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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海其深-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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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但是,为了你,我愿意学,窗户我擦,饭我来做,碗和衣服也由我来洗,早上,我准备早餐,叫你起床,晚上,我去画室接你。深海……深海,做我的女人吧?”
“我们不是都已经……”
“那个不够。不够的,深海,我们……结婚,好不好?”
“你……你要娶我?”
几根发丝落在额前,被他温柔地捋过,他扳过她的肩膀,弯腰,两眼深深地凝视她,“虽然我脾气不好,有的时候还会跟你生气。”
“是经常。”
“好……就算是经常。”
“什么叫就算。”
“经常……”他宠溺而无奈地说。
水光,灯光,夜光,以及路人的眼光,所有的光芒都隐翳在他身后。
这样完美的一个男人,如此奋不顾身地爱着她,如果她点头,会不会遭天遣?
而他却什么都不管地把她揽进怀里,“深海,和我在一起试试看,也许你会幸福也说不定。”
“陆深海!你什么意思?你说话呀。”等不到回应,他立即失去耐心,深海忍俊不禁,“会唇语吗?”
说完她双手环到他肩后,踮起脚,轻轻贴在他的脸颊上,冰冷的唇无声地嚅动几下,然后,泛红的眼笑眯眯地望着他。他喜出望外,像孩子似的,把伞丢开,深海过去拉他,“你疯了是不是?大家都在看。”
他顺势拉住她的手,把她整个人抱起来,他没看见,她在他怀里哭了。
全世界都在旋转,全世界都在绕着我们旋转。
深海,那个时候,我其实很想知道,你说的是我愿意,还是我爱你?看见你眼里的恐慌,看见你的不确定,我的心又隐隐作痛。你说,够了,这样就够了。可我还想对你说,曾经的不幸都已经过去了,我会好好地爱护你,给你满天的星辰,给你我全部的温柔,那些你说的没人要的过去,我很想听,只要和深海你有关,我都想仔细地把他们藏在心里。
深海,我是为你而生的,你呢?不要害怕活着,深海,我有多么地高兴,这个世上有你,有这样一个你降生,带给我幸福,所以,让我们永远在一起吧。

“陈先生,我只有一个条件,如果有一天,你不要我了,请放我走。”深海如是说。
“傻瓜,有一天,如果你走了,一定是因为你不要我。深海,叫我的名字,你说,我是谁?”
“你是我的天使。”
深海抱住了他,好像抱住了记忆,时光永恒地停在了这一刻,如果过去未曾改变,那么,他终究是会走到自己面前。如果,十年前,她没有遇见他,那么,十年后,她也不会遇见这个人。
有一种被命运愚弄而后恍然大悟的错觉,这一切的一切,陈先生,你并不知道。

时空像两条并排行走的平行线,过去的那条永远走得比未来的快,深海,未来的幸福暂且停顿,在悲惨的过去完结以前。

***************
十年前

聂莎莎的口头语是,陆深海,你怎么这么贱?
就好像她无数地在心里重复,顾其森,你怎么这么帅?
讨厌,像喜欢一样,是不需要理由的,却比喜欢更深刻,就像在干净的花瓣上看见一只蚂蚁,不由自主地就想伸出手去捏死它。
早读课没有老师,深海到教室,快步走向自己的位置,聂莎莎抬脚勾了她一下,躲开其实不是不可以的,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撞到前面,凸起的桌角砸进肋骨,似乎是要断掉一样。
聂莎莎走出来,真诚地笑着朝深海伸出手,“哎呀,对不起。”
这样巨大的声响引起其他同学的注意,深海弯起唇角,握住聂莎莎的手,“没关系。”
聂莎莎愣了一下,胸前的蝴蝶结重重上下起伏,她蹲了下去,散开的长发遮住大部人的目光,她拾起一本书,然后,把它递给深海,“对了,还有这个。”
这个……一包展开的厚厚卫生棉,连片遮掩的塑料也没有,上面还有红色的痕迹。
邻桌几个女生尴尬地转开眼,“恶心死了。”
男同学则是起哄地笑出声,戳了戳前面的女生,“那个东西是血吧?”
“滚开啦!又不是我的。”
深海瞪聂莎莎一眼,抓过卫生棉,扔进后面的垃圾桶里,觉得身后,无数双的眼睛都盯着她腰部以下,让人想吐。

