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乞伏嫂笑:“可不是,那年他都八岁了,拱到我怀里找奶水喝,我哪里还有奶水,后来一想明白了,原来皇哥儿虽然才八岁,可喝了这酒,便想小娘子了,哈哈哈……”
慕容冲听乞伏嫂提起以往臭事,有些羞赧,但神情愉快,这是儿时发生在燕宫的事,那时真是无忧无虑,可是却愈离愈远了。
小凤奴左右看看三人说得开心,未理会她,感觉被冷落,就张手要慕容冲抱,慕容冲没抱她,但好心情地捏了捏她的肉呼呼的圆脸庞
长史想这一间屋里有十几个服侍她的人,屋里摆放的陈列,都是从宫里运过来的珍奇宝贝,一间屋子便生出煜煜光彩,平添了许多富贵繁华,不比宫里的差,凤奴的待遇,几乎等同于公主了,这竟是个无爹无娘的孩子,不知道凰哥儿是从哪里弄来的?
慕容冲对她的态度真真的奇怪到了极点,有时关心有加,有时又似厌恶到极点,甚至提剑要杀他。他一有心事,便会到梨白院里,长长久久地对着凤奴儿,一言不发,但眼神可怕到了极点。
长史不敢猜测,更不敢想象这是谁家的孩子。
饭菜和酒都上来了,小凤奴已经不准乞伏嫂喂她了,她半个身子趴在小杌上,先前还拿着银勺,后来差不多将整个头脸都探进玉漆盘里去,长史伸手去扶,她已经吸了一大口,下巴、口鼻、脸庞都沾了粥,所幸不太烫,她便成了一只大花脸的猫。
长史连慕容冲也不管了,帮着她整理,乞伏嫂笑:“小凤奴喜欢长史,若是平日,哪里肯让人整理,每一餐都吃得狼狈极了,不过一年来身子见长了,倒是件好事儿!”
乞伏嫂倒了两小杯松木酒放有案几上,慕容冲拿起酒盏慢慢喝酒,小凤奴瞧见,伸手去抓酒盏,她手快,一盏酒便到她手上,她看慕容冲喝得有滋有味的,以为是跟羊奶子一样好喝的,一扬脖子一口喝了下去,才发现滚滚地辛辣呛口,她一时回不过劲来,直着眼睛张着口,欲哭无泪。
慕容冲一见,哈哈大笑,将自己手上的酒盏伸到小凤奴的跟前,戏谑道:“好喝么?来,再喝一口!”
小凤奴再小也知道慕容冲在取笑她,她的喉间到胸口处仿若火烧,毕竟年龄小,哪里禁得住这么烈的酒,还是一口气灌进去的,这时候火烧火燎还口不能言,瘪着嘴,眼泪滚滚而下。
乞伏嫂忙将她把进怀里,小凤奴吸了几口气,畜势待发,终于哇——地大哭,直哭得镇天响。
慕容冲不理她,自己吃菜喝酒,长史为难了,慕容冲喜静最怕吵,如此怎么吃得下去,挥手叫乞伏嫂带小凤奴出去。
慕容冲却说:“不,不叫她走,也不要抱,只放在榻上让她哭,我倒要瞧瞧看她能哭多久!”
☆、第二十七章 弱点
慕容冲的话,乞伏嫂哪里敢不听,只得把小凤奴独个放在榻上,小凤奴的整个肚子像太上老君的炼丹炉,很慢的火在烧熬,难受得不知道怎么好,用尽生命去哭诉,只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整张脸变成了紫色,长史与乞伏嫂看着心疼,也只能束手无策,哪里敢违抗小主子的意思?
慕容冲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好似小凤奴不是在撕心裂肺地哭闹,而是在唱着一曲极温柔极动听的歌谣,他面容庄正,平静地一口一口地喝着酒,不时看着小凤奴,偶尔眉角挑了一挑上来,眼里竟然几许快意!
最后小凤奴哭得虚脱了,精神颓靡,张着口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慕容冲也吃完了,站起来认真地看着她,慢慢说:“不是十几个奴婢都制不了她么?看看,一盏酒便制住她了,看她怎么再闹腾!”
