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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泓一屁股跌坐在椅上,看慕容冲神情淡淡地站在后面,突然明白了什么,这一切都与慕容冲有关系。
不出两日,军营里果然来了一支卫队,护着一辆车子,车子下来一个着黄裳的侍中,说有圣旨宣。
慕容泓领着高盖、屈突等人跪下接旨,侍中宣说因为慕容泓将军忠勇有加,与朝廷的军队里应外合,将苻重的叛军一网打尽,颁天王嘉奖令,奖励黄金两千两,并把苻重余下的五万兵马交给慕容泓。慕容泓正式升任为镇北将军,手握十万兵马。
待传旨的宫人走后,慕容泓拿着圣旨,心内复杂之极,只是一步之差,便得了两种完全不同的结果,若不是慕容冲出主意把他的军队绕到苻重的后方,抓紧最佳时机将苻重一锅端,说不定他慕容泓正压往长安,而慕容家族也因为他的鲁莽而全巢倾覆,慕容冲的计谋与他的容貌一样,都是顶绝的,若他留在军营里,对慕容泓是一个可怕的威胁。
正盘算着怎么应对慕容冲,慕容冲走出了帷幕便说:“六哥,我离开平阳已一个多月,只怕有失职的嫌疑,府里人也该掂念着我,六哥送我几匹快马,我即刻赶回平阳去!”
慕容泓只怕慕容冲在军营呆久了,将士们心都向着他,巴不得慕容冲快走,当即说:“坐什么快马?太辛苦了,我遣几个人用陛下赐的豪华金顶车送你回平阳去!”
慕容冲道:“不敢劳烦七哥,弟弟怎么来便怎么回去。”也不收拾了,只戴上纱帽便走!高盖见状,对慕容泓说:“主公,我这就叫人弄匹几快马来,叫几个精壮的人跟着!”
慕容泓点点头,心内突然揪然不悦,高盖对慕容冲的恭敬发乎内心,短短一个月多月的功夫,慕容冲居然成功得获得了很多人心。
高盖送慕容冲出了营地,上马又送了一程,拱手说:“大人保重,以后若有差遣,只言语一声便是,高盖当效犬马之劳!”
慕容冲亦一拱手,什么话都不说便拍马走了,高盖目送着他走远,只觉得怅然若失,想起他美妙的脸,低沉的嗓音,高绝的智慧,叫人不由得想倾心以待。
慕容冲拍马加鞭,不知道为何心里烧了一团焦灼,只恨两肋生出几把箭来,将自己直接射出去,射回平阳郡去,他不知道那是归心似箭的感觉,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归心似箭,除了那团烧心的焦灼,他还有一种隐隐的预感,因为他那封写到秦宫表忠心的信,使天王苻坚又开始重新掂念起自己了,他若是不早些回去,一定会露出马脚来的。
如此马不停蹄地紧赶慢赶,在靠近平阳郡四分之三距离时遇到一群府丁,穿着蓝裳黑胯裤,一见到慕容冲,当即滚下马来拜。(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七章 凶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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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冲勒住马,府丁惊喜道:“总算能在道上碰到郡府大人了,爷一个多月未归,可把总管大人急坏了,长安宫里来了人要见大人,总管大人只好骗来人说郡府到十二县巡查去了,那宫里人竟不走,非说要见着郡府大人宣完旨才走……”
慕容冲一听,果然跟自己猜测的一模一样,也不打话,只拍马赶路,这样又奔了一个晚上,第二日太阳当头照的时候总算赶到了平阳郡,长史领着那辆宫里赐的金顶车在郡门外等,一见慕容冲连问安也来不及,第一件事就是帮慕容冲漱洗一番,换上干净的袍子,仍戴着纱帽。
长史在车上上下打量慕容冲,竟流下眼泪,泣道:“皇哥儿近两个月不见踪影,信也不多回一个,可急死老奴了!”
