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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有温热厚实的唇,堵上自己柔软如花瓣的小嘴儿,有湿。濡的舌入侵的强悍霸道,肆意妄为地汲取她的甜蜜,熟悉的阳刚之气顺着鼻息,瞬间充盈满她整个胸肺,在她挣扎不能,快要窒息过去时,脑中却清醒明晰过来,这是彩霞满天的晏京城,在楚府园子内,这个亲的她死去活来的男人,是她那如狼似虎的夫君呢!
第一百一十九章 回周府(2)
玉翘抿着唇,无奈的很。
这小小软轿也就只能容纳坐两个苗条女子,可现在,周振威竟也挤了进来,大马金刀的坐她对面,眼眸更是幽黑深邃的盯着她。
轿夫显然也没了平日里的好脚力,一步一实慢慢走着,却也稳健。
玉翘只觉狭窄拥挤的很,空气似乎变的稀薄,她有些喘不上气来,还有自个那纤长匀称的腿儿与他的紧紧挨着,触着的地方灼烫的很,悄悄地朝边挪了挪,那个男人不满意了,索性将她两腿儿夹在自个腿中间。他的腿遒劲坚硬,力道十足,而她的。。。。。。。。
周振威自然晓得她那腿儿的滋味。雪彻玉堆般白润晶莹,触手滑腻软嫩,每每环在他黝黑精壮的腰上任他孟浪,那腿儿便或松或紧,如弱柳一弯,承着狂风暴雨轻摇摆荡,总让他欲罢不能,血脉贲张的直想死在她身上。
玉翘的脸连耳带腮泛起了红,夫君的眼神她哪里看不懂呢!似嗔非嗔的瞪他一眼,扭头朝帘外望去。
周振威唇边浮起笑意,哑声问她:“你没有什么话要同我说吗?”
玉翘疑惑的看他,不明所以。他好心提醒道:“比如和你青梅竹马的妹夫?”
玉翘恍然,暗忖这男人看着粗犷豪气,却心思慎密的很,什么都逃不过他的眼呢。她浅笑道:“王伯伯与父亲原是同乡,后同在京城长居,关系甚好,王伯母与我娘亲也十分投缘,如若无事,常会带着南阳哥哥来府里住些日子,那时府里除我和玉欢,还有表弟表妹们一群,他最年长,总带着我们四处乱走,彼此玩的极熟。那时南阳哥哥是个极稳妥懂事的,说话也老成。娘亲看着喜欢,便与王伯母商议,给我和南阳哥哥订亲。可她哪里晓得,玉翘最是讨厌这南阳哥哥。”
“这是为何?”周振威疑惑。
玉翘撇了撇唇说:“那时他总喜欢欺负、作弄玉翘,每每都要惹哭我才罢休呢!”
周振威轻笑暗忖:“幸她天真,未懂男人那点心思!”
玉翘顿了顿,见他凝神听着,继续说道:“哪晓得芳姨娘知晓此事,只是哭闹,来跪求娘亲,让三妹妹与南阳哥哥订亲,娘亲瞧我讨厌南阳哥哥,三妹妹性子又乖巧温顺,王伯母瞧着她也很欢喜,便遂了姨娘的意。”
“妹夫他愿意?”周振威挑眉。
玉翘淡道:“他私下寻过我,我那会烦着他呢!自然百般不允。他也是个有脾气的,打那次后,对我就日渐疏离的很。”
周振威松了口气,又叹口气。这个娘子怎得来如此不易呢!
“你再说说,还有哪些人觊觎过你?”他咬牙问。
玉翘歪头看他,浓浓酸意扑面,忍不得弯了水唇,想了想,她开始数着手指认真道:“差点成事的有十岁那年,同为太傅的章大人携嫡长子来府拜望求亲,十一岁那年,辅国大将军李广在父亲书房偶见玉翘,求与他二儿子订亲。十五岁及茾后,红媒上门无数,还有太子。。。。。。”
玉翘突然住了口,瞧着周振威神情依然镇定,却蹙眉觑着眼沉沉睇她。
“夫君莫气!玉翘不是一个都未允么?就等着你来提亲不是?”
