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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书皓若是那种会听话听音的,便会知道他的娘亲并不想让他掺合这件事,可惜陆书皓压根不过心,只随意的说道:“娘,儿子歇的很好,这会儿精神头足着呢。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如今满府都传开了,二弟以来还怎么做人!”
陆程氏微微皱了皱眉头,她头一回有了一丝后悔之意,她是否把儿子保护的太过了,怎么还能如此一派天真?
陆书皋心眼转的极快,他立刻哀声叫道:“大哥,我被人算计了,她们两个勾引我,我……我一时没有忍住就……大哥,你一定要帮我,爹爹就只有你我两个儿子,爹爹在世的时候就常教导小弟一定要尊敬兄长,听大哥的话,爹爹要我们兄弟两个互相扶持着才不会被外人欺负。”
陆程氏一听这话,几乎不曾气炸了肺,陆书皋这个小狼崽子竟然连死去的父亲都利用,陆老爷生前对于妻子和小妾的势不两立心知肚明,他知道两个儿子不可能象一母同胞的亲兄弟那样相处,所以他早早将家业分好,陆书皓是嫡长子,得六成家产,陆书皋得三成家产,剩下的一成做为陆婉婷的嫁妆,这事早就过了明路。陆书皋这会儿倒装起了手足情深,这怎么能让陆程氏不火冒三丈。
可是陆书皓却明显吃陆书皋的这一套,他忙安慰陆书皋道:“二弟别慌,大哥一定帮你问清楚。”
张氏本来都绝望了,可是万没有想到大少爷一来这情势便陡转疾变,张氏心中不由偷笑了起来,甚至她还快意的想到:“陆程氏,这就是你教出来的蠢儿子!”
沈倩如听了陆书皓的话,暗自长长叹了一口气,她抬头看向婆婆,见婆婆正皱着眉头向她使眼色,沈倩如很聪慧,立刻明白这是婆婆要自己想办法将陆书皓支开,有陆书皓在场,这戏可就没法子唱下去了。
沈倩如心念一转,便以手抚额,蹙眉颤声对身边的采薇说道:“快回去找些洋药膏子,我头疼的厉害!”沈倩如为了装的逼真,还悄悄用力拧了自己大腿一下,疼的她立时变了脸色,小脸儿煞白煞白的好不吓人。
陆书皓一听媳妇不舒服,一颗心便全都扑到了沈倩如的身上,他三步并做两步走到沈倩如身边,伸手去拭沈倩如的额头,还着急的说道:“是不是方才吹了冷风才头疼的?”
沈倩如半靠着陆书皓,用细弱的声音说道:“可能是吧,我听说逸柳居那边有人吵闹,心里一着急就……刚才走的太急,忘记戴卧兔儿。”
陆书皓立刻说道:“你啊,照顾别人就周周到到,一到你自己就丢三落四,看下回还说嘴不说嘴!”轻嗔完媳妇,陆书皓便向陆夫人叫道:“娘……”
陆夫人见状心中很是满意,这个儿媳妇果然一点就明,她才使了一个眼色,沈倩如便心领神会的完成的她的吩咐,真不错!
“皓儿,你媳妇这阵子也忙累的不轻,你快些陪她到东厢房去歇着,再叫人去煎一碗姜茶给她祛祛风寒。”陆夫人表现的象极了一个疼爱儿媳妇的慈爱婆婆,忙忙的吩咐下来。
沈倩如此时将大半个身子靠在陆书皓的身上,陆书皓温香软玉抱满怀,自然将其他的事情都丢到脑后去了,他忙应了一声,便半扶半抱着沈倩如出了起居室进了东厢房。这东厢房是陆书皓小时候的住处,后来大了搬出慕蠡斋,可这东厢房却一直给他留着。
陆书皋眼睁睁的看着陆书皓走了,他不死心的叫了一声:“大哥……”然后一颗心都扑在媳妇身上的陆书皓因为太担心沈倩如而没有听到,或者说他听是听到了,可是却没有入心。
陆书皋见陆书皓出了起居室,他知道自己完了。自从父亲死后,他在嫡母手里狠吃了好几回暗亏,陆书皋才学聪明了,学会隐藏自己,他原以为一切都在自己的控制之中,可是人算不如天算。他因为看了不该看的书而产生强烈的冲动,将金环银环两个收房,可是他每回都看着金环银环吃药的,绝对不会有任何的问题,可是银环怎么还会有身孕,还闹出这么多事情,他这三年多的隐忍完全白费了。这一回就算是想净身出户只怕都不能够了。他可是在孝期中做下那种事情,若是嫡母一状告到官中,说不定还要受牢狱之灾!
