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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霁眸色渐深,目光落在江瑟的胸前,眼底不禁一黯,旋即伸手解开了她身上的衣袍。地上的衣衫落了一层又一层,几乎都是女子的衣物。
江瑟平躺在喜床上,乖巧地像只猫,双眼一瞬不瞬地直盯着身上人的胸膛。而此时的她,身上只余一件红色的抹胸,抹胸下的两团绵软格外地醒目。她身上的疤痕也一并映在李霁眼底。
李霁心中一动,眼中浮现无尽怜惜,旋即倾身吮住她的双唇,撬开她的牙关,舌头长驱直入,细细地啃噬着,略带薄茧的大手缓缓伸向她胸前的两团丰盈,轻轻地揉捏着。
江瑟身子微僵,她还未习惯与李霁这么近距离地接触,想推开他,却又被他更加牢牢的禁锢在身下。她,她好想一脚踢开他。
李霁微微离开她的双唇,一路沿着她的修长脖颈含住了她的耳垂,轻轻地啃咬着,手沿着她的腹部一路往下。
江瑟身子一软,浑身像被抽去力气般,霎时瘫软在喜床上:“李霁,你……”她,她最怕旁人触碰她的耳垂。
李霁低低地笑出了声,手环住她纤细的腰肢:“瑟瑟。”声音低沉喑哑,随即身子一挺,复又堵住了她的双唇。
疼痛突然来袭,江瑟呜咽一声,把头使劲一偏,旋即抬首狠狠咬住了李霁的肩头。
红纱帐随风一扬,内中无限春。意若隐若现。
守在喜房门口的如清如澜俩人和不远处的另几个小丫鬟听着喜房中的动静,个个满脸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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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瑟记得自己的身子一向不弱,即使受再重的伤,她也能面色如常地重新爬起来。可昨晚,她的身子软成了一滩水,无论是平躺着,侧躺着还是趴着,她都没有机会爬起来过。她一向自以为还可以的体力,可在李霁身下,彻底碎成了渣渣。可是,天还未亮,她竟然醒了,这早起的习惯还真有些扰人。
被李霁紧紧箍在怀中,江瑟只得忍住身下的不适,微微挣开了些。只是还未等她松口气,又被身后之人搂了过去。
“瑟瑟,你醒了。”李霁撩开江瑟肩上的发丝,一双大手不禁抚了上去,真是柔软滑腻。他只是在给她沐浴之后又忍不住要了她一回,如果不是疼惜她受不住,他又怎能忍住松手,如今看来,自家夫人的体力比他想象中的要好得多。
江瑟把双眼一闭,开口道:“我没醒。”她一出声,才发觉自己的嗓子竟然哑了。
李霁掰过她的身子,轻抚着她的脸道:“你再睡会儿。”今早虽说是要前往长公主府敬茶,但这时候就起身还有些早。
江瑟轻声嗯了一声,李霁揉捏着她的肩头,手极力克制着没往下游走。俩人既然已成亲,以后的日子多的是。
没过多长时间,江瑟小心坐起了身,今日他们是要去长公主府敬茶的。
昨晚地上散落的衣物早已来人拾掇了去,今早要穿的衣饰整整齐齐地在床榻前放着。一想到昨晚,江瑟俏脸微红。俩人该发生的都已经发生了,以往她觉得没什么。可如今面对李霁,她却越来越羞赧。
“瑟瑟,我帮你穿。”李霁起身一手环住江瑟的腰肢,另一手拿起了她今日要穿的衣服。
江瑟转身夺过李霁手中的衣服,轻声道:“我自己来就行,你先背过身去。”她身上的痕迹密布,特别是腰间的那两个青紫指印,她下意识地不想让李霁看到。
李霁虽有些不情愿,但一想到她这是在害羞,也不坚持,乖乖地转过了身。
