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肚里两只馋娃娃嗅着肉味,又开始勾引娘亲要吃,玉翘咽了咽口水,瞧周遭一圈人皆盯着自已,有些怪异,想浅尝辄止,夹了一筷子竹荪,芬芳鲜甜,合胃口,便停不下来。
“尝尝野鸽肉,昨现打的新鲜送来,忒补身子。”老太君瞧着玉翘听话的又捞肉吃,吃得颊红润润,小嘴儿油亮亮的,愈看愈欢喜,不挑食,什么都吃,果是两个聪明伶俐的小孙孙。
“振威怕还不知道这事吧!”三夫人突然想到,看向玉翘道:“听讲在书房睡了已好几宿,昨夜降了温,寒凉的很,还命丫头抱了床锦褥子去盖,那床窄小,他那般体骼困上面,想着就作孽的很。”
玉翘喝了口鲜汤:“又没人把他腿捆着不让回屋,他自个不来。。。。。。要冷,我让碧秀把火盆送去。”讲完,忍不住抿起唇边儿笑。
“你就狠心吧!”三夫人咬牙戳她额头一记,瞧着老太太眼光发黯,忙缩回手道:“你可注意着,有些个小姨娘可不安稳,就想趁乱子生点事,男人可经不起勾。”
“他要这般经不起,我就让肚里的娃不认他这个爹。”玉翘嘴硬,心却荡了下。
“瞎说,我孙孙怎可没爹!”老太君咳了一嗓子,吃口茶才道:“振威脾气我还不晓得,他心宽,被你前些日那般折腾都不怨一声,怎突的就困去书房了?定是被你逼到绝处。长这么大,谁敢用指甲划他脸?也就是你有这本事!”
顿了顿,又道:“你就主动去求个好!想想他是要走的人,以后总聚少离多的,你还不抓紧时间疼他?让他心里记住你的好,日后哪怕他有了旁人,也不致太亏待你。”
玉翘没了胃口,近日一直再想那夜的事,到底是自个先欺瞒了周振威,又因前世的事,对他疑神疑鬼,总觉着他会如前世那般作风,心中放不下嫌隙,却对他也不公平,其实谁都不晓得今后会怎样,毕竟命运轮盘皆生了变数。现他又示了弱,要带自个走,更没法再对他硬心肠,其实一到夜儿,她也是整晚整晚的想他呢!
逐心定,朝老太君笑道:“今等他回来,我就去找他示好,如若不成,还得请祖母救我。”
老太君就喜欢玉翘的聪颖乖觉,讲来高门大户娇养的,却不带一丝高傲跋扈的心性,能强亦能示弱,进退方寸自如。不是这府里其它媳妇可比拟。能娶到她是振威的福气。想振威当初那般的抵死坚持,到底没错!才会让自个,哪怕现就去地下见四儿四媳,也总算是有个好交待。
这般一琢磨,又吩咐竹兰从箱底拿出一对赤金镶羊脂玉的手镯,赏给玉翘。
众人艳羡不提。
第二百九十九章 柳暗花明(3)
初春的戌时,月华云笼,槐影风摇,暮鸦偶咕咕呢语,轻轻低低衬得闲庭寂静晚。
周振威轻推扇门,房里烛火婆娑,光影橙蒙。不晓得哪个丫头说了什么,他听到玉翘扑哧笑起,想必那俏脸儿嫣粉,梨涡漾蜜,甜人的很。
想不管不顾的就走进去,掀帘入房,大拉拉坐与椅上,当没事人般冲娘子施令:“过来给你爷们脱鞋。”不行,她肚里有娃,哪里能弯腰躬身,要么就冷冽着脸,粗着声问:“你当爷想和你分开?带你走就是!”她是否会欣喜的腻进他怀里,那般柔软日渐丰润的身段儿,想想喉头就一紧。
正这般思忖,却见藤红帘子一掀,有人出来。周振威忙往侧站,不让人瞧着他的影。
听到采芙疑惑问:“小姐当真不去请姑爷回来?”心一颤!
“不请,爱回不回。”是娘子嗔着声:“他不在呀,我还落得自在呢!”