慕容冲看他,眼圈红红,神情有憔悴之色,一颗心不知怎的觉得酸楚,当下便突然明了自己一路的焦灼是为了什么,但他不动声色,嘴巴张了张,终于变成一声冷哼哼了出来。
慕容冲一出生,长史就服侍他,如何不如道现在他想说什么,即刻说:“皇哥儿放心好了,小凤奴身子大好了,身上的痕也淡了,她学了不少规矩,定能将皇哥儿服侍得好好的,只怕有了小凤奴,皇哥儿便不要老奴服侍了!”
长史嘴里说着服侍,神色颇是怪异,只不料慕容冲没看出他的怪异,他突然松下身子,斜倚在车驾上,只眼睛看着一处出神,长史大着胆子又说:“凤奴姑娘——”
“姑娘?她是哪家姑娘,只一奴婢罢了!”慕容冲生硬地接了一句。
长史迅速抬眼看慕容冲,又放下眼帘答“是”,便不再有话,主仆二人当下坐上车。只一会功夫便到了新府邸,要下车时,慕容冲戴上纱帽突然问道:“你急着叫人接我回来,说宣旨的不肯走。为何还不走?”
长史低声说:“是陈遐公公,只说陛下还有要紧话要陈遐亲自带给你,奴才哪敢说皇哥儿到了哪里,只说皇哥儿到各县里巡视去了,待会皇哥儿莫要露了马脚。去哪个县做了什么要应对才好。”
慕容冲应了一声,一整衣服进了府,一入府门便看见段嫣然领着十六院的院主候在门口,一看慕容冲便跪下来,慕容冲淡淡看着她们,上前扶起段嫣然说:“宫里的侍郎还未走,夫人如何搞这样大的阵仗?还叫她们来,岂不是授人把柄?”
段嫣然通红着脸说:“姐妹们许久未见爷了,都挂念得紧,听闻爷回来。都按不住了。”
慕容冲向着十六院主道:“起来罢,我不在这段日子,你们可是偷懒了?明日考查你们,各院有没有什么新鲜的叫我欣赏?”
十六院主忙应了一声,慕容冲也不打话了,脚下生尘,仙姿卓卓地向明堂走去,十六院主们各自芳心暗喜,雀跃不已。
长史忙跟上慕容冲道:“皇哥儿,陈遐大人不在明堂。在你的……偏院内等你!”
“在我的……为何?你怎么办事的?”慕容冲的脚步突然刹住,语气不善,慕容冲的偏院是他亲自指定并设计的,连段嫣然都不能进入。一听陈遐在偏院等他,不由地气恼起来。
长史硬着头皮说:“陈遐大人只说是陛下的密旨,要在皇哥的寝室里宣,我原指了夫人的东进院,哪知陈遐大人进去只看了一眼,便说爷不住在那里。没一件爷的东西在里面,什么都瞒不了他!”
慕容冲的心突然冰到极点,全身的力气仿佛没有了,几乎迈不动步子。
长史忙上前来扶住他,低声道:“爷别慌,他……陛下没来,是来了几个人,奴才仔细看了,确定陛下没有来!”
慕容冲稳了稳身子,终于站直了,长史看他手上又不自觉攥在一团,惊叫一声,忙去掰他的手,他的指甲又长出来了,掌心已有很深的指痕。
“皇哥儿!”长史心内大恸,又说,“松开,松开,爷莫要为不相关的人伤了自己,奴才要给爷剪指甲了!”
慕容冲张开手,用力撑着,手背上鼓起一道道青筋,不知道用了多少力气,他苦笑一声,抬步向偏院走去,才走近偏院,便偏院墙角下竖着一个巨大的东西,正方形状,拿黑色幕布撑着,看不清里面是什么东西,正惊疑间,突然从里面传来一声低沉的吼叫,十分凶猛,那叫声带了示警与威胁,听得叫人心惊肉跳的,中间夹了句细细的尖叫,仿佛是人的声音。
慕容冲一听,停下脚步问:“那是什么?”
长史忙说:“这是陛下赐与皇哥儿的……”
“西地獒犬?”慕容冲接口道。
“正是,陈遐大人说西域人又进贡了两双,陛下说皇哥儿喜欢,便送一双给爷!”
