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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间,外头有丫鬟回禀,“回侯爷夫人,沈老先生求见。”
陆书皓和沈倩如一听这话忙站了起来,霍大海忙道:“书皓,你和倩儿先去迎你岳父,为父与你岳母随后就来。”
陆书皓与沈倩如迎至二门,便见沈伯年急匆匆的走了过来,两人齐齐见礼,沈伯年见到他们夫妻二人有些意外,略皱了皱眉头却也没说什么酸话。
沈倩如忙上前搀着父亲的胳膊小声道:“爹爹,女儿遇到些小麻烦,想找娘亲帮着拿个主意。”
沈伯年点点头道:“这是应该的,小如,你们在这里也好,爹爹也有要紧事情要与侯爷商议。”
将沈伯年接至花厅,霍大海夫妻也赶了过来,沈伯年一见霍大海便拿出一封书信递了过去,沉声说道:“刚刚收到黑苗王的秘信,九公主窃得黑苗镇国之宝返魂丹,私自逃回京城。黑苗王请我们相助夺回返魂丹。”
“什么?”霍大海夫妻和陆书皓沈倩如同时惊呼出声,这个消息实在是来的太突兀了。
“九公主是弱质女子,她怎么可能从黑苗逃出来?”沈倩如惊愕的问道。
沈伯年指指信道:“书皓,将信念一遍。”
陆书皓应了一声,从岳父手中接过信,展开一字一句的念了出来。
一封信念完,大家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原来慕容绣玉在拜月节上在酒水中下了专能克制蛊虫的药,让参加拜月节的所有苗人都失去了行动能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拿走返魂丹堂而皇之的离开黑苗。
等到三日后药力消退,黑苗王带人追杀慕容绣玉,却发现她早就走的无影无踪根本没法追上了。因黑苗王与沈伯年关系不一般,因责塔王子迎娶慕容绣玉而让沈伯年欠了黑苗一份大人情,是以黑苗王才给沈伯年发来秘信一封,要沈伯年务必想方设法帮他夺回返魂丹。
黑苗王的秘信里虽然没有明说,却也隐讳的暗示慕容绣玉逃回大秦,所图就是陆书皓。
陆书皓读完信,气的七窍生烟脸色紫涨,口里反复念叨道:“无耻之极,无耻之极!”
霍夫人向女儿使了个眼色,沈倩如会意,走到陆书皓身边柔声道:“翰诚,别人想怎么样咱们也管不了,只管好我们自己就是了。不值得为这种人动气。”
陆书皓的脸色这才缓和了几分,只看向两位岳父说道:“岳父大人,小婿对阿如绝无二心,还请岳父大人助我。”
霍大海和沈伯年同时说道:“贤婿放心。”
霍夫人笑道:“别都站着了,沈先生请坐。书皓倩儿,你们也坐下来吧。”
一时众人落座,陆书皓又将昨夜自家发生的事情说了一回,这两下里一对,倒让大家想到些什么。
只听沈倩如轻道:“若是齐王阴谋得逞,我和翰诚必然反目成仇,到时齐王再从中使些手段,还怕不能压着翰诚娶锦城公主么。”
陆书皓的脸色有些难看,闷哼一声道:“我岂是那种人!守着你一个就够了,万万不可能要一个再蘸之妇。”
沈倩如却摇摇头道:“她偷盗黑苗镇国之宝,黑苗王岂会再要这样的儿媳妇,若要不起战端便只能对锦城公主高高抬起轻轻落下,最后也只能休她回娘家。如此一来锦城公主便不再是有丈夫的人了。她是皇上的嫡女,便是被休回来也不会挑明了,况且初嫁从父再嫁由己,皇上就算是为了消除恶劣影响也会尽快让锦城公主再嫁的。”
陆书皓见众都点头表示赞同,脸色又黑了几分,却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只得咬牙道:“凭锦城公主如何我都不会要她,阿如你明知道我心里只有你一个的,还要这样怄我。”
