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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振威眼一睐,看看她一撒谎,就粉透透的小耳垂,这个小骗子!
第一百八十章 自食恶果(2)
老太君见玉翘这般说,放下心来。
沉沉看向周振寰、张可儿二人,嘴唇蠕动了下,待要开口,却溜眼看到了二媳妇,巧着她也溜眼过来,四目相视,见她满脸通红,老太君冷笑道:“你老爷呢?出了这么大的事,他也不露面么?”
二夫人恰被问到痛处,拿出帕子拭泪:“早派人去请了三四趟,被小粉头迷的没魂,只传话过来,儿孙大了不由爹娘,一切但凭老太太作主,他无二话。”
“我呸!”老太君狠啐了一口。转而看向周振寰,见他一副精神萎靡的可气模样,忍不得骂道:“在这府里原本讲起来,孙辈里,你还是个有出息的,萤窗苦读数载,金榜题名,又当朝谋的官事,照理说来,也算平步青云,一路顺逐。此次招你回京归府,得娶新妇,如若夫妻和美,诞下一儿半女,再把你这苦命的老娘好生孝顺,这日子该是过的多好!哪怕你想再娶个妾,纳个姨娘,也不是不可的事。”
玉翘听到这,朝周振威瞟了一眼,那眼神,说不出的味。
周振威唇起抹浅笑,从摆小几上的茶果盘子里,择了枚黄莹莹,湿渍渍的腌杏,就递到了她小嘴边。
这都什么时候了,他还不管不顾的。。。。。。!
玉翘晓得扭不过他,索性微启着唇含进口里,顺便留给他指尖一个牙印。
好酸。。。。。。!玉翘噙着腌杏,蹙起了眉,皱皱鼻,这厮,决计是故意挑了枚最酸苦的喂她。
逐不理,听得老太君继续叱责道:“你看你现弄的,死的死,伤的伤,还把下流心思用到自家人身上,可是被猪油蒙了心窍?连廉耻都一并忘了?”
周振威面庞肃冷,嗓音带着狠戻,此时开了口:“堂哥一再将我娘子垂涎,就休怪我无情无义,你在台州为官做的那些个事,就以为山高皇帝远,无人知晓么?我已查得清楚明白,一桩桩,一件件,只等禀明平王后,削你官职,发边充军,好生自省去!”
周振寰脸色大变,仔细打量周振威的神情,并无儿戏,恐惧由起,又看看张可儿,心一横,指着她匆辩道:“祖母、四弟冤枉,孙儿虽钦慕弟妹,只想想罢了!给天大的胆都不敢做龌龊的事,昨之行为皆是受了此恶妇挑唆怂恿,一时鬼迷住心窍。并不是我本意。”
老太君不理,又看向张可儿,气不打一处来,严声斥责:“说起来你是个官家女子,诗书礼仪皆通,素日里瞧着虽有些傲性子,却也懂理明大义的。怎能想出这般毒计戕害妯娌?枉我这般怜你,想将府中部分事务交于你打理!却是看走了眼。”
张可儿晓得周振寰无耻,却未曾想过他竟这般翻脸无情,将所有罪责皆往自个身上推,一时气怔,想想示弱哭道:“可儿今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我一妇道人家,嫁夫从夫,总是三从四德,讲贤惠二字。他要如此,逼着我行事,我总是怕他的,实在是不得已儿。”
“一个并不是本意,一个是不得已儿,你夫妇二人可真是绝配。”大夫人往日受张可儿不少气,此时自是幸灾乐祸,朝玉翘看去,很是心疼说:“那活该我们玉翘白吃哑巴亏么?她招谁惹谁了!平白无故的遭这个罪,如若昨夜里振威不警觉,现想想,我都吓得一身冷汗呢!”
此言一出,想着玉翘素日温柔和善,又都或多或少受过她的恩惠,众人皆义愤填膺,纷纷将他二人指指点点,怒声嗔怪责骂。
二夫人对周振寰竟做出如此下作之事,恨得牙痒,转念一想,老爷宠着小粉头,早将她遗忘,如若这唯一的儿再有个好歹,还能依靠指望谁呢!