中午吃饭,叶可蓉和崔丽在聂莎莎旁边笑得前俯后仰,深海手里握着饭票,站在队伍里,当作没看见也没听见。
叶可蓉插进队伍最前面,对饭堂的师傅说,“给她猪血,喏,这是钱。”
铝合金的餐盘很大,饭只有一点,旁边是恶心的红色血块,上面零落散着大葱,闷煮时间太久,一截一截发黄发黑,甚至有点发臭,周围似乎升起了白雾,把来回的脚步声,嘻笑声全部湮埋。深海抿住的唇扯动一下,然后,把饭拌进猪血里,一勺一勺舀进嘴里。
叶可蓉和崔丽哼笑两声,中间的聂莎莎眯起漂亮的双眼,背面的阳光像蜘蛛网飞速张开,视网膜里印出的是深海十年如一日的白皙侧脸。
“莎莎,你去哪儿?”
红色的指甲把餐盘拉过,然后,只看见汤汁,剩菜和鱼刺像雨一样哗哗地落进去,好像喂牲畜似的,所有不要的垃圾混在了一起,“陆深海,把这些吃下去!”
叶可蓉看了眼崔丽,连忙过去,发现越来越多人注意过来,她拉住聂莎莎的衣角,“莎莎,这样是不是……”太过份了点。
“吃下去!全部。”聂莎莎低声说。
深海盯住面前有些扭曲的脸庞,笑道,“不吃又怎样?”
“你说呢?”聂莎莎的指头敲了敲桌面,“放心,我给你钱。以前,不就是这样吗?把我的剩饭吃了,我就给你一百块,怎么样?”
“不如,我给你三百块,你把它吃下去!”顾其森凉凉的声音自身后传来,聂莎莎僵直了后背,叶可蓉和崔丽退到门边。
“其森。我……”聂莎莎努力挤出一丝笑,“我是开玩笑的。是吧?深海。”
深海微微一笑,“谁知道呢?”
聂莎莎整张脸变得惨白,难以置信地望住深海,她咬了咬唇,“不然,其森,我请你们吃饭。”换来的却是顾其森投来的一束目光,充满厌恶和冷漠,“不用了。我和深海一起。”
顾其森把自己的饭菜换到深海面前,聂莎莎转身时,他已经坐了下来,他说了什么,深海弯起眼眸,一丝笑意从她的左眼流出来,那是清晰到再不能清晰的挑衅。
“你就吃这些?”顾其森丢完剩菜,回头问。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深海不在意地说。
他想起,今天班主任好像说要交杂费,“……你有没有钱?”
一脚踢过雨湿的梧桐叶,深海说,“我正在想。”
“没有的话就直说,要什么面子?”
“你还不是和你爸妈要的?”
顾其森挑起眉,没见过这么不知好歹的,“至少我爸妈比较好说话。”出口才后悔已经太迟了,他忍不住用余光瞄她。
一排排的梧桐树被光影拖到后面,前面是一段长长的下坡,整颗心顺着60角的坡度就这么一直往下滑。
深海的笑很浅的那种,“我爸妈是不怎么好说话。你说得对。哦,作业还你。笔记本脏了。不好意思。”
“顾其森顾其森”不远处有个男生喊,他急促地说,“死定了,我约了我朋友。呐,下次还我笔记,别约在饭堂,那里人多。”
叶片间的太阳把身影缩成一团畸形的图案,深海低头看,觉得自己好像就是午后被扭曲的影子,明明长得不是那个样子,却硬是虚假地在地面上成形。
我也知道,你其实并不喜欢我,所以,不喜欢在那么多人面前单独和我在一起,怕别人误会你和我之间的关系,不然,刚才你为什么躲在人群里不让我看见?