李霁穿好衣物,遂唤了如清如澜进来服侍江瑟。江瑟惯常穿男子衣物,对着女子繁琐的衣裳有些无措,还真多亏了如清如澜二人。
江瑟转身便看到喜房门口站着位有些陌生的嬷嬷,随即了然。宜康长公主虽不在将军府内,但该走的程序还是要走。
乔嬷嬷见状立马上前朝李霁江瑟福了福身,心中忍不住赞道:真是好相貌!旋即走到喜床前收了床上的帕子,仔细叠好放在锦盒中,交到了身后小丫鬟的手上,笑意盈盈地退了出去。
二人用过早膳便直接前往长公主府敬茶。
宜康长公主今日特地起了个大早,她和李肃俩人刚到正堂,李霁和江瑟就到了。宜康长公主面上笑意盈盈,而李肃脸上虽看不出什么表情,可是儿子终于娶了媳妇儿,他能不高兴么。
宜康长公主嘴角含笑接过了江瑟双手递过来的茶,不禁开口道:“好孩子。”这儿媳妇还真是越看越好看,说完饮了茶后,递给江瑟一个描金匣子。
江瑟开口谢道:“多谢母亲。”
江瑟给李肃敬茶时,李肃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在来的路上,李霁已向她讲了自己这位驸马爷公公的性子,她并不觉得受到了怠慢。
敬完茶,宜康长公主也未留他们,只是把乔嬷嬷派给了他们。俩人刚成亲,身边得有个老人提点着不是。
李霁江瑟离了长公主府,随即进宫拜谢过吴太后之后,便出了宫。
李霁把江瑟拥在怀中,揉捏着她的肩头道:“瑟瑟,累不累?”忙活了一整天了,再加上昨晚上又没睡好,肯定是累了。想到此,李霁心中有些歉疚。
吴太后她以往也曾见过几次,年近古稀,也算是长寿之人。叱咤后宫几十年的女人,面色仍是威严,不怒自威,从骨子里透出的一股雍容高贵气质。这样的女人竟然同意了她和李霁的婚事,而且还给俩人赐了婚。
思及此,江瑟抬首望向李霁,眼中带着一丝疑惑。
李霁眸色微敛,自见到吴太后之后,他就感觉江瑟有点儿不对劲。
“怎么了,是不是累了。”
江瑟闻言点了点头,继而窝在李霁怀中,伸手搂住了他的腰。
自家媳妇儿这么主动,李霁自是欣然接受,环在江瑟腰间的手不由加重了些力道,脑海中不由浮现她那具极具曲线的身子。心中一动,抬起她的下巴,低头将唇印了上去。暂时不能吃到嘴,解解馋也可。
江瑟微微仰着头,面色极其柔顺,她攀上李霁的肩膀,回吻了过去。
李霁身形一震,眼底染上一层笑意,逐渐加深了这个吻。
***
乔嬷嬷是宜康长公主身前的老人了,她也算是看着李霁长大的。李霁娶了夫人,她也为他感到高兴。只是她听说这夫人是太子府的女官,连女红都不会的。
在乔嬷嬷眼中,一个连女红都不会的妻子,哪能算上个贤惠的妻子。这高门世家的小姐,哪个不都是才情兼备琴棋书画女红样样精通的,长得再美又有何用。因此对江瑟不禁生出几分轻视来。当然了,这其中的人可不包括宜康长公主。
乔嬷嬷正式拜见过江瑟之后,便福了福身退了下去。
如清瞥了一眼离去的乔嬷嬷,立在江瑟身边沉默不语。
江瑟垂眸,轻声吩咐道:“备水吧。”
“是,夫人。”如清应了一声,旋即吩咐小丫鬟去备水。
江瑟把全身没入浴池中,舒爽地叹了一口气,身上的绵软酸痛瞬间缓了许多。这人人艳羡的夫人,也不是那么好当的,明日有什么事明日再说吧。
“啊!”江瑟忽然被人从浴池中扯了出来。
“瑟瑟,你这是干什么?”李霁径直把江瑟抱在怀中,声音有些急切。
江瑟有些愕然,随即大声笑了起来:“李霁,我在沐浴呢,哈哈哈”
李霁微微沉着脸,脱下外袍遮在她身上,有些无奈道:“瑟瑟。”
江瑟双手环住李霁的脖颈,亲了亲他的面颊,扯掉了他发间的玉簪,旋即伸手解开他腰间的玉带。抬首望向李霁,眼中的邀约不言而喻。
?
