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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云卓起初有些愠怒,但看到惠恬恬娇气地抱着椅子,精致小脸绷得紧紧的突然就觉得好笑。
他看出来她在害怕,但她之前还在车里肆无忌惮地对他冷嘲热讽呢,更久之前甚至打过他一巴掌。那时候不怕,现在又怕什么?怕他吃了她?
谢云卓一手搭着车门,微微俯身,颇为无奈道:“今天是珊珊的生日,你再不出来,宴席就要开始了。”
惠恬恬闻言愣了愣,才想起珊珊是谢云卓长姐谢宜芳的女儿罗珊珊,去年十月十五的时候还在谢家见过面,很文静腼腆的女孩。
这时候谢云卓的手机铃响了起来,他看了眼来电显示,又看向惠恬恬,笑了笑,接起电话。
两人离得近,惠恬恬听见对方声音似乎是表姨的。
而谢云卓等对方讲完后才慢悠悠道:“嗯,已经到了,恬恬也在。”
听到这里,惠恬恬也没必要怀疑什么了。
悻悻地下了车,跟着谢云卓一路行至宴客厅。
罗珊珊的生日宴办得没那么讲究,来的人不多,以年轻人为主,坐得也比较随意。
惠恬恬一过来就受到表姨的热情招待。
与上次正月十五谢家的宴会不同,此刻惠恬恬对表姨的盛情有了抵触。
她明白表姨或者其他人对她如此周到的原因,以前她虽然心有负担但还能说服自己坦勉强接受,现在得知谢云卓对自己的企图之后就有些厌倦了。
不过到底是长辈,惠恬恬只能礼貌应对。
虽然是罗珊珊生日,但她除了稍稍打扮了一下,还是和以前一样安安静静的样子。
惠恬恬对她说了几句祝福的话,罗珊珊笑了笑,轻声道了谢,两人便没话说了。
倒是早早到场的谢思琳突然走过来,在一旁凉凉道:“来给人过生日,怎么没见给生日礼物?”
惠恬恬一愣。
她是临时被强拉来的,哪里有时间准备什么礼物?
谢思琳现在也是难得见惠恬恬一面,此时撞到了哪能放过让她出丑的机会?她是好了伤疤忘了疼,看惠恬恬尴尬的样子一下子又得意了。
罗珊珊本就对生日没什么特别的期待,不过是听了她妈妈的话让大家在一起聚聚罢了,所以对于生日礼物也不上心。她刚要说没什么要紧的,这时候在不远处和人聊天的谢云卓已走了过来,经过惠恬恬身旁的时候安慰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将一个包装精致的盒子放进罗珊珊手里:“这是恬恬送你的,方才她急着过来,东西落在了车上,我看见了拿了上来。”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谢云卓为惠恬恬解围呢,罗珊珊也不傻,她笑着收了起来,向惠恬恬道谢。惠恬恬心中很不情愿接受谢云卓的恩惠,但这么多人看着,她只好矜持地笑笑。
开席的时候惠恬恬没有和谢云卓坐一桌,虽然谢云卓是这么安排的,但惠恬恬不乐意,随意坐了一桌比较空的。
桌上都是年轻人,边吃边聊着,也不拘束。
不知怎么地大家就聊到了谢云卓的对象曹熙媛身上。
“不是说三叔和曹熙媛热恋,都快谈婚论嫁了么?怎么最近都没看到她出现?”
“什么热恋?你哪里听来的?小舅舅可从没接受过曹熙媛,上次叔叔伯伯们特意安排他们相亲,小舅舅表现得可高冷了,对人家不屑一顾的。”
“可我听公司的人说曹熙媛经常去公司里见他,上次荣生银行在外省分行的揭牌仪式两个人还一起去了呢。”
“哼,这种手段有什么稀罕的,不就是借着公事缠上去嘛,小舅舅又不能不给人家面子,好歹也是曹家的千金。”
“照你这么看,三叔真没和曹熙媛谈?”