陆书皋越想越觉得遍体生寒,他忽然想到让他“发蒙”的春意儿极有可能是他嫡母设下的圈套,为的就是教他不学好,毁了他的名声,剥夺他的继承权,好让陆书皓独霸这偌大的家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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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急转
陆书皓和沈倩如走后,陆夫人看着跪在下方的张氏陆书皋以及萧婆子等人,沉声说道:“张氏与书皋留下,其他人全部退下。”
文妈妈带着起居室中所有的下人退到门外,自己站在廊下守着门,不让任何人接近起居室,免得让人听到不该听的东西。
起居室内,陆程氏高坐在上,张氏抬头看着她,毫洋掩饰眼中的恨意,陆书皋此时还沉浸在自己的推测之中无法自拔,甚至都没有意识到此时起居室里只剩下他和嫡母生母三个人。
陆夫人看到张氏眼中的恨意,唇角不由流露出一丝欢愉,看到过去的敌人匍匐在自己的脚下,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用恨恨的眼神看着自己,陆程氏就觉得心中好不畅快。惬意的呷了一口茶,陆夫人好整以暇的问道:“张氏,你还想如何?”
张氏伸手将自己口中的帕子扯掉,冷声反讥道:“妾身想如何就能如何么,你都敢胡编老爷的话,又怎么会把老爷生前的吩咐放在心上,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夫人不从夫命呢?”
张氏心知陆程氏绝对不会放过眼前这绝好的机会,就算再求饶也是无用,倒不如抬出老爷来争上一争。反正当初在老爷生病之后,她已经秘密求了老爷的一纸手书,到了万不得已之时,她就干脆撕破脸拿着那张手书去告官,了不起一拍两散,就算她们母子什么也得不到,她也要把陆程氏母子彻底拖下水,让她们再没安生的好日子过。
“哼,老爷说过的话多了,你不过就是个上不得高台盘的小妾,岂能都知道?真真不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陆夫人不屑的冷冷说了一句,看到张氏的脸由白转青,心里真是痛快极了。她知道张氏从前一直想让老爷抬她为平夫人,不过因为她的抵死反对一直没有实现,这身份之差是张氏心底最深的痛。
张氏脸色变了几变,硬生生缓了声音问道:“夫人到底想要怎么处置皋儿之事?”
陆夫人脸上浮起一抹诡绝的笑容,她看着张氏和陆书皋问道:“你们说呢?”
张氏扭头看看不知在想什么想的出神的儿子,狠狠心咬牙说道:“当初老爷已经分配好了,给皋儿三成家业,让他出去另立门户,此事老爷是在官府中报备过的,如今皋儿被人算计做下错事,妾身也不敢求什么三成家业,只求夫人赏皋儿一成家业,给他一所小宅子,让皋儿出去单过。”
陆夫人不辩喜怒的淡淡说道:“书皋还没有成亲便要顶门立户,你这是成心想让人说我刻薄庶子,败坏我的名声?”