沈倩如的脸刷的就红了,自与陆书皓交心之后,这陆书皓说话做事便会带出些幌子,她心里虽然欢喜,可是面对父母高堂,总是有些不好意思的。
霍夫人见状满意的笑了起来,这下子她总算真的可以放心了。而沈伯年却皱了皱眉头,虽然他愿意看到女儿女婿和睦,可也不代表他愿意见到一个把情啊爱的挂在嘴边上的女婿,这也太轻狂了。霍大海倒没觉得有什么,还笑着点了点头。沈伯年一见脸色越发不好看了。立刻在心里认定是霍大海这个老婆奴带坏了自己的好女婿。不免下死力气狠狠瞪了霍大海一眼。
霍大海一见沈伯年瞪自己,立刻也睁圆眼睛瞪了回去。陆书皓一见两位岳父似是要呛起来,急忙说道:“岳父岳母大人,小婿只想守着阿如好好过日子,还请岳父岳母大人帮忙想个妥当的法子永绝后患才好。锦城公主真若逼婚,小婿宁可递了头做和尚去。”
霍大海夫妻和沈伯年都沉了脸色,霍夫人嗔了一句:“傻孩子说什么胡话,我们这不正在想办法么。还能真让你们小两口儿分开不成?快不许想这些不经之事。”
众人赶紧商议起来。花厅中商议的正热乎,霍飞扬急急从外头走进来,匆匆与沈伯年见了礼,便快步走到霍大海夫妻的身前低声说道:“爹,娘,慕容大哥来辞行了,他说此番一走永不进京。”
“什么?”霍大海夫妻同时叫出声来,霍大海先一步站起来急道:“这孩子想干什么,飞扬,快请你慕容大哥进来。”
霍飞扬快步走出花厅,沈倩如忙问道:“爹,出了什么事?”
霍大海急道:“你慕容大哥说要离开京城永不回来。”
陆书皓一听“慕容大哥”四个字,浑身便不自在起来,眼神不由自主的向沈倩如看了过去。只见沈倩如微微愣了愣神,然后便轻声道:“父亲,爹,娘,女儿回避一下吧。”
听到妻子主动提出回避,陆书皓本来应该高兴的,可是不知怎么的,他心里还是有种酸酸的感觉。
霍夫人心中暗暗叹息,她知道慕容璧的心思,也知道女儿的为难,只是一想到慕容璧或许永远再见不着了,便想让慕容璧再见女儿最后一次。只是这到底不合规矩,况且沈伯年和陆书也都在这里。
霍夫人正思量着,霍大海却摆摆手道:“避什么,咱们家从来没那些酸文假醋的规矩,阿璧又不是外人,他要走了,你也应该与他道个别。”
陆书皓听岳父已经这么说了,便不好顺着沈倩如的话让她回避,只得干干的说道:“岳父所言极是,慕容大哥是我们的恩人,理当与他告别的。”
沈伯年皱了皱眉头,到底也没说什么。
慕容璧很快被霍飞扬引了进来,一看到沈倩如在座,慕容璧的眼中陡然亮了一下,只是这抹亮光很快便熄灭了。
霍大海一见慕容璧便粗声问道:“阿璧,可是谁让你受了委屈,你怎么能说永不回京这样的话?你霍叔叔这二年虽然不太问事,可也不能被小瞧了去,别担心,霍叔叔一定帮你。”
慕容璧淡淡的笑了笑,意兴阑珊的说道:“霍叔叔,并没有谁欺负小侄,只是小侄这些年太累了,想寻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度过余生罢了。”
霍夫人一听这话意思不对,忙仔细打量慕容璧,见他脸色还算好,精神也不错,就是周身笼着一层失意的气息,霍夫人心里一酸,直觉认定慕容璧是因为无法得到沈倩如而自我放逐,她心里急的不行,只是有些话实在不能在这里说,只得先按下心思,打算回头单独和慕容璧深谈一番,说什么也要打消了那个念头才行。
沈伯年在也打量慕容璧,见这个原本意气风发的年轻人忽然暮气沉沉,他不由摇头劝道:“贤侄,人生之事不如意者十之八九,只看那一二分罢,万事当随缘而行,如何可以自我放逐?岂不闻大丈夫……”
“好了,你掉什么书袋子,阿璧什么道理不懂?”霍大海最烦别人说教,如今又因慕容璧要走之事心烦,便不客气的将掌握伯年噎了回去。沈伯年气的老脸涨红,却看在女儿的份上没有与霍大海争吵起来。
