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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白玉皱眉道:“连一条蛇都对付不了,还报什么仇?哼!亲兄姐都不敢来救我,竟派
个功力不如我们的来送死,回家时我告诉爹爹,看你们如何逃避责任!”这句话的份量不
轻,不由她兄姐开口不得,就是尹家兄妹也觉惭愧之至。
此中只海珊珊年纪最轻,当然她也没舍死相救的责任,只听她说出刚才的情形后道:
“太叔夜并没有人迫他进洞的,是其自告奋勇的啊!”齐白玉不听则可,一听更气,妙目一
睁,朝道她大哥齐世勋道:“你凭什么权力要迫太叔夜不得空手出洞?”
齐家兄妹以她最小,以往可能是娇纵惯了,在齐家兄弟面上的尴尬之情可看出,显然对
这小妹妹有点畏惧,齐世勋在内疚之下,强辩道:“愚兄迫他是为了救你啊,他是姑丈的家
人,我们是主人的身份,命令他去是理所当然的呀,三妹怎么怪起愚兄来了。”齐白玉越听
越气,干脆就扭头不理。
大家到达花园阁楼时,只见尹善人夫妇早已在坐,于是一致上前问安就座。尹善人看看
众人一个不少,即问道:“听说无极洞出了怪物,幸喜你们没出事。”尹普接口记:“白玉
表妹几乎被怪物咬死,幸得太叔夜救了出来。”
尹夫人间言大惊道:“这是什么妖怪?”尹玉姬立将经过先后续道:“阿夜还没出
来。”众小见对太叔夜关怀至极,心中都非常诧异,海珊珊道:“叔叔,他可能没命啦。”
尹善人蕴着泪水跺足叹道:”这都是普儿之过!谁叫你们呈能探洞,那孩子太可爱了,
死了岂不太可惜。唉!孤单单的毫无亲人,我不该将他收留下来的。”
尹夫人起身劝道:“老爷现在还不知生死如何,你暂且忍耐点,唉!那孩子我一看就高
兴,老想要好好照顾他岂料……岂料……”她也说不下去了,眼泪自然流了下来,声音哽咽
难续。
众少年一见都感愧咎,同时低头默然无声。尹善人戚戚不能自制,快步走出阁楼,这时
正当中午之际,迎面只见家人仆妇等送来午餐,他挥手道:“你们告诉夫人,我不吃午饭
了。”
他说完一股劲奔向书房,忽听有人叫道:“老爷,庄门外有人求见!”尹善人闻声摇头
道:“井贵,你去回话!说庄主今日有事,改日来见罢。”发声之人就是井贵,闻言应声退
下,忖道:“庄主从来没有不见访客的,今天怎么变了!”
尹善人独自躺在书房床上,满眶泪水直流枕上,显出他对太叔夜不平常的伤感。未几,
戎加又来禀报道:“老爷,来客共有三人,年龄都很苍老,申明非见庄主不可。”尹善人闻
言一证,抹了一把眼泪,撑起身来问道:“来客姓什么名谁?”戎加在外答道:“他们要面
见庄主才能说出,而貌陌生,以往从没见过。”
尹善人沉吟道:“可能又是为什么《诲天一览图》而来。戎加,快去无极洞请四老回
来。”戎加迎声去后不久,耳听客庭内吵闹人声顿起,尹善人步出书房待问真相,忽见一个
丫头急急奔来惊叫道:“老爷,庄前出事了!”
尹善人闻言大惊,问迢:“春枝,什么事?”春枝手中还提着一把锋利无比的单刀,挥
动时闪闪发光,郑重道:“少爷和小组、表少爷、表小姐等围住三个老头在打架,情势非常
激烈。”
尹善人闻言弯色,跺着脚道:“怎么不问清楚就打呢!千万别伤了好人,春枝,快传话
出去,说是老爷盼咐火速停手,谁也不许伤害客人。”春枝大急道:“老爷,对方是江湖上
顶尖高手啊,少爷小姐们全都出动都不行哩,婢子是来找四位客老爷的呀!”
