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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浅也有些看不懂顾天倾的意思了,她看向周念娘,第一眼看的不太真切,等她再仔细打量之后,不知怎的忽然有种异样的违和感。
顾天倾仍旧无视了许彦的话,他握起姚浅的手,沉声道:“把这两个人都给我拿下!”
顾一犹疑了那么一秒,玄带卫却不会犹豫,周念娘不会武功,许彦想要护着她就护不住自己,不多时就被双双按下,这时许彦扬起头大叫道:“少谷主!你莫非要不守承诺吗!我许某既然已经决定赴死,就绝不会毁诺,你为何不放过念娘?”
顾天倾轻声道:“四年前你们来过药王谷一趟,当时宋长老不愿意给你们医治,我原本不太理解,可是见到这个女人之后我就明白了,她不是病,而是养蛊害人却遭了反噬,天理循环,报应而已。你这一路杀人怕是为了给她掩护,让她以人血滋补自身,蛊毒反噬还能活这么久,你说她是清白的,你自己信吗?”
姚浅吓了一跳,她看了看那周念娘,果然发觉她脸上毫无血色,偶尔几道血丝凝结,却不像是她自己的气色,她想起钱家一家诡异的死法,皮肉枯干形如鬼魅,一碰就碎,到最后不得不火化,原来是因为蛊毒吗?
后颈一股凉气蹿上,姚浅硬生生打了个寒颤,看着周念娘狼狈却仍旧美丽的脸庞,也不觉得惹人怜惜了,她忍不住往顾天倾的怀里蹭了蹭。
许彦脸色一白,显然是被顾天倾说中了,他看向周念娘,周念娘却没有看他,而是冷笑一声,“药王谷的继承人果然名不虚传,只是你既然知道我身怀绝世蛊毒,居然连一丝防备也没有就让这些人靠近我,还真是天真啊。”
顾一面容发青,他把双掌摊开,果然一片青紫之气从掌心蜿蜒而上,其余的玄带卫身形微晃,许彦见状,连忙伺机就要挣脱玄带卫的压制。
顾天倾带着姚浅不着痕迹后退一步,道:“你想怎么样?”
周念娘抬手扼住顾一的脖颈,娇笑道:“都说少谷主年纪轻轻尽得药王前辈真传,替我调养好身子很容易吧?还有你怀里那个臭丫头,敢来报仇,就要有付出代价的准备。”
顾天倾叹了口气,“人怎么就能蠢到你这个地步呢?你知道上一个在药王谷用毒的人在什么地方吗?他死了,蠢死的。”
周念娘面容扭曲了一瞬,猛然看向许彦,“黄口小儿,休要逞口舌之厉!许彦,你还不快……”
她话没说完,被她扼住脖颈的顾一一个反身把她钳制住,用膝盖顶住她的后腰,把人压在地上。
许彦压根就没有半点反抗之力。
顾天倾拍拍姚浅的后背,柔声道:“没事,正堂不许用药,地上铺的是解毒的千佛香,蛊毒稍微慢一点,如果他们来得快,靠近了我们……”
他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把顾一的头按过来,顾一动作一滞,然后直愣愣的倒下。
“就会像那天的山贼一样,长睡不醒。”
姚浅十分同情倒在地上的炮哥,顾天倾的药劲非常猛,刚刚那一下绝壁撞到后脑勺了。
姚浅试探着踩了踩地板,如果她没记错,顾天倾那天给林惊风的也是千佛香,她还以为是多稀奇的东西,原来在这里也只是铺地用的啊。
顾天倾看出了她的想法,却没纠正,让玄带卫把顾一拖了下去用药,姚浅有些奇怪:“不是说千佛香解毒吗?为什么他还没醒?”
