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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接着说就是,我总是要听听的。”张可儿半拉着脸,表情皆无。玉翘逐继续说道:“如若回去和堂哥好生过日子,总是要各让一步的。堂哥为朝廷命官,上跪皇上及文武百臣,下跪黎民百姓及衣食父母,如今当着众人的面,要跪着给自个娘子赔罪,置皇上及百臣何顾?置百姓及父母何地?损了自个颜面不说,轻则背后遭人耻笑,重则日后仕途艰难。堂嫂想必也不愿如此。”
“这有什么?他不是想留京城么?总还是要靠我父亲拉扯的,跪我一下,倒也应该。”张可儿哼了一声,皱鼻撇嘴,气焰跋扈的紧。
“自个关起门来想怎么跪皆可以,何必弄得众人皆知呢!”玉翘叹了口气,劝道:“今堂哥也随着一起来了,虽不知你俩出了什么事儿,但他倒是真心的悔意,这些日也未曾懈怠,常来府上接人,今来时还在老太君跟前起了誓,只要堂婶回去,此后定与你举案齐眉,好生相待!”
“此话当真?”张可儿眼眸闪亮,唇角起了笑意。
“。。。。。。。他是如此说的。”玉翘避重就轻的回,想着那人,跪在老太君脚前,谦恭屈膝,言词凿凿。背过身去,就抓捏她脚儿,轻浮无耻,这样的衣冠禽兽,那话里又能有几分是真。她不露声色的打量着张可儿,这女子也不是善碴,或许两人相生相克,也能走出一条道来!
恰门帘儿掀起,丫鬟端了一白瓷碗西瓜汁来,张可儿自顾接过,吃了几口抬眼笑道:“妹妹的意思我晓得了,容我思量思量再说。”她突然觑眯着眼,凑近玉翘低道:“妹妹看着身子骨比我更似柔弱,我俩夫君体格无差,皆高大健壮,妹妹那日可受得了么?”
玉翘瞅她唇上染了西瓜汁,猩红滑亮,晓得她想听什么,也就附和道:“即结了夫妻,总是要生生受着的。”
“原来妹妹也遭了大罪呢!”张可儿满是同情的看着她,心里奇异的平衡了许多:“我就想着,妹妹定比我还要有苦说不出的。你也太过软弱,就该学我这般,回了娘家让他来三番四请,不得好过。”
张可儿见玉翘表情淡淡,并不接话,心中很是无趣,下重话道:“听说你那夫君成婚才两日就去洛阳公干,奶娘昨还讲,这刚成婚的男子便如触了腥味的猫,才尝到滋味,有了瘾头,你就让他这么走了,只怕背着你的面儿,在外头不晓得怎么胡天胡地呢!”
语毕,即一溜声儿的抿嘴轻笑。
玉翘听出她的幸灾乐祸来,倒也不恼,平着声冷道:“堂嫂还是多担心些自个吧!你即晓得男人这般,怎放心让堂哥独自在府中这些日子?”
张可儿瞬间变了脸,正此时,有丫鬟打起帘子,来回话,姑爷在门外候着,等着请罪呢!
第一百四十六章 教训
玉翘瞧张可儿唇角抿着,眼波闪烁乱恍,晓她已动了心意,笑道:“我得先走一步,堂哥来赔不是,当着我的面儿,只怕好些暖心的话却是说不出口。”便理着裙袂站起欲走,可儿兀自逞强叫道:“妹妹不许去,他的话我不要听。”
“我来这许久,估摸着祖母已派人寻上了,不去也得去。”玉翘语毕,也不理她,径自出得帘外,却见丫鬟正引着周振寰过来,两人实实打了个照面。
“玉翘是来替我劝娘子的么?”周振寰倒是没想过玉翘会在这,边拿眼溜她边笑问,小美娘目不斜视,竟无半点睬他的意思,心里顿时窝火,趁她擦身而过之际,低声轻狎道:“弟妹那小脚儿果是软糯糯又白透透的!”此话一出,也不等她反应过来,径自由着前面丫鬟打起帘子,俯身进了屋内。
玉翘被他突冒的话弄得一怔,再细细思之,顿时夭桃扑面,若胭脂满腮,小脸儿艳红个通透。
她醍醐灌顶,那日与周振威白日情浓难抑,垂了帐恣意厮褥,他晓得自个羞涩,就总拿些话来挑她,直把她引得娇软软,颤笃笃的,方才尽兴,谁又能想到,却是窗外有耳,被此无品无德之人皆偷听了去。
玉翘气怒难当,直咬得银牙酸胀,指甲陷进掌心里。想着碧秀当时的猜疑,自个还巴巴替他说好话,真是猪油蒙了心。
好歹自个历过一世,怎还这般没有眼力见儿。她恨恨的骂着自已。碧秀迎上前来,瞧着自家小姐阴沉着脸,又扭头听了听动静,那湘帘内有笑声隐隐,疑惑道:“小姐这是怎么了?今来就是为二爷二奶奶和好之事,怎现事成了,小姐反而郁郁不乐的模样?”
