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来。
凤奴昏迷中,极为哀恸焦燥,两只手在空中抓呀抓的,叫里唤着:“爷……爷……”
苻坚上前,一把抓住凤奴的手,方才低迷疲惫的眼神突然不见了,改之为一股坚定,他挺直了腰,将手上的杖掷到地上,回头看看姚崇说:“姚崇,你那天到我的帐前说要求娶苻贝公主,你为何要娶她?她腹中怀的是别人的孩子!难道就因为她是一位公主?
姚崇郑重跪下来,向苻坚行了一个大礼,昂头说:“陛下,您不是只有一个公主,是么?姚崇为何要娶苻贝公主,因为姚崇喜欢她,真心实意想照顾她,爱护她,叫她不再受苦,从些过上安稳的生活!无论她是公主还是平民,甚至是奴婢……”
“好!听你这么说,朕就把苻贝公主交给你,等这里平息了,你就娶她为妻子,她流落得太久了,朕希望她能安好……”
姚崇大喜,叩首道:“臣领旨谢恩!”
这时凤奴动了一下,慢慢睁开了眼睛,苻坚仍握着她的手,低头看她,低唤:“苻贝……“
凤奴挣扎了一下。想把手收回来,无奈身子绵软,一点力气都没有,于是说:“我……不叫……我叫凤奴!“
“苻贝……啊……不管你叫什么名字,你都是我的孩儿,你的母妃当年是有错,但是她已为自己所犯的错付出了代价。你是我的孩儿。朕希望你好好活着,忘记过去重新生活,姚大公子心诚想求娶你。你……”
凤奴突然焕发很大的力气,一下把手收了回来,并翻了个身子,背对苻坚。姚崇忙上前说:“陛下,公主她……还在虚弱之中。此事就先不要谈了!”
姚苌也忙上前说:“陛下,咱们先出去,你都下了旨了,这事过一阵她便好了。这些儿女情长的事,就叫他们自己解决吧!”
苻坚转头看了一眼凤奴,她仍背着身子。她的性子,像极了……他叹了一口气。一缕白发挂下来,显得极为苍桑,他垂着头默默跟着随着姚苌出了军帐。
这时榻上的凤奴转过身去,看着苻坚老态的身影,不觉得得心一酸,流下眼泪,姚崇忙说:“公主——”
“我是凤奴,不是什么公主!”凤奴的声音突然大起来。
“好好好,不是什么公主,凤奴,你现在腹中有孩子,不宜总是这样情绪不稳,不管外面怎么样,孩子最重要,你不能动不动就伤感、易怒,对孩子不好!”
凤奴立刻将眼泪吞进眼眶里,对姚崇说:“军中总是有不好的传闻,我不想住在军中了,我想回平阳去!”
姚崇温言道:“平阳距离此地太遥远了,你的身子……大夫说虚弱得很,不宜长途跋涉,等生了孩子,你想去哪里我都陪你去!”
凤奴闭上眼睛说:“大公子,我累了,想歇息一下!”
姚崇俯身帮凤奴把锦被掖好,沉声说:“凤奴,你好好歇息吧,我随时都在,一定护你周全!”
姚崇走出凤奴的大帐,对门外的护卫说:“以后公主到哪里你们都先告诉本将,若是公主听到什么再受刺激,你们也别想活了。”
护卫忙应下来。
姚崇又问:“大将军与天王陛下去了哪里?”
“回将军的话,陛下与姚大将军去了陛下的军帐里。”
姚苌一路陪着苻坚向军帐走去,姚苌说:“陛下,如今形势不妙,听说慕容冲在长安城里已被他的部将段随所杀,段随自立为燕王,各地都不安稳,自立为王的不少,为今之计只有把各地拥戴陛下的军队都调到五将军来,由姚苌统一指挥,这样才能积蓄力量攻回长安去。”
“你说什么?慕容冲……已经死了?已经……死了?”苻坚踉跄了一下,颤声说:“他已经死了?”
姚苌忙上前扶住苻坚,叹道:“是可惜了,这么个妙人儿,我见尤怜,怪不得陛下不舍得!”
