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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少女娇笑道:“你没有比我大吧,应该叫姐姐啊,哎呀,你是齐家大妹霞飞吧,姐姐
我叫赫连芳露。得啦,都是自己人,谁也不负过失之责。”
齐霞飞心中暗暗嘀咕:“赫连洪这个女儿生成一种浪相,无怪江湖传言有天狐赫连女之
说。”接道:“芳露贵庚几何?”赫连芳露娇笑道:“妹子真不愿作妹妹啊,愚姐今年二十
有五,怎么着?够不够作姐姐的资格?”
齐霞飞摆出江湖儿女的姿态,拱手道:“那真是我姊妹的姐姐了。”说着立即招手道:
“大家快下马,咱们见见闻名而未见面的美丽姐姐罢。”她言中大有文章,众人暗自好笑,
依言上前,一一自我介绍。
尹忠、戎加、井贵、太叔夜等四人却静立未动,赫连芳露看得出,知道他们都是家仆,
娇声道:“各位兄弟姊妹,你们如果有空的话,请到少华山舍下玩玩。”众人答应了一声,
牵马让路,而齐家兄弟却有如失魂荡魄,海珊珊心中暗想:“下次会着时我不放神米蟹治你
这浪女人才怪哩!”马车如飞而去,香风阵阵倒送,齐家兄弟迷恋的随着他人上马。
这一耽搁,预计的地方赶不到了,驰出没有十里,天色就已全黑了。尹忠在后大声问
道:“前面是葫芦河,公子小姐们要不要休息,赶到子午岭还有一段长途。”齐世勋举鞭往
后一招,叫道:“阿夜赶到前面去找宿地,今晚不走了。”太叔夜离声赶上,一马冲到前面
而去。
戎加和井贵最怕和他在一块,见他走后暗吁了口气,春枝一见,暗语雅荷道:“雅荷,
戎师傅和井师傅因何长吁短叹?”雅荷轻笑道:“他们是在对阿夜吃醋啊,真是,我们几时
对他们有好感来着。”春枝轻笑道:“他们越是这样,咱们越与阿夜好,看他们怎么办!”
尹忠的内功非常深厚,二女之言入耳,心中暗笑道:“原来有这回事啊,我说呢,戎加
和井贵二人怎对阿夜这般不友善呢。”后面的人大多数在想心事,最前面的齐家兄弟则更是
想入非非,仅有尹普心无二念,他夹在齐家姊妹当中,尽力向齐霞飞暗传心声,两人的眼睛
暗地传情。
海珊珊本来要追太叔夜去的,却被尹玉姬拉住不放,形态上似亦有某种妒嫉。一行走不
到五里地,太叔夜已催马迎了上来道:“前面没有镇市,只在葫芦河边有座很大的古庙,可
惜里面没有僧道主持。”齐世勋催马冲出道:“那也就算了,大家今晚住古庙罢,马背上都
有行李也可使用。”大家赶到地方后,尹忠首先进庙查看一番,出来时招呼戎加和井贵道:
“二位去打扫那向后殿,好给小姐们休息,咱们住走廊,前殿给公子们。”
诸事妥当后,大家将马牵到山门内,各自吃了一顿干粮,休息的休息,散步的散步,只
有太叔夜一人信步到河边,在这没有他人的时候,他的面上立即显得严肃而寂莫,象又换了
一人似的,在暗淡的星月之下,他缓缓步往上游,于半里外的临水之处,就着一株大柳树
下,背靠着树干席地而坐,两眼望着星星,孤独的默默出神,其内心不知想着什么凄凉的往
事,不时还发出轻微的叹息。
初更后,四野万物无声,缓缓的流水,悠悠的奔向东方流去,不时飘浮着落叶残花,逐
浪起伏,悄悄的流过他无视的面前,一批消失,一批又来,暗示着人生无常,年华无再,匆
匆如花落水流……正当他悠思愁然之际,沿河走来一个少女,立即惊醒他的知觉,恐怕被人
发现他的寂寞孤独似的,故意信口念道:山前山后几村庄,溪南溪北两鞋霜,树头树底河边
上,冷风带来何处香,忽相逢,缁袂稍裳,酒醒寒惊梦,笛鸣春断肠,淡月昏黄……”
“格格!”少女娇声笑出,叫道:“太叔相公,你怎把‘树头树底孤山上’竟改成了
‘河边上’呢?”太叔夜回头故作愕然一怔,继而吁口气道:“原来是白梅姑娘,哈哈,巧
极了,刚才我想起元朝乔吉所作寻梅词,谁料姑娘恰名叫白梅,因为我现在河边上,所以将
孤山改成了河边,真是人、事、物、时,恰到好处,岂不太巧了。”
