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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冲的痛缓了一缓,看见小凤奴被帛丝蒙住眼睛,一伸手将帛丝抽出来,凤奴眼前一亮,突然看到慕容冲一具雪白而精壮的男人身子,她一呆,眼睛瞪得眨也不会眨,全身僵直了。
长史忙拿手捂住小凤奴的眼睛,对慕容冲埋怨说:“皇哥儿,小凤奴还个孩子,少儿不宜看!”
“她是我的奴婢,生来是服侍我的,为何不能看?”慕容冲冷笑,长史就是不松手,拿锦被把慕容冲的关键位置遮了,使眼色叫大夫快点包扎伤口,一边说:“这偏院里服侍皇哥儿的人很多,有几人能见皇哥儿的身子?你若光着身子叫小凤奴看,除非叫她做你的妻妾或是通房,否则她以后怎么出去嫁人?”
“嫁人?她以后还能嫁人么?”慕容冲大笑一声,“这辈子她都不能嫁人了的,谁也不能嫁!”
“她不能嫁别人?当然,她要嫁给……”说罢长史抿嘴一笑。
“一个奴婢,她没有资格嫁给我!”慕容冲喝道,一股痛袭来,他又疼得满头大汗,手上使了力,凤奴痛出一身汗,又不敢喊出来。
待慕容冲全部包裹好,已然力竭趴在床上睡着了,但一只手仍旧掐着小凤奴,小凤奴眼睛也沉得睁不开,长史叹了一口气要退出去,小凤奴抬了抬眼睛,挣扎着说了一句:“长史,长史……叫人不要杀了阿凶阿猛……好不好……你应了我……我以后乖,以后什么都做……”
长史摇摇头,在她耳边说:“我应了你没有用,得爷应了你,你看爷都伤成什么样了,你尽心服侍,待他伤好了也许还有转圜!”。
凤奴点点头,趴在榻边上也睡着……
长史直起身子看着一上一下睡着两个人,表面上看他们是父与女的年龄差距,是爷与奴的主仆关系,也许还是仇敌的关系,但他们又似须臾不能分的情侣关系呀,白日里无论皇哥儿是怎么样的暴怒,到了夜里,凤奴在身边,就像是伤着痛着,他都可以像现在一样沉沉地睡着。
长史也不敢走,窝在榻前也朦胧地睡过去了,迷迷糊糊中天就亮了,长史不敢睡熟,起身探看,慕容冲的手仍牢牢地爬着凤奴的手臂,凤奴是个贪睡的,虽然是痛着,在沉睡中皱着眉,但仍睡得极香,长史去看慕容冲,因是趴在榻,只露出小半张脸,但脸色绯红,长史吸了一口冷气,忙伸手去探,慕容冲的额头火烧火撩,滚烫一片。
长史慌了,忙奔出去找到在外头候着的大夫,大夫一听忙去探视,沉吟说:“大人是被獒犬这样的大型猛兽所伤,猛兽的爪子与牙都有毒,看来郡府是中毒了。”
一番折腾,凤奴也醒了,听说慕容冲的发烧乃系中毒,也就吓懵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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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六章 棉单
长史急了,跺足叫道:“既然知道大人是中了兽毒,还不快治,还在此哆嗦!”
大夫羞愧道:“此獒犬并不是中原所有,故不能随意下药,若药下得不对,反倒是更不好,只有治过兽毒之人才能正确下药!”
长史急得要把手捏出水来,去哪里找给獒犬咬伤的人治过病的大夫?长史抓了一下脑袋,猛然想起原先给小凤奴治过病的那名大夫钱甚,非常有见识,或许他治过,忙叫小厮去他的家里请,小厮去了一趟回来说那大夫已出去云游了。
眼看着慕容冲的脸越来越红,昏迷不醒,长史急是要哭出来了,亲自去了一趟钱甚的家,才知道钱甚大夫还有个老大夫,已近八十岁,但家人回说老大夫年纪大了现在从不出诊,长史跪在屋门口一个时辰,看见小厮带着小凤奴奔过来,小凤奴左右看了一下,找了个墙角,几下便爬了上去,长史也不去拦,知道请不到老大夫,慕容冲这回真的凶多吉少。
不多时,门“吱——”地开了,小凤奴扶着老大夫站在门口,老大夫鹤发披肩,精神倒很矍铄,他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长史说:“晦气,怎么在平阳也能看见这样没根的东西!”