“这还用说,小舅舅眼光可高了,一般人配不上。”
惠恬恬听在耳里,心中却暗自唾弃。他不是眼光高,而是心思龌龊,人格变…态。且不说他对曹熙媛到底是什么意思,但他对自己意图不轨就够让人恶心的了。
生日宴过得很和乐,散场之后,惠恬恬本要开溜,但不巧又被谢宜芳照顾到。
“恬恬啊,你一个人往哪儿走呢,你不是和云卓住一块吗?云卓还在后头,很快就过来了,你可别乱跑,现在天夜了,一个女孩子在外面不安全。”
惠恬恬看着自己被谢宜芳拉住的手,有些无奈。这时候谢云卓已经走过来,他朝谢宜芳笑着道了别,便对惠恬恬道:“等久了?”
惠恬恬暗自腹诽:谁等你啊,自作多情。
快速坐进车里,她哼了哼:“送我回校。”
谢云卓墨色眼眸漾过一抹清冷之光,随即灭了下去。
他没有发动车子,只是用那一双墨色的眸子深深地凝视着她。
惠恬恬被他看的不舒服,冷声道:“你还走不走?不走我自己打车。”说着,她低头想要解开安全带。
谢云卓快速阻止了她的动作。
他的手缠住了她的手指,指尖充满温度和力度,缠绵又坚定。
无视惠恬恬的怒目相视,他低柔着嗓音,淡淡一丝怅然:“恬恬,在我身边,好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什么时候上肉?这个问题真心难倒我。
谢先森虽然偶尔偷偷占小恬恬的便宜,但素强迫小恬恬干那事是做不出来的。而让小恬恬甘心被那啥,以目前的情况看,够艰难的,除非。。。。。除非她脑子抽了。
☆、第28章 爱难逃
车内一时阒寂无声。
仪表盘上的荧光映着谢云卓的脸;清贵眉目;脸庞白皙如玉。他侧着脸静静凝视着惠恬恬,唇轻抿;温柔寂寥的样子。
惠恬恬可没被他的样子迷惑,她几乎被气笑。
她忍了忍;才不至于再给他一巴掌。
“什么叫做在你身边?”惠恬恬怒视他;“若你还有点羞耻心就不应该对我说这种话。如果不记得我们之间关系,请你回去问问谢家任何一个人。还是说;你根本不在乎这些;你要的就是这种刺激荒诞的感觉?你出生优渥,一路顺遂,觉得生活没意思了;厌烦了,所以想找点乐子?”
惠恬恬冷笑:“谢云卓,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发神经这么对我,我和我妈在谢家仰人鼻息,过得虽不如意却未必遭受风风雨雨。你的出现固然帮了我许多,我也真心感激你,但若因此要我蔑视道德底线任你摆布,还不如让你收回所有恩惠。至少我清清白白心安理得。”
惠恬恬说完这一通话,并没有再看谢云卓,她一转身,就要推开车门。
车门上了锁,惠恬恬自然没法出去,她头也没回,只是冷冷地说了一句:“开门。”
谢云卓没有动。
他的手搭在方向盘上,肤质白皙匀净,指甲长而饱满,修剪的齐整,是一双养尊处优的手。
少顷,他的指尖动了动,却没有按开锁键,而是伸手碰触到惠恬恬的背。
很轻微的碰触,却让惠恬恬瞬间一个激灵,挺直的脊背狠狠一颤。
她气急败坏,回头瞪他一眼:“开门。”
谢云卓微垂着眼睑,窗外的灯光流映,他的发丝闪过墨玉一般的光泽。
“你一直是这么看我的?”他抬眼,深壑难解的目光纠缠住她。
惠恬恬反问:“难道要我对你的所作所为歌功颂德?”
