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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娘来袭-第2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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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侯寅看她痛到煞白的面庞,满脸皆是冷汗,眸中有泪,那小嘴儿已然咬破,洇着一排血珠。

    “现不想这些可好!我们把娃努力的生下来可好?”夏侯寅喉中发哽,俯下唇在她额上温柔亲触。

    玉翘扯他衣襟的手渐渐松开,好痛!痛得她呜咽难忍,心,终是碎了!

    “吉祥姥姥呢!该死的她这会去了哪里?我的娘子流了好多血!”

    夏侯寅扯着嗓子大吼,脚步声四面八方纷至沓来,夹杂着凌凌碎碎的说话声。

 第四百一十一章 子息(5)

    玉翘被人温柔的搁在床榻上。

    她浑身早已湿透,背脊触着锦褥丝滑的冷幽,不禁打个寒噤睁开眸子。

    夏侯寅无措地立在那,眼里满布惶急和焦恐,月白的袍子猩红一片,皆是她流淌的血渍,看着委实触目惊心。

    她此时湿淋淋,弱不胜依的模样,一点不想展在他面前。

    想撵他出去,腹中却蓦得如刀绞,身子不受控制地蜷起,出口是一声凄绝的痛吟。

    “夏侯爷赶紧出去,可别沾着晦气。”冯婶急推他走,可他舍不得,看着榻上娇软的人伤心欲绝,她痛楚的唤“周郎”,虽然声含混难辨,但他终究听的分明。

    即便心里恨成那样,她叫的还是周郎。

    此时门帘掀开,吉祥姥姥带着三四个婆子进来,有手里捧着厚厚一撂白棉巾,有拿两根碗口粗的红烛,一把闪着青寒之气的大剪子,还有两个粗壮妇人,一桶桶提进滚滚的热水。

    瞧着夏侯寅在,吉祥姥姥皱皱眉,她是个爆脾气:“这位爷哩,你还忤在这作甚?要么你来接生?姥姥我刚在邻村忙过一家,还没捞到歇会哩!”

    夏侯寅上前,将玉翘黏湿的一缕发从颊边捋至耳后,想说什么却终咬住牙,转身走至吉祥姥姥跟前顿住:“她是个好女人,你莫要凶她,对她多忍耐一些。”

    身后又是一声痛吟,他这次不再回头,寂寥寥径自朝门外而去。

    “瞧这汗流的,稍会哪还有力气生娃。这是要砸我吉祥姥姥的招牌。”吉祥姥姥洗净手,沉着脸去探玉翘的腿间,嘴里叫道:“张婶子,拿参片过来给她含着,点蜡烛慢慢烧剪子,给我搓条热巾子来。还有另两个,过来给我把她腿掰最开。”

    玉翘觉得此时的自已,便是摁在跕板上一尾挣扎的鱼,早被刮去层层鱼鳞,无助绝望的只能任人宰割。

    两个村妇常年劳作,那手如绳索,粗糙有力的紧锢住她的膝及小腿,拼命的往两边拉伸,直拉得她胯骨大撑的生疼。

    她难忍的呻吟,觉得腿快要断了。

    衣裳早已解开来,雪白的挺腹如山,刚用热毛巾擦拭过,愈发衬得吉祥姥姥的手冰冷糙硬。她板着面庞狠厉的摁按推弄,不带一丝人情味儿。

    玉翘觑着眼,那只有周郎去过的地方,连她自已都羞涩不敢看!

    现却被几个婆子一错不错的紧盯,便拼了命想将腿儿闭拢。似惩罚她的不听话,吉祥姥姥喝骂几句,猛的从肚尖大力往下挤压,就见着高高挺起的肚,如山被推倒般摇摇欲坠。

    她浑身抽搐,痛的如骨裂筋断!

    她不想生了,让她带着两个娃就这样死了吧!

    反正周郎不要她,也不要糖糖威宝。何必把她(他)们带到世上受无父之苦楚。

    吉祥姥姥察觉她懈了劲,怒狠狠猛抽她小腿一下,叱道:“被男人弄的快活时怎生有力气,现要生娃倒僵了?给我使劲的叫,男人操你时叫得多大声,现也给我叫多大声。”

    “半个头出来了,再加把劲。”张婶子突然叫起来:“快点吸气使力,使力。。。。。。。。。!”

