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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谚暝冷眼看了一眼猴子：“顾好你自己再去想别人。我出手只是因为我想就此摆脱你们，冷谚暝已经死了，现在的我不再是冷谚暝，我也不想再做冷谚暝。打打杀杀的的生活我腻了，厌倦了，不想再过这种生活，只想平静的过完下半辈子。我想如果我欠你们什么，昨晚的那一枪应该也算还清了，只是我命大，死不了罢了。”
“呼，是吗？”圣手叹气，“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我只想了解一件事情，其他的我不想问。”
“圣手哥，你别只问一件事行么？还有很多事要问。”猴子不想只了解一件事情，他想全部了解，“这一切都是她造成的。”
辛虹看着猴子的指头对准自己，胆怯的朝冷谚暝身后躲，像极了娇嗔的女人，柔弱的心碎：“我……什么都不知道。”
冷谚暝张开胳膊，将她护在自己怀里：“你要问什么尽管问我好了，跟她没有关系。”
亲耳听见冷谚暝的话，让圣手感觉到自己的无知，明知道会看到如此场景，还是来到这里，想要把事情弄清楚：“好啊，我就长话短说。桀哥跟秦雄巧遇，两人拼杀；裕隆兮找上门带揍凌萌后又自杀；老鬼跟德胜门火拼，以及EMPTY HOUSE里的警察埋伏，凌萌去西兰路讨债跟秦雄干架，还有你和桀哥在德胜门旧址解决恩怨的这些事情是不是都跟你怀里的女人有关？没有那么多巧合吧。就说桀哥和秦雄拼杀的事情，才刚离开我们的视线，秦雄就来了，这也太过于巧合了。还有西兰路，怎么就那么巧的是秦雄来跟我们谈条件？”
“暝哥，圣手说得那些我不是完全知道啊。”辛虹拉了拉冷谚暝的衣襟，“我真的没有做过什么。”
冷谚暝摸着她的头，宠溺的过分：“我知道。”转眼，对着圣手，“有证据吗？没有证据不许乱说。”
“暝哥你……”猴子气结，甚至有撞墙的冲动，“你脑筋短路了？这一切都是她弄出来的啊。”
圣手似乎很满意，点了点头：“我明白了。暝哥，不，冷谚暝，我想说，从你前晚到魄力来，跟我们说了那么多没头脑的话我都可以当过眼烟云，说过了就算了，但这会儿，你让我很失望。”
掏出兜里的瑞士军刀，掰出刀刃，明晃晃的映射在眼前，圣手淡然的扬起唇角，自嘲的笑，笑得心痛：“这把刀是你送的，我们几个兄弟都有。呵呵，现在，物归原主，既然你都说冷谚暝死了，那圣手从这刻起消失了。还你刀！！！”
“噌——”刀尖笔端的插进茶几上的木质材料上，晃晃悠悠，形单影只的独立在那儿。圣手将溢满眼眶的泪强行的咽了回去，通红的眼眶阐述了他的心伤：“猴子，我们走。”
“圣手哥，别呀，跟暝哥好好谈谈好不？”猴子不喜欢兄弟反目，极力的劝阻，“暝哥，有什么事情大家好好谈啊，何必话击话，说得那么绝呢？”
“慢走不送啊。”冷谚暝没有半点反悔之意，“看好他吧，我跟你们没任何关系了，当心他一个想不开就自我了结了。”
圣手顿住脚步：“放心，方圣宇不是脆弱的人。”头也不回，摔门而去。
猴子无奈的摇头：“暝哥，不止圣手失望，我也很失望。德胜门能有今天，是你一手带出来的，兄弟们很感激，但是，今天你这么说，我只想说德胜门会因为你的这些不负责任的话而散伙。你好好想想吧，我走了。”
目送猴子离开，辛虹望着满面愁容的冷谚暝：“暝哥，你没事吧？还是别多想了，你要休息。”