白梅轻声笑道:“太叔相公只怕不是寻白梅吧””太叔夜起身笑道:“我口中明明念的
是寻梅,而当时也只有白梅呀,我决不是吟春、吟荷啊。”白梅伸手按他坐下道:“你心中
既没有春与荷,但今夜你却在赏月啊,可惜头上的月不能解语,解语的还没有来呢!”太叔
夜知道她指的月香,摇头道:“月太清淡,不如梅香。”忽然两声娇笑起自下游,立将白梅
惊得不敢接口,轻声道:“春枝与雅荷找你来了。”她说完飞身离开,隐蔽于柳林之内。
太叔夜暗暗好笑,注目下游,只见春枝与雅荷闪闪而来,立即朗声招呼道:“春姑娘、
雅姑娘,你们玩得什么这么开心啊?”春枝的娇声首先笑道:“哎呀,原来你躲在这里
呀。”雅荷接口娇声道:“大概是独自踏月寻梅吧,我说呢,连影子都没有见到啊。”太叔
夜朗声笑道:“鱼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欲也。”春枝惊声道:“啊呀,原来是个花花公公
子!”
雅荷道:“不是花花公子,哪能变成飘流浪子,表面看来忠厚老诚,岂知竟是个坏蛋。
“太叔夜跳起笑道:“有花当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技。我是从不放过机会的老内行!”
说着一步步向二女走去,只吓得二女拒又不舍,迎却心虚。
忽然太叔夜故作谅诧的道:“二位妹妹,下游有戎加和井贵来了!我们藏起来如何?”
二女虽说是成熟思春,但却并不(禁止),闻言如惊弓之鸟,拔腿逃走如飞,似怕戎加与井贵发
现,又似有逃脱太叔夜之势。太叔夜一见忍悛不禁,几乎笑出声来。然而,他这撒谎不要
紧,甚至还多惊走两个人,这两人一个白梅,另一个却是暗盯春枝和雅荷的月香丫头。
其实,下游确是有两个人,而且离得很近,但却早就到了,太叔夜和白梅说话之始藏在
暗中伤听,那是尹玉姬和海珊珊,她们来是追着白梅来的,她们这时笑得直流泪。还不止
此,柳林深处还有个神秘人物在窥伺,甚至也是少女,而她却听得笑出声来,好在还没被人
察觉,显然是遭太叔夜的声音盖住了。海珊珊一拉尹玉姬离开后道:“玉姐,他真是又顽皮
又聪明!”
尹玉姬笑道:“这三个死丫头也真是,非好好的教训一顿不可。”海珊珊摇手道:“玉
姐,不要教训她们,只要不越出礼教,象这种情形无关府上名声的。”尹玉姬道:“阿夜绝
对是不会的,怕就怕戎加和井贵二人,他们是大老粗,肚子里毫无半油墨水,说不定会作出
丑事来。”海珊珊道:“那就叫普哥以片面方式警告两个男的罢,最好勿使四个丫头知道,
否则不羞死才怪,我到喜欢这几个无拘无束的丫头。”
尹玉姬笑道:“得啦,姐姐依你办法还不行吗?”正说着,迎面看到齐家姐妹有说有笑
的走来,齐云彩一见轻笑道:“好啊,你两个出去赏月,竟连招呼都不打一个呀!”尹玉姬
笑骂道:“谁叫你们象懒猫似的躺下就不动了。”五女在这边笑骂不住口,另一面却响起数
声男子的哄笑,齐白玉道:“哥哥们和普哥练剑,我们去看看。”
五女走过不久,原地现出太叔夜的身影,他默默无言的立了一会,举步朝西行去,及至
一座石山上,突觉有点异样,他深沉的故作不察,顺势朝一块岩石上坐下。时间快到二更,
月色较前明亮,凉风一阵阵的轻欢,野花的芬芳更浓,这静寂的深夜里,使人有出尘脱俗之
感。忽然白影一闪,太叔夜的身前霍的降落一个全身像雪的人来。他仍旧装作出于意外,哎
声惊起,连连倒退,楞楞的立于四丈之外。
“你的名字可是雷欢?”白衣人问出这话后,面上白纱里忽现两道炯炯神光,太叔夜眼
睛睁的大大的,好象有听不懂的意思,呆呆的道:“白衣大侠,你问谁?”忽然一声轻笑银
铃似的出之于白衣人之口中,暴露出她的男女之分:“你听不懂?”接着她指出太叔夜的伪
装。
太叔夜沉着的叹口气道:“久闻白衣大侠神秘至极,连男女之别都无人弄清,今夜可被
我太叔夜首先知道大侠是姑娘啦。”白衣人的眼光自始至终没有离开他的面上,点头道:
“我是女的,但没有用两个姓名!”太叔夜拱手道:“白衣女侠,你是有何指教?”