这女人从前怎未发现,竟是这般的铁石无情。周振威心凉透透的,什么滋味都有,终面色铁青,攥紧了拳转身离去。
他走的太快,未曾听到玉翘又道:“瞧你那脸色,好似我总欺负姑爷似的,行啦,我让碧秀去厨房蒸些糕来,等会亲自去请那位大爷回来如何。”
采芙乐的拍手,想想眨眼问:“姑爷不肯回来怎么办?”
玉翘淡笑不语,心起些惴惴,他这趟也够狠,硬忍着连面也不露,罢了,他不肯总想着法子让他肯,谁让前辈子欠他呢!
。。。。。。。。
周振威去浴房冲了把凉水澡,浇得浑身肌肉崩紧,想到玉翘又火气沸腾,这般冷热折磨一番后,才擦身穿衣直回书房。
走至门边,但闻有股子香风萦绕,难不成。。。。急急掀帘,果书架前背立一小媳妇,挽着乌亮发髻,着葱黄缎子薄小袄,白绫裙。身段倒婀娜,就这么眼一恍,“玉翘!”粗嘎着声脱口而出。
“四爷认错人了!奴家秦芸。”那女子转身笑盈盈。周振威眼微睐,他当是谁,堂弟新纳的四姨娘,从妓楼赎身的,前阵子娘子口中的葱黄袄,那顿醋吃的。
“这般晚了,你来做甚?”周振威心一沉,依旧掀着帘,不进,语气冷淡。
秦芸不以为意,她往昔什么脸色没看过,进了周府,偶见周振威,就提在心上放不下。瞧这虎背熊腰的魁伟,那脸庞峻肃英挺,她太了解男人,愈这般的,那床第之欢愈武烈狼野。听说四奶奶怀了肚,只怕四爷不肯吃素,才闹得宿书房吧!她呢,是个四姨娘,前几个如狼似虎的,夫已好几日不宿她的房,想着也空落的很。倒不如与四爷做对野鸳鸯,他嚼肉,她吃汤,彼此慰籍!
打定主意,扬扬手中的两缸棋子,笑道:“四爷怕不知,奴家自幼嗜棋,深谙其中排兵布阵之妙。今听说四爷也下一手好棋,特来讨教一番,不晓得四爷可赏奴家个面子?”
他疯了才跟她对弈!瞧眼神勾魂挠骨的,娘子果心思敏锐,那醋却不是白吃!不耐烦,欲开口撵人,却听不远廊前,铁柱大着嗓门:“四奶奶怎来了,是来找四爷?他在呢,在书房里。”余光瞟去,果是狠心娘子,水红裳,桃花面,抚着肚,一步二三摇,胸耸臀扭的皆是风情。。。。。。。后碧秀提着个食盒子跟着,方才还说话刺心的,不晓得此来可又是闹腾人?!
哼,不能总任她爬自个头上肆意妄为!今一定也给她点颜色瞧瞧!
“好,正得些闲空,对奕一盘倒可以。”果断垂下帘子,至侧旁矮桌随意而坐。秦芸喜出望外,碎步上前对面而坐,摆棋盘,放棋子,又拈起一颗,纤手玉腕横陈,眼波儿媚。
有人打起帘子,玉翘进入房来,不由一怔,夫君正和个挽髻的小媳妇对奕。那女子听得声,回首见是她,忙起身作礼。
认得,上趟为她吃了一缸醋的葱黄袄。帕子攥的紧了紧,却大方笑道:“原是我来的不巧,你们继续,我等夫君空闲后再来。”
秦芸是巴不得她赶紧离开,忙扬着声道:“四奶奶好走。”
“来了走作甚!下盘棋而已,又没做见不得人的事。”周振威只盯着棋盘,声讽弄,连头也未曾抬。
玉翘朝葱黄袄一笑,可不是她想留下的,夫命不可违呢!
“奴家还是先告退,改日再来寻四爷下棋。”秦芸顿觉无趣,本就不是为下棋来着。
周振威抬头蹙眉看她,语气颇肃冷:“可是你自个寻来的,岂有下一半毁棋的道理。”
说着话,眼神却忍不住朝秦芸身后不远处瞅。见娘子寻了张锦椅坐下,正对着他,肩胛朝椅背慵懒倚靠,却把弧线微隆的小肚挺了挺,娇鼓鼓的给他瞧。
几日不见,那肚儿怎就这般好看!不小心就对上娘子清亮亮的眸子,咳了下嗓子,收回视线,恶女,不晓得这又是要闹哪出!