长史与乞伏嫂面面相觑。
“只要是人,就都有弱点的,总会犯错的……就能被制住,我便不信制不住她!呵呵——”慕容冲干笑两声,伸手在小凤奴的脸上捏了一下,又说,“瞧,这多服帖,多乖巧的小人儿!”
长史忙说:“是是是,小凤奴乖乖了,皇哥儿可本事得很,可不制住她了?”
慕容冲转眼看长史,冷笑说,“狗奴才,你是在笑话我吗?”
“皇哥儿可冤枉死奴才了,奴才哪里敢笑主子,长史明白了,小凤奴这般闹腾,就是因为精力充沛,若是将她的力气耗下来,她便没力气闹乞伏嫂了!”
“那你以为如何将她的力气耗下来?”慕容冲问。
“……”长史一时语塞,十几个奴婢都是大人,都被小凤奴折腾得没了力气,哪里能将她的力气耗下来?
“每日将她送到成秋院去,跟师傅们学学拳脚,再大些便去骑射,晚间回来学习琴棋书画,她的力气还不能耗下来,便天天叫她再喝一盏松木酒!”慕容冲说着,脸庞上竟现出一股莫名的杀气。
长史吓了一跳,忙道:“使不得,才学会走路多久?三岁的娃娃怎么练拳脚、学骑射?”
慕容冲背过身去,淡淡地说:“就这么定了,成秋院那里,你着人到各地,专门寻些十二岁以下的孤儿孤女,多少都可以,十三岁以上的,送到守备军营里,咱们可补充两千多人,你遣人前往咱们原来燕国故地,收集对燕国有旧的鲜卑故人,再要找些精壮的补充进军营里,刘称自己贪了军饷,这便是他的弱点,他自必不敢多言词!”
长史点点头道:“真是好主意,成秋院里这些孩子咱们从小培养,将来定然忠心,大了可以做府丁……可是凰哥儿,守备军就算补充了两千人顶什么事?郡府是没增兵的权利,咱们就是增了这两千人……毕竟人数太少,成不了大事!”
慕容冲一笑:“事情总是一步一步来,先把两千人弄来了再说,咱们只要有了自己的兵士,事情便好办多了,今日我看到刘称将军的令状,想控制我的不是苻坚,是王猛!王猛还是不放心我,想置我于死地!”
慕容冲看看榻上的小凤奴,她已经睡死过去了,一动不动安静异常,整张脸连着脖子烧得通红通红,头发都湿了,一个新的念头在慕容冲的心里冒了上来,他瞪着小凤奴,多安静呀,谁知道她刚才要把屋顶都掀了起来呢?他笑了,慢慢地说:“我!要王猛死!”
长史吓了一跳,很多年了,慕容冲很少笑,这样的笑美得可怕,要王猛死?谈何容易,苻坚对王猛言听计从,王猛几次陷害慕容冲,苻坚就算知道也没有责怪他,苻坚就算是万般不舍,就像摘了心肝一般难受,但最后还是听了王猛的话送走了慕容冲,可见在苻坚的心里,王猛还是比慕容冲重要。
因为苻坚清醒地认识到,只要有王猛在,大秦就可以稳固,只要大秦是稳固的,慕容冲就永远在他的手上。
一个有雄才伟略的男人是不可以失去江山社稷的,有了权势,就什么都有了。
慕容冲霍地站起,在原地急促地走了一个来回,他觉得身子微微发热,血液窜上来,心肝慢慢地烧起来了。
王猛可算是大秦国统一北方土地的大功臣,无所不能,慕容冲的皇叔慕容垂被可足浑太后逼得投靠苻坚,苻坚给以礼遇,王猛却极不信任他,奏请苻坚不要重用他,王猛使的最阴险的招术,是叫慕容垂领军攻打燕国。
叫一个逃臣攻打自己原来的国家,这相当于把他推到万劫不复的境地,如果慕容垂不尽心尽力去灭燕国,那他对苻坚是不忠,于大秦就没有什么用处,如果他真的黑着心肠六亲不认灭了自己的国家,那更是无情无义,招万人唾骂。