陆书皓见慕容璧情绪低落,心里也不好受,不管怎么说慕容璧都是于陆家有恩之人,他嘴上不说,心里其实是很欣赏慕容璧的。
花厅之上最为难的人是沈倩如,她知道慕容璧对自己情根深种,她对慕容璧也有不同一般的感情,只是已经选择了陆书皓,就不应该三心二意,那样对谁都不公平。可是看到慕容璧这样,沈倩如的心里很不是滋味,想要劝几句,却觉得脑子一片空白,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沈倩如虽然什么都没说,可慕容璧却什么都明白,他怎么忍心让沈倩如心里难过,便强打精神朗声笑道:“霍叔叔知道小侄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实在是倦了,只想好好歇一歇,之所以说不进京城,是因为只要小侄进了京城,就算是不想管事也不得不管,故而小侄才说永不来京城。小侄不来京城,大家可以出京来小侄家里,小侄必将倒履相迎。”
霍夫人忙笑道:“阿璧说的是,又不是永不相见了,大家何必如此呢,阿璧,你且不要急着走,让婶婶好好给你饯行。”
慕容璧笑着应了,坦然的看着大家,唯独在看向沈倩如之时,眼神蓦的一暗,他知道自己终是错过了,可一颗心沉下去再也收不回来。
因着慕容璧的到来,大家便不再商议锦城公主之事,转而说起议起如何给慕容璧饯行。
霍大海夫妻知道慕容璧执掌着皇上的暗探,他这一撂挑子走人,暗探群龙无首,这事总不能没有交待。于是霍夫人找了个机会将慕容璧叫到一旁低声询问了起来。
不问还好,霍夫人一问,慕容璧的脸色便阴了下来,他低声气道:“霍婶婶,那一家子的事情太乱了,我再不想知道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父不父子不子的,一家子没完没了的勾心斗角。想到这一生要在这些糟心事里度过,我便烦的不行,还是远远走开为好。”
霍夫人有些讶异,若这番话是慕容璧刚刚接手暗探之时所说,她倒觉得好理解,可如今慕容璧替皇上执掌暗探已经十余年了,怎么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来,难道是最近发生了事情?
“阿璧,你心里不痛快出去散散心也好,不想回京城就不回吧,日后我们去看你。”霍夫人望着这个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心疼的柔声抚慰起来。这孩子被自己的诺言困了这么多年,也是该彻底放下了。
慕容璧看向霍夫人,自从他的娘亲过世之后,慕容璧便把霍夫人当成母亲一般看待,“霍婶婶,您劝霍叔叔和飞扬云扬淡出朝庭吧,还有……倩儿妹妹的夫君。”说到最后这几个字,慕容璧的声音明显有了一丝异样。
“孩子,婶婶明白你的意思,唉!若是当年倩儿没被拐子拐走该多好!”霍夫人低低的喟叹一声,慕容璧眼中闪过一抹苦涩之意,黯然摇了摇头。世间之事大抵如此,错过一时便错过了一生。
强自收拾起心情,慕容璧低声道:“婶婶,朝中不日将有剧变,小侄一来真是想撂开这些恼人之事,二来也是真不想被卷入旋涡永远无法脱身。京城冬日苦寒,叔叔婶婶何不往江南一行?”
慕容璧这话已经说的相当清楚了,霍夫人岂有不明白的,只是她这一生忠于大秦,最先想到的却不是自家的安危,而是大秦的江山社稷。
“阿璧,皇室如何争斗婶婶不管,只是大秦若有内乱,四夷必将有事,江南,我们是不去了,倒要往西北一行,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