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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霁说完未等江瑟反应,把手中的布料直接扔到一旁,装作不经意地开口道:“这种事交给下人来做就行了,无需你亲自动手。”没想到自己还有机会能穿上媳妇儿亲手做的衣裳。
江瑟闻言,微微抬首,面带疑惑地望着李霁道:“什么不用我亲自动手,你是说这些布料?哦,我看这些布料有些旧了,便想着直接赏给下人得了。”
江瑟说完微微垂首,嘴角漾起一丝笑意。
李霁俊脸一僵,哦了一声,旋即坐在矮榻上盯着一处沉默不语。
江瑟咬着嘴唇,忍住笑意,抬头瞥了他一眼,上前捧住他的脸道:“怎么,生气啦。我不善女红,你是不是嫌弃我了。”她哪能听不懂李霁的意思,不过她确实不会来着。
李霁望着江瑟眼底的笑意,冷着脸把她按在了怀中,摩挲着她的面颊,轻柔的吻落在她额间,一直吻到唇角,细细地吮吻着,温柔而又缱绻。
江瑟明显感觉到李霁的情绪有些不对劲,乖顺地闭上了双眼。
“瑟瑟,你可有亲人在世?”李霁垂眸轻声问道。
他自是知晓她的身份,如果她对亲人二字还存有一丝期望,他自会让她如愿。如若没有,那么就让他来做她唯一的依靠。
江瑟微讶,盯着李霁神色极其认真地开口道:“亲人?嬷嬷们说我们都是孤儿,承蒙皇恩才捡得一条性命。我以前没有亲人,以后也不会有。”他这么问她,她都明白。他虽然知道她的身份,但他定以为她不知道她实际上是怎么入的宫。她本就是个孤儿,从来都是。
李霁指尖微抖,搂紧她道:“瑟瑟,你还有我。”如果她真的是楚阳侯府牺牲掉的那个孩子,他不会让秦峥知道真相。千错万错,她没有错。
江瑟觉得李霁定是知道了些什么,不过不管他做了什么,她现在都相信他。
***
自太子殿下迎娶太子妃,接着又纳了两位侧妃之后,太子府中终于传出了喜讯,太子妃有了身孕。
太子妃终于有了身孕,除了太子妃之外,最高兴的莫过于萧皇后和吴太后了。如果太子妃能一举得男,那可是嫡出的皇长孙,太子的储君之位定会更为稳固。萧皇后的凤驾亲临太子府,赏赐是一拨接着一拨,以彰显对太子妃的重视。
太子妃一时间成为全天下女人最艳羡的对象。谁不知道,吴太后和萧皇后皆被庶子坑过,俩人最忌讳旁人宠庶灭嫡。如若太子顺利登基,那么下一位太子爷十之八。九会是太子妃所出。
梅香满脸喜色地走到太子妃面前朝她屈膝行了个大礼道:“奴婢恭喜娘娘得偿所愿。”
太子妃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含笑道:“你这个丫头。”这孩子来的是很及时,不过要说得偿所愿,那倒还算不上。
太子妃朝梅香身后望了望,开口问道:“殿下呢?”
梅香笑意盈盈地开口道:“娘娘有了身孕,殿下今日高兴,正和李将军饮酒呢。”
李霁?太子妃闻言嘴角现出一丝讽意,敛眉道:“让你查的事如何了?”