长史又惊又喜,能一眼瞧出他就是阉人的,绝对是个牛人,当下叩了个头,老大夫扶着小凤奴,笑吟吟地说:“若不是小姑娘来请,凭他是谁?小姑娘,你说那人是你的恩人,我若治好了他,我便是你的恩人了?”
小凤奴忙松手叩了个头叫:“恩人!”
老大夫哈哈大笑,道:“走罢,咱们投缘,我好多年没看到有小姑娘家攀墙头了,当年呀,她也爱攀墙。也是这般大的眼睛……”
老大夫一路叨念着到了新府邸,这时已是中午,偏院里的动静早就传得整个府邸都知道了。
长史和小凤奴领着老大夫近前,慕容冲的脸呈暗红色。已人事不省,长史低头看他的脸色,小凤奴与长史并排站在一起,长史低叫一声“皇哥儿”,慕容冲露出的眉头动了一下。一只手伸过来,经过长史,准确地抓住小凤奴的手,用力握着不松开。
长史请老大夫上前,老大夫探视了一下慕容冲的伤势,翻翻眼皮,看看舌头,沉吟说:“昨晚怎么就不处理?现在伤口的毒攻进血液里,要治就有些困难了!”
长史惊得忙跪下来苦苦哀求,老大夫说:“法子是有的。但须得受些苦才行。”
长史道:“只要能把大人治好,莫说受些苦,就是上刀上下火海也不算什么。”
老大夫道:“这三日内只留个一两个最亲近的人,将他的衣衫解了,放到小火上蒸熏,把他的毒逼出来!”
长史叫莲碧去准备,请知门一动,段嫣然领着一群奴婢出现了,她直接到塌前探视慕容冲,看慕容冲的手牢牢抓着小凤奴。大怒道:“就是这个贱人引了爷到兽笼子里去,惹得爷中了一身的毒,快把她拉开绑起来。”
她的话说完,却没有敢真的上前。大家都知道凤奴是慕容冲的奴婢,说是奴婢,却宠得不行,知道她拥有小黑马,连兽园这样的禁地都可以自由进出,这时哪个人敢动她?
段嫣然看没有人应她的话。将腰板挺直,向四周环看一眼道:“郡府大人中毒了,人事不清,我本府的大夫人,是这家里的女主人,须得听我的,你去,将凤奴这个贱人拉开!”
段嫣然身边的两个侍女犹豫了一下,上前要拉,岂料慕容冲牢牢拉着小凤奴的手臂,两位侍女用力一拉小凤奴,便牵扯到慕容冲,这样拖拉摇晃了两下,竟把慕容冲摇得醒转过来,听见段嫣然在喝斥侍女连拉开小凤奴的力气都没有,他紧握着小凤奴的手,抬起另一只手指来,指着段嫣然,有力无气说:“出……去……偏院的规矩……”
偏院的规矩所有奴婢都知道,没有慕容冲的许可,谁也不能进来,段嫣然急了,泣道:“夫君伤成这样,妾身……”
慕容冲脸色苍白里透着黑,仍坚持说:“罚凤奴之事、还有阿凶阿猛,只能是我……小凤奴这几日不能离开半步……”说完又昏迷了过去。“
老大夫上前查看说:“不能叫大人再动气了,逼毒要及早进行,不相干的人退出去吧,只留两个贴身的在旁边侍候着就行了。”
段嫣然心里急切,也没有别的法子,指着凤奴说:“你好好侍候着,若是爷有半分差池,就惟你是问。”说罢领着奴婢们离去。
凤奴这才直起身子,只觉得双臂双脚都是麻痹的,手臂叫慕容冲捏得紧紧的,抬都抬不起来。
老大夫命人捡了药材,正好上次小凤奴与慕容冲中邪那次熏香用过缕空的木榻,正好用得上,把木榻抬进屋里,老大夫吩咐长史将慕容冲全身的衣服都脱下来躺在榻上,下面放了几个大木桶,放上药材,点火煮沸,水气上升蒸在慕容冲的身上,捡了柔软的白色棉单盖在上面。
长史指指凤奴,叫她把脸别开,将慕容冲的汗逼出来,白色棉单一湿,马上换下来,长史一个人忙不过来,凤奴人小,只负责拭汗,换棉单时有时避之不及,使瞧见慕容冲白玉一般的身子,但肌肤精壮,阳刚十足,小凤奴瞧着奇怪,为何中半段如此不一样了,再瞧了一眼便脸红得无处安放。
长史安慰她:“不要紧不要紧,你将来长大了,就是爷的人,看见了也没有什么!”
