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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这个提议让这四个大夫都面面相觑了,乍一听上去感觉这个建议确实太武断了,但仔细想想,又好像有那么点道理,只是没有具体实践下来,哪个也不敢说这样的办法就可行啊。
“我们先试试吧,把目前还没有发病的年轻男子集中起来,到一处安全地方,尽量保证他们周围的环境卫生,看看还有没有瘟疫发生。另外,那些正在发病的人中间,我们找到发病最早、得病时间最长、却还活着的人,仔细查一下他的饮食习惯和用过的药物,看看有没有办法找到控制疫病的办法。”
海愿分配好了,让那些大夫去做查患病的人;再让镇长连夜出了一张告示,将镇子里还没有发病的年轻男人都集中起来,由大夫做细致的身体检查之后统一隔离起来,希望可以减少他们被瘟疫传染的几率,同时也让那些还没有被传染的老、幼、妇孺都能更安全点。
这一切都做好了,海愿才回到镇长临时给她准备的房间,把那几个大夫在病人那里调查之后的记录纸拿过来,一页页仔细的看着,希望从中找到些细微的关联。
“小公主,喝茶。”老女人将一壶茶送到了海愿身边,茶很香,带着点甜味,好像是茶里加了蜂蜜,海愿抬头对着老女人感激的一笑,随即又低下头去仔细的看着那些资料。
而老女人也来到海愿身边,将她手边的油灯调亮一些,怕累着了她的眼睛。只是在老女人低头调灯芯的时候,无意中向那纸上看了一下,脸色就微微的变了变,继而吃惊的看着海愿。
“阿姨,怎么啦?我脸上脏了吗?”海愿感觉到老女人奇怪的看着自己的目光,用小手摸了摸脸,还以为自己的脸是不是花了,不然为什么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自己呢。
“小公主,您看的懂吗?”老女人指着那纸上的字问着海愿。
“是啊,这个不是说:男,二十二岁,病发三天后离世,全身溃烂而死……”海愿一边看着那纸上的字,一边念着,但海愿念着念着也发现哪里不对劲了,那纸上写的字分明不是汉字啊,而是勾勾弯弯的一些奇怪的文字,不是英文也不是韩文什么的,可自己怎么就认识呢?难道说……
海愿激动的一把抓住了老女人的手,兴奋而激动的问着:“这是海国特有的文字对不对?这不是普通的汉字对不对?”看到那老女人微笑着点点头,海愿才明白了什么叫做神力,原来自己在不知不觉中,竟然可以看懂了海国特有的文字。而在这之前,海愿还听不懂海国人说的方言呢。究竟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自己竟然可以看懂这样奇怪的文字呢。
“阿姨,你再写几个海国的文字给我看看,而且边说边写好吗?”海愿想要知道,自己究竟觉醒了多少,而且这种力量真是太神奇了。
那老女人点点头,拿起毛笔写了几个字,写的字海愿看懂了:小公主要保重身体!而那老女说的语言在海愿听来还是有些乱七八糟的,只有一、两个音节她听懂了,其余的还是不明白。
“看来,我可以看懂这些文字,但是要想听懂还需要一些时候的。”虽然有些微微的失落,但海愿还是难掩心中的激动,又提起笔来,自己学着写了起来。海国特有的文字看起来勾勾弯弯的,很像是蒙古语或是伊斯兰的那种文字,但海愿不会写毛笔字,不能衡平竖直的写的很漂亮的楷书或是隶书,但这样弯弯曲曲的字写的倒是像模像样的。
把兴奋的心情收拾起来,海愿再次低头仔细的看着那些收集好的资料,并不时的和老女人问着一些词句上不太明白的地方,那应该是海国特有的方言,所以海愿不是很明白的地方都会问一下。
重新整理好了那些资料,海愿再次陷入的沉思。从表面上看这些发病的和已经死去的年轻男人确实没有什么关联,但又像是那个中年大夫说的那样,他们都是苦力出身的多,大部分都做过泥瓦匠或是挑工,可是这样的工作又有什么危险呢?还是说他们工作本身就带着危险性?