“我没事。”冷谚暝松开搂着她的手臂，“尽快办护照吧，想早点走就别拖拉了。呼~~我想一个人静会儿，没我的话，别随便进我的卧室。”
无声的看着冷谚暝走进卧室，辛虹讽刺的一笑，明知道他的心里没有自己的位置，还是做了很多出格的荒唐事情，这样的自己会有什么好的结局吗？无奈的耸耸肩，拖着软绵绵的身体回到了客房。
回到卧室，冷谚暝无心睡眠，更无心休息。手臂上的伤口痛的难受，但也比心痛好很多了。再一次的听到了凌萌身上有毒的事情，这点让他完全没办法接受。如果他当时警觉鬼手留在德胜门里的药片，不管有没有依据，都应该找凌萌问清楚。或者说如果不是执意不要孩子，凌萌现在或许过得更好。圣手跟自己绝交的话语仍然一遍一遍的响在耳边，无声的泪吞没了伤口的疼痛。
抬起头来，打开床头柜最下边的抽屉，拿出了以前的照片：“裕龙儿，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凌萌长得像你，性格也有点像，但是，她不是你的替身，她有她的好，而你却已经不是我心里的唯一了。”呵呵，不是唯一，就不需要照片留着。缓慢的撕碎了照片，心里却留下了唯一的影子——凌萌。也许现在自己的所作所为可能伤害了圣手他们，甚至是凌萌，但是，这一切都是为了将来所有人能够过得更好，但愿他们能够给他充足的时间。
第二十一章 圣手归去
回到德胜门，圣手把自己关进了自己的房间，任由外边的人如何的敲门，他就是不开。抱了好几种酒水，一瓶一瓶，一罐一罐，一杯一杯，接连的往腹内灌。
“圣手哥，你开开门行不？”猴子在门外喊破了嗓子，里边的人就是不开门，活生生的气死人。
大虾颓废的靠在墙面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才一会儿功夫圣手哥就这样了？”
“就是嘛。猴哥，究竟怎么回事啊？”大蟹吸了吸鼻头问道。
猴子终究对里面的人丧失了信心，像泄了气的皮球，额头靠在了门上，闭上了双眸：“圣手哥和暝哥绝交了。”
“哎哟，我以为多大的事呢。”大蟹不以为意的回味着猴子的话，还没有完全消化，双眼忽然睁得老大，“什么，绝交？！不是开玩笑吧？”
“猴哥，这个玩笑不好笑。”大虾嘀咕了一句。
“你们以为我想开玩笑啊！！！”猴子突然转过身来，对着两人轰炸一般的吼叫，“都是辛虹那个死女人从中作梗，暝哥才无情的说什么不再是冷谚暝的狗屁废话，而且还不管我们的死活，所以圣手哥忍不住的说了绝交！！！”
“这不可能。”大虾和大蟹完全不信，“别开玩笑了。”
“爱信不信，德胜门就此散伙！”猴子也发疯了，“我他妈的不管了。”愤怒的咆哮，狠狠的踢了一脚房门，嘴里还在低声咒骂的离开了。迎头却对上了凌萌的眸子，“你不休息，跑这里来干嘛？快回去休息。”
凌萌摇摇头：“真的是因为辛虹所以他才会跟圣手绝交么？”
“嗯。”大虾和大蟹同时点头。
“不——是。”猴子瞪了两人一眼，“你们两个屁话太多了，该干嘛干嘛去。”对着凌萌扯了扯唇角，“我去吧台看看，嘿嘿，你快去休息吧。”
“敲不开圣手的门就不敲好了。”凌萌抱着手臂，“猴子，既然见到了冷谚暝，不防也带我去看看他吧。我跟他的债还没了清呢，我可不想欠他什么。”转身，朝着大门走去。
猴子一个箭步的冲了过来，挡住了凌萌的去路：“别闹了。如果你去有用，那冷谚暝三个字肯定会倒着写。不许去！！！”
“你不带我去，我自己去！”凌萌无视猴子的威胁，饶过他的身体，径直朝门口走。
猴子无奈的看了其他人一眼，叹了口气，还是跟了上去，凌萌现在的身体可是不能再让她单独行动了，还是跟着好。
