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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那个呼之欲出的真相。可是,那个男人之所以弄了这么大的一个阵仗,又摆明了一副“素不相识”的样子出来,甚至还给外人一个“深仇旧恨”的假象就一定是有他的目的,那么自己不好好的配合一下,不把戏演的逼真一点,也实在太愧对这么多的群众演员了。
整整三千的铁骑兵啊,而且是一路不眠不休的往京城赶路,拿到现代来说,也算是大制作了。
不过,海愿其实很想和曦说说戏的,因为曦可真不是一个好演员。如果说最开始的“苦肉计”算是成功了,曦脸上的鞭痕还在;那么后来这几幕就暴露的太明显了。试问一下,如果她们真的是人质或是凶犯的家属,还能这么自由的行动,还可以有求必应吗?而且,海愿的每一个小要求,曦都可以直接通报给最前面的那个人,并且很快就可以得到满足,这一通下来,就算是真正的傻子,也该知道大概原因了。
只是……海愿会有点恍惚,因为那个骑着黑马的男人,那张美艳至极的脸蛋,让海愿总是无法和她印象中的那张脸串联在一起,除此之外,那个男人的一切,包括他远远看过来的眼神都带着熟悉的温柔。
“曦,你的身上有银子吗?”海愿揉了一下肚子,感觉还真是有点饿了,四下一扫,就看到了一个饭馆。
“有一点。”曦老实的点了点头,然后从怀里掏出了一个荷包,直接递给了海愿。随着海愿的视线,曦也看到了前面的饭馆,只是,主子和自己刚刚是跳墙逃出来的,现在又大模大样的去吃饭,就不怕被抓吗?主子到底是怎么想的。
“走吧,就是这里了,先填饱肚子才有机会逃啊!”海愿把那个“逃”字故意咬的很重。她知道,也就只有曦这样简单的思想才会以为她们这是在逃跑,其实根本就是在演戏而已。只不过之前是那个男人在做导演,而现在是海愿自编、自导、自演的。
因为海愿清楚的知道,只是在那个小溪村里,他是阿丑,她是海愿;而现在,她身不由己的离开了那里,他也不会再是她的阿丑了。那他究竟是谁?他之所以走了又突然的回来,还安排了如此大的一幕带自己走,究竟是什么目的?海愿想要清楚的知道将要发生的事情,而不是只做一颗棋子而已。
即使是没有恶意的爱护,海愿也不要不明不白的接受。海愿宁可陪着他在风雨中一起面对,也不想他因为曾经的自己而为难;更不希望他总是把自己护在羽翼之下,什么事情都一个人承担。海愿想要的是两个人的幸福,是风雨之后的彩虹;而不是一个人无私的给予和保护;如果是那样,即使把整片天空都送给海愿,也是毫无意义的。
“二位姑娘,要用饭吗?”热情的小伙计迎上来,招呼着海愿和曦,海愿点了点头,跟着进门,找了个肃静的地方做了下来,让小伙计给来两个小菜和两碗面条。海愿这两天大部分都是啃馒头了,所以很想要来点稀饭或是面条。
曦对吃的没有意见,坐下来也一直保持着警惕性,那一身的紧张感让海愿都感觉到了,轻轻的拍了拍曦的手,劝慰着:“放心,我们出来的很策略,不会有人发现的。”海愿嘴上虽然是这么说的,曦也一起点了点头,但此时海愿和曦的脑袋里同时都在想着:那样大白天的翻墙出来,算是策略才怪。
面条和小菜上桌,海愿吃的很香,一大碗面条连同汤都喝了个干净,曦也吃好了,海愿把一小块银子掏出来,招手叫来了小伙计要付账。
“姑娘,刚刚已经有位爷给过银子了,您二位可以走了。”小伙计说完,海愿一愣,她没有想到这么快就穿帮了,按照常理,那个人既然放自己出来了,应该也是有他的考量和目的的,所以不可能这么快就有人跟着上来才对。那如果不是那个人,又会是谁呢?会不会是……
想到另一种可能,海愿也突然警惕了起来,她突然发现自己的行动是冒险了,相对于这个陌生的古代和自己之前身体的那些未知的凶险来说,海愿自己的想法过于简单了。
“曦,你和同伴有没有互通消息的暗号?”海愿想了一下之后,转向了曦。曦看着海愿,虽然没有立刻明白海愿的意思,但还是认真的点了点头。
“那就马上留下个记号……”海愿还没说完,桌前就出现了一个黑影,高大的身形将光线都遮住了,留下的阴影把海愿整个都包围了起来,那个影子有一种无形的压力,迫使海愿抬起头来看过去,却没有看到对方的长相,因为那人带着一个大斗笠,而斗笠下面用黑纱罩着,挡住了面容。
“姑娘,就是这位爷帮您二位付账了。”小伙计忙在一边解释着,而后那个带斗笠的男子一挥手,伙计便退了下去。
海愿打量着这个高大的灰衣男子,虽然有斗笠遮住脸,但却并没有让海愿有恐惧心理;相反的,这个身高、这个衣着,怎么看怎么熟悉!
