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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娘来袭-第2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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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陪着两个精力充沛的娃玩耍到疲累,哄至睡熟,她才吃了两口粥,却觉得没甚么胃口,让碧秀几个早些自去歇着,挑亮了烛火,懒懒倚在矮榻上边随意翻着书,边静等周振威回房。

    窗外又开始沙沙的落雨,雨势不小,卷起微微凉意从纱缝里缕缕渗进来,虽解了些闷热之气,却散不去她心头惴惴。

    直至子半,周振威才掀帘进得房来,已洗漱过,看到玉翘还在等着自个,唇角绽了抹笑意,在她身边侧躺下,枕着长藤枕,半觑着眼,眉宇间一团疲惫。

    “你在看什么?想考女状元?”稍刻,见玉翘看得津津有味,他沉着声打趣,手也没闲着,去摩挲她雪白光裸的俏足,足尖指甲涂着蔻丹,红莹莹的,可爱又好看。

    斜睨他一下,缩回足,将书阖上,抿着嘴笑:“我是没这命,可糖糖却保不准,才多大点,今开口叫娘亲和爹爹了。”

    周振威听得惊喜,为人父母,总希见儿女聪明伶俐的。想想又问:“那傻小子呢?”

    “讨厌,威宝哪里傻。”娘子护犊的很,容不得谁说小子不好,伸手去掐他肩膀,被顺势攥进宽厚的手心里,便也不挣,只软着声道:“拿着你给的桃木小剑不撒手,只怕日后同你一样,就喜欢打打杀杀的。”

    “我哪里喜欢打打杀杀。。。。。。!”懒散聊着闲话,周振威嗓音缓慢,带了些浓重的鼻音,要睡着的模样。

    玉翘心里有些急,要紧的事还没说呢,他怎么就要睡了?

    挨着周振威躺下,凑他耳边问:“府门前重兵团团把守,听胡忌说你被夺了兵权,到底出了何事,你不说,一晚儿也甭想睡。”伸指尖儿去撑他闭上的眼皮。

    一时哭笑不得,周振威索性将她两手抓住,翻身沉沉压上,含着笑道:“不睡便不睡,你来陪我。”空出一只大手沿她温婉曲妙的身段由下自上,握住某处娇软,顿时精神倍增。

    这人真是,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占她便宜。又气又怨的看他,咬着牙掰他手指:“从早急到现在了,你还来捉弄我,遇到这种事儿,我陪着你同生共死便罢,可还有两个娃呢!都还小,总是要为他俩考虑的。”眼眶一红,说不下去了。

    周振威喜欢听玉翘讲这些话,情深意浓的让人心暖,松开箍紧她的手,躺一边儿,默了默才道:“李延年不知哪得来的消息,知伊墨公主的教母是我母亲,在上朝时参我一本,我身为大和国一品将军,母亲却在匈奴部阏氏身边,想之前莫贺祝率大军入关,并烧杀劫掠,长驱直入中原腹地,没有地形图,怎会这般势如破竹。这里通叛国的罪名,我实在百口莫辨。”

    “可后来你披挂上阵,不是把莫贺祝赶出关外了么?”玉翘沉吟:“如若真要里通叛国,何须走此一招?”

    “罪与功是两码事,不能混为一谈。莫贺祝已将母亲羁押,并派人送抵碎花城。”周振威敛了笑,低道:“我已让胡忌派人暗中留意,一旦押解至牢监,我定要去见她一面。”

    “只怕李延年早料你要走这一遭,已布下天罗地网候你,直接要你的命都有可能。”玉翘愈想愈觉不妥,忍不住拽紧他衣袖:“我不让你去!”

