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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冲未等她的话说完,一个箭步上前来,拦腰一把抱起他向帐外疾步走去,长史愣住了,凤奴也惊呆了,一时就由凭他抱着走,不作反抗。
长盛领着几个小的向大雄奔去,拿黑布罩住,几个人一起将他抬起来。
凤奴在慕容冲手臂上抬起身子看了一眼,突然暴起,手足并用拼命挣扎,发了疯似地对着慕容冲又踢又挠,慕容冲一声不哼,只抱着她快步走,凤奴的挣扎又凶又猛,好几次慕容冲险些抱不住要跌下来,慕容冲咬着牙,手上加力,凤奴的身子被控制住了,但手脚还在外面踢打抓挠着。
长史看了心急如焚,先喝问长盛要把大雄的尸体怎么样,长盛白了他一眼说:“我能怎么样,皇哥儿吩咐说把这人的尸体带回平阳好好埋葬,我能不听么?还要带件尸体跑一两天,晦气!”
长史明白了,又看凤奴正与慕容冲顽强开战,忙奔过去要劝,才要说话,岂料凤奴一爪子过去,正正向着慕容冲的门面,那架势是要把慕容冲的眼珠子抠下来。
“啊——”长史惊叫一声,这两个冤孽呀,是要以命相搏吗?
慕容冲看凤奴的爪子就在眼前,情急之下头微微后昂,凤奴的爪子一掠而过,挠在下颌上,慕容冲只觉得下颌处一凉,开始并没有感觉到痛,却看见两滴血滑下来,才开始感觉到痛。(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五章 呕气
长史已经奔上来,抓住凤奴的手,喝道:“凤奴你疯了,你伤了爷了!你误会爷了,爷是叫长盛把大雄带回平阳安葬,你发什么疯!”
慕容冲只觉得脖子处痛不可抑,心内又怒,一把将凤奴丢到地上,扶着脖子向车架走去。
凤奴从高处跌下来,下面正好是草丛,半片屁股震得发麻,她趴在地上半天不动,看看手指,指甲缝里还有慕容冲的一小块皮肉,自己果然是疯了,连爷都伤,看来也不用活了。
长史上前把凤奴扶起来,埋怨道:“凤奴,你不想活了是不是,你挠伤爷了,出了很多血。”
凤奴看着他,口吃道:“长史,我……是不是现在就去寻根绳子?”
“寻绳子做什么?”
“吊脖子死了算了,省得爷亲自己动手!”反正自己也活不过今日夜里,慕容冲肯定就会把她掐死或咬死的,不如自己先死了。
“死?哪有这么容易?死是最简单的方式,你快跟我回去,跟爷陪不是,以后好好服侍,将来为爷生……”长史想想收了口,这些话还是叫慕容冲自己说吧,真是个脸冷的家伙,明明是原谅了凤奴,还装成一副冷淡的模样,如果好好向凤奴说明要把大雄好好安葬,说不定这会凤奴早就跪在车驾上向他讨饶了,何来又弄伤了脖子这一出?
长盛已经领着人把大雄的尸体放到段随带来的另一副车驾上,凤奴这时又悔又恨,扶着长史的手挪到慕容冲的车驾前。
慕容冲脖子上的伤靠近大动脉,鲜血源源不绝,程大医丞……他已告老还乡。现在是程大夫了,程大夫在为慕容冲包扎,凤奴看见慕容冲的衣襟上渗了一大片血,她打了一个冷颤,紧紧拉着长史的袖子,躲在长史的身后,好容易走到车驾上。长史想扶她上了车。凤奴死死拖着他不放,慕容冲哼了一声,跳下车驾。想从长盛的手上拿过枣红大马的缰绳。
长盛慌忙道:“爷,你还不能骑马儿,你胸口的伤还未痊愈,不能颠簸!”
慕容冲不发话。盯着长盛看,长盛被他看得发毛。只好松开缰绳!
慕容冲一蹬跳上了马鞍,长史丢开凤奴的手,飞奔过去扯住缰绳,大声命令长盛:“快。把皇哥儿扶下马!”