“走吧,这里说话不方便。”斗笠男子沉声说着,随即竟然上前一步,伸手拉住了海愿的胳膊,将海愿从椅子上轻轻的托了起来,动作很敏捷但没有鲁莽,看得出是比较小心的。而那只还握着海愿胳膊的大手,隔着衣袖都可以让海愿感觉到从他掌心穿过来的热度。
曦见那男子伸手,本来起身上前一步,却在听到那个男子声音的时候停住了动作,一脸茫然的看向了海愿。
而那男子的声音,加上曦那样茫然的表情,让海愿的心里一沉,本来脑中清晰的思路也混乱了起来,怎么会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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驿站的前厅,小吏双手捧茶送到了钟离域面前,头都不敢抬起来,手也有些颤抖。对于他们这样的小镇子,别说来个带着三千铁骑的王爷,就是府台大人也够他看的了,加上现在王爷的脸色明显不是很好,所以战战兢兢的却难以克制心里的恐惧。有些人就是这样,即使不说、不动,那一身的贵气加上强大的气场也可以让人肝胆发颤。
钟离域没有伸手接茶,剑眉微蹙、薄唇紧抿,眼神里透着清冷和疏离,在等着夜的回报。在那个小吏手里的茶杯都抖的要溢出水来的时候,夜从后院的方向匆匆进来,向着闲杂人等挥了一下手,那个小吏就如同大赦一般的放下茶杯,一溜烟的退了出去。
“已经到了。”夜短短的四个字,钟离域微蹙的眉头才舒展了一些。
“主子,我们是现在去吗?”夜想着刚刚自己看到的情景,不由得滴出了一滴冷汗来。
“再等等。”钟离域眼角一扫,没有漏掉夜的表情,心里微微动容,但还是强自忍耐着,他要等局布好,虽然担心却不能操之过急,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了。
“主子……”夜的低下来,等了一下之后,忍不住再次开口:“我看羽公子未必能行,他是……他是抱着夫人出城的。”这就是夜为何暗自滴汗的原因了,因为他知道羽公子的性子,从穆子羽敢于拿钟离域调侃这件事情来看,就知道某些事情给他来做其实是冒险,甚至可能会连累所有人都做了炮灰的。
钟离域仍然坐着没动,刚刚舒展开的眉毛却跳了一下,本来柔和漂亮的下颌也刚性的硬朗起来,周身的冰寒让几步之外的夜都是一哆嗦,忍不住很想后退一步,躲开风暴的中心。
然而,出乎夜预料之外的,钟离域却没有马上就站起来往外走去,而是忽地就勾唇笑了起来,那笑容说是倾城绝美也不为过,实在是艳无方物,朗声的说道:“她比我们想象中聪明。”这看似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夜没有完全听懂,但钟离域自己懂了。他知道海愿的聪明、坚韧,外表看上去柔弱娇小的她,其实内心比任何人都要强大,而且可以在完全出乎她自己意料之外的险境,也让头脑能够清晰的分析一下问题;所以钟离域并不如如何的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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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愿是被那个带着斗笠的男子半拉半托的带出饭馆的,海愿的脚步迈的很大,但还是难以跟上那个男人的脚步。曦在海愿身边紧紧跟随着,曦的眉毛就一直是皱着的,没有一点松开的迹象,而且每向镇外的方向多走一步,曦心里的疑惑就又多了几分,不时的抬眼看看拉着海愿的那个高大的身影,心里疑云丛生却找不到答案。
快到要出了镇子的时候,海愿已经开始气喘了,被拉住的胳膊使劲的一甩,甩开了斗笠男子的大手,“累死了,你到底要带我去哪儿?”