慕容冲刚进秦宫那一年,西域人就进贡过一双西地獒犬,威猛无比,慕容冲看见了极喜欢,常常去兽苑逗弄玩耍,还向兽师怎么驯服它们,他还常与苻坚讨论獒犬的品种,苻坚还告诉他,北地人还常训练獒犬成战犬,十分凶猛勇敢,以一当十人。
慕容冲点点头,獒犬身手机敏,行动快捷似影,训练出来定是一支奇兵。
“那笼子里还有人!”慕容冲肯定地说。
“不会罢,才运了来两天,叫声凶猛,除了兽师,哪个不要命的敢……”长史及时刹住嘴,用手捂着,与慕容冲对视一番,两个人的心里都跳出一个名字。
长史失色,一个箭步冲到两名兽师跟前道:“快,打开黑幕看看里面有没有人!”
兽师笑说:“总管大人,奴才一直守在这里,没看到人进去,也没有人敢进去,西地獒犬凶得人,一般人都不敢近身!”
正说着,黑色布幕里又传来几声沉沉的低吼警告,叫声焦燥不安。
“快!打开那布幕!”长史的声音陡然高起来,眉毛掀开了,眼睛也睁圆了。长史的长相是极憨厚,平日里神情平和安详的,突然现出这样可怖的神情来叫人害怕。(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八章 逗弄
两名兽狮不敢怠慢,忙抽出扎在地上木钉子,掀开黑色的硬布幕,里面是一个巨大的铁笼子,两只长毛大头的黑色獒犬在里面不安地走动着,令它们不安的是一根长条的棍子,上面系着块瘦肉,但木棍正一点一点上下逗弄着两只獒犬,獒犬暴怒,随着上下而动的木棍时而蹿起,时而伏下,众人看不见上面有什么,只暗见一个黑影子,还看见两只葱绿色的锦履,上面两只鲜红的绣球在空中一荡一荡!
“凤奴!你你你……你下来!”长史跳起脚来,脸上张惶起来,笼子上面的铁杆之间伸出只小脑袋来,两只垂髻上别了两团红花,衬了一张红扑扑的小脸,一个多月了,竟瘦了好多。
“长史,你看,它们还活着!”凤奴没看见慕容冲,在笼子顶上兴高采烈的说,“它们原先一动不动趴着,我以为它们死了,及至看到肉……它们都活了!”
“你不要命了!快下来!”长史叫道。
两个兽师面面相觑,这硬布幕十分结实,都是贴合在地上,连缝都没有,这小小的姑娘看上去弱弱的,怎么掀开那布幕进去的?
长史不安地看了一眼慕容冲,大声说:“你快下来,爷回来了,你要侍候着!”
慕容冲垂着两只手站着,隔着纱帽,看不见表情,但长史分明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别样的情绪,类似于……激动……
长史暗叫不好,走到铁笼子跟前,两只獒犬看见突然有陌生人靠近,原来是双双昂头向上看威胁头顶上的长棍子,现在突然同仇敌忾一齐向着长史发出呜呜地低鸣。长史吓到了,后退一步,两只手低摆。
笼子顶部的小凤奴见状,将手上串着肉块的棍子放低,为了放得更低吸引獒犬,她的手伸进笼子的间隙里。果然,獒犬闻到肉味,眼前还有一只白嫩嫩的手,一只獒犬转瞬改了方向。向上蹿去,只听众人一声惊呼,獒犬咬住了木棍上的肉块,但小凤奴并没打算松手,僵持的那一刻。另一只獒犬腾空而起,向着那只又白又嫩的手臂扑去。
长史哀叫一声,拿手捂住自己的脸,许久听见没有声息,才把手拿下来,看到小凤奴正乖乖地跪在慕容冲的跟前,而两只獒犬也乖乖地趴在笼子里,两个兽师手上拿着鞭子,隔空甩了一鞭,两个獒犬做匍匐状缩在一起。仔细一看,一只獒犬额头上破了一层皮,有血渗出来。
原来獒犬扑上去要咬小凤奴的手臂的时候,慕容冲一跃而起,跃上笼底将小凤奴抱起,再扯下手链上的两颗珠子向两只獒犬打去,这动作一气呵成,只发生在一瞬间。
长史没听到惨叫声,把手拿下看,只见慕容冲背着一只手。稳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