梅香往身后瞧了一眼,小声道:“娘娘,李将军成亲那日,单府没有丝毫异状。之后,单家的二姑娘便和丁家的二少爷定了亲。”
“哦?是么。”太子妃轻声道。按照单慕菡一贯死缠烂打的性子,她不会这么安静才对。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娘娘,那江女官已经和李将军成了亲,您……”她不懂,太子妃如今都有了身孕,为何还抓住那姓江的紧紧不放。
太子妃瞥了一眼梅香道:“你不懂,男人越是得不到就越惦记着。”
梅香正欲开口,守在门口的宮婢禀告道:“娘娘,殿下回来了。”
小宮婢扶着满身酒气的刘琚走了进来,太子妃见状忙迎了上去:“梅香,快去准备醒酒汤。”自成亲以来,她还未见过太子醉酒。
“本宫今日高兴,阿霁,来,我们接着喝。”
太子妃见太子醉得厉害,忙让一旁的小宮婢扶住太子,她亲自服侍太子饮下醒酒汤。
太子喝下醒酒汤之后,缓缓睡了过去。太子妃见状挥退一旁的小宮婢,拿起巾帕细细地擦了擦太子的脸。
成亲之前她不是没见过太子,那时的太子在她眼中,不过是一个地位尊贵相貌俊逸的男人罢了。可越是接近他,她想要的就越多。他说他今日高兴,是为了她肚里的孩子么。她虽不喜欢孩子,但只要他高兴,那就生下来便是。
“瑟瑟。”
躺在床榻上的刘琚呢喃了一声,声音极轻,但还是传到了太子妃的耳中。
太子妃闻言身子一僵,呼吸一滞,手握成拳,指甲陷入肉中:瑟瑟?江瑟。
太子妃伸手抚摸着刘琚的脸,歪着头道:“瑟瑟?刘琚,你还真是看上她了。既然看上她了,为什么不纳了她,却把她推给李霁呢。刘琚,你可以纳了任何一个女人,但绝不能把她们放在心中,知道么?”
“太子府的暗卫,你说,如果有人知道了她的真实身份,到时候,她还能活得了么。你能救得了她吗。”
太子妃嘘了一口气:那人不除,她心难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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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动手
? 江瑟除了拒绝太子妃的那次提议之外,俩人之间并没有什么交集。嫁入皇家的女人,如果没有子嗣傍身,日子其实并不好过。如今太子妃总算是有了身孕,倒也是喜事一桩。
想到此处,江瑟的手不由摸向自己的小腹,能为李霁生个孩子也不错。只不过她和李霁成亲还不足半年,孩子的事倒也不急。
她这几日正跟着如清如澜学习怎么做鞋子。这俩姑娘能武又能文,还善女红,和元婴有的一拼。
做鞋子也不是什么难事,江瑟学的又极其认真,做出来的倒也有模有样。以往她总是不明白为什么有些姑娘非得自己亲手做衣裳送给心爱的男子,如今总算是体会到了那种心情。
都说好的感情,不是一下子就把你感动晕,而是细水长流的把你宠坏。她想宠着李霁。
如澜瞄了一眼江瑟手中拿着的鞋子,掩嘴笑道:“夫人,您手上的可是双男鞋,是要送给谁的呀?”她这位女主子看着虽有些清冷,但实则极易扑倒。
如清闻言歪着头呵呵笑道:“还能送给谁,当然是将军了。”
江瑟开口回道:“那是当然。”她说这话时脸不红心不跳,但眼角眉梢却带着一股掩饰不住的喜意。
如清如澜俩人对视一眼,齐齐笑了起来。
主仆三人说笑间,守在门外的一个小丫鬟进来禀告道:“夫人,将军差人说今晚有些应酬,叫您不必等他。”
江瑟面色微讶:“知道了,下去吧。”
李霁每日下朝都会按时回府,他今日兴许有些要事,江瑟便也没放在心上。
到了晚间用过晚膳之后,李霁果然没有回府。江瑟也没有立即就寝,拿起日间未做完的鞋子做起了针线。这双鞋子,李霁应该能勉强穿着吧。
“咕咕,咕咕。”窗边落了只白鸽。
阿婴?钱公公养的是只黑鸽,而元婴的则是只白鸽,黑白双煞,正好一对。
江瑟放下手中的针线,展开鸽子脚上绑着的纸条:“想念,速来!元婴。”正是元婴的字迹。
自离开太子府之后,她还真有好些日子未见到元婴了。
江瑟把手中的纸条放在桌案上,往外瞧了一眼,见如清如澜俩人已在榻上睡了过去。旋即想了想,还是不要惊动她们俩了。如若她没有及时赶回来,李霁会看懂纸上的字。
