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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动声色,玉翘顾不得羞赦,忙说:“这是三妹妹玉欢,碰着我回门,哥哥便把她接了来,我们姐妹俩许久未见,可说些体已话儿。”
周振威上前见过礼后,略沉吟,看向玉翘说:“我买了你最爱的焦骨头,还有些凉水蜜饯。”顿了顿又道:“天色不早,我先回去,不碍你们说话。”逐和玉欢点头告辞,朝玉翘深邃的看了一眼,这才离开。
玉翘怔了怔,抿抿唇看向玉欢笑道:“我想起有几句话要夫君带给碧秀,去去便来。”即忙忙掀了帘扭身跟了出去。
此时院子里哪里还有周振威的身影,她便沿着园子央的石子漫路,边走边四处张望,偶遇一两个婆子丫头,又臊着脸不敢问,直走至一太湖石叠的假山处。
前已是垂花门,她停了步,略站了站,绞着手里的绢帕子,闷闷的转个身儿,刚要回去,只听衣衫连风声,她眼前一闪,已被拽进处假山石洞里,落入一具坚硬炙热的胸膛中,紧紧密密,贴的没一丝缝儿。
“你躲在这里做甚?就晓得吓唬我呢!”玉翘抬眼喃喃,月光皎洁,洒着银辉顺着石隙扫落,夫君面庞仅朦胧显个剪影,她却看的分明,那幽深的眼眸滚热,唇边笑意清浅。
“有人来了!”他用掌心捂住玉翘的小嘴儿,凝神轻道。
果然是楚五三步两停的走过,住了会,才叨念着离去:“方还看到有个人影子,难不成遇见鬼了不成?”
玉翘哪受过这般惊怕,想着若被楚五察觉,自个还怎么见人呢。瞬间又羞又恼,索性狠狠咬了那仍捂住自个嘴儿,流连不去的宽大掌心一口。
周振威虽皮糙肉厚,可掌心到底柔软,忍不得闷哼一声,松开手,见小美娘水眼圆睁,轻咬着唇瓣,上沾染一点腥红,反衬得她显着股子惊人的妖冶来。
“你这只专咬人的野猫,我这身上可都是你的齿印。”周振威不怒反笑,轻松利落的一把托高玉翘的臀儿,迫她用纤腿夹住自个精壮腰身,即脸对着脸,眼对着眼,携雷霆之钧去亲那小嘴儿,势要给她立夫威不可。
稍过了片刻,只听得周振威低低哑哑的问:“现可服气了?”
“君子以此之道,胜之不武!”小美娘娇喘着,断断续续道。
“看来还是不服!”周振威眯眼沉沉的笑,很好,他打心眼里就希望她不服!
又过了半晌,他气息浓浓重重的问:“现可服气了?”
只听玉翘如奶猫儿般尖细细叫出声来,死死搂紧他的颈,在他耳边有一下没一下地吸着气,哪还说得出半句话来,只急急频点着头呢。
周振威瞧她已成了一滩春水,软得不能再软,心中倒底怜惜,舍不得再弄她,就这样静静拥在怀里,彼此相依相偎着,默了会,他道:“你何时随我回家呢?我一刻也离不了你的。”
玉翘轻笑,慵慵懒懒的回他:“父亲传来口信,明就到府,你申时来吧,与他说些话,用过晚膳我们就回去。”
周振威嗯了声,她又道:“和你说个事,我那妹夫王南阳,现在太医院当值,我们两家是世交,从小常玩在一起,他自幼于玉欢订亲,如今也出息,原想着玉欢许了他,日子总是不错的。哪曾想,他在家中有通房丫头不说,如今又和太医院的医女混搅不清。前两日还和玉欢提,要将这医女纳为妾室。”
“玉欢好似嫁去没有多久!”周振威道:“我去找妹夫聊聊?”
玉翘叹息,倦倦的螓首俯在他肩上,眼儿看向石洞外花摇树影,轻道:“先莫要惊着他,那医女名苏婉,夫君帮我查查她是个怎样的人,再想后法。”
周振威点头应承下来,玉翘又问他:“你说要买宅子,祖母允了么?”