这还不算,王猛从慕容垂的身上骗取了他的一把金刀,这金刀是燕帝所赐,是慕容氏几个至亲皇亲的信物,王猛派人拿着金刀到慕容垂的儿子慕容令的营中,说慕容垂后悔叛逃,叫慕容令先回燕国,结果慕容令领着部队回到燕国,王猛便到苻坚处说慕容垂是假叛逃,慕容令回到燕国,又被燕国人疑心是王猛的一颗棋子,最后慕容令在燕国、秦国都不能相容,死得非常凄凉,慕容垂就这样失去最能干的儿子。。
不过,苻坚是个圣明的君王,他知道这是王猛陷害慕容垂的计策,却并不责怪他,王猛他要重用,慕容垂他也要重用。王猛使整个大燕国四分五裂,至使慕容冲国破家亡,是慕容家族的头号敌人,慕容暐带四十万燕人投降之后,王猛视慕容家为眼中钉,他有一股莫名其妙的直觉,认定慕容家族一定会为害到整个大秦国的利益,明里暗里,他从来没有停止过陷害慕容家族,若不是慕容冲深得苻坚的欢喜,处处维护,不知道多少次慕容家族已是处在风雨飘摇的危机之中了。
王猛最恨慕容冲,几次瞒着苻坚陷害慕容冲,若不是慕容冲运气好,早就一命呜呼了。
现在王猛将细作派到郡府里,就是要寻找慕容冲的罪证,要置他于死地。王猛不死,他慕容冲就得死!
“可是,王猛是大秦国的肱骨大臣,大秦朝有今天大部分是他的功劳,可以说没有他便没有今日的大秦国,天王怎么会……”长史小心翼翼地说。
“功劳?没有他便没有今日大秦国!长史,这话听起来你不觉得刺耳么?呵呵——他的功劳的确大,就是这句话,我喜欢你说的这一句话,什么时候能传到天王那里!”
长史恍然明白了,自语道:“传到天王那里的结果是……只怕功高盖主了,就是死路一条!”
慕容冲迎着门走了两步,缓缓地转过头来,从鬓角处垂下一束头发,头发墨黑墨黑的,衬得慕容冲的脸白得似雪,好个玲珑剔透的人,他的酒意又上来了,双颊晕开一团红色,真是美到了极致,长史赞一声,的确不错,王猛功劳太大了,连天王最心爱的人都逼走了,他还有什么不能做的,王猛是汉人吧?只怕最后天王要将整个大秦国赏给他这位功臣才对得起他了!
“长史,咱们还要做一件事,把你说的这句话好好地传出去,传得动听一点,漂亮一点!还有招募兵勇之事须悄悄来,有多少人招多少人,咱们不缺银两,鲜卑人汉人都要,我要送给王猛一份大礼!你明天要大张旗鼓买些奴婢,美貌不美貌的都要……”
“买奴婢?方才你说的不是玩笑话故意叫两个奴婢听的?”长史想,这府里的奴婢已经足够多了呀!
慕容冲浅笑着,伸手摸小凤奴的脸,小凤奴的脸像红霞一般,他的两只手指一用力,小凤奴的脸上马上有了两道红迹,小凤奴尤在沉睡,感觉到痛,咧牙张开口欲哭,又哭不出来,已经没有任何力气了,两道泪痕静静地流下来,有几分泪美人的意思。
☆、第二十八章 荒淫
慕容冲却兴奋起来,大声说:“没有错,我要奴婢,我要多多的美人儿,我慕容冲要做个荒淫无度的人,我就是要多多的美人儿服侍我!哈哈哈”
慕容冲最后的低笑带着磁性,嗡嗡地在空气中回旋,笑罢他坐在榻上,低头看着小凤奴,将她揽在怀里,柔声说:“凤奴?凤奴!别哭……来,葛哥疼你……”
乞伏嫂看他神情有异,明白慕容冲酒意来了,她将小凤奴从慕容冲的手里抱过来,对长史说:“快!皇哥儿酒上头了,你快扶他回去,不用你服侍,只找个温柔可人的婢女服侍着!只怕明年便有小人儿生出来跟小凤奴作伴了!”
长史先是不明白,但看见慕容冲一副温柔缱绻的模样,目光中还有迷醉,他极少有这般神情,便明了,想去扶他起来,反倒被慕容冲一把抱住,只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