坐在车上，凌萌和猴子没有一句对话，猴子几次想开口，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索性不问了。
凌萌单手放在车窗窗口上，撑着有些眩晕的头：“你能开快点吗？这个速度快赶上蚂蚁了。”
汗颜，猴子尴尬的笑了笑：“开快了就超速啦，交警不喜欢超速者。”
凌萌无语的看着窗外风景，随猴子怎么说，也不想跟他过多的争执。
“嘀嘀”声打破了车内的沉寂，猴子按下蓝牙耳机按钮，接听起电话：“喂，大虾，有事么？”
“猴哥，快点带凌萌回来吧。”大虾在手机了急切的说道，“圣手哥打包行李走人了，现在，我们跟在他做的计程车后面。”
“不会吧？”猴子踩下刹车，调转车头，“方向。”
“好像是机场。”大虾回答道。
“知道了。你们给我跟紧了。”猴子踩下油门，飞驰的奔跑起来。
凌萌回过头来：“怎么啦？”
“凌萌，我不跟你开玩笑。”猴子挂断了电话，表情严肃的说道，“圣手要离开了，现在已经打车往机场方向去了。”
听见猴子的叙述，凌萌心里漏跳了一拍，这些男人怎么都选择这么极端的方式，从来不跟她商量，让她来不及反应。
咬了咬唇，放下手臂，凌萌注视着前方：“什么原因说了吗？”
猴子摇了摇头，给了凌萌否定的答案。
圣手坐在计程车上，看着窗外飞快掠过的树影，思绪飘渺。想起自己这次回来是因为暝哥为了追回逃到英国躲债的胡静和柏嘉业，他才重操就业的，没想到，今天所有的一切都像风一样吹过脑海就没了踪影。
靠在车座上，呆滞的发呆。手机一直在响，司机好心的提醒，他却无视的闭上了双眼，任凭它的肆意呼叫。
赶到机场，猴子猛地踩下刹车，凌萌闪身跳下车，迈开脚步，奔进了候机大厅。环视着航班表，飞往英国的航班距离现在还有将近二十来分钟，圣手的身影却没有。焦急烦躁，让凌萌心里堵得慌。
拨出号码，猴子不耐烦的将手插入裤兜。终于听到对方的回应，来不及细说，直接发了问：“圣手呢？”
“在餐厅。”大虾回答道。
“凌萌，我们去餐厅。”猴子收起电话，对凌萌说道，“他们在餐厅。”
凌萌跟着猴子去了餐厅，眼前一幕让她白眼。来到圣手跟前，喘着气的咽了咽唾沫：“既然要走，为什么还有心思吃饭？”
“你眼瞎么？”圣手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我是喝咖啡，没吃饭。肚子不饿，吃饭也是白吃。”
“圣手，别过分。”双手撑在了桌上，桌子发出声响，仿佛整个餐厅都能听见，凌萌的声音分贝抬得很高，“要走也要给理由。”
圣手站起身来，抬起凌萌的下巴，力道不小的捏着，那白皙的下巴明显的更白：“理由很简单——厌倦了。”松开她的下巴，拿起一边的行李，“我在这里也是为了等你给你理由，现在说完了，拜拜。”
从身边经过的圣手没有回头，凌萌双拳紧握，眼眶有些泛红，不由的使出全身的力气吼了出来：“方圣宇，走了别回来！！！”
圣手一惊，心里感叹，多像暴躁的暝哥的命令啊，但是，这是凌萌吼出来的，不是暝哥。如果是暝哥这么吼一句，他铁定感激涕零的留下了，根本不需要任何借口：“没打算回来。”
没打算回来？好简单的回答，好利落的回答，强忍着想哭的冲动，紧咬嘴唇，狠下心来：“要走就走得干净点。所有人跟我回去，没必要留在这儿。”
除了圣手，其余人都诧异的盯着凌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