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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下的规矩,这人都是要留给皇帝的。承武帝你人不要可以,但这人绝对不能留给旁的皇子。太子是一国储君,没有人比他更名正言顺的了。
对上杜太后,承武帝势必要处于下风。而太子从头至尾也只是说了一句话而已:“儿臣让父皇失望了。”
承武帝对太子到底还是有些愧疚之心的,这事到最后,江瑟这一干人便成了太子的下属。
太子殿下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的,但实则早已是稳坐钓鱼台之人。在江瑟眼里,太子刘琚必定会成为一名出色的帝王。
当然了,江瑟也只是太子府中最末等的一名暗卫而已。朝堂中的勾心斗角,翻云覆雨与她没有直接的干系,她求的也只不过是能见到明日的太阳而已。
只要对别人还有用处,这条小命就能保住。
到了午间,那梁夫人竟带着大包小包,领着一群奴仆,乘着几辆马车回娘家去了。听府里留下的下人说,每年的这个时候,夫人都会回母家小住几日的。
母夜叉不在府内,最高兴的便是这梁吾德梁大人了。不过,留下的一干丫鬟竟都是像江瑟这副模样的。不知梁大人见了,会有何感想。
这梁夫人在不在府内,对于江瑟来说,倒没多大干系。
梁吾德的书房,江瑟暗中查看过几回,并发现有什么密室密道之类的所在。只不过是薄薄的几张纸,他会放在那儿呢。
是夜,江瑟再一次潜入了梁府书房。
这晚天上连一点星光也无,四周黑漆漆的,江瑟的目力不深,倒有些看不真切,江瑟因此愈加小心谨慎起来。
江瑟小心地翻过书房的那扇小窗子,脚下还未停稳,旋即便听到书房那边传来一阵稀奇古怪的声响。她还未来得及细听,便觉腰间倏地一紧,嘴巴竟被人紧紧捂住。
江瑟心下一凉,刚想挣扎着起身,手腕竟又被人轻轻握住,却如铁钳般不能挣脱半分。
这是被人给发现了?江瑟闭上双眼,准备趁对方不备时逃脱。不过还没等江瑟动作,便听到那人轻声开口道:“要想不被人发现,就老实呆着。”
江瑟的左手别在身后,右手又被人紧紧桎梏着,哪里能动弹半分。但她闻言心下暂时一松:是另一方的人。敌人的敌人暂时可以当做盟友。
俩人屏着气僵持着,书房另一方的声响听得愈发真切起来。
“阿,阿德,你慢一些。”有女子的声音娇声道。
那名叫阿德的人并未言语,只是桌椅碰撞的声音和男人的喘。息声更激烈了些。
阿德?难道是梁吾德?!这梁夫人今日不在府内,梁大人终是忍不住了,竟干起这偷偷摸摸的勾当来。
不过,这女子是何人。听这熟稔的口气,俩人的事儿做了不是一回两回了吧。
江瑟兀自思忖着,一时竟忘了自己还被人钳制着。
李霁刚一搂住面前人的腰部时就已经后悔了,男人的腰肢怎么可能这么纤细。这人分明是个女子,但他也不能轻易松手。思及此,李霁剑眉微蹙,心下有些懊恼。本以为今晚会有些进展,但却没想到会撞上这等腌臜事。
书房另一端的声响愈发清晰起来。李霁把头微微转向窗口,夜色虽漆黑一片,但对于李霁来说,根本不是什么阻碍。
怀中人身上的香气幽幽绕绕的,总不经意地往人鼻腔里钻。这香气冲入脑海,竟令李霁有片刻的失神。
不知过了多久,书房另一端响起衣料悉悉索索的声音。又过了半晌,伴着几声脚步声,书房的门嘎吱一响,书房内又归于一片静默之中。
完事了?!江瑟见身后之人的手松懈下来,旋即迅速转身拽住身后那人的衣领,伸脚踢了出去。江瑟后退一步,转身从那小窗子逃了出去。