尹善人搓手焦急迫:“这……这怎么办!”恰在这紧要关头,突听呼延钧朗声道:“老
友别急,我们回来了!”尹善人一见四老赶到,叹口气道:“阿弥陀佛,四位兄弟快去。孩
子们太也不懂事了。”一顿之下,眼见四老要走,又问道:“老友们,我那新收的孩子
呢?”张大夫回头道:“我们统找了一次,唉!毫无半点影子,一时间,那古洞无法找遍,
待庄前之事了断后再去详细查看望。”
四老奔至庄前,只见大门外广场上已打得天翻地覆,齐家兄妹共有九人围困三个老者,
剑气如kuangfengbaoyu般进攻,声势之雄,罕见罕闻,但却对那三位老者竟不无法攻进一丈之内。
四老一见大惊失色,张大夫郑重道:“这三老从未见过,不知是何方异人,看功力都在
你我之上,武林中那来这等高手!假没是真正来寻是非的岂不要糟!”呼延钧的目光紧注一
会接道:“目前叫停是不可能,好在对方未运全劲,甚至尚未显出煞气,否则这批年青人早
就有了伤亡。”
归海生正待接口,忽见海珊珊走来道:“四位伯伯,那三个老者是什么人啊?”微生客
似乎对她非常喜爱!伸手拉着她道:“伯伯们尚未认出对方来路,妞儿,打了多久啦?”
海珊珊道:“我们这边己攻击四百多招啦,一开始,尹姐姐就不准我参加。”归海生
道:“不参加太好了,这三人的武功皆奇高莫测,估计仅次于武林王齐秦威!”
海珊珊闻言大惊,急忙道:“那四位伯伯快动手啊!”张大夫摇摇头,晚辈们围攻尚有
话说,伯伯一旦都出阵,岂不遭江湖武林耻笑。”突然一声大喝起自场内,四老一惊,八双
眼睛同时注意,只见九个青年都被三位老都震出三丈之外,一个个空着双手,岳器都遭震得
不翼而飞。
呼延钧一见传音道:“我们快去招呼,免使对方责怪失礼。”张大夫首先抢出大笑道:
“何方高人?竟不惜同时指教后生晚辈?”三个无名老者似乎早已看到他们,其一人豪声笑
道:“东川四义名扬四海,谁料竟是慢客之人,这批少年不坏,似都经过高明传授,莫非是
出之四位手下?”
呼延钧接口大笑道:“弟等何能,哪得有福气,请问兄台等仙乡何处?隐号怎样称
呼?”另一老者拱手道:“不敢,在下等自号琼楼三叟,今在阁下等面前,只怕要改掉叟字
啦。”微生客哈哈笑道:“不敢不敢,兄弟等哪有三位年高。”第三位老者道:“微生兄太
客气,在下复姓羊舌名化,这位是左丘光,这位是东郭明。“他一一指出左右同伴介绍。
归海生哈哈大笑道:“原来是五十年前的浮生三大侠,难怪各位对区区等底细了如指
掌!”另三老闻言同时醒悟。齐声哈哈道:“面目全非啦!”琼楼三叟亦同声大笑。
羊舌化接道:“时不我与,哪得不变。久闻四位隐居尹善人宝庄,在下等特此前来拜
访,本意想与四位愕然相见,岂知竟逗上一批后起之秀,真是始料不及的事。”张大夫拱手
道:“三位请进庄内谈,岂有站着叙旧之理。”在丘光回顾一眼道:“张兄,这批年青人个
个不弱,能否介绍相见?”