“出了城,有人接应。”男子低沉的声音从黑纱后面传过来,分外的熟悉。而那男子的双眼也正透过黑纱,看着身前娇小玲珑的女人。几个月不见,这个女人的脸蛋还是那么漂亮,可眼神和气质却完全不同了。之前的是媚,而现在的是柔;柔似水、弱如柳、软似棉,怎么看都不像是那个逍遥阁的海刹了。真的不是了!
“问题是,我根本走不动了。”海愿又退后了一步,听着那斗笠后面传出来的熟悉的声音,心里同样疑惑着,之前的种种猜测,那呼之欲出的真相都因为这个突然出现的男子而打乱了。
灰衣斗笠的男子又上下打量了一下海愿,并且能够感觉到她现在已经气喘吁吁了,没有犹豫的迈上前一步,一弯腰将海愿横抱而起,大步的往镇外走去。曦被男子的举动弄的一愣,回神的时候,那个男子已经抱着海愿走出了很远,而海愿却意外的没有挣扎。
“到了。”出了镇子不远,海愿就看到了一片树林,那男子才将海愿放下来,重新拉起了海愿的胳膊,往树林里走去。
树林中央处有一小块空地,那里已经停了一辆马车,虽然没有之前海愿坐的那辆华丽,但看上去也很宽敞舒适。那斗笠男子直接将海愿带到了马车旁边,向马车指了指。
“不是说有人接应?”海愿看着马车也懂了这个男人的意思,却没有直接上去,而是用很天真懵懂的语气问着。
“在暗处。”男子说完,直接伸手将马车的车帘掀起来,示意海愿赶紧上去。
海愿还是站着没动,用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着他,正确的说法是看着他头上的那个大斗笠,像是她的眼神可以将他斗笠下面的黑纱看穿一样,一直盯着。
灰衣男子看着海愿,两人隔着那层黑纱对视着,良久无语。终于,男子把车帘放下,伸手捏住了自己斗笠的边缘,把那个斗笠慢慢的向上掀起。他的真容也随着黑纱的除去,一点点露了出来。
先是一个尖尖的下巴,接着着一张菱角分明的嘴,唇瓣粉红却有些微微歪斜;再之后才是脸颊,而两边脸颊都有着深深的疤痕,也难怪那有着漂亮唇色的嘴巴要被扭曲了。这张脸是海愿所熟悉的,那些疤痕都好像是印在海愿的心里一样,不丑却异常深刻。
“阿丑!”刚刚那男子的第一次出声开始,海愿就听出那是阿丑的声音,可却一直不敢确定。而现在,当那个斗笠摘了下去,那张熟悉的脸摆在海愿的面前的时候,那种真实存在的感觉却冲击着海愿的大脑,那种混乱的状态第一次让海愿开始茫然起来。
面前的男子是阿丑?!熟悉的声音,一模一样的脸,却是完全陌生的感觉。而在此之前,另一个男人却给了海愿一种分外熟悉的感觉,但他的脸又是陌生的,而且声音也比阿丑的要清朗许多。海愿确定,这两个男人不是同一个人,却为什么都给了自己熟悉又陌生的感觉!
曦看着面前的灰衣男子,也楞住了,眼神依然是之前的茫然和疑惑,这个样子的主上她也是见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