谢云卓墨色眼眸划过一抹清冷的光,彻底的沉默。
惠恬恬索性自己去按中控锁。
谢云卓突然握住她的手,一点一点缠住她的手指,制止她的动作。
他的力度不大,却有一种坚定涓柔的意蕴。
只是有丝冷,漫上她的指尖。
“恬恬,我不姓谢。” 他说,平静的神色下激流暗涌。
惠恬恬一怔,吃惊地看住他。
车外华光流彩,他的双眸如海一般深邃,漆黑的瞳仁外圈竟是深深的蓝色,如钻石一般坚硬的锐利。
“我不是谢家人。”他重复,“谢世汝是我的姨父。”
谢世汝是宁城谢家的老爷子,他却说谢世汝不是他的父亲,只是他的姨父!
惠恬恬几乎就要惊叫出声。
她立马捂住嘴,瞪大双眼不可置信地瞪着他,似乎是要听他的解释。
可是他没有继续说下去。
他牵过她的手,放在唇边深深浅浅地吻,清冷沉郁的眼未有一刻离开她。
“我不是你的表舅。”他冷静地做最后陈述。
惠恬恬被他的话惊得回神,一下子抽回手,唇微颤,脸色发白,却极力忍耐住惊吓:“对不起,我不知道。”
谢云卓表情略有松动:“你可以说些别的。”
他不需要她道歉,他要的,她明白。
可是惠恬恬并没有如他的意。
“我不会答应你。”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看向他,“你不是我的小表舅又怎么样?你喜欢我?你想和我发展成什么关系?情人吗?还是说,你要我做你的女朋友,甚至嫁你为妻?”
谢云卓眉间微蹙。
惠恬恬道:“曾经,我妈告诉我,她年轻的时候和我爸相恋,甚至以千金之躯嫁给一个什么都不是的穷小子。可是我外公是怎么警告她的。他说,婚姻必须是资产,而非负累。”
她说着,唇边泛起一丝嘲弄的笑:“妈妈还告诉我,舅舅婚前也得到过类似的告诫。‘要成为一家之主,有一个不可或缺的条件。你身边的每一个女人,都需对你有贡献,权责分明,各司其职。妻子有妻子的岗位,情人有情人的职责。即便是一些逢场作戏的朋友,都应发挥应有的作用,这才值得你付出金钱、时间、精力乃至感情。’”
惠恬恬看着谢云卓,微笑:“即使谢世汝不是你的亲生父亲,你在谢家多年,所受熏陶必然不少。那么在你眼里,我是什么样的存在?一个可怜的没有父亲荫蔽的小女孩?你或许只是一时兴起,以为喜欢我,于是完全不必顾忌我的想法,给我一点好处,然后心安理得地以为我会继续感激你,唯你是从,成为任人摆布的芭比?”
谢云卓脸色一点一点沉冷下来。
“抱歉,我不愿意。”惠恬恬收敛住笑,垂眼再不看他。
谢云卓一只手扶在方向盘上,此时,一点点的收紧,指节苍白而用力。
少顷,他松开手,眼底淡淡嘲讽的笑容,淡漠的冷酷。
“你走吧。”他干脆地按住中控锁,声音传递过来,温淡而冷静。
惠恬恬微怔。
“我喝了酒,不能开车。”他似乎在解释,可惠恬恬听出他极力压抑的不悦。
若是平时,这么晚,他绝不会让她独自离开。可是这一刻,他有理由反感她,甚至厌恶她,从此杜绝两人的往来。
她的目的达到了,尽管这是事实。
惠恬恬没有说话,却极为快速地下了车。
夜空飘着雨丝,初春时节,还是冷的。
她下车后没有停顿,一步一步走向雨中。
她走得决绝,毫不拖泥带水,若有一丝留恋,或者回头,跑回来,打开车门,或许就能发现车里的异样。
可是……她没有。
车中。
冷硬的枪口抵住他的头。
“抱歉了,大少,请按我说的开车。”陌生的男低音,冰冷的口吻。
谢云卓平静地看向后视镜里的人:“二叔派你来的?”
“废话少说,开车!”枪口向前推了推。
谢云卓依言发动车子,车子渐渐驶离繁华街道,驶向郊区。所到之处越发僻静,最终停在一处废弃的房屋前。
那人胁着谢云卓进屋,屋子里有人等着,并不陌生的面孔,白人。
“Kuhn,劳你出马,二叔太过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