☆、第四十九章 查探
? 怀中人长发如瀑,肌肤赛雪,又露出那样的眼神望着自己。李霁心中微颤,但面上的神色却越加冷然,径直环住怀中人的楚楚纤腰,进入了浴池内。
日上三竿时分,江瑟才幽幽转醒,她坐起身,发现旁边早已没了人。
如清如澜听到内室里的动静,走过来轻声问她是不是要起身,江瑟嗯了一声作为回应,她可不能再贪睡了。
江瑟由着如清如澜二人侍候她穿衣洗漱,一旁的小丫鬟忙下去传了早膳。
如清立在江瑟身边轻声禀告道:“夫人,将军去了书房,说是魏统领求见。”
李霁成亲之后,立马化身二十四孝夫君。无论是在府内还是在府外,自己的行踪去处都要让人传达给江瑟。
江瑟闻言嘴角释开浅浅的笑意:“将军用过早膳了么?”看来她必须恢复早起的日子,当个好妻子才是。
如清笑道:“夫人您瞧,奴婢都忘记禀告您了,将军特地吩咐奴婢,说是让奴婢备些夫人爱吃的。”一个关心另一个有没有用过早膳,而另一个却在惦念这一个早膳吃的是否如意。自家夫人和主子爷夫妻俩人之间的感情,还真是羡煞了她。只是如清不知道的是,不知不觉之间,这夫人早已越过了老爷。
江瑟心中微叹:这个李霁,真是令她又感动同时又有些歉疚。不过昨晚,确实是她的错,可她错就错在挑起了开始却没控制住事情的结局。
用过早膳之后,江瑟就开始着手整理府内的庶务。这将军府从一开始就是脱离长公主府的,府中以往也没个女主子,所以府内的些个庶务都是平伯一人在打理的。如今,江瑟成了将军府的夫人,这些事务自然就得落在她的头上。
平伯一边向江瑟交代府里的情况,一边在她面前努力地刷着李霁的存在感:“夫人,这些家业都是公子亲身打下来的,公子他可没有依靠任何人。”平伯说到李霁时,语气自豪满满。
江瑟闻言有些怔愣,随即莞尔,看来她对李霁了解的还不够多:“平伯,在这府中,我还有很多事不懂,到时候可得要多多向您请教了。”她虽懂得如何制服一人,如何窃取机密,学过珠算看得懂账本。可真要打理这么个诺大的府邸,她还需要一段时间来调整。
平伯闻言连忙开口回道:“不不不,夫人,您要有什么事,直接传唤老奴便是。”
江瑟不置可否,她说的的确也都是实话。这府中诸事虽用不着她事事亲为,很多事还需要平伯等人从旁协助。至于下人们的心思如何她不管,她只需做到赏罚分明就够了。
等到平伯交代完府中诸事时,暗暗咽了一口唾沫。他在说,而夫人在写,可是那么多,夫人能记得过来么。心中又有些后悔,他干嘛不写成册子直接呈上来。
平伯说完之后,江瑟搁了笔,示意如清给平伯上茶。平伯受宠若惊,连忙起身接过了如清递过来的茶盅。
江瑟把手中刚记完的册子交由如清,开口道:“让平伯查探一遍,看看有没有遗漏的。”这些事情虽不需要她动笔,可是能记下来就记下来,省的到时候再传唤平伯,她也懒得动脑子去想。
平伯接过册子,细细看了起来,确实没有遗漏的。不过这字,真是好!笔锋果断,柔中隐带锋利。都说是字如其人,确实有道理。
平伯确认过之后,便退了下去,平伯走时还对那本册子有些恋恋不舍。
江瑟把册子往桌上一放,这将军府中的田产铺子还真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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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李霁竟娶了个毫无根基的女官为妻,真是省了她不少麻烦。
何贵妃这么多日子以来都在为刘珽头疼,如今总算是遇到一件顺心事。这刘珽,他还真不愿意成亲,真跟她对上了是不是。太子府的那个女人都没了性命,可他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