“小公主,他们都做泥水匠,似乎一起修过渠。”那老女人见海愿愁眉不展,想要帮海愿想些办法,但思前想后,好像自己就发现了这样一个联系。
“渠?什么渠?”海愿楞了一下,随即又去翻看那些资料,才发现确实有几个人的资料里说过,从渠上回来不久就发病了,而在渠上上工的时候还很健康的。
“每个镇子外面都有一条长渠,镇子里的脏水和平时下雨的雨水都会从这里流出去。每隔段时间,镇里就会叫人去修渠,将渠里的淤泥清理一下。”老女人替海愿解释着,海愿才明白,这条渠应该就是镇上的下水道了。
“阿姨,你说会不会是这些人在修水渠的时候就被感染了,回来之后才发病的?”海愿神情一震,终于发现了其中的一丝线索。一双眼睛都因为这个发现而闪亮着。
“这个我不知道了。”老女人认真的摇了摇头,随即转身去一边铺床,劝着海愿:“今天很晚了,小公主应该先休息了,明天应该还可以继续查的。”
“不,不行,我得赶紧去问问,不知道镇长将那些年轻的男人都带回来没有。阿姨,你去问问,如果都带回来了,带到我这里来,我问问他们。”海愿这个时候可是没有心思睡觉,如果说自己只争取到三天的时间,而这疫病发生的又如此迅猛,她要抓紧每一分一秒才行。
“带来这里!小公主,您的身体重要。”老女人使劲的摇着头,怕海愿有被瘟疫传染的危险。
“不要紧啊,到目前为止,只发现有壮年男子被感染的,现在还没有女人被感染,我们都是女人,暂时很安全的。”海愿笑着摇头,一边摇晃着老女人的袖子,像是撒娇一样的央求她快去叫人过来问话。
“那如果问过了,小公主您就要休息了,不能再为这件事情多想,再有什么发现也要明天处理,我才去叫人。”
“行,问过了话我就睡觉,确实也困了,我保证。”海愿俏皮的一笑,一边作势打着哈欠,一边眨着眼睛装成很困的样子,表示自己一定会乖乖的,问清楚了就睡觉,那老女人才转身出去了。
不多一会儿,那老女人又回来,告诉海愿,人都在前门外等着了,只是人很多,只怕这屋里也装不下,就不一一带进来了,请海愿出去问话。海愿点点头,才知道自己性急了,没有想清楚,镇长发的告示是镇上年轻力壮的男人都隔离,可这镇上目前健康没有发病的男人没有上千人起码也有几百了,怎么一下子都能带到自己的房里来,只怕这个院子也没法都装的下吧。
来到门口,海愿就看到那些男人很多都愁眉苦脸的,虽然还不知道神女召唤是为了什么,却隐约的都有种不安萦绕在心头。
“大家不要怕,我只是想要知道,你们中间有谁去修过水渠的?就是镇子外面的那条长渠?”海愿面带微笑,而且声音也很有亲和力,让那些男子都消除了不少的紧张,也有人很快就站了出来。
看看这站出来的近一百人,海愿又问道:“那你们还有没有一起做过别的活计?不只是挖渠,比如盖房子、挖隧道什么的?有吗?”
经过海愿一问,那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人窃窃私语,有人默默摇头,过了一会儿才有人迟疑着走了出来,却低着头不敢说话了。
海愿看着这几个站出来的人,知道他们有了难言之隐,对着身边的老女人说道:“你叫他们几个进来,再叫人把那几个说修过渠的人带去另一边,仔细的对他们最近的行动和饮食起居做个记录,就连吃了几顿饭,上了几次厕所都要记录,然后隔离开来。”
“是。”对于海愿这样的吩咐倒是不难做到,只是具体的内容有那么点让人不理解了,神女做事真是太出人意料了,居然还问吃饭上厕所。
而海愿才不管下面的人如何窃窃私语,径直走进去,把那几个站出来欲言又止的人叫进屋,朗声的问道:“现在这里只有我听着了,你们说吧,究竟是什么事情?”