李霁防备不急,竟险些跌倒在地:这女子,还真是凶悍至极。不过,逃得还挺快。
李霁刚想转身离去,便见地上躺着一物。想来是那女子留下的东西,李霁犹疑片刻,便捡了起来,也未细看是何东西便直接塞进了怀里。
这毕竟也是条线索,哪里还要顾及什么男女之防。
过了片刻,黑影迅疾一闪,这书房彻底归于一片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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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绣花“凉鞋”
? 李霁下朝回府时,发现李胜望着自己的目光有些怪异,但也未作理会,只是径直去了书房。
这书房每日里都是李胜负责整理的,今儿个早上,他竟然在书房里见到了属于女子的物件。
主子爷也老大不小了,也没个知冷知热的人,再说了,这府里也缺个女主子不是。看这情形,难道是喜事将近。李胜在心中思忖了一个早上,但见到李霁,到底没敢开口。
李霁走进书房边换掉官袍,边在心中思量着今日早朝太子差人带过的话:既然太子已经动了手,那他就在旁边候着,随时准备再添一把火。
何老贼吞进去的军饷,定要他一子儿不落地吐出来。不过,他手下一干寒了心的将士,也要大加抚恤一番不是。
听闻这何老贼一党人,个个府里都富得很呐。随便吐出个几百万两,想来也不是什么难事。
李霁坐在书房的座椅上,凝神了片刻,刚想唤李胜进来,便见书案上躺着一个物件儿。形似姑娘的荷包,但又比荷包大一些,里面装的也不知是什么东西。
李霁拧眉,方想起是昨晚那女子落下的,旋即微微倾身拿起了拿起了那个大荷包。虽说是上等的布料,但这荷包上绣的,他实在是看不出到底是什么花什么草。
里面装的是一双葱绿色的绣花鞋,但鞋跟和鞋尖却别在了一起。李霁用手轻轻掰开,待看清那双鞋子的真正面目时,李霁微微有些怔愣。
鞋子做工精美,和那蹩脚的荷包一比,显然不是出自同一人之手。但这双鞋子却和一般女子的绣花鞋不同,那鞋面上满是些小圆孔。
这鞋子卧在李霁的大手中,愈发显得娇小玲珑。李霁不禁有些失笑,大齐女子的脚不可轻易示人,穿上这双鞋,脚也不怕被人看到。
李霁本想把这东西交给李胜,让他去查查那女子的来处。但看今日早朝的情形,那女子十之八。九就是太子府的人。李霁略一思忖,便把那双鞋重新塞入荷包中,旋即随手把荷包丢进了书案的屉子中。
李霁随即吩咐李胜备好马车,该往公主府走一趟了。否则,宜康长公主发起飙来,谁也招架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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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昨晚回房后,江瑟就暗中搜索了一番,但是还未找到她的大荷包。那大荷包是江瑟亲手绣的,丢了倒是无所谓。但关键就是荷包里的东西,那可是她央求元婴央求了好几日,元婴才点头答应帮她做的。如果让元婴知晓,她死定了。
江瑟怕冷也怕热,在大齐,天气再怎么炎热,这女子脚上也得穿的严严实实的。江瑟没法,便求着元婴给她做了双带孔的绣花鞋。
她的女红,跟元婴的根本没法相比。元婴费了好些功夫,才给她做了双绣花凉鞋,这下可好,丢了!