玉翘沉吟不响,任由前方领路丫鬟走得远些,才对碧秀悄悄嘱道:“回去后你吩咐下去,从今开始,无论日里或夜里,让小厮定要警醒些,轮流在房门前看守,你就来我房里与我做个伴儿。这事莫要四处声张,就我们晓得即可。”
碧秀见自家小姐说的郑重,晓得其中厉害,忙颌首领命,两人又聊了些话,已至前厅,恰老太君由张大人夫妇送迎出来,她看到玉翘,便拉她的手儿,笑道:“你都同你堂嫂说了什么?她刚派了丫鬟来禀,要同我们一道乘轿回府。这可是天大的喜事呢!”
“玉翘不曾说些什么,是堂嫂念着祖母年事已高,且冒着酷热天气而来,又不是为祖母自个,只为孙辈姻缘圆满前来说合,即便铁石心肠,懂些理的也是要感动了的,更何况堂嫂这般蕙质兰心的。”玉翘软语含针说道。老太君觑着眼看她,心中暗喜,将她的手儿握的更紧。
张大人夫妇红了脸,颇不自在,问了问,才晓得这四孙媳妇原是楚太傅家的娇女,瞧她柳腰儿轻盈,更胜一段风流体态,反显得自家可儿这趟哭回娘家,有了些许矫情,这厢心中更是露怯,彼此寒暄送别一番后,忙命小厮去备了软轿一顶,将自个闺女亲送入轿内,随在老太君轿后,一同回了周府。
。。。。。。。。。。。。。
是夜,皎月银盆,清风鸣蝉,粗细喘息声住。周振寰皱着眉从张可儿身上离开,虽大汗淋漓,却并不畅快。
低首见她裹了凉被,仅闷躺不语,周振寰忍不得眼眸黯沉,出言讽道:“娘子跟个死鱼般,又咬着嘴不吭一声,此床递之事,有何乐趣可言?”
张可儿“蹭”的坐起,她少小娇痴已惯,哪经得住这话儿,逐冷笑道:“可儿我自幼起受先生调教,饱读女四书,素日里琴棋书画,女工针指无不精专,京城内谁人不晓我是个品行端良,恪守礼规的大家闺秀。岂能如外边花娘粉头般,出淫。声艳语,行浪荡不检之举?你为我夫君,竟如此折杀我,又何必迎我回转?倒不如和离罢了!”
“和离?”周振寰怒急反笑,瞧她柳眉晕杀,凤目含威,气焰分外嚣张,正想愤声说些狠话,却转念一想,此次回京除大婚外,就想寻些关系能留在京城为官,哪想东奔西走一圈,却深刻体会人情凉薄,倒是这岳丈,因舍不得闺女离京,无奈愿意拉他一把,现好不容易将这尊佛重请进了门,岂能因这点子事毁了自个大好前程!
“娘子说的有理,我只玩笑罢了,你莫要当真!”周振寰心中定了主意,忙陪笑道。
张可儿岂能不知他所想,腰板便更挺直了些,见他重整了衣袍,下榻穿鞋,似要出门的模样,挑眉问道:“现已夜深,夫君穿戴整齐,这又是要去哪里?”
“瞧你方才出了这些汗,浑身黏腻腻的,我去唤丫鬟打些热水来替你盥洗才是!”怕她不信,周振寰又寻了个借口,继续道:“还得去祖母那里一趟,若不是她今日亲自出马,怎能把姑奶奶你请回来?我总是要去礼谢一番才是!”