这般思量,逐颤微微站起,至周振威面前,老着脸皮正欲求情,却被生生挡了回去。
周振威淡道:“二伯母勿要求我,有许多事你并不知,自我去洛阳公干起,堂哥就三番五次将我娘子纠缠,言语不堪,后又夜闯宅屋,欲行不轨,娘子警醒,令守院小厮将其教训一顿,我皆念一府亲人,咬牙退让,竟未曾想我退一寸,他俩进三尺,昨又色胆包天至此,孰可忍,孰不可忍,一切皆是他俩咎由自取,怨不得我!”
顿了顿,继续沉声说:“我娘子身娇体弱,哪曾受过半分委屈,如今我再不给她个公道,实枉为她夫君!”
二夫人见他说的绝决,知晓求他不得,只得转头看向玉翘,流着泪,却无从开口。
玉翘默默,二伯母素日待她尚好,可有些事情,触着了心中那道底线,是如何都原谅不得的。
她终面罩烟色,淡淡的摇头,说道:“伯母不知,太子即位,总是要整治官吏,严肃朝纲大显皇威的,堂哥犯的事除皇上赦免,求谁都已无用!”
此话一出,不只二夫人听懂了,老太君听懂了,周振寰及张可儿听懂了,连在坐众人皆心照不宣。
这周振威与玉翘果是夫妻同心,你一言我一语说的滴水不漏,无论是从公至私,还是明面及暗里,将所有可通之路堵死,摆明就是要让周振寰及张可儿自食恶果,不得好下场。
恰此时,房外进来一丫鬟回话道:“内阁中书张大人过府,在二堂等候!”
“他倒来得正及时!”老太君脸一沉,由着竹兰伺候着整衣穿鞋,再扶着下得榻来,只吩咐周振威玉翘、周振寰张可儿、及大夫人二夫人随她去前堂,逐搭着大夫人的手,径自先往前走。
张可儿心擂如鼓,惊慌失措,她实不知父亲此时来周府所为何事,有种不祥之感油然而生,重重罩于她头顶,压得喘不过气来。
昨被关入院内,她想了一夜,从入坐听戏,嬉笑点戏,戏子拜见,到分糕食糕,再至后园夹挟楚玉翘,周振威及其他人出现的突兀,好似已等候多时。
等候多时!她突然醍醐灌顶,明白了一桩事儿,原来螳螂捕蝉,黄雀早已在后呢!
第一百八十一章 自食恶果(3)
内阁中书张大人张恒坐在二堂太师椅上,丫鬟斟了茶,滚滚冒着热气,他却无意去拿起来吃,润一润干涸的嗓子。
最近有些烦。往昔与他交情颇好、来往甚密的同僚,亦或来巴结讨好他的同僚,如今皆不见了影,即便碰到遇到,也是能躲则躲,能避则避。主动想上前凑句话儿,总被不冷不淡的拒之千里。
在官场纵横这些年,他早练出了猎狗的嗅觉,一丝风吹草动便知事态诡谲。
昨夜里,他特意去寻了凤栖院的秦惜月,在这妖女身上,为了前途官享,可是砸了重金。哪想却是人去楼空,鸨儿娘咧着大红嘴儿怨个不停:“这个没良心的丫头,枉我把她当神仙宠着,她提的那些个要求,啧啧,没几个鸨儿娘肯的,她倒好,说没影就没影了,不体念我的好也罢,把房里值钱的物什没留下一样。。。。。。!”
懒得再听,他满心的空落又焦恍,带着几许被骗的愤怒,推开粘缠上身的花娘,脚步虚浮的朝院外大门而去。
“这不是张大人嘛!”过前廊时,迎面便见一人左拥右抱着花娘,走的歪歪倒倒,见到自已乜斜着眼先开了口。
他拱手作揖,忙笑道:“竟已许久不见苏大人,想必太子即位,大人如今更是横运享通的很。”
苏岩正值酒酣处,又是个粗鄙之人,被这番恭维,愈发飘然,索性凑近他道:“张大人还有闲心在这里?当今皇上刚即位,必定要杀鸡儆猴,彰显皇威的,张大人还是好自为之吧!”