“祖母听了,未允也未曾不允,只说等你回去相商。”
听他这么说,玉翘想了会,慢慢道:“如此看来,此事断是不成了。”
“可。。。。。。!”周振威欲说什么,却被玉翘用指尖儿掩了唇,她糯着声儿道:“我晓得夫君是想让玉翘活得更惬意,可有些事不若你我想的那么容易,玉翘只要夫君事事信我,处处护我,即便上刀山下火海,都是心甘情愿的。”
周振威蹙眉,又是怜又是疼的看她,突然用力咬她的指尖儿,玉翘惊呼着收回手,他便粗声道:“我怎能让你上刀山下火海呢,那怎配做你的夫?”
玉翘莞尔,抚摸着他下颚粗糙处道:“我们的院子我是决计不让的。”
“好!”周振威眼若星璨,微笑。
“我还想要个单独的厨房。”玉翘皱皱鼻,说道:“你晓得我喜欢弄些热糕小饺儿面果子这类的。”
“依你。”周振威狠亲她一下,爽快应着。
玉翘甜蜜蜜的看他,半晌,娇媚着声道:“还有呢,我是不准你纳妾的。”
“都依娘子!”
第一百七十六章 纳妾(2)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亲昵说话。玉翘晓得天色已晚,房中妹妹还在等她回去。可她就是舍不得放这男人走,巴巴的缠着他。方才他说“我一刻也离不了你的。”她又何尝不是呢!
前一世遇他太晚,重新来过,她正明媚鲜妍,他也年轻桀骜,彼此都相逢在最好的时光,如今她嫁他娶,情热缱绻的难舍难分,玉翘忍不得用指尖描着他粗犷又冷硬的脸部线条,描到下颚,又去描他的唇边,不甚防的被他咬住了指尖,已没了方才咬的痛,只是不轻不重的,一下一下咬着玩,又含进嘴里吮了吮,玉翘只觉酥酥痒痒,麻进到了心里去。她便娇娇软软的笑,男人瞧她一团儿妖娆,托着她的宽厚大掌瞬间捏紧两瓣儿,朝自已崩紧僵硬的身躯实实按去,沙哑着声道:“别再引我!”
玉翘红了脸,轻道:“你放我下来,手会酸呢!”
周振威低笑:“你还不晓你男人的力气么,抱你跟抱着个猫儿似的。”
“我要下来。”玉翘捶他的肩:“你好回去了,玉欢还等着我呢。”
周振威恋恋,却也无可奈何的将她放下。
瞧玉翘抖着手系着小盘扣,干脆接手过来替她一一扣上,又将松脱的汗巾子系紧,不经意扫了下她水色丝绸裤,眸光一沉,逐脱下自已的外衫,掩在她的腰间。
玉翘晓得是怎么回事儿,臊的很。灼烫满面,抿着唇不吭声。
周振威就爱看她羞羞惭惭的小模样,凑近逗弄她道:“前些日子,平王跟我说。。。。。。!”
他故意不讲下去,一副欲言又止的为难表情。
“说什么?”玉翘果然抬眼儿,好奇的问。
“他说。”周振威顿一下,挑了挑眉,犹豫道:“你真的想听?不会生气?”
“那我不要听了!”玉翘思忖着定不是甚么好话,扭身作势要走,周振威倒也不拦她,只噙着笑悠然的倚在石上。
玉翘走了几步,眼见着就要出了假山洞,却停住,又悻悻折返至他眼前面,闷闷道:“你说,我不生气。”
周振威扯扯唇,俯身凑她耳边,挺正经道:“平王说,小媳妇十八九时,才会跟熟透透的蜜桃似的,一掐一泡甜水儿。玉翘才十六,已那么多甜水儿,等十八九时,还不晓得怎么媚惑人呢!”
玉翘听了这话,怔住,细细思量,瞬间脸红的似要滴血般,眼波潋滟的瞪着周振威,到嘴的话竟半天说不出来,气嗔道:“你,你怎能。。。。。。!”
“不是我说的!”眼看着小美娘还是恼了,周振威忙道:“是那日晚在明泰殿,你沾染上了我的袍子,巧着被平王瞅到了。”
“此后再不听夫君的话了!”玉翘恨恨道,越想越臊的慌:“玉翘是没法见人了!”