    “刀山火海我都必须去,得去确认可否真是我母亲,不然后面诸事难断。”周振威看她神色焦惶,温声安慰:“莫怕,我自然有计谋,为了你们娘仨,也绝不会白白去送死。”

    他一脸沉稳淡定,成着于胸的模样,玉翘安慰自已,他前一世被封镇远侯,虽常满身血腥却总能凯旋而归,应是没事的,可谁说的清呢,重生以来,有的人命数倒底还是改变了,这番琢磨,才略平和的心又被搅得稀烂。

    周振威瞧她蹙着眉尖忧心忡忡的,看上去可怜巴巴的惹人疼,得说些话儿让她宽心才是:“皇上知我忠心,种种表面皆是诱敌之计,我不便多说与你听,你只要明白,我们还有大半辈子没过呢,我很珍惜自个和你们娘仨的命。”

    玉翘抬眼看周振威唇边笑容温和,眼神柔软,自有股安定人心的气势,半晌,长吁一声,偎进他怀里:“你要说到做到,不许骗我。”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周振威亲吻她光洁的额,顺而及下,咬着樱桃红唇儿,见玉翘并未如往日抗拒,温顺如只听话的猫儿般,轻揽他的颈子,心里大喜,抑不住去扯她单薄衣衫。

    玉翘想明白了,夫妻久长,过去伤心的事儿,不能一直攥在手心自怨自艾。这男人其实对自已是十足十的真心,前面的路多魔障,总是要把握今朝,莫让自个以后空留余恨。

    正看到他衣襟大敞,露出精壮宽阔的胸膛,手被带着往下握住某处,烫人的很,顿时脸红了红,还是有些怕:“你慢些来,这般久长不曾有过。。。。。。。!”

    “你也知这般久长了?”周振威咬牙切齿,掐了她嫩汪汪的腿儿一把:“蓄了这么久水池子,你得受着。”

    “可找人帮你放过?”玉翘抿嘴轻笑,眼波潋滟,勾人的很!

    周振威去分她的腿儿,听了这话,肃着脸一本正经的:“小醋坛子,我哪敢!只得自个放过几回。。。。。。。!”

    “。。。。。。。!”玉翘拿拳头捶他,色胚子,还真敢答呢!

    威宝突然醒了,揉揉眼睛,看到一边的糖糖,细细的呼吸,伸手摸她的脸儿,不声不响,依旧睡得香甜。

    他翻个身坐起,盯了会月白湖罗帐子,总觉缺了什么,想了会,是爹爹娘亲不见了!

    撇着嘴想哭,突然听到爹爹低沉的笑声,还有娘亲甜软的呢喃。

    便去抓住帐子扯开,瞪大乌溜溜的眸子四处寻,嘻嘻,果然被他找到了,好像在。。。。。。嬉耍!

    索性小心翼翼的挪至榻边儿,有些高呢,床头摆着花梨木小几,从那上面顺沿而下,喜滋滋直朝爹爹娘亲爬去。

 第四百四十六章 将计就计(4)

    周振威背脊突然僵直,他觉得自个定是眼花了,一闭再一睁,那个咧着嘴爬上矮榻的小团子,肉手里攥着桃木小剑,眼神亮亮的看着他,一脸新奇。

    他才严严实实的抵上,欲要酣畅淋漓的大干一场,几浅几深都算计好了,怎眨眼的功夫,这就来了个要人命的?

    “回去睡觉!”周振威额上的汗滴下来,哑着嗓蹙着浓眉低喝,见娃没反应,探出大手去拨拉。

    威宝以为爹爹在跟他玩呢,扭起胖腰,咯咯的笑出声来。

    玉翘半觑眸子,银牙轻咬着绢帕子正羞答答的等,却迟迟不见周郎动作,怎好似威宝在耳边笑?

    她蓦得睁大眼,“呀”尖叫一声,猛推开周振威,拽过锦被捂住身子坐起,满脸的惊慌失色。

    威宝不笑了,看着爹爹赤着上身黑了面庞,再瞅瞅娘亲,也不如平日里温柔可亲,四目紧紧盯着他,特别是爹爹,神情忒可怕。

    “哇!”他眼泪汪汪的朝娘亲怀里爬。

    玉翘忙把威宝搂抱住轻哄,果然被吓着了,哭得声嘶力竭的。

    床榻上亦传来糖糖在哼哼唧唧。

    “这个傻小子啊!”周振威堪堪就差一步,就能在百花深入乱琼碎玉。。。。。。。。

    半晌,终挫败的仰天长叹,认命的转身,忍着浑身僵痛,去披上衣袍站起,不经意窥着玉翘,低眉垂眼强憋着乐,小脸晕染着红潮,又动人又另人可气的模样。

    “不许说威宝傻!”玉翘抗议,嘴角忍不住笑意满漏。

    “你等着,我被禁在府,有的是机会。”周振威咬着牙说狠话,去夺傻小子手中的剑,威宝哭得更欢了!