张可儿毕竟才及茾,虽性气燥烈,却无周振寰城府之深,被他就这样三哄两说,逐转怒为喜,深信不疑,倒催着他快去快回,莫要耽搁了时辰才好。
周振寰甩着手转身出了自个院落,只见疏星映柳,新月笼云,微风轻送却仍解不了他燥郁满怀。脚随意动,不自觉的,竟兜兜转转,踱到了玉翘独住的院落。
想着自个悍娘子那番话,他讽刺的撇嘴,这京城里还有比楚玉翘更大家闺秀的么!她情浓处甜腻软糯的吟声,绵长酥骨。到显得自个床上那位如假道学一般,庸俗不堪的很。
如此一想,更觉得这小美娘千般的娇,万般的媚,四处寻了一山石高处,掠过水磨灰墙望去,只见院落寂寂,小厮丫鬟不晓得去了哪里,竟空无一人。树影重重透处,窥见堂屋红烛揺曳,似有一女子剪影,映与窗上。
他跳下山石,鬼祟至院落前,忍不住去推那门儿,只听“吱吜”一声,倒让他推了个半开。
第一百四十七章 教训(2)
院落虽黑沉,却有明月当空,显得分外清朗,竹深树密,唯有虫鸣叽啾不休,未曾见一丝人影。周振寰轻缓脚步,朝主屋方向而去。
突然原本亮堂的屋内,却被吹熄了烛,顿时漆黑一片。他心一凛,忙闪入旁的芭蕉叶内,只听玉翘慵懒带困,娇声道:“碧秀,我要歇下了,你再莫要来吵我!”
他听到应诺声,门开,有丫鬟走出,一手掌灯,另一手将门小心关合,这才借着摇光,步伐窸窣的离去。
周振寰心中暗喜,只觉得正是天赐良机,丫鬟小厮不在跟前,小美娘柔弱弱独卧榻上,只要自己进得屋内,一旦得手,还怕日后她不乖顺么!如此惦念,心中瞬间血气翻涌,兴奋莫名,即大步走至门前。
随着门开了又合,他静了静,让视线适应屋内的黑暗,再直朝拔步床而去,撩开石榴红帐,借着微弱光影,凉被覆着人,蜷缩成一团儿。
他不管不顾,如饿虎扑食般,用身躯倒压上去紧紧抱住,一边撕扯凉被,一边胡乱嚷着:“小翘儿,想死你堂哥了!”
见从被头扒出几缕乌鸦鸦的发,即迫不及待的探嘴,上前就亲个不停。忽眼前一漆黑,有麻袋从头兜下,手被迫反剪,即用绳迅速绑住。又被人拉腿抱腰,拽膊抓头,从床上拖到地上。接着便是喝斥声:“哪来的宵小之徒,竟敢夜闯四奶奶的房,看不打死你。”
“就是!打死也不为过!”
周振寰脸被套了麻袋,手被绑着,侧耳听叽喳说话声竟不止一人。心中发怵,正犹豫间,肩背、腰腿处已挨了好几板子。顿时吃了大痛止不住嘶声叫道:“是我,我是二爷,还不放开么!”
有小厮笑道:“你是二爷?我还是你大爷呢!今二爷才领了二奶奶回家,还不晓得此时怎么在房中亲热呢!怎会跑四奶奶房中不轨?”
“我真是二爷,不信可看个仔细!”周振寰急道。
“这人煞是可恶,满嘴鸡鸣狗盗,还要嫁祸给二爷,使劲打到他求饶为止。”另一小厮附和,即一棒重重捶下,周振寰只觉肩处狠挨一记,眼前金花四溅,疼痛难忍,不禁“唉哟”乱叫,大喊救命。
“这货叫得闹人,好生腻烦,得把他嘴堵上。”有人不耐,只听摸索之声,周振寰头上麻袋打开半边,他忙要开口说话,嘴里竟被塞入一腌臜之物。又听有厮笑道:“你那脚袜有几日未洗了?熏死个人!”
周振寰这才觉得唇鼻之间如开了油盐辅子,臭哄哄,腌渍渍,咸津津,各种滋味恶心的很。嘴里更是泛呕却又吐不出来,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也就一会功夫,他已挨了二三十下,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