“我的药只有我能解。”顾天倾弯了弯眼眸,对此并不十分自得。
周念娘的蛊毒起不了作用,在千佛香的环绕下,她整个人甚至都开始散发出一股奇怪的味道来,顾天倾鼻子轻轻嗅了嗅,随即露出了厌恶的神色来。
“她的身体早就被蛊毒浸透,直接解毒会造成身体跟随蛊毒腐烂,唯有不停用大量活人鲜血滋养,如此十年往复,辅以无数天材地宝续命,期间寻找与她血脉契合之人,将她身体每一处都换上新的,宋长老不是不能救她,而是任何一个医者都不会去用这么残忍的法子救一个无足轻重的人,因为根本不值当。”
周念娘终于听到了医治自己的法子,然而无论她怎么尖叫着求人救她,除了许彦,没有一个人会理她。
姚浅听的背后发凉,忍不住握紧了顾天倾的手,顾天倾小心的回握,仿佛力道大一点就能把她捏伤似的,带着她往外走。
外面的寒风吹来,迎面打在脸上,刺刺的疼,然而只是一个瞬间,下一刻姚浅就被带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顾天倾用并不算结实的后背替她挡住了寒风。
“不过……如果是你,就算法子再残忍,我也会救你的。”他抱住了她,轻声的耳语,除了姚浅,没人听见。
第141章 医不自医
姚浅深深的看了顾天倾一眼,他的眼睛很清澈,因为身份的转换,他看她时多了几分温柔缱绻,几乎要让人沉醉下去,即使说着这么残忍的话,他的表情仍然没有什么变化,仿佛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承诺。
姚浅轻轻挣脱开去,后退一步,看着顾天倾的眼睛说道:“如果是我的话,根本不会让你救,该死的人总会死,如果换了别人身体活下来,那我也就不是我了……所以,别说这种话。”
顾天倾低眼看她,唇角微微的弯了弯,把她带回怀里,顿了顿,说道:“我也不喜欢别人的身体。”除此之外,再无承诺。
顾天倾的父母出乎意料就是一对中年夫妇的模样,顾爹甚至还要显得苍老一点,完全没有小说里人到中年依旧俊美无双的人设待遇,姚浅反而放松了许多。
“……所以不必再为我寻找妻子,我已经成婚,在这之后我会带瑶儿出去游历,归期不定。”
之前听了他们的解释,顾家夫妇喜大于惊,结果顾天倾这句话说出来,两人对视一眼,都不大乐意。
顾夫人把姚浅拉到身边,不满的瞥了一眼顾天倾,“成婚之前也就算了,你和瑶儿如今新婚燕尔,要赶着去哪里?也不嫌亏待人家!你在谷中还有人照应着,出去莫非还要我儿媳侍候你不成?”
顾爹明着是劝诫儿子,事实上却是在劝自家夫人了:“平时你一个人出去玩没人管你,可是带着媳妇出门是不一样的,至少身边也要带上几个丫头,侍从什么的,顾一顾二顾三他们又不能给你洗衣服做饭。”
“带什么带?我说了不准,我儿媳才来多长时间?她怕是连药王谷的路都没认全呢,跟你出门就是受罪。”
姚浅看着夫妻俩你一言我一语,话里话外都是把自家儿子当成了生活不能自理的高分低能,顿时有些好笑的看了看顾天倾,小声道:“婆婆,其实他……顾郎他已经会做饭了,今天早晨还把衣服都给洗了,很干净的。”
顾天倾乍然听见一句顾郎,整个人都似有些怔愣住了,比他更怔愣的是顾家夫妇,他们面面相觑,有些不敢置信的看向顾天倾,又看看姚浅:“他,他真的做饭了,还洗衣服?”
姚浅红着脸点点头,似乎想起了什么,有些不好意思的补救道:“我,我昨天晚上睡沉了,以后会和他一起的。”
似乎想起了让姚浅睡沉的原因,顾天倾弯了弯眼眸,道:“不必。”
顾夫人这才反应过来,狠狠的瞪了一眼自己的儿子,热切的握住姚浅的手:“就是,让他做,我就说顾家的男人不可能到了他这一代就坏了性子,他要是敢欺负你,对着他头敲!捏他耳朵根起来揪!”
