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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冲看向苻熹道:“你就是苻熹?你可想过,你在宫中叫了十几年的那个母亲,其实是杀害你母亲的杀人凶手?当年你母亲生下你,你就被宫里的人抱走,你的母亲随后赴死,眼前的人,是你的杀母仇人,你杀了她,为你的母亲报仇!”
慕容冲将手上的剑“当——”一下丢到苻熹的面前,对着苻坚笑说:“苻坚,你睁大眼睛看看你的一双女儿,长得真是像极了,那双眼睛特别像你,你现在知道了罢,谁才是你养不熟的畜生!”
苻坚一时不能接受眼前的事实。他呆呆地看着凤奴,看着张夫人,张夫人突然一把拭去眼泪,冲上前拿起宝剑,向着苻坚,泪水纵横,泣道:“陛下。臣妾对不起你!”
说罢一抹脖子。血飞溅四下,剑“当——”地跌到地上。
“不要——娘——不要!”凤奴大叫一声,眼泪迸出来。她欲挣脱慕容冲,无奈他的手臂像铁钳一般根本无法挣脱,情急之下,她拿肘子用力一把顶在慕容冲的身上。慕容冲痛得五官拧在一起,凤奴腾出一只手来。回身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
但慕容冲的一只手极牢牢抓着凤奴就是不松手,等痛过一阵之后,他把凤奴的身子强扭过来,在她脸上用力地亲了一口说:“凤奴呀。你也是养不熟的,她是谁?杀你母亲的凶手,从来没有养过你。你叫她‘娘’,你狠心这样待我。我给你吃给你喝的,还恩宠你,你是想杀了我么?”
“慕容冲……你想怎么样?”苻坚神智慢慢恢复冷静,喝道:“如果当年是我不对,你现在要杀要剐都随你,她们都是妇孺女子,你放过她们吧!”
“放过她们……哈哈哈……当年,我也是孺子稚童,可你放过我了吗,长安城里的四十万燕人,有多少妇孺稚子,你放过了吗?不不不,今天我会放过你,我叫她们一个一个死,让你知道失去亲人的滋味,我先杀了她,再杀了她!”
慕容冲眼睛血红,嘴角有凤奴刚才一巴掌打下的鲜血,看上去像个恶魔,他的手加重,凤奴在他手上已经喘不过气来。
“慕容冲,你松手!凤奴她已经有身孕了,如果你曾经恩宠过她,那么孩子就是你的,你不能杀她,她有你的骨肉!”顺阳公主大声喝道。
“凤奴……你……你有身孕了?”慕容冲问凤奴,他神情突然激动起来,紧抱着凤奴的手松下来,下意识地去摸凤奴的肚子。
凤奴的眼水涟涟,摇摇头,努力咽了一口气,说:“就算有孕,也不是你的孩子!”
慕容冲的心底突然温柔下来,还想问什么,突然传来阵阵马蹄声响,听声响人马众多向这边飞奔过来,慕容冲的手仍圈在凤奴身上,不过改成了小心的拥抱,他皱着眉问段随:“已攻进城了吗?“
段随向天空看看,说:“陛下,看信号已经攻进去了!“
“哈哈哈……长安已经在我们的手上了,凤奴,你跟着我,你既有身孕了,就生下我们的孩子!”慕容冲心情竟复好起来。
这时马蹄声近,但听一哄亮的声音道:“陛下莫怕,臣来救驾!”苻坚一看,居然姚苌及一队人马,后面跟着估计有一两千人马。
苻坚正要答,后面又传来马匹声,一将军飞速而奔来,也大叫:“陛下,臣来救驾!“却是从长安城退下来的杨定带着一队亲兵,后面也有一两千人!
苻坚大喜,又有马蹄声传来,又一将军说:“陛下,臣来救驾!”却是当年在平阳郡当守备将军的刘称。
慕容冲见状,抱起凤奴向苻坚奔去,眼看就要跑到苻坚面前,凤奴的手一扬,一只巨大的八爪虫子一下跳到慕容冲的脸上,慕容冲吓得大叫一声,却不肯松开凤奴,但是奔跑的迅速却慢了,凤奴大叫:“陛下,快跑!快跑!”