张氏一滞,她只想着陆书皋能早些摆脱眼前的麻烦,倒没有想 那么多。陆书皋这时也回过神来,他忽然梆梆梆的给嫡母磕起头来,边磕头边情真意切的说道:“母亲大人,儿子真的知错了,儿子不求什么家产,只求母亲大人开恩,就当养小猫小狗一般赏儿子一口饭就行,儿子一定痛改前非,从今往后再不敢行差踏错,专心孝顺母亲大人,儿子一切都听母亲大人的。”
张氏愣住了,她怔怔的看着陆书皋,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虽然自从陆老爷过世之后她和儿子之间的联系被陆夫人割断,可那只是在明面上,私底下她们母子二人联系的更加紧密,陆书皋对嫡母的恨意张氏最是清楚,所以她不敢相信那样的话是她亲生儿子说出来的。
陆夫人垂眸扫了陆书皋一眼,淡淡道:“你真的如此想?”
陆书皋又磕了好几个头,用力之大以至于发出嘭嘭的闷响之声,而他的额头也立刻青紫了一大片。张氏看到这种情形,心疼的眼泪哗的一下子涌了出来。
陆书皋仿佛溺水之人抓住救命稻草之般连连用力点头道:“母亲大人,儿子真是这样想的。求母亲大人赏纸笔一用。”
陆夫人深深的看了看陆书皋,亲自到旁边的书案前取了笔墨纸砚递与陆书皋,陆书皋恭敬的双手接过,伏在地上飞快的写了起来。不一会儿他就写好了一纸文书,膝行几步来到陆夫人的跟前,双手高举文书说道:“请母亲大人过目。”
陆夫人接过来飞快的看了一遍,不免有些惊诧的问道:“你要放弃继承家业,一点都不要?”
陆书皋在陆夫人脚边磕头道:“是,只要母亲大人给儿子一口饭吃一件衣穿,儿子就什么都不要,只求母亲能让儿子膝下行孝,以赎儿子的过错。”
张氏一听这话,便如疯了一般扑上前来,抓着陆书皋叫道:“皋儿你疯了……”接着她便扑上前去抢陆夫人手中的文书,这样的文书绝不能留下来。
也不知道是陆夫人有意放手还是张氏的动作太迅猛,总之陆书皋眼睁睁看着亲娘抢到了文书,并将那文书撕碎了塞到口中,生生干咽了下去。
陆书皋又气又急的叫道:“姨娘你做什么,这是我心甘情愿写的,你便是撕了我还能再写!”说着陆书皋便果真又去一旁写了起来,张氏见状又扑了上去,死死抓住陆书皋的右手不放,尖声叫道:“皋儿你疯了,怎么能写这种东西,你会什么都没有的!”
陆书皋一狠心,猛的将张氏推开,也不管张氏摔倒在地,提地刷刷的写了起来。
陆夫人只静静的坐在一旁看着,一言不发。
不一会儿陆书皋又写好了一张,吹干墨迹后跪呈陆夫人的跟前,极为诚恳的说道:“请母亲收下,儿子顽劣,还求母亲以后多多教导。”
张氏完全傻了,只跌坐在地上看着眼前这一切荒谬的情景。陆夫得意的淡淡一笑,接过那张文书后说道:“书皋,你既真心悔过,那这回就算了,回头去你爹爹灵前跪两个时辰好好反省,其他的以后再说。”
陆书皋也不问什么以后再说,磕了个头说道:“是,儿子谨遵母亲的训诫,这就到爹爹灵前请罪。”
陆夫人点点头道:“去吧。”
陆书皋果然看也不看张氏一眼便径直走了出去。他走后,陆夫人看着张氏快意的笑道:“你生的儿子比你聪明多了!张氏,你若有你儿子一半的聪明,也不至于落到这般田地!”
张氏仿佛被人抽去了全身的精气神,只瘫软在地上,对于陆夫人的挑衅讽刺,她好象完全听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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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守岁
“你们真是会挑日子,偏捡大年三十闹了这么一出。”这一局赢的实在太容易,她原本可是打起十二分精神准备应对一场恶仗的。因此在陆书皋彻底服软认输之后,陆程氏反而有些意兴阑珊的感觉,说话的语气都淡了许多。
张氏还处于对儿子的极度失望之中没有回过神来,陆夫人也难得的没有同她计较,只略提高声音唤道:“来人……”
守在门外的文妈妈忙快步走进门,陆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