秦芸只得继续对奕。简直如坐针毡的滋味,晓得四奶奶在后盯着她,这脊背都觉凉嗖嗖的,而四爷更阴,明三两下就能将棋结束的,非得慢慢的、绕来绕去一个子一个子吃,哪还使的出什么风。骚手段来勾他!只盼着能早点结束,她再也不来受这份罪。
玉翘坐了会,只觉秦芸身上的香味儿烈,闻着心里腻腻的,泛起恶心,忍不得皱了眉,用帕子掩唇呕了声。便想站起,让外面的碧秀来把窗开半扇,透些气进来。
“你要去哪里?”瞟着娘子欲走的模样,他一急,没好气的问,这女人半句软话还没说呢,让他怎么原谅她!
玉翘抿着嘴角,瞅他一眼:“这屋里香水味浓,熏着娃了。”
原来如此,周振威利索的抬手落子,立刻死棋。
秦芸脸色愈发难看,今出门没看黄历,被四爷耍着玩,着实自取其辱了一把。
瞧着葱黄袄气呼呼的离去,玉翘冷下脸来,恰碧秀拎着食盒子进来,嘴里笑道:“这是小姐命蒸的糕点,怕姑爷晚饭吃得少,特拿些来给姑爷尝尝。”
第三百章 柳暗花明(4)
玉翘话声儿淡:“姑爷日子好过着呢!有旁人送吃送喝的,还有人上门陪着下棋,哪需我们过来献殷勤。碧秀,把食盒子带走,反正是娘们吃的,他不屑!”
躲帘后鬼祟的铁柱一哆嗦,妈了个蛋,怎又上女人当,转眼功夫,就把他出卖!
顺着玉翘眼神,周振威朝桌案处一瞄,不晓得何时那摆了盅鲜汤,股股冒着热气。
他自进房来,眼神就错也不错皆在娘子身上,倒未曾注意过。
却也不辩,只将棋子一颗颗投进圆瓷棋缸里,响清脆,撩人心:“就是,不相甘的旁人,都晓得三天两头的来看顾我,正主子却巴不得离我远远的,即然图那份自在,现又来折腾我作甚。”
玉翘脸一红,前说的话何时被他听了去!真是冤家,嘴硬的话他偏听着,下一句怎就未入耳。
一咬下唇,只看着碧秀:“即然姑爷有人疼,我们此来倒显得自作多情。”揩着帕子站起,面平静:“我们走,不烦着人家喝汤。”
不是来哄姑爷回的么,怎又闹起来了?
碧秀朝周振威忙笑道:“小姐使性子呢!姑爷应多体量些吧!今陈太医才来给小姐问过脉。”
掷棋手一顿,无端端的,陈太医怎会来?抬眼盯着玉翘小腹,粗声问:“那老儿说什么?”
“恭喜姑爷呢!小姐怀了双生子,现已两月有余。”
双生子!两月有余!周振威眼中皆是震惊,瞬间狂喜满襟。娇娇娘子恰侧着身,那微挺的肚儿,竟藏着两个小东西。再往上瞧,她眼怎红通通的?紧抿的唇含着是委屈还是气恼?有了他的子嗣就这般不情不愿?
想起她偷瞒着自已吃避子药,心就一沉,肃冷着脸,话就不怎么好听:“喜也得有个疼娃的娘,那才是真的喜。楚玉翘,不管你愿不愿,这娃你得好好给我生下来。”
听听他说的话!她何时有说过不愿了?只是时机不对,想晚点再怀而已。现即怀了,她没事都想抚一抚,比谁都疼。怎到他嘴中,自个就成了冷血无情的狠心人!
差点一口气接不上来,玉翘颤着声不看他:“原在你心里,我竟这般面目可憎,周振威,你对我的好,都是假的。。。。。。!”哽着喉说不下去,本不舍得走的,现脚底却如生了风,直将将的朝门帘去。
“唉呀!四奶奶莫要信爷的话。”铁柱再外听的十分明,正愁没立功赎罪的机会,忙不颠的掀帘进来,跟座山般堵在那,大声道:“这些日就夏侯爷来过,没啥人三天两头送吃送喝来下棋的。今是赶巧被四奶奶见着了。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