此言满是讨好意味,她一脸娇憨无辜的模样,可那唇边一闪而过的狡猾哪逃得过周振威如鹰利眼。
“玉翘娘子!”他俯身凑近玉翘,只把她慢慢逼退倚紧轿壁,眼对着眼,鼻尖轻触,灼热的呼吸从唇缝溜出,竟如蝶儿绒翅微扇在她薄嫩的唇瓣上,一下一下,让她的心尖儿都抖颤起来。
他能不能给自己一个痛快?想亲便狠狠的亲,想抱就狠狠的抱,而不是这样,似有若无,若即若离,让她崩的如根弦般难受。
“夫君!”玉翘眼儿润润,软糯糯的讨饶。
恰此时,轿子顿地,采芙的声音清脆脆响起:“姑爷,小姐,已至二门了呢!”
轿帘被打起瞬间,周振威已退了回去,望着小美娘还未回魂的迷离模样,他心生后悔不迭,这哪是在逗弄她呀,简直是在折腾他自己。
。。。。。。
玉翘由采芙扶下轿,不由怔了怔,碧秀、凌素和自个院落里的仆子皆在二门候着,更纳罕的,大夫人及二夫人竟也立在门边。她忙迎过去见礼,大夫人拉住她边瞧边笑道:“侄媳这趟回门,我们天天数着日子等你回来,老祖宗更是隔三岔五的提起,你再不回,我都要上门去请呢!”
玉翘心一沉,却也不动声色,只笑道:“劳祖母和伯母们挂念,本应早些回来的,皆因父亲迟迟未归,才耽搁了这好些日子。”
“不打紧,不打紧!”二夫人将她颊边散发捊至耳后,甚是亲热说:“你只要回来,不再怨我们就好!”
“二伯母说的这是何意?侄媳未曾怨。。。。。”玉翘话还未说完,周振威已沉声打断,语气淡淡道:“天色渐晚,娘子做轿已有些疲累,有话明日再说无妨!”
听周振威如此一说,玉翘也就顺着他意,与伯母各寒暄几句,便各自散去。
。。。。。。
进了房,玉翘才坐下,碧秀即迎上来,眼眶一红,带着仆子们就要跪拜行礼,玉翘忙免礼,又拉住她好生打量,笑道:“你怎瘦了?可曾有人欺负你?”
“不曾有过!”她摇头,看着玉翘嚅嚅道:“小姐怎也瘦了一圈了?”
玉翘还未开囗,周振威已走过来,抬起她脸儿细细打量,眉头微皱道:“看上去是瘦了些!”
“能不瘦么!”采芙端来茶水斟上,插话道:“小姐回门当日就病了呢!吃了数日的药方子才见好些。”
“你怎不告诉我!”周振威粗声道,脸庞上果不出所料的,显了内疚愧悔之色。
“不干你事!”玉翘亲昵地拉他衣袖,微微一笑,抬眼看他说:“我这是胎里带的旧疾,每逢夏至会反复一两次,曾有位行脚僧化缘而至,他颇通医术,写了药方子给我,照其配药,吃个三五天必好!夫君勿用担心就是。”
第一百二十章 纳妾(4)
这厢正说着话,凌素掀帘报说:“竹兰来了。”一语未完,竹兰已笑嘻嘻进了房来,见众人皆在,忙上前见礼毕,玉翘笑问:“祖母身子可好?本应玉翘先去问安的,只瞧时辰已晚,怕叨扰了祖母安寝。”
竹兰回话道:“老太太身子无恙,谢四奶奶惦记着,方听丫头禀四奶奶转来,老太太前日得了些上等的燕窝,还请四奶奶随我去去就回。”
周振威蹙眉,沉声说:“这何必劳烦玉翘娘子,我随你走一趟就是。”即欲要站起。
竹兰忙为难笑道:“老太太让四奶奶亲自去呢。”
玉翘噙笑凑近周振威耳边,轻说:“祖母定是有话要于我讲,我去去就来便是,你担的哪门子心呢。”
逐似喜非喜的睨他一眼,到底已是个娇媚的小妇人,又忒般绝色,于是这一睨,就溜出了几许风情来。周振威淡笑不语,由着她站起,扭晃腰儿要随竹兰走,忍不得捏住她的指尖,见小美娘回首疑惑,他嘱咐道:“如若祖母说的事,娘子为难,就莫应允,等我来定。”
玉翘点头答应,他这才松开手,任由她一径去了。
已是戌末亥初,虽清月银辉,但园子里树木正值葱笼,枝条四蔓,竹兰还是提了一盏灯笼在前侧小心照路,嘴里说道:“四奶奶朝光亮处走,前些日,二奶奶就在这跌了一跤,手脚都红肿破皮呢,瞧着就痛的很。”
玉翘心念一动,这可是在自个院落旁,逐不经意的问:“她也是这个时辰?”