“他……他怎么能死了?可恨,他……不能死,我要将他擒来,亲手杀了他,我要将他千刀万剐……投到油锅里熬上三年……叫他求生不得求死能……就这样叫他死了,是太便宜他了!”苻坚喘着粗气将话说完,仿佛全身的力气都用光了。
姚苌劝道:“这种望恩负义的小人,不值得陛下亲自动手,对陛下忠心耿耿的只有我姚苌,请陛下下旨,集天下之兵到五将山,由我领着,攻回长安,重建大秦国!”
苻坚扭转头去,仔细看姚苌,说:“如今不知道还有没有可利用的兵?”
姚苌急道:“只要陛下写下圣旨召天下之兵,按上玉玺,其他的事就叫臣去办好了,陛下不必操心!”
“匆忙间,玉玺没带出来!”
“怎么会没带出来呢?这么重要的宝贝,我叫人到你的带出来的箱笼里找一找!准能找出来!”姚苌搓着手,将满脸的虬须伸到苻坚面前。
“不必了,没带出来就是没带出来!”苻坚后退一步,眉峰聚拢,戒备地看着他,面上又现出无上的威仪,一股凛然之气。
姚苌被这股凛然之气压着,他的腰身低了下来,回头看看跟在身后的亲后,有十几个,而苻坚的身后,只有一个陈遐,他的腰复又挺来,大声道:“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会没带出来?陛下定是没看仔细,来人,到陛下的帐上去搜一搜,说不定就能找到玉玺!”
苻坚向前挺了一步,指着姚苌,大怒道:“姚苌,你居然敢……”
“陛下,下臣不敢!”姚苌也站了起来,只将手一拱,看也没看苻坚,就出了大帐,丝毫没有了原先的的恭敬。(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五章 顺变
苻坚拿手指着他,走了两步,看见帐外突然跑来大批的兵士,守在帐门外,他一愣,抬脚走出去,他刚走出一步,门口的兵士就拦住了,苻坚怒斥道:“放肆!你没看我是谁,你竟敢拦我?”
那兵士道:“小的不敢拦着陛下,但现在兵营里混进了细作,只怕对陛下不利,陛下只有不离开帐蓬,小的们才能保住陛下的命!”
“哈哈哈,我还须要你们这些人保命么?”苻坚一掌拍下去,兵士是个好手,侧身跳开,几个兵士同时跳过来。
苻坚一看,哈哈大笑,大声喊道:“姚苌,你忤逆谋反,原来……你会恶人有恶报的!”
几个兵士钻进帐蓬,在大帐蓬里东翻翻西搜搜,空着手出来。
姚崇走近,问兵士们在做什么,兵士们把姚苌的话向他说了一遍,姚崇背着手想了想,向姚苌的军帐走去。
姚崇一进军帐,便说:“父亲,慕容冲没有死!”
姚苌唬得站起来说:“你怎么知道慕容冲没有死?你是如何得知的?哪里来的消息!”
“儿子说他没有死,他就没有死!有哪一个人亲眼看到慕容冲死了的?慕容冲没有死,至少到今天为止他没有死,苻坚只有一天没交出国玺,他就一天没有死!“
姚苌一听,摸着头想了一下,恍然大悟,拍着大腿哈哈大笑道:“果真果真,慕容冲没有死,他怎么能死呢,苻坚没有死,他就不能死。因为只有慕容冲害死了苻坚,我才能接过大秦的旗,领大秦的兵,杀了慕容冲为咱们的天王陛下报仇血恨!崇儿呀崇儿,为父怎么就是生了个像你这么聪明的孩子?这么说为父也是聪明得紧呀!哈哈哈!”
姚苌把亲兵叫过来说:“慕容冲还没有死,谁在军中散布他已经死的消息,一律杀无赦!”
亲兵领兵而去。姚苌拍拍姚崇的肩膀说:“为父知道你怎么想了这个主意的。你喜欢那个大肚子的女人,她是苻坚的女儿吧,她还是慕容冲的女人!如果让慕容冲杀了苻坚。这个女儿就会乖乖投过我儿的怀里!哈哈哈,我儿聪明!但我儿为何会喜欢别人的女人,你如果想要那样容貌的,她不是还有一个双生姐妹吗?叫什么……苻宝的……长得一模一样!”