白衣女侠冷笑道:“你里面少了一套白衣!”太叔夜哈哈笑道:“在下未曾穿过白衣,
当然里面没有白衣啦!”白衣女侠轻笑一声道:“现在没有抓住你的把柄,自然说你不过,
可能你知道我不愿和人打架,否则我今夜非迫你动手不可,十招之下,哪怕你不露出原形,
不过,你别装得太久了,总有一天,在无可奈何之下,我会找你印证两手武功的!”
太叔夜道:“女侠全给误会了,在下与姓雷的根本毫无关系,凭在下这点武功,哪还容
女侠印证动手之余地,在下只怕连一招都接不住呢。”白衣女侠转身走了丈余,忽又回头
道:“那时再说罢,不过,我得警告雷欢一件事,他想打入武林王齐秦威的家里是非常危险
的事情!姓齐的武功并非传言那样简单,一般说他仅较伪懦,伏豸等三大谋士为强,那只是
传言而已,实际上他的武功深不可测。雷欢要想报仇.除非将天涯客的遗学全部得手,否则
就别想找齐秦威动手。”她说完一闪而去,留下太叔夜一人站在那里发呆。
良久,他似又听到了什么,叹口气道:“可惜我和姓雷的不认识,否则通个消息给他岂
不是好?”他一面说,一面往古庙方向行去.及而庙前,忽听尹忠叫道:“兄弟,你到那去
了,快要到四更啦。”
太叔夜道:“大哥只管休息,我在外巡查四周的动静?尹忠伸手拉住他道:“我们有这
么多高手一道,那还要有什么巡查,快睡罢,养养精神,明天还要赶路呢。”太叔夜见他关
怀忽而激动的道:“大哥,你也得早点休息!”二人进入庙门,只听得廊下鼾声大作,戎加
和井贵竟睡得象死猪一般。
第二天尹普仍叫太叔夜在前先行,尹玉姬见他牵出黑麒麟时立即叫道:“阿夜,我有一
件好事要告诉你。”太叔夜闻言大惊,暗忖道:“昨夜之事业已被她看到,听口气她是要将
那个丫头许配我,这怎么办,拒绝难出口,答应更不行。”
尹玉姬见他面色不对猜想他心中一定有了误会,忍不住格格笑道:“阿夜,这是喜事,
为何还发呆啊?”太叔夜越听越觉得紧张,半响说不出话来,竟如面临强敌,结结巴巴的
道:“小,小姐……我……小的有……什么喜事啊?”
尹普道:“你今天怎么了?海小姐请我们作证人,人家要认你作义兄呀,难道你还不愿
意?”太叔夜暗暗松了口气,立即笑喜喜的道:“那怎么当得起,小的太高攀啦。”众人见
他面色立变,齐声哈哈笑道:“小的,小的,谁将你看成小的。”
海珊珊再不让他开口,加飞走近,甜甜的向太叔夜叫声哥哥。太叔夜确实非常喜欢她,
伸手拉住她道:“珊妹,我这穷哥哥没有一件象样的东西赠给你作纪念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