    玉翘眼前便是年时在周府,那床榻晃的可地动山摇,周郎精赤着雄健魁梧的身躯,大开大阖毫不留情。

    她掐着他布满密密汗珠的背脊,愈发紧贴迎合的妖娆媚缠。

    天杀的妖娆媚缠,灌了她一肚子热满,便精血凝铸。

    忽儿至了迎春院,他与秦惜月在红帐子里,做着同样的事。

    又迂来绕去怎进了处深宅大院,那房里小妖精可多,熟悉的男人衣裳不整,眼神邪魅突就对上她,饶是没一丝温度。

    好个周郎!今日为你受此生养撕裂之痛!你却不知所踪,连夏侯寅去请亦不肯来,就莫怪玉翘心死。

    夫妻之情自此一刀两断,从此,从此日后若相逢,已是陌路人!就是陌路人!

    “啊———!”那尖叫声直把人肚肠拧断,连吉祥姥姥都面目一凛!

    玉翘苍白的手指将锦褥突得紧攥,有什么从下面使劲挣落了出来。

    “哇唔——!”哭得清脆响亮,中气十足,誓要把屋顶掀翻。

    “唉哟喂!”张婶子满脸惊奇,笑呵呵叫旁几个来看:“瞧这胖小子哩,紧拽着姐儿的手不放,咱们拉他,他可好,自个把姐儿牵出来。”

    吉祥姥姥已麻利的将两个小崽崽用热巾擦洗干净,用襁褓包裹紧,先抱起小子,粉团子一个,想他方才壮举,打心眼里喜欢,忍不住就在白嫩的小脸颊亲一记。

    威宝半睁眼觑她,好可怕,哪里来的怪婆婆!蠕蠕小嘴挣挣腿儿哼叽要哭。

    把他送到玉翘怀里,她是个参透世事的老妇人,话语里带着丝严厉:“再有过不去的坎,也不能放弃自个的娃不是,瞧他多疼你,怕你受那二道苦,自个把姐儿牵出来,要是让你自已生,只怕我这吉祥姥姥的招牌也被你毁了。”

    玉翘眼眶一红,抿着嘴看威宝肉嘟嘟的,眼儿半睁却黑亮亮的,盯着她仔细地瞧。

    糖糖也抱送过来,粉雕玉琢眉眼如画,是个绝色的美人胚子。

    心里又疼痛又愧悔,她怎能生出那般带他们赴死的心呢!

    哽咽着说不出话来,只眷眷去亲柔嫩的小脸蛋,眼泪滴落下来。

    两个娃愣了愣,刹时扯起嗓子,不约而同哇唔一声抹泪就哭。

    。。。。。。。

    夏侯寅一直在门外守着,或坐或站,或来回攥着拳踱步。

    听着房内小妇人哀哀痛吟,看着清水染红端出,瞅着婆子不容乐观的脸色。

    已是黄昏日落,寒气渐生,他额上覆满汗水,衣裳尽湿透,原来夫妻恩爱至极致,便是死心塌地为他生儿育女。

    他一早去过碎花城,离营帐百步外,看到周振威同前皇后同行。

    听到身后有人嘀咕,周将军要娶前皇后当夫人,听说是前世的姻缘,瞧命中注定要走到一起去。

    夏侯寅鬼使神差的转身就走,他心里对周振威这么快就抛妻弃子,愤怒,痛恨,不齿却又有些窃喜。

    这样他(她)俩的姻缘就断了吧!

    他乐意照顾翘儿一辈子,愿将那对娃当亲生的养育。

    这是私心,亦是初衷,是他陪着她数月碾转后所生的执念,甘之如饴,且无怨无悔。

    作者的话:订阅直线下降,哭!有人出招,再不订阅,让我写成悲剧,我考虑。。。。。!

 第四百一十二章 子息(6)

    十二月,呼兰茨河雾淞沆砀,天与云与山与水,上下茫茫一白。

    “吱嘎”推开半扇大门,复又轻轻关阖。

    男人才走至庭院中央,不由就朝主屋远眺,橙黄光影透映满窗,隔着秋香色的纱纸,忽明忽暗地摇曳。

    女人声音柔婉,哼着动听的小曲儿,时不是混着稚嫩的“咿呀啊呀”呢喃声。

    这样的景实在温馨,让人胸臆淌过暖暖浅流,瞬间抚平风雪晚归人,空落的孤寂。

    冯婶子恰端着水盆掀帘出来,见他忤在廊前,眯眼笑道:“夏侯爷站这作甚?怪冷的,还不快进屋里瞧瞧娃去?”