她撇一撇嫣红的嘴儿,竟眼睫湿湿的流下泪来。
周振威唬了一跳,顿时傻了眼。他曾在军营帐中数年,都是些粗糙鲁直的汉子,有些个没事就寻着花娘取乐,说话怎么浑怎么荤就怎么来。而这平王与他亲近如兄弟,常日里没什么忌讳,因此他倒是听惯了的,并不晓得轻重。
然,玉翘却是深宅中养的富贵花,吸着纯净气儿活的,哪受得了这话儿!如此一思忖,周振威拥她入怀里,怜惜道:“是我错了,竟说这些话气你,你要杀要剐随你。”
玉翘由着他轻疼慢哄着自已,嘴里嚅嚅道:“你就晓得打打杀杀呢!”转念一想,周振威曾经是个斩将杀敌的武将,可不就要打打杀杀么?瞄瞄他着急后悔的神情,心中那气恼便似皎月前笼的烟雾般,清风拂过,渐渐散去不少,其实前一世,她发配至碎花城,在流春院做着烧火婆子,日。日。夜夜一桶桶水往花娘房里拎,比这还龌龊的话都曾听到过,现却经不住夫君半句调笑话儿,矫情的很。她把湿湿的颊埋进他炙热的胸膛,去听那心脏强壮的、蓬蓬的跳动。
前一世,她也总俯身去听父亲的心跳,每听一次,便心惊胆颤一次,那样的滋味实在让人肝肠寸断。她伸展了手儿,搂紧他精壮虎腰,低低呢喃:“我怎舍得杀你剐你!即便夫君说的再过份,我也要你活得比我久呢!”
玉翘说的很轻,轻得如一尾白羽飘忽微扬,终触着地面般悄然凌落,她以为这男人定没有听到,便也忽略了,他骤然收紧的手臂,紧得她差点透不过气来。
。。。。。
玉欢望着窗外更深露重,却迟迟不见玉翘回转,心中有些忐忑难安,采芙捧着朱漆描金莲花圆盘,将两白瓷碗沙糖绿豆甘草凉水搁红木小几上,又各摆上一碟蜜饯及一碗炸得金黄的焦骨头。她皱皱眉,端起凉水喝了口,边抿着甜味边问:“姐姐什么时候喜欢啃起骨头来了?”
采芙轻笑:“小姐一直很喜欢呢,原在府里时多是芸哥去跑一趟,现都是姑爷买来给小姐解馋嘴。”
“姐夫倒是有心。”玉欢想了想,又瞧着她问:“姐姐这一去都快过半个时辰,外头乌鸦鸦的,你们惫懒,也不晓得去寻。”
采芙忙笑嘻嘻道:“三小姐大可放心,小姐和姑爷在一起,有说不完的话呢,我们倒是见惯了的。偶尔谁不长眼扰了他俩,姑爷就冷着脸,也不笑,怕人的很。他俩现多半在园子里说话,该回来时小姐自然会回来的。”
玉欢听了,神情似羡非羡,便也不响,百般无聊的伸手欲去拿根骨头尝尝,终踌躇了下,转而拈了颗杏片,放进嘴里,酸酸涩涩的。
正在这时,门帘儿一掀,却是玉翘眉眼全是笑,活泼泼的跑了进来,嘴里叠声道:“玉欢可等的心急?是我不好,去的晚了。”
玉欢笑着摇头,朝小几上的吃食呶呶嘴,说道:“反正也无事,瞧这是姐夫买来孝敬你的,听采芙说你爱吃着呢?”她想想又道:“这杏片酸涩的很,倒是不好吃!”
玉翘近前来,拈起一片放进嘴里,咬了咬,笑道:“我怎吃,甜的很呢!”
第一百一十七章 纳妾(3)
玉翘话音方落,便见玉欢神情黯然,自悔失言,忙扭身看向采芙道:“你让春紫去打盆温水来,刚在园子里,身子汗腻腻的。”
又想想道:“夜色已晚,你再把那些吃食皆收了,拿去给守夜的婆子小厮吃酒。”
采芙答应一声,收拾停当,即去寻春紫。玉翘自去橱柜里拿了件蜜合色撒花系襟小纱衣,并条月白纱裤,也不避着玉欢,即穿脱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