竹兰想了想,点头道:“听红书说,也就这会儿,她寻来时,二奶奶已跌在地上,还朝她撒气来着。”
两人说着话,没会儿即至老太君房中,竹兰替玉翘打起帘子,边笑着回话:“四奶奶来了。”
玉翘进得房中,但见老太君坐在榻上,榻前摆着一张葵花式雕漆几,上放着烟青色描金山水图案方盘,内摆着青瓷带盖茶壶及六个青瓷盖碗,并两三盘茶果子。大夫人坐在旁侧,正替老太君提壶斟茶。
玉翘上前欲行礼,却被老太君拦下,只招手让她坐身前来,玉翘踌躇,大夫人笑道:“你数日不见,怎生疏了?老祖宗唤你坐,你就听她话就是。”她这才上了榻沿,挨着老太君坐了。
老太君觑眼看她,笑问:“你可是回去日子久了?”玉翘忙把父亲迟归这话儿又说了一遍。她便不再说什么,只颌首吃着六安瓜片茶。大夫人又倒一碗茶欲摆玉翘面前,玉翘忙起身双手捧过,轻笑道:“大伯母折煞玉翘了,该侄媳孝敬你才是。”
“你莫要理这个糊涂人。”老太君瞥了眼大夫人,冷笑道:“她调教出来的好人,却是个小骚蹄子,尽知道勾引府里的爷了。”
玉翘抿着唇,不语。大夫人红涨着脸,羞愧难当,起身至老太君榻沿双膝跪下,含泪道:“老祖宗晓得的,瑞珠那丫头实是媳妇侄女,可怜我弟弟弟媳早亡,瞅着她无处可依,逐收在身边,平日里帮衬着在府里替我做些杂事,混讨口饭吃,只图有个屋檐遮身,这些年下来,倒未曾出过半点差池。如今出了这事,媳妇用藤条打得她半死,细细拷问,才晓得倒是振寰先引诱的她,还。。。。。。。”她突然瞄了瞄玉翘,支支吾吾起来。
“还什么,你直说就是。”老太君不耐。大夫人这才硬着头皮回:“听瑞珠说,振寰对玉翘也起了龌龊心思。”
老太君阴了脸,叱道:“你这倒要说个仔细明白,那小蹄子怎会晓得,若说不出个理来,污了振寰名声,看我怎么惩她。”
大夫人低声道:“瑞珠虽做错事,却不是信口雌黄之人。。。。。!”她有些羞于启齿,抬头见玉翘低眉垂眼不吭声,老太君怒意勃发,脸端威严,心中一寒,也顾不得旁了,慌忙说道:“每每振寰与瑞珠行事时,总得叫玉翘的名儿助兴才得趣。这事振威也晓得的,他那日无意撞着他俩行事,该听的不该听的皆听了去。”
“我就说呢,平白无故的,振威怎会将他痛揍一顿,原还有这些沟壑。”老太君又惊又怒,气得浑身打颤,指着大夫人骂道:“平日里你在家执事,是个眼瞎的聋子么?身边人揣着事总会显些端倪来,你竟是个死人一般。平日里就晓得扯些个鸡毛蒜皮的事斤斤计较。遇着大事就缩个没影,如此无用无能的,这个府里事你也莫管了,我自会编派旁人来接。”
回头又看向玉翘道:“怪不得振威跟我来商量要买宅子搬出去住,我只当是你撺掇的要分家,原要难为你,却是怪错人了。”
玉翘眼圈一红,泫然欲泣,揉着帕子哽咽道:“祖母也听到了,堂哥做出这般事来,玉翘无辜牵连,想来只觉羞耻,已无颜面见人,晓得的人也就罢了,不晓得的还不知怎么嚼玉翘的舌根子,怎么的颠倒黑白呢!”话方罢,早泪珠儿滚落下来,含忧带怨的,如枝被春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