘉禾一脸茫然地听着几位学姐对她说:“同学,麻烦让一让,明天我们会通知你面试的。让一让,让其他同学过来。”
……就这样莫名地交了报名单。
报了名又不面试,她总归觉得不大好意思。于是在第二天下午去教室里等着面试,这回想着面试应该可是刷掉了。可这回比上次更坑爹了,来面试的压根儿就没几个人。
她数了又数,来面试的总共9个人。策划部门的部长什么都没说,站在讲台上,目光一个一个扫过他们。最后声音洪亮如钟鼓,说:“我靠……这人少得心寒,就这么决定了,你们几个人以后就是部门里面的了。”
她就这样乌龙地进了策划部。进去部门一周后才发现那天来面试不是没人,人多着呢……可是部门的部委发错了消息,将面试地点给弄错了,于是悲剧了……
抿了抿唇,嘉禾小跑一步,上前与他并排走着,问:“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要不是他无意之中的行为,或许她的大学生活真的会寡淡无味的过来,也学不到什么东西。
徐晋书垂眸看她,“第一次?是在策划部召集大家一起出去吃饭,互相介绍自己那一回吧?”
他不记得了……
嘉禾的脚步有一刹那的停顿,仔细想想也对,他又不是她,会对一些细枝末节的事情而谨记在心。只不过她仍旧感谢他伸出的手,将她照入光明之中。
她:“嗯,就是那一次。”
☆、普达措(2)
“那顿吃饭真是记忆犹新,貌似就我被坑得最惨。”
鉴于大家都是新生,互不熟悉,部长特意在吃饭的环节弄了一个小活动,自我介绍的同时抽牌玩,抽到是什么就必须得按照上面写的要求来。
他首当其冲,一开始就被当成炮灰使了,引得满场哄堂大笑。他被要求的是反串一个女性角色,然后找一个女生做搭档,配合演一个段子。
“大爷,瞧你这猴急样。”嘉禾替他说道,脸上是抑制不住的笑意,还特意溜扭过头去,接着笑。
就是这么一个段子,引得在场人频频发笑。不外乎是因为他演得十足逼真,一举手一抬足都是风情,笑得也是邪魅横生,将在对面站着的那个女生惊得目瞪口呆,甚至都有脸红了的趋势。也不知道到底是因为包间里头的闷热还是对面人的风情万种将她迷惑了,总之女生全程都是红脸痴呆相。
而她当时是幸运得多了,只是被要求当场下一个一字马。她走到空旷的地儿,呼啦一下,就完成了,之后也就没过多的人注意到她。
“你那个一字马也挺厉害的。”徐晋书瞅着她。
只有嘉禾知道虽然看起来简单,但是当时是憋着一股劲儿,真劈下去了的那会儿,腿疼着呢…差点都起不来。要不是徐晋书在背后拖了她一把,她还真没本事起来,得缓好一会儿呢。
徐晋书说这话明显的心不对口,她直勾勾地看着他,说:“……谦虚谦虚,大家都明白就好。”
他清咳几声,以掩饰上扬的嘴角。
“要前往弥里塘观景台的旅客朋友们注意了,本次列车马上就要出发了,要上车的旅客们请收拾好自己……”落脚歇息的小亭子里面传来喇叭声,分贝拔高,声音洪亮,将二人都引得向停车场的位置看了看,人群蜂拥而至,全无秩序地挤成一堆,都想抢占先机,获得一个好位子。
没过一会儿,引擎的声音发动,车子载着满车的人群驶向远方。
徐晋书问:“不去了?”
嘉禾:“不去了,你不觉得就这儿的风景就挺好看的吗,清爽宜人。现在人也少,空气都变得干净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