“松手!”慕容冲喝道,并高高地扬起缰绳,长史眼睛一闭。大声说:“爷要自己骑马,就先把长史打死。爷身子骨还未好全,骑马就是糟蹋自己,长史死了,眼不见为净!”
慕容冲一鞭子打下下,凤奴尖叫一声,只见长史满头满脸的血,但仍拉着缰绳不放。
凤奴一声不哼跳下车驾,在慕容冲的马前跪下,她知道猛烈如暴风雨一样的惩罚马上就要上演了,这本来就是命,就认命吧!
慕容冲再次高高举起马鞭,凤奴跪着爬过去,将身子伏在长史的身上,长史一把推开她,凤奴又再爬过去,突然马鞭掉下来,凤奴僵直了身子,并没有辣辣的痛,原来鞭子是掉下来的,落在凤奴身上,她抬着头,看见慕容冲一张脸白得像纸一般,他的唇边竟渗出血来,血是黑色的。
“爷——”凤奴惊叫一声,迎上去,慕容冲的身体整个滚下来,正正压在凤奴身上,凤奴勉强抬起身子,看见慕容冲脸色灰败,口唇发白,凤奴顾不得身上疼,硬把他扶起来。
“放下,放下!”一把声音响起。
程大夫走来,叹息道:“我早就说了,这身子要好好将养,这么急急忙忙地赶路,……咦,怎么气血攻心,反倒比昨日更糟了!快,扶他到车驾上躺下!”
长史和几位亲随把慕容冲送到车驾上躺好,凤奴也轻悄悄地爬上来,慕容冲张开眼睛,一看见凤奴,一口血又吐出来,手指着她,一双眼睛睁得圆铜似的。
长史忙将凤奴赶下马,说:“你好好待一边去,莫叫爷瞧见你!只怕现在是要恨死你了!”
凤奴只好默默退下,队伍开始起动,是缓缓向平阳方向走,凤奴自己骑马,也不上车驾,慕容冲也从不召唤她。
一晚上都在赶路,半夜,长史出来,与凤奴并列骑马,跟她说起近来发生的事,最后说:“我是没有想到,爷对你……对你……”
凤奴叹了一口气说:“长史,爷这般恨我,我是不是要以死谢罪!”
长史大惊道:“唉,你怎么就不明白,爷现在根本离不开你!”
凤奴脸色苍白,说:“爷折磨不到我,便会难受,长史,你放心,我再也不逃了,只怕爷以后会迁怒于你,你看你的脸都伤了,不知道会不会留下疤痕?”
长史摇摇头,不再说话,这两人是有心结的,又有许多前尘往事牵绊着,一时半会哪里能说得清楚?只待时间慢慢融解,他们自己来化解。
如此这般,两个人也不见面,两天后回到了平阳,慕容冲的脸色恢复了,段嫣然领着十六院在甬道上跪迎,慕容冲下了马车,没有如平日那般扶起她,直接在她跟前大步走过,好似看瞧见段嫣然,他走回偏院好一阵,段嫣然才如梦初醒,怔怔地发呆,十六院交头结耳,不知道为何慕容冲如此冷淡,慕容冲的确一向冷淡,但此次不仅仅是冷淡,简直就是漠视。
随后,她们发现跟在长史后面拼命低着头掩饰自己的凤奴,十六院的人大都喜欢凤奴,一窝蜂拥上去把她团团围住,一人一句把凤奴轰晕了。
大多是问这一段都去了哪里,把长史急得,把大家伙急得,怎么又跟着爷回来了,爷是怎么了好像是生气了,爷为什么生气?
凤奴掩着脸,无辜地笑了半日,才叫长史杀了条血路落荒而逃,等逃回偏院,却见长盛守在偏院,他拦着凤奴不让进。
长盛说:“皇哥儿吩咐了,凤奴姑娘今后不住在偏院里,叫你住到西进院去,你的物件已搬出来了,长史以后也住在西进院,偏院这边就不用长史你操心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六章 侍弄
凤奴拉着长史的袖子,低声道:“长史,你瞧瞧,爷把你也恨上了!这如何是好!”