“不一样。在儿子的心里,她们不一样!”姚崇断然说。
“好好好。不一样不一样,我儿若能喜欢女人,就是王母娘娘,我也会支持的!”姚苌笑道。又问,“我儿可以告诉为父么?这个慕容冲应该什么时候死呢?”
姚崇握紧拳头说:“他死得越早越好!”
“我明白了,好。明天,苻坚再不把玉玺献给我。我就安排慕容冲杀了他,唉,可怜的天王陛下呀,让姚苌我为你报仇吧!”
姚苌和姚崇在商量着慕容冲的死期,那慕容冲到底死了没有?
慕容冲去世的消息传到了刘称的营中,刘称正在与慕容冲说话,骄阳在旁边陪坐,骄阳已是刘称的大夫人了,她坐在一边,目光崇拜、渴慕,紧随着慕容冲,完全不顾及刘称就在旁边。
慕容冲在当日攻长安城里,差点擒到苻坚,但是姚苌、杨定和刘称都自称来救驾,凤奴给他丢了两只虫子,吓到慕容冲,让苻坚逃到姚苌那里,姚苌还把欲过来抢人的杨定、段随一部打了起来,场面极混乱,打斗中,慕容冲随乱军冲散,正好遇到最后来的刘称,刘称自从有了娇阳,心向慕容冲,所以把他带到自己的军中,以上宾礼遇。
后来长安被燕军战领了,慕容冲正想回去,但长安居然对燕帝进行加冕,收到消息说燕帝还是慕容冲,平日里戴着面纱,说话的声音跟慕容冲是一模一样的,在这些人中,能把话说得跟慕容冲一模一样的,只有长史了。
刘称派人去打听,才知道原来慕容冲被乱军冲散后,长安已经攻下来了,为了安定军心,高盖他们不敢对外称慕容冲走散,叫长史穿着慕容冲的衣服扮成燕帝,不久还正儿八经地举行了一次登基仪式。但是长安并不安宁,一直有兵士和百姓造反,段随一怒之下下令全城肃清,杀了不少人。
不久就传出慕容冲被杀,由段随做了燕帝的消息。
慕容冲一听说有传言自己已经死了,心内不觉大恸,低头静默,然后对刘称说:“刘将军,叫人去查一个……长史的消息,若是他顶替我而死,我希望能看到他留下的遗物!他跟了我一辈子,最后还为我而死,我心悲伤!”
刘称点头叫人去做此事,娇阳安慰说:“爷,节哀顺变,想长史大总管及我们一群姐妹……哪一个不是愿意为爷……”话没说完,有人一掀开帐门走进来,是娇阳的亲兵,向刘称和慕容冲行了礼之后,对着娇阳耳语几句,娇阳一愣之下,低声说:“先押着,未知真假,待我看看再说!”
慕容冲转头看过去说:“慢着,娇阳,我怎么恍惚听到了凤奴的名字?”
娇阳没想到那亲兵声音这么低,慕容冲还是能听到“凤奴”两个字,可见“凤奴”二字在他的心里有多重,这时不好瞒他,只好说:“有兵士来报,说营里来了个女子,自称是凤奴,要求见爷,我只怕其中有诈,便……”
“凤奴?”慕容冲强按心头的激动,淡淡说:“有没有诈,看了便知道!”
刘称说:“凤奴?凤奴姑娘不就是爷的……一个大活人,哪里这般容易假扮?”
娇阳瞪了刘称一眼,刘称只好陪笑,刘称五大三粗,身子强壮个头敦实,将士们都惧他,但他却最怕娇阳,娇阳弱柳一般,声音妩媚,刘称一看她,便晕了头,事事都听她的。
娇阳只好吩咐说:“快,去请那姑娘进来!”
那女子走进帐蓬,不是凤奴是什么,顾盼流彩的眼睛,盈盈带笑,待她走近两步,娇阳已经站起来,正想叫“凤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