姚浅扑哧一下笑了,顾天倾对自家父亲投去一个怜悯的眼神,然后抬头看向姚浅,眼睛里都是温顺的光亮,犹如讨食的小狗。
“我会照顾好瑶儿的,这次出门大概需要好几个月,我要带瑶儿回她的家乡一趟,用许彦和周念娘来祭拜岳父一家。”
顾天倾一脸正色,顾夫人这才惊讶道:“这样的事情怎么不早说?我和你爹一同去吧,还有日后过了孝期,要在那里重办一场婚宴,千山万水的,谣言传的凶,也让那些人知道,是我药王谷的公子娶了钱府的千金。”
顾天倾摇摇头,“婚宴自然,你们留下。”
顾夫人还想说什么,顾爹拉了拉她的袖子,低声道:“孩子们的事情,你跟着掺和什么?一路上也不嫌尴尬。”
姚浅以为顾天倾会解释几句,没想到他挑了挑眉毛,表示自己确实是这个意思,顾夫人气得吹胡子瞪眼。
从顾家夫妇那里出来天色已经不早了,许彦和周念娘都被关进了药王谷的画牢里,顾天倾还特意给她解释了一下,药王谷原先是没有大牢的,只是后来渐渐有太多武林人士仗着身手来偷窃灵药,甚至还有囚禁医者牟利的事情发生,时间长了就渐渐发展出一处画牢来,以白圈画地为牢,出一步则七窍流血而死,只有经过药王谷药物培养的暗卫使用特殊手段才能把人毫发无伤的带出来。
“不是无解,我九岁就能制出解药,可是后来我爹就把药方里一味很珍稀的药材给烧干净了。”
姚浅道:“你爹做的对,这样他们才不会想着逃跑或是来救人。”
顾天倾低低的笑了,仿佛不经意道:“只有活人才能逃跑吗?”
姚浅没有想太多,只是觉得他的话有些奇怪,外面的寒风太大,她忍不住往顾天倾的怀里蹭了蹭,顾天倾微微调整了一下姿势,把她严严实实遮盖在自己的披风下。
药庐一如既往的宁静,回来已经是半夜,姚浅困的连眼睛都睁不开了,顾天倾带她回到房间,还没替她更衣,她已经自动自发的扒在了他身上。
“不想洗漱了……我好困,我们睡觉好不好?”姚浅眯着眼睛看他,就像是一只困倦已久的猫儿。
顾天倾顿了顿,抬手解开她的发髻,手插进她的发间,轻轻的抚摸了她一下,指腹摩擦过她娇嫩的唇瓣,冷漠的眸子慢慢染上一抹柔情,他轻声道:“好。”
姚浅弯了弯嘴唇,嘟着嘴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困倦的大脑再也管不住嘴,瞬间就把自己出卖:“不洗漱的话,你就不会亲我了,不亲我的话,就不用啪啪啪了……”
顾天倾轻声道:“啪,啪啪?”
姚浅眨了眨眼睛,抬手拍了三下巴掌,随即特别警惕的看了看他,护住自己胸前:“顾天倾,昨天晚上特别疼!”
顾天倾弯了弯眼眸:“这次,不会再让你疼了。”
冬夜里的星辰总是特别明亮,坐落在山腰处的药庐一直亮着光,远远看去,倒像是天空中另外一颗星辰。
药王谷离云南有千里之遥,姚浅原先想和顾天倾一起骑马,可刚骑了没一会儿就觉得大腿内侧被磨的生疼,这才明白不是人人都可以快马加鞭几日不休的,于是改坐马车。
来时骑的是药王谷的马,半路上总不能再折回去取马车,顾天倾让顾一去了最近的镇子上,不多时顾一就赶着马车回来了。
姚浅也是和顾天倾出了门才知道,他身边一直有个十人暗卫小队护卫,从顾一到顾十,一水的面瘫青年,据说十人联手可以带着顾天倾在天煞盟走一百个来回不掉一根头发,姚浅对此持保留意见,不然第一次见面时候顾天倾身上的伤哪儿来的,自己戳的自己?
听了她的质疑,顾天倾笑了笑,没说什么,药膏药效很快,他身上的伤早就好了,只是姚浅身上的那些伤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居然留下了鲜红的伤疤,顾天倾试过许多药,都没能替她消除掉。
姚浅自己却知道,她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