    一缕暖如春的热气,顺着半开的帘缝淌溢出来,有股甜甜的奶香味儿从他鼻息间极快地溜过。

    夏侯寅掸掸身上的雪粒子,怕潮湿寒气带进屋里,索性脱下石青刻丝鹤氅递给冯婶子,这才侧身进得屋里。

    榻上的女人似听到动静,朝里侧身,拿背胛对他。在喂娃吃奶呢!

    他便把手搓的滚热,去把摇篮里的威宝抱起搁在臂弯。

    眉眼还有小鼻小嘴,像爹爹又像娘亲,粉团团带着股虎气,总是那两人精血交融的果,光看这脸儿,就晓得错不了。

    威宝只把黑亮的眼圆圆瞪他,和他对视两眼,突得一闭,装睡懒得理他。

    又好笑又有些不是滋味,不晓得哪辈子得罪过这娃儿,天生和他不对盘。

    用尽法子把这难伺候的主讨好,就是高冷的不睬人,其实脾性同他娘亲一样,捂不热。

    无奈的叹气,想想从怀里掏出副小银镯子,要套进藕段似的白胖手腕上。

    威宝蹬腿甩胳膊不肯,发觉实在挣不脱,嘴一撇,“哇呜”哭得好不凄惨,眼泪汪汪的,委屈极了。

    疼娃的娘亲哪受得了这个呢!听着哭心里头就怜软。

    把喂饱睡熟的糖糖搁褥子里,急急掩起衣襟转身朝夏侯寅笑道:“他刚吃过奶,可备不住这样哭,会呕。你抱过来,我哄哄就好。”

    夏侯寅怏怏抱着威宝近榻前,玉翘已迫不及待伸长手臂来接。

    他凤眸微睐,小妇人半蜷起腿抻直上身坐起,肚扁平下去,腰肢柔媚楚楚的侧拧着,半掩的衣襟因她姿势前倾,露出颈子和锁骨,显一团雪腻。

    那脯鼓胀微颤着,胸前衣有湿湿暗影。

    以前顾忌着她是周兄之妻,又身怀六甲,那会只顾带着她四处逃命,无从想过其它。

    可现时再看,已生养过的身段怎就这般温软妖娆,突得身子某处一僵。

    原来欢喜一个女人,便想搂她,亲她,与她欢合交融,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把隐藏心底的深浓爱意肆意流淌。

    威宝探身朝娘亲俯探去,拼命伸着小胖胳膊,可太短,又被双大手紧锢住肚,胀红着脸够啊够不着。。。。。。。。!

    “啪!”夏侯寅的颊上,被愤怒的娃挥舞起小拳头打个正着。

    玉翘噗哧一笑,抬身往前凑去要接娃:“威宝淘气,娘亲要打小屁股。。。。。。。。!”

    话音未落呢!却在她接娃他送娃的一刹那,被拥进男人炽热的胸膛里。

    充满力量的手掌环抱住她肩胛,猛得汲口她身上散发的奶香味,再把女人额上乌油发处狠啄一记。

    蓦得松开,快得玉翘到唇边的话儿,都来不及说。

    怔怔的看向夏侯寅,他眼中欲念炽热盯她的胸前。

    心中一凛,低头,威宝正趴在她胸前,跟个小猪崽般拱散了衣襟,露出半圆雪白弯弧。

    慌忙扯紧衣,把威宝竖抱起遮尽所有润美,嘴里“哦哦”哄着,将娃的后背轻拍。

    夏侯寅神情一黯,把两副小银镯子摆榻几上,哑着嗓音沉声道:“听说刚出生的娃都得戴银镯子,我特意去打了两副,你给糖糖和威宝戴上。”

    玉翘“嗯”的颌首答应。又仰脸淡笑:“今晌午时杜婶来过,同我说了会子话,迂来绕去的,才晓得是她家那最能生蛋的母鸡不晓得被谁偷捉了去,四处遍寻不着,便来问我可晓得?”

    顿了顿,眼波潋滟的瞅他:“听冯婶子说昨起夜瞧着你出去,可是你干的事?”

    夏侯寅面庞浮一抹暗红,转身坐于椅上,倒碗茶吃,一瞟还等他话呢,咂唇道:“这天寒地冻的,集市卖的鸡只顾着长毛,一摸瘦得没几两肉,就属杜婶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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