江瑟随即换了一身黑色劲装,潜了出去。
江瑟来到太子府,见元婴的房里还亮着灯。上前轻扣着元婴的房门:“阿婴。”里面并没有人应声。
江瑟接着又喊了几声,还是不见元婴前来开门。她心底一沉,难道阿婴又受了重伤。江瑟来不及多想,旋即推门闯了进去。
床榻上果然躺着一人,江瑟连忙奔至床榻前出声道:“阿婴,你怎么了?”待她看清床榻上那人的脸时,心下大惊:她不是阿婴。只是她还未来得及摸向袖中的银针,身后猛然传来一股剧痛,没想到她也有阴沟里翻船的时候,旋即身子软软地跌了下去。
床榻上躺着的女子起身踢了江瑟一脚,朝门口拱手道:“大人,得手了。”
“嗯,拖下去。”门口的那人沉声道。
门口那人转身朝太子府的某处潜了过去。
“娘娘,江瑟已死。”那人朝太子妃禀告道。
太子妃摆弄着手中的小衣,闻言并未抬首,嘴角含笑道:“是么。”
“这还能有假,我亲自动的手,尸首已被我扔到了乱葬岗。那娘娘答应我的事……”
太子妃嗤笑一声道:“你帮本宫解决了太子府中的叛徒,本宫自然不会食言。只不过,你还得帮本宫一件事。”江瑟死了,真好。
“娘娘请讲。”
太子妃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幽幽地开口道:“你要让李霁知道,是何贵妃的人知道了江瑟暗卫的身份,所以才要杀人灭口。”如果李霁知道江瑟是被何贵妃的人所杀,那可就有好戏看了。
那人心中一凛道:“娘娘,这个好办。”还真是最毒妇人心。
太子妃叹了一口气道:“事成之后,本宫定会在太子殿下面前为你美言几句。”没想到这个人对她还真有点儿用处。
那人在心中冷哼一声,微微垂首,嘴角扯出一丝讽意道:“到时候,娘娘莫要食言。”他查了那么久都没有机会得手,这下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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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瑟努力了半晌,方能睁开双眼。背后的疼痛像火烧般蔓延至全身,她是被疼醒的。
四肢被紧紧束在一个十字圆木上,动弹不得分毫。江瑟嘴角漾起一丝笑意,这架势,明晃晃的阶下囚。不直接要了她的性命,分明是想从她嘴中挖出点东西。是选择保命,还是选择永远闭嘴呢。
今晚的月光清极,江瑟眯了眯眼仔细打量着四周。这地方既不是地牢,也不是石室,而是一间破旧的茅草屋。里面柴草乱堆,屋外的风从屋顶的漏洞中穿入,发出呼呼的声响。江瑟忽然觉得冷极了。
“大人,她醒了。”茅草屋外传来一女子的声音,接着想起一阵脚踩在枯枝上发出的哔哔啵啵声。
江瑟面前出现两个黑衣人,一男一女,都蒙着面。
黑衣男子细细打量了江瑟一番,开口道:“真是一副好皮囊,难怪能入得了李霁的眼。”声音粗噶低沉。
江瑟闻言默不作声:她也觉得这张脸好看来着。
黑衣男子说完走到江瑟面前,捏住她的下巴道:“我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免得你受些皮肉之苦。否则,别怪我,不怜香惜玉。”
江瑟的下巴被他捏的生疼,转过脸勉强开口道:“你问吧。”
黑衣男子闻言倏然松开她的下巴,哈哈大笑道:“真是个识相的姑娘。”
“你是不是江瑟?”黑衣男子冷声道。
江瑟忍着下巴处传来的痛感,轻声道:“是。”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无论哪一世,她都是江瑟。
黑衣男子满意地点了点头:“很好,你在太子府的身份。”
身份?果然是冲着她的身份来的,江瑟轻哼一声道:“太子府的女官。”眼前的这个黑衣男子,她好像在哪里见过。
“哦?女官,是么。刘琚派你接近李霁有何目的,或者说你在将军府查到了什么。只要你乖乖地说出来,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