长史低头一想,喜上眉梢,拉着凤奴便走,边走边说:“不住偏院不是更好?你以后不用再服侍爷了,不就自由了?用不着看爷的脸色行事,凤奴你不开心么?”
凤奴摇摇头,悄声说:“这表示说爷还在生气,许是一看见我,便又气得吐一口血出来,我想着他是想静一静,静下来好想法子对付我,长史呀,我可怎么办,将来的日子惨着了呢,想想就不想活了!”
长史笑道:“你不想想你自己独个儿住西进院,你的那些大宠小宠就都有地里玩了,你可是随意侍弄着!”
凤奴一听,喜道:“哎哟,我倒把小宠们给忘记了,这一段不在府里,可想死我了,不知道它们好不好?”说着,急急脚直奔西进院。
长史笑,不作声,两个人到了西进院,莲碧也被遣过来,正在收拾院子,长史笑道:“莲碧,你怎么也过来?”
莲碧努努嘴,非但莲碧过来了,连原先偏院专门服侍慕容冲的四个丫头也都过来了。
长史皱皱眉说:“你们也过来,以后爷谁来服侍呢?”
莲碧摇摇头表示不清楚,又说:“爷一回来便把我们打发过来,说以后你们服侍凤奴吧!”
凤奴正在西进院转悠,她七岁前就住的东进院,与西进院面对面,所以非常熟悉,这里有她童年的乐趣,她常常藏在哪个角落。偷偷地看着一大群的仆从们为了寻她急得满头大汗,没有想到今日又回来了,她将手放在门顶上摸了摸,从上面摸出一个小镜子来,她以前就藏在这里拿镜子照奴仆的眼睛,弄得她们全睁不开眼睛,她便乐不可支地大笑。或者就直接爬到门上。弄上一大盆水,看哪一个最先进来,水泼她们一身一脸也是她最爱玩的。
正想着。看地上一众人盯着她笑,她把镜子一晃说:“你们笑什么,不用服侍爷,你们都很开心了?”
莲碧问长史:“长史。你说爷是不是已经定下来了?”
长史点点头:“我觉得是。”
“我也觉得一定是!否则不会……”
“不会什么?”凤奴听两个人说着哑语,没听懂。便问。
长史与莲碧相视一笑,长史又说:“早前给了个信物我,要我给她,昨又要回去了。”
“是老夫人的那一件么?”
“是。家传的那一件!”
“那是确定无疑了,你以后小心侍候着!”
“你也要小心侍候着!”
凤奴在旁边急得直跳脚:“你们俩个说什么?什么信物?你们俩私传信物?我怎么不知道!”
长史不理她,对莲碧说:“没有向外宣布便只作不知。好生服侍好就是了!”
“我早知道有这么一天了!”莲碧笑。
“我也早知道有这么一天,不过……唉……还有个槛没过。这事只怕不容易!”
凤奴一顿脚说:“好好好,你们说你们的体已话,我懒得理你们!”说毕便跑了。
莲碧笑,又问长史:“什么槛没过?是凤奴姑娘的身世?”
“身世是其一,不过爷似乎是想通了,不然不会叫我把老夫人的信物拿出来做聘礼,也不会一回来便叫凤奴住到西进院,东进院住着段夫人,是正夫人,这西进院自然要住侧夫人,他想收凤奴做侧夫人,不过凤奴……”
长史陷入沉思,凤奴仿佛更喜欢姚苌的儿子姚大公子,她如今看见慕容冲如见了鬼一般,反倒对姚崇很亲妮,慕容冲吐了那一口血便知道急成什么样了,又不肯承认,这两个人的别扭要闹到什么时候,他们到底会什么时候圆房,什么时候可以宣布凤奴是侧夫人,如果两个人一直这样别扭着,这边上的人急死了都没有用,那以后的日子要怎么过才好呢?
日子其实是很好过的,初时一到慕容冲从府衙回来时间,凤奴就紧张得不得了,提早在府门口跪着守候,慕容冲回来了,就一路跟在慕容冲的身后,不过慕容冲仿佛从没看见她。
一走到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