苻坚醒悟过来,飞速向杨定跑去,但几匹马跑上前来,把苻坚包围起来,马座上是满眼褐色、卷曲毛色的姚苌,他大声说:“陛下受惊了!快!上马!”苻坚回身上杨定跟他有一定的距离,而慕容冲随时会奔过来抓住他,他跳上姚苌的马,姚苌将马一拍,马折身将苻坚带到姚营去了。
慕容冲看苻坚要逃了,抱着凤奴又追,凤奴又将手一扬,又飞过两只绿头大虫子,一前一后跳到慕容冲的脸上和脖子上,面目狰狞,慕容冲吓得跌倒下地,但仍不松开凤奴,滚到地时眼看要把凤奴压在下面,他将身一挺,把凤奴举上前去,自己先落了地。
慕容冲的身上有两个人的重量,他摔得不轻,痛得只能松开手来,凤奴挣脱慕容冲的怀抱,向前跑去,撞进一个怀抱里,只听一声惊喜的呼唤:“小风子,我终于找到你了!”
凤奴抬头一看,居然是姚崇姚大公子,他跟在姚苌的身后过来的,她缓过一口气,只觉得眼前一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三章 公主
原来姚苌决定第二天现赶到长安救援时,姚崇对姚苌说:“慕容冲一定有探子,知道我们要勤王,如果是明日到的话,估计长安已被攻破了,若是苻坚落在慕容冲的手里,挟天子令诸侯,于我们是不利的,为今之计是挑出快马与精兵,一路不停歇赶到长安城去,我估计苻坚会弃城而逃,咱们只要得了苻坚,父亲的万事皆成了!”
姚苌被姚崇一句话惊醒,所以他们地及时赶到了长安,时机正正好,把苻坚拿到了手上,姚崇也如愿碰到凤奴,他把晕过去的凤奴带到了姚营。
过了三日,凤奴才缓缓醒过来,看见陌生的大帐,既而看见姚崇欣喜的笑,一看她醒来,抓住她的手问她:“小风子,你终于醒了?你睡了好几天,担心死我了!”
凤奴只觉得浑身酸痛,挣扎想起来,姚崇按住她的身子说:“你现在不宜动,大夫说你要静静地养着。”
凤奴只好又躺下,问:“大公子,我此时何处?他……他们……在哪里?”凤奴很想问问苻坚,想问问慕容冲,但话到了嘴里又说不出来了。
“你在我的军帐里,不要怕,我会照顾你的!”姚崇温柔说。
凤奴心里千回百转,想问什么,终于问不出口,只说:“大公子,说什么照顾,理应是奴婢服侍你的,但奴婢的身子弱,不舒服,如今不能服侍你了!”
姚崇嗔道:“不准再称自己的是奴婢,你在我的心里,从来不是奴婢,你知道的!”他看见凤奴头发凌乱,伸手去抚平。凤奴将头一缩,匆忙说:“奴婢累了,想歇息一下!”
姚崇却不介意,又去握她的手,说:“你累了,好好歇息吧,以后我不再叫你受苦。我找你找得好苦呀。总算是找到你了,凤奴,原来你叫凤奴。我真高兴!”
凤奴挣不脱姚崇的手,只好叹了一口气说:“大公子,奴婢已经有身孕了,我是别人的女人。你放开手!”
“以后不能再叫自己奴婢了,你是我的夫人。是呀,你有身孕了,我正想跟父亲说,好叫他老人家高兴一阵!”
凤奴大吃一惊。口吃道:“大公子……腹中的不是你的孩子……你知道的!”
“是我的孩子!是我的!不是我?你告诉谁是孩子的父亲!”
凤奴待要说,心里一阵刺痛,是慕容冲的孩子吗?他是自己的杀母仇人。不共戴天,不。孩子不是他的。
姚崇看她不说话,将凤奴的手放在手心里摩挲,轻声道:“我会待他好的,凤奴,我只要你在我身边,给我一次机会照顾你跟孩子!”