*********************

本能,本身固有的、不学就会的能力。比如,蜘蛛结网,鸟类迁徙。每个人都会本能地保护自己,有一种方式是不抵抗,比如,被父亲揍的时候,她不抵抗,被聂莎莎耍的时候,她也不抵抗。其实,这都只是表象而已,人的内心是张庞大的弹簧床,你能忍受多少,就有多少屯集的能量能够反抗,那个时候,即便是自己,也阻止不了。

中午回到教室,就看见黑板上有聂莎莎的字迹陆深海贱人!
她似乎真的气得不轻,等到深海看见那五个字时,快要临近上课,值日的同学上去擦黑板,一笔一划地擦着,弹起的粉笔灰尘好像都朝她的方向冲来,从鼻孔里,一直掉进血液里,流进她的心脏,在那里重新一笔一划地又成形。记不清什么时候学会这个贱字的,总之,一定不是在小学的教科书上。
第一节是班主任的课,他的性格就像他鼻梁上架着的眼镜,很古板的那种。深海伏在桌面上,呜呜地哭出声来,吓坏了这个上任不久的新老师。
黑板上有模糊水表的印迹,一双,两双,三双的眼睛移到聂莎莎的脸上。
“那是谁写的?谁在黑板上写同学?谁敢用这么肮脏的字?”
“老师,我知道,是聂莎莎写的。”
深海紧抓的手张开,有一张皱得乱七八糟的字条陆深海,你这个狗杂种。
语文老师拿过来看,“是聂莎莎的字迹。”
“不可能!”聂莎莎反驳,“我没写过,老师,不是我写的!”
有同学说,“哎,是就是呗。字迹是假冒不了的。”
“是啊,黑板和纸上不都是一回事吗?”
“聂莎莎,你跟我进来!其他人坐好,自习。”

走廊上站着一抹瘦削的身影,夕阳斜斜地照在她的肩膀上,光线一条一条地织成火红的网。聂莎莎通红着眼,毕竟长这么大还没被老师教训得这么惨,硬是在办公室挨到了放学,写完检讨才肯放她回家。
“聂莎莎。”声音很熟悉但也很陌生,她回头,看见的不是叶可蓉和崔丽,反而是陆深海,这画面特别熟悉,仿佛是很久以前发生过的。事实上,很久以前也的确发生过,只不过,她们俩的位置这次掉换了。
深海拿出笔,把一张空白的纸按在墙上,在聂莎莎面前写字,她用的是左手,没有人知道她像那个很会画画的父亲,是个左撇子。那是一种与身俱来的天赋,一种看一眼就能一分不差在心里描下的能力。
一会儿的工夫,深海把纸摊开在聂莎莎面前,“聂莎莎贱人。”
乌鸦嘎嘎两声飞过,也许不是乌鸦,是白鸟也说不定,但耳朵旁边听到的是翅膀扑哧的声音。“是你陷害我!”聂莎莎扬手就要打她一巴掌,还没下去,已被深海牢牢地扣住手腕。手臂上传来一股力量,一股很强的,让她动也不能动的力量,深海松开手,聂莎莎却还呆立在那里,全身被堵在心脏的位置的血液,在放松的刹那,全都冲进脑门,“陆深海,你……”
对折那张纸,深海说,“我不想再玩下去了。要么你就安分点,不然,我要你好看。”




、微笑

你再也不会对我这样笑了,
再也不会有一个像你的人对我这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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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以后的夏天,久到深海以为是下辈子,那个时候她不是一个人,她有朋友,很成功,也很有钱,下班时总是太晚,经过福记豆浆店时,她还是会不自觉地停下车,马路旁边几粒碎了的蛋塔,已经干涸,再也闻不到味道。
手机震动起来,三下以后,深海接起:
“你在哪里?” 嗓音深沉,很好听,如同声音的主人。
“在外面,你呢?”
“在家。”他顿了顿音,“深海,你在做什么?”
“走走。你呢?”
他笑,仿佛一直等着她反问,“想你。”
夏天的夜晚像黎明的拂晓,让人产生瞬间的迷惘,不晓得是早上还是晚上,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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