张大夫招呼众青年走近后,一一指名介绍,说得非常详细,于是再介绍琼楼三叟给众人
道:“这三位前辈就是五十年前的‘浮生三侠’,你们今后要多多请教。羊舌化前辈曾经震
撼漠北,左丘光前辈曾横扫关东无敌,东郭明前辈是威镇天山。”
众青年刚才领略过滋味,闻言莫不慑服,七老在前,十位青年跟随,于是鱼贯入庄,及
至大厅落座之际,尹善人闻悉出见。客气一番,尹善人向众青年道:“你们到花园去玩,休
在这里吵扰前辈们。”
众青年走后,张大夫向琼楼三叟道:”三兄此来必有大事,能否不以外人见避?”羊舌
化道:“四兄与尹善人都是光明正大人物.在下等自无不言之理,吾辈此次出山,是奉有故
主秘密使命,在吾等未出之前,故主夫人早巳派出小主人重覆江湖,目的在找一位姓雷的孤
儿,附带找寻《海天一览图》,近闻《海天一览图》已到武林王手中,而姓雷的孤儿毫无踪
迹可寻。”
张大夫道:“姓雷的孤儿不知与贵主人有何关系,而贵主人又是谁呢?”东郭明接道:
“吾主乃世外隐士,现已去逝三年,唯有严格规定,请善人与四兄见谅,在下等实难奉告。
然雷姓孤儿就是十六年前雷声厉之子,此子与故主之关系连在下等都一无所知。仅仅知道在
十五年前,经故主救回一个少女,而这少女既是雷家的一个小丫头,除此之外,别无所
悉。”
东川四老沉吟一会,心中似有某种沉重之事不便出口,恰在这时,家人奉上酒肴,尹善
人起立道:“招待不恭,希各位贤士见掠。”“琼楼三叟”起立身道:“打扰庄主了。”酒
饭过后“琼楼三叟”起身告辞而去。
东川四老送到庄外回来,张大夫一看左右无人,郑重道:“江湖武林已太平了几年,目
前已显出紧张之态啦。”呼延钧道:“张兄是说《海天一览图》必将引起一场争夺之斗?”
张大夫道:“这件事情倒是可大可小,问题而在姓雷的孤儿身上!”归海生叹道:“三大势
力围攻雷声厉之事只说不了了之!岂知竟还有一个后代,不过,听羊舌化等口气,似还没有
什么复仇的迹象。”
微生客道:“怕就怕那孤儿已有成就,否则正点子不行,辅佐的再强也闹不出大事。
“归海生道:“显而易见,浮生三侠的主人无疑是个通天彻地的人物,否则岂能使他三人慑
服,假设其故主与雷家有密切关系存在,这次找寻雷姓孤儿定存传授绝技复仇之心!”
张大夫叹道:“事实上三大势力当年也做得太绝太毒了,今后一旦闹开,其凶杀必定空
前,你我虽与此事无关,因尹庄主与武林王齐秦威的关系,恐亦难以脱身事外!”
四老心情沉重的走向书房,与尹善人暗谈一会,即起身再往庄后探洞去了。时间过得很
快,四老整夜没回来,天明不久,众青年已准备按昨天的计划出发了,海珊珊经不起尹玉姬
的纠缠,居然也随其远行。尹忠这次似没有了以往心情开朗,勉强的骑马跟随上道,一行共
计十八人骑,大家禀告尹善人后即扬鞭策马,鱼贯奔上大道而去。
在众青年走后第三天,东川四老也由庄后回来啦,见了尹善人都说仍未找到太叔夜的影
子,但行知众小外出打猎时,心中感到一阵惊愕,归海生叹道:“东翁,他们……”他说到
中途之际,眼角看到张大夫禁声的暗示而改口道:“他们成群结队往外跑,难免不生出是非
来。”
尹善人叹声道:“我正想请四位分出二人,暗中去监视他们。”四老摇头叹气,大有疑
难之感,张大夫道:“东翁时遭人劫,庄中不可无人,此举尚待参详行之。”尹善人告退
道:“四兄请斟酌行事,我就不在这几打扰了。”归海生目送尹善人走后,回头道:“众少
年此次出猎大有问题,据我揣测,可能是找人报复去了。”
张大夫道:“我之所以阻你提起此事,就怕东翁心中着急,目前我等力量不能分开,否
则难保本庄安全。然而又得有人去暗盯众小,此事确实困难。”四老正当无计可施之际,门
外突然现出一个少年。
四老一见,莫不惊诧叫道:“太叔夜!”“各位前辈好!”太叔夜微微一笑的拱手作
揖。张大夫叹声道:“老朽等入洞找了三天啦!你在什么地方?没有遇险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