小凤奴低声道:“我长大了……不做爷的人!”
“为何!”长史问道,这傻丫头没看见十六院的女孩子们,为见爷一面使出浑身解数,她还不做爷的人了。
“爷凶,他要杀了阿凶阿猛!”小凤奴低声道。
“可是阿凶阿猛伤了爷呀,难怪你觉得阿凶阿猛比爷还重要?”
“爷板着脸,冷冰冰的,没有半分好玩儿!”凤奴撅着嘴。
长史正色道:“说什么呢?爷又不是用来玩的,爷是要你服侍的!真是小孩子话!”(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七章 剥削
凤奴一边拿棉巾着给慕容冲拭汗一边说:“阿凶伤了爷,爷真的要杀了阿凶阿猛么?”
长史心一动,慕容冲自己不了解的东西,他长史了解,若不是因为凤奴喜欢阿凶阿猛,阿凶阿猛早就死了,不会留到现在,当着段嫣然的面说凤奴只能他来处置,慕容冲如此在意小凤奴,他自己一点都不知道自己心思。
长史叹了一口气道:“你若想保住阿凶阿猛,也不是没有法子的!”
“什么法子?”凤奴喜道。
“便是把爷服侍好呀!等爷醒了,你求求爷呀,一准成!”
小凤奴的小嘴又撅起来道:“爷凶巴巴的,我求不动,这几年爷待凤奴好像仇家似的,长史,你帮我救求爷罢!”
长史现在心里像明镜似的,似乎什么都明白了,他腾出手来摸摸凤奴的头说:“凤奴,这事长史没有法子,长史求不动爷,只有你才求得动。”
凤奴的嘴巴撅得可以挂下十个油饼子,佯装道:“长史,连你也不疼凤奴了,你若求不动爷,唔唔唔,我可怜的阿凶阿猛……”即刻间大圆眼睛就装了一池的水,弄得长史心疼了,哄道;“别哭别哭,等爷好了,长史再想想法子罢!”
“真的?”凤奴即刻破涕为笑,那张脸便如变戏法一样。长史惊道:“你这小蹄子,面上长了两张脸是不是?”
突然,榻上的慕容冲哼了一下,又到排毒的时候了,覆在上面的白色棉单迅速湿了一层,渗了些黑汗。凤奴忙奔去取了张白棉单,又忙不迭地去给慕容冲拭汗,拭着拭着,左右端详一下慕容冲的脸说道:“咱们大大长得可真好看,比我见过的所有男人女人都好看!”
“那是……还能有谁比得上咱们爷的!过了这一村没那一店了,你又叫错了,别叫大大了。叫爷!”
“以前一直都叫‘大大’的。以前多么快活……长史,为何我以前住在东进堂,现在住在偏院那小房子里?”
“那是爷希望你跟他住得近一些!”
“凤奴想念乞伏嫂了!”小凤奴瘪了瘪嘴。
“乞伏嫂总要离开的。因为凤奴长大了!”长史只好安慰道。
“长大了就是为了做奴婢么?”小凤奴拧着眉头问。
长史又叹了一口气说:“你长史呀,一出生便是奴才,你算很好了,过了好几年小姐一般的生活。至少也享过繁荣的,这人的命呀!不好说。小凤奴你看爷的命好不好?”
“他呀!”凤奴撇撇嘴道,“他的命再好不过,他想绑谁就绑谁,想杀谁就杀谁。一群姐姐围着他转,他就是封建剥削大地主!共革命党来了就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