怎么会不见了,她可是日日带在身上的。江瑟找了半晌也没找到,旋即往硬榻上一躺,有些颓然地闭上了双眼。大不了自己再亲手做一双。
“美玉姐姐,出事了,出事了,夫人提前回府了。”小荷慌慌张张地跑进房里,一把拉起江瑟,大声喊道。
江瑟闻言眼角微微一抽:梁夫人就有这么可怕。
“夫人回府,又不是什么大事。”江瑟淡淡地开口道,随即轻轻甩开小荷的细胳膊。
小荷身子微微一幌,险些跌倒。
“不,不是的。大人在书房偷。人,被夫人抓了个现着,夫人要杀了那女人呢。”小荷急忙开口道,脸上带着兴奋。
江瑟闻言有些怔愣:这么快就露馅了,这梁大人也太不中用了。
“美玉姐姐,走,咱们也去瞧瞧。”小荷上前拉着江瑟就要往外走。
江瑟这次没有拒绝,任由小荷扯着自己的胳膊出了房门。
两人刚走到离书房不远的一个亭子处,便听到书房那边传来梁夫人呼天抢地的哭骂声。
小荷闻声极其兴奋地拉着江瑟一路小跑挨近了书房。
书房前聚集着一群丫鬟婆子小厮,个个却吓得浑身发抖,身子战栗地如筛糠一般。下人们最怕什么,还不是撞见主子们的好事,一个不注意,被灭了口也是极有可能的。但他们这时想躲也躲不了啊。
梁夫人两手叉着腰,指着梁大人破口大骂道:“梁吾德,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狗东西。要是没有我花美娘,哪有你今日的风光。你竟然敢背着我睡女人,看我今日不打死这个狐狸精。”梁夫人说到最后,脸色变得狰狞无比。
江瑟和小荷虽站在众人身后,但书房门口的情形倒是能瞧得清清楚楚。
那梁大人衣衫不整地立在书房门口,脸色极其难看。他旁边跪趴着个同样衣衫凌乱的女子,那女子的小模样,梁夫人自是比不得。眉如柳叶,琼鼻樱唇,是个美人儿。只是这美人儿的年纪瞧着有点大啊,神色又有些狼狈,哭得梨花带雨的,格外惹人怜爱。
梁大人面色通红,气得太阳|穴突突直跳,身子哆嗦了半晌,方开口朝书房门口的一干下人怒吼道:“看什么看,都给我滚。”
“我看谁敢动一步。”梁夫人闻言尖声吼道,说完很有压迫性地扫了众人几眼。梁夫人开了口,那一干丫鬟婆子小厮们自是不敢动弹半分。
这梁府到底是要听谁的,不是明摆着的事么。
“怎么,做下了这等丑事,还知道怕人看啊。哎呦呦,梁吾德,你还有点儿羞耻心呀,你还知道丢人现眼,呸!”梁夫人上前揪住梁大人的衣领,恶狠狠地开口道。
在梁夫人肥硕的身躯跟前儿,那梁大人根本就是小绵羊一只。
那地上的女子见状,忙上前抱住梁夫人的粗腿开口道:“夫人,您……”
可惜那女子话还未说完,就被梁夫人伸开一脚对着心窝子踢了出去。
那女子惨叫一声,昏了过去。
梁夫人朝那女子啐了一口,旋即开口道:“待会儿再收拾你这个狐狸精。”
“姣娘。”梁大人见状满脸心疼地开口唤道,奈何身子被梁夫人钳制着,根本不能上前。
姣娘本是梁吾德青梅竹马的恋人,俩人打算梁吾德高中后就成亲。奈何到最后,梁吾德却娶了花美娘为妻。这如花美眷到底敌不过似锦前程。
姣娘虽心有不甘,但也无法,最后也只能做了梁吾德的外室。这梁夫人盯得紧,俩人一年到头也见不了几次面。
好在梁夫人每年在这个时候都会回娘家小住几日,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以往俩人都是在姣娘的小院里会面,但姣娘说她这么多年还没去过这梁府,遂求着梁吾德把她带回府中瞧一瞧。
梁吾德本就对姣娘存了点儿愧疚之意,反正那母夜叉又不在府内。一横心,便应了下来。
可谁曾想,梁夫人竟然提前回了府。梁吾德和姣娘正在书房中纠缠着,便被梁夫人给抓了个现着。
“花美娘,你到底要如何!”梁大人眼神闪了闪,怒声开口吼道。
“好嘛,梁吾德,你长本事了你,竟敢吼我。”梁夫人说完便朝梁大人脸上挠了上去。
“我叫你吼我,叫你吼我。”梁夫人边挠边喊道。
那场面瞧着,真是热闹极了。但这周围的丫鬟婆子,却没一人敢上前阻拦。
小荷扯了扯江瑟的衣角,随即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