那几个人互相看看,有一个最后站了出来,向着海愿跪下说道:“禀神女,我们曾经给县衙做事,挖过瓦迪山的山洞,但是县衙老爷曾经下过命令,不准我们将这件事情说出去。”
“为什么不能说?”海愿的声音严厉起来,娇小的身形却掩饰不住强大的气势。隐约的,海愿也感觉出这件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的。
“因为那里有宝藏。”那人说完,其他的几个人都跟着点了点头,随即又把头埋在了胸前,好像心里有着巨大的矛盾,不知道该不该说清楚,又怕说不清楚而惹来麻烦。
“宝藏?你们是说,那个什么瓦迪山上有宝藏,然后县衙的大老爷偷偷的要你们去挖过,然后回来就有人发病了?”
“不只是我们,其实还有其他的镇子的人也去过。不过每人分工不同,每次进去的人也都不超过十个,各自也都不认识。如果不是神女问起谁去挖过隧道,我们真没有想到会因为这件事情被神女问及。而且,我们进去也只是看到一堆堆的土,其实没有人真正看到过宝藏的。”那人的意思很明确了,其实这件事本身是很隐秘的,几个镇子的人都互不认识,但都是年轻力壮的被找去偷偷的挖山洞,如果不是海愿因为挖水渠的事情问起来,他们也都不会提起的。
“我明白了,你们不用怕,瘟疫究竟是因为什么引起的还不知道,我只是一个猜想而已。也有可能是因为挖水渠的人被什么病毒感染了。所以你们也和其他人一样隔离起来,如果有什么不适就马上报告。”海愿说完,又从桌上拿起之前一直看着的那些资料,翻到人命的那一页,说道:“我这里有一个名单,我念出来给你们听,你们看看有没有哪个人是你们认识的,是和你们一起去挖过瓦迪山山洞的,又或是挖过山洞也挖过水渠的,就照实说给我听。知道吗?”
看到那几个人都认真的点了点头,海愿才把纸上记录的人名一个个念了出来,念一个就看看那些人的表情。开始念了好多人名,那几个人都在摇头,表示不认识,后来海愿又念出一个人名来,有一个人点了点头,回禀海愿道:“这个我听过,在我之前进山洞的其中一个。”之后又有两个被人认出来,也都是挖过瓦迪山山洞的。
这个发现让海愿的眉头皱的更紧了,摆了摆手,示意老女人可以将这些人带走了,独自坐在椅子上发呆着。直到老女人回来,重新铺好了被子让海愿去睡,海愿还是紧皱着眉头。
“阿姨,你说这次的瘟疫会不会都是和那个瓦迪山的山洞有关?”海愿猜想着,或许里面真的有什么东西,那个县太爷怕被人知道,就偷偷的从附近的镇子找来年轻力壮的男子给他做苦力,又怕事情败露了,所以找来的人都是互相不认识,干完了活又都恐吓一番,然后才放回来。
可是,那个山洞里面究竟是什么宝藏呢?为什么去挖的人都得了瘟疫?还是说这些人另有什么内在的联系,而根本和瓦迪山的山洞无关,却是海愿还不曾发现的呢?最奇怪的是这些人都只说那里有宝藏,为什么没有人真正看到过呢?究竟宝藏是什么?
“小公主答应过奴,问过之后就不再想的,要休息了。小公主还是睡吧,明天再想。”老女人过来伸手扶起了海愿,将她扶到了床边,海愿还是专心的想着,就好象一个小乖娃娃,任凭老女人帮她脱去了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