    话虽这般说,周振威却忙得不可开交,总有文官武将来寻,在书房一呆便是一日,连吃个饭也得巴巴的装食盒里,让婆子送去。

    至夜深他才得入房来,玉翘已哄着娃一并睡了,悄坐床榻边,看着娘子娇颜及娃憨态好一会儿,听得帘外有人低语,蓦得眉头一蹙,轻站起,转身离去。

    。。。。。。。

    碎花城知府衙门,牢房。

    油灯星火茕茕,夏雨滂沱,顺着窗缝梢进,洇的铺在地上的麻草湿漉漉一片。旁有个妇人倚墙默默垂首坐着,面前摆个黑木盘子,上有一冒尖米饭,两碟小菜,未动,已然搁了很久,一只瘦鼠躲在壁边,嗅着味寻来。

    牢外不远处,半新不旧的方桌前,两个衙差正跷脚坐长凳上,边慢慢吃酒,边低声嘀咕。

    听得“吱哑”推门声,一个衙差望去,大声喝着来者何人?便听有人陪着笑道:“我家臣相今在府里摆宴,说起你们辛苦,让小的送壶好酒来,给你们提提精气神,莫让那个妇人被人劫跑喽。”

    “有劳代话给臣相,吾等兢兢业业守监,即便拼了性命,也不让嫌犯有逃离的机会。”另一高个衙差拱手回话。

    “这样甚好!”一声笑,衙差支吾低喝,窸窣一阵挣扎乱响,迅急没了动静,再听有轻悄脚步至牢门口,“嗒”的脆响,铁锁已然开。

    妇人闻声这才微抬起头,见一魁伟男子走近,黑衣遮面,只露粗眉深目,炯炯将她探瞧。

    周振威记忆里的娘亲还是年轻模样,与玉翘实在不同。

    玉翘如袅袅曲弯的杨柳枝儿,需他呵护疼怜,可娘亲却如直松,坚毅挺拔的能让他依靠。

    可现在面前的老妇人,却过早的华发从生,面容漾着饱经世事的沧桑,看来被鞭打过,身上的胡袍有一条条撕痕。

    “你是阿纳罕金?可有汉人名字?你。。。。。。可认得我?”周振威扫了一眼未动的饭菜,解去遮面的黑布。

    妇人原还盯着他看,见周振威露了脸庞,倒不看了,默半晌才道:“回官爷的话,老身在草原苟活数十年,不曾踏入关内半步,早已把汉名忘记,至于这位官爷,更是从未见过。”说着话,似乎渴了,伸手去捞一水碗,小口喝着。

    “你真想不起来?周建业是我的父亲。”周振威苦笑,他已确定这便是自个母亲了,不说唇边的红痣,她那手上半面烧痕,是少时自个淘气,点燃了柴房,母亲冲进房内将他抱出,不慎被燃的木柴砸到手背而留下的。

    妇人表情一片茫然,摇头,忽儿不耐烦起来:“这些日里一个个来问我可认得周将军,我只听伊墨居次说过,是个会打仗的将军,别的一概不晓。你走吧!以后都莫来扰我。”

    周振威心一沉,看她这番神态是打死不想与他相认。

    他欲说些什么,耳际微动,有扇子轻若游丝的闭阖响动,眼皮一跳,唇边顿时浮起冷笑,出声叱责:“你口中的周将军是我。即不曾见过我,亦不认得我那战殁沙场的父亲,怎可向莫贺祝进谗言,说是我的母亲?”

    那妇人放下手中的水碗,哑着嗓子说:“周将军委实怪错了人!老身在匈奴部教习公主,同阏氏相处和睦,一直安稳度日数十年,怎会凭白给自已找罪受。并不晓得出了何事,就被押至此地受刑。说来倒还是周将军牵累了我。”

    她顿了顿,淡道:“莫贺将军心胸虽狭隘,却不擅阴谋诡计,想必遭人利用,还望周将军查个水落石出,还老身清白并送出关去,不用在此地受苦。”

    “周将军,此处不易久留,我们得赶紧离开。”胡忌左右张望快步至他跟前,神色微起一抹紧张。

    周振威再朝那妇人看去,却见她阖起眼帘,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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