凤奴将泪忍住,又问:“陛下,陛下现在在哪里,他好不好?身子可安康?”
“陛下在父亲的帐下,他好好的,受了些惊,休养些日子就好,待我们休整好,再杀到长安去。”
“长安?长安现在在谁的手上?”凤奴问,始终不知道慕容冲的下落,叫她心内不安。
“长安应该在慕容冲的手里,我看长安墙头竖满燕旗,昨天还传来礼乐,听说燕皇新帝在长安登基了,都传说是个脸上戴纱帽的,估计是慕容冲了!”
凤奴呆呆不说话,良久再说:“我想出去走一走,我想见见陛下,还有其他……”
“还有苻宝公主,跟你长得一模一样,我差点把她认做你,不过,她一说话,我就知道她不是你,你就是你,跟你长得再像也不是你!我才知道,你原来是个公主呀!”
“大公子,我不是公主!”凤奴断然说。
“不管你是公主还是其他身份,我姚崇都会对你好的!”
正说着,只见陈遐由亲兵领着进了帐篷,看见凤奴醒了,惊喜道:“陛下叫我来看看,苻贝公主醒了没有,终于醒了,好事呀,公主,陛下有旨。”
凤奴将头转到一边去,只作没听到。
“公主?我有圣旨要传!”陈遐上前一步问。
“我不是什么公主!你不必给我传旨!”
陈遐正色道:“我知道公主一时难以接受公主这个身份,但是,就算公主原是平民是奴婢是走卒,陛下如果说你是公主了,你就是公主,否则就是抗旨!”
“好,我不是公主,我抗旨,你叫他杀了我吧!”凤奴冷声道。
陈遐看凤奴态度坚决,叹了一口气说:“陛下的命是你救的,如果你不是对陛下孺慕之情,你怎么会冒着危险救陛下?你明知道陛下不会杀了你,陛下这几日劳顿奔波,亲人们死的死,散的散,他……突然就像个老人了,精神委顿,公主你忍心拒绝一个老人……一位老父亲的心愿么?”
凤奴一听,不由地坐直身子,向帐门走去,走到帐门又折回来坐在榻边,姚崇知道她还是情怯,安慰道:“此事不急,你过一段时日再去看陛下吧!”
陈遐道:“陛下的圣旨是宣布苻贝为公主,不管你愿意不愿意,你都是公主,这是事实,奴才宣口谕完成了,若是公主不满意,就自己跟陛下说罢!”
凤奴听了,未说好,也未说不好。
一日,凤奴出去散步,走着走着,听见一些兵士在聊天,凤奴的耳边传来“慕容……”的字眼,她停下来听,只听一兵士说:“听说长安城里换主了!”
“对,听说慕容冲被他的部下杀了,现在长安城里是一个叫段随的当皇帝!”
“我看呀,他这个皇帝了当不久!”
“为什么呀,当皇帝的肯定就成了眼中钉,真正的天王在我们姚大将军的手上呢,听说天王要禅让皇帝之位给我们姚大将军呢!”
凤奴突然觉得脸上凉凉的,一摸,居然是满脸的泪,她缓缓地滑坐在地上,又觉得腹痛,跟随来的小婢吓坏了,想把凤奴扶起来,却怎么也扶不起来,慌得跑回帐中找姚崇,姚崇赶了来,看到凤奴处在半昏迷的状态,忙把她抱回军帐里。
大夫过来把脉,说她受到刺激,动了胎气。已经好几个月过去了,凤奴的小腹已经大如鼓了,凤奴也说不清楚这是几个月的孩子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四章 求娶
帐门一掀,苻坚扶着杖出现了,他满头白发,高大的身躯伛偻着,这几个月来,他变成了一个真正的老人,他立在凤奴的榻前,仔细地端详她,这几个月来,凤奴从来不向他请安,他们俩常常近在咫尺,却远得看都看不见,今天听闻凤奴晕过去,他放下天王的身架子,终于以一个父亲的身份站在凤奴的大帐里,等她醒来。
凤奴昏迷中,极为哀恸焦燥,两只手在空中抓呀抓的,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