他心中一紧,猛的撩袍跪下,拱手哀求:“还请苏大人给在下指点个明路,此劫若过,日后大人有用到张某之处,必当肝脑涂地,万死不辞。”
那苏岩摆手冷笑:“你如今是大罗金仙都救不回,就莫谈日后了。”语罢,便再不理他,与花娘嘻闹而去。
这厢正心如死灰的颓丧,却见门外丫鬟婆子簇拥着一群人来,为首的是老太君,搭着大夫人的手,跨进门槛,后头二夫人三夫人,跟着周振寰张可儿及周振威玉翘。
张恒定睛一看,众人面上冷肃,皆无笑意,可儿眼含泪水,颇为凄惨。如是从前,他必定要好生计较一番,可如今并不如从前。。。。。。。
从椅上站起,他上前几步,给老太君作揖,勉力笑道:“老祖宗金福,一早又送信儿又派马车的,接我来贵府,不知出了何事,这般郑重?”
“你莫急,我们坐下说话。”老太君淡淡的开口,面色阴沉沉的,掠过他径自朝主座而去。
他有些微愠,心中直觉已被怠慢,将一股子气暂且抑下。
待众人寻着椅各自做好。老太君才看着他,还未开口,张可儿却蹭的从椅上站起,至他跟前跪下,掩面泣道:“父亲定要替女儿作主,他们一个个设了计来诱可儿上当。”
“此话从何讲起?”张恒一怔,转首看向周振寰,语气微凉:“振寰,她是你娘子,我只问你,可儿之言确是属实?”
周振寰听了,也站起至他面前,从袖中掏出一纸卷,递上。
他边接过,边蹙眉问:“这是什么?”
周振寰眼神闪烁,嘴里嚷道:“这个恶妇,犯下七初之条,搅的府门内乱,今我定要休她,纸卷上因何要休她,皆写得明明白白,大人一看便了然。”
张恒展了卷,一一细读,脸色大变。
“父亲不可相信,他们颠倒黑白,嫁祸女儿的。”张可儿瞧他神态可怖,心中不免惊惶。
“我只问你,这主意可是你出?药可是从你兄长那里所得?糕里可是你下的药?又可是你端到妯娌跟前让她吃下?园中之事众人所见可否属实?”张恒赤红着眼,一手拍案,彰显震怒之色。
张可儿面色如土,她不晓得父亲怎会这样,如较往日,再千错万错,也必定寻些理由将自已庇佑,倒不是多疼她,只为护他自已颜面。
可此时此刻,她惊觉,父亲并无意再护她。
这另张可儿害怕,更不敢扯谎瞒骗,以引起他更大的怒意。
她颤抖着身子,点点头。
默了默,张恒腾的站起,将休书狠狠丢在张可儿身上,瞥眼看向老太君,冷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岂有再回张府的道理,你们随意处置,打死她都成,皆于我无关。”
语毕,即恨恨的一甩袖,再不看张可儿一眼,转身无情离去。
张可儿眼睁睁看父亲就这么没了影,心中大恸,又见周振寰欲朝门外急着躲避,忙起身追去拉他,含泪道:“你怎这般无情无义,我所做皆为讨你欢心,你现怎么就不认了?你这休书,我断是不依的。”
“你不依也得依,休书已下,哪有回挽的余地。”周振寰甩开她的手,朝二夫人跟前边走边道:“要么你求求母亲,她同意,我也没异议。”
张可儿忙至二夫人跟前,双腿跪下去,哽咽晦涩道:“可儿年轻娇惯,说话做事不知轻重,对婆婆言行更少了尊敬,现可儿知道错了,日后凡事皆听婆婆指示训责,绝不敢再有二心。只求婆婆劝夫君收回休书,饶了可儿这次吧!”
“饶你这次?”二夫人铁青着脸,指着周振寰,瞪眼看她,骂道:“我饶了你,谁饶过他?他前途未卜,不知吉凶,这诸事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