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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嫣然正想说话,进来个仆从说:“宫里来人,传旨叫平阳太守接旨!”
段嫣然忙起身,她是天王所赐婚的正夫人,慕容冲不在,这个旨只能是她来接了。
的确是宫里的小黄门,圣旨的大意是天王四十一寿庆,普天同乐,州郡以上的地方官员一起到长安庆寿,不得有误!
段嫣然恭恭敬敬地接了旨,送走了宦官,拿了旨意对长史说:“现在有圣旨叫郡府大人去长安,你快派人到汾阳城送爷直接到长安去,若是再回到平阳来,时间就赶不及了,面圣这样的大事,就不要再带凤奴了,你亲自去汾阳县接了爷就直接到长安罢!”
长史知道这是国家大事,看凤奴这情形,若是留下来,大概连命都不会有的,当下说:“奴才马上赶到汾阳城去,但去长安路途遥远,爷需要个人服侍,我带凤奴一起去,爷有人照应着,夫人也放心!”
“我说了,凤奴不能去,我是太守府的夫人,你难道要抗命不成?”
“夫人,我这里有爷的信,爷说要把凤奴带到他那里去,若是不带去,才是抗命!”(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八章 欺负
段嫣然一股煞气上头,心道今日若是叫凤奴给带走了,她便不再是这太守府的夫人了,她一使眼色,左右两个婆子便擒住了凤奴,段嫣然道:“这奴才方才忤逆了我,我现在即刻可以拿了她的命,我是天王所赐的正妻,处死一个奴才,你说爷能拿我怎么样?”
“不可,她是爷的……”
“她是爷的小宠,是不是?你说十六院的那一个不是爷的小宠,爷有给她任何名分没有?也就是个爬上床的奴才,不要脸的东西!”
抓凤奴的婆子开始左右开弓,不知道扇了多少巴掌,凤奴的脸打肿成个馒头。
长史看样子如果再决意带走凤奴,段嫣然已经不理智,大概会真的拿了凤奴的命。他忙大声说:“好,夫人,今日便不带走凤奴,夫人手下留情,打狗看主人,凤奴就算是奴婢,也是爷的奴婢,你打她便是打爷的脸,再说夫人是天王所赐正妻,若是活活将爷的奴婢打死了,传了出去,于夫人的名声不太好,何必为难一个小奴婢呢!”
段嫣然一听,手微微抬起说:“罢,为一个小奴婢不该如此,你快去汾阳给爷传圣旨!”
长史扑通跪下说:“夫人,凤奴虽然是奴婢,原先也是爷当成小姐养的,她是爷一手带大的,夫人千万手下留情,莫为她伤了你们夫妻间的和气!”说罢重重叩首才离去。
长史离开了,段嫣然才冷笑道:“你好本事!瞧瞧,一个小小的人儿竟然伤了我们夫妻俩的情分了,你说我是不是要看在爷的份上饶了你呀!”
突然,不远处传来一声狗吠,看来是府丁押着凤奴训练出来的狗在巡逻,那狗吠了几声,便没有了声音。
东院堂静了一会,后面的胡婆子上前在段嫣然的耳边说了几句,段嫣然瞧着凤奴。眼里闪了一点笑意,说:“我今日乏了,去歇着了,凤奴是爷的心头宠。你们小心伺候着。”
几日下来,凤奴时刻警觉着,但也没什么事,安排给她的小房子很偏,门是开着的。凤奴可以自由出入, 也没有叫她做事儿,更没有人来为难她,一日三餐总能按时送到,这么平静的几日,凤奴感觉奇怪极了,一时也不敢大意,战战兢兢过了几天,什么也没有发生。
就这几日,长史赶到了汾县。把圣旨传达了,催慕容冲马上上路到长安,慕容冲一看长史没带凤奴来,便发作了,将圣旨丢到地上说:“我信上催了两三次,你都亲自过来了,怎么凤奴没到?”
长史慌忙说:“传旨的宫人说不许带家眷前往!”
慕容冲一巴掌拍在案桌上,大声道:“凤奴只是个奴婢,她是哪门子家眷?”
长史并不慌,不急不慢地说:“凤奴既不是家眷。爷只是要奴婢侍候,我便带了两三个奴婢来,都是信得过的,爷不怕没人伺候了!”
慕容冲知长史故意激她。抖索着手指着长史道:“好你个长史,你如今胆子越发大了,连爷你也胆敢要挟了!”
长史跪下说:“奴才不敢要挟爷,只是凤奴这般身份尴尬,她既非奴亦非妾,好好一个女儿家的。爷离开府才十几日,在府里什么人都可以欺负她,叫她怎么活?”
“你是说……有人欺负她?”慕容冲忙问道。
“皇哥儿是在宫里长大的,这宫里头的明争暗斗皇哥儿怎么会不知晓,但凡得了宠的嫔妃,哪一个不是被人敌意着,这嫔妃是有阶位的,平凡人伤不得,但若是哪个宫女得了皇上的恩宠,又没有品阶,连阿猫阿狗都可以骑到头上,你叫她怎么活?”
慕容冲若有所思,想了一下,突然冷笑一声,又怔忡一会,似乎拿不定主意,长史大着胆子说:“这所以对凤奴又爱又恨,是因为凤奴出自宫里头哪一个妃子,她是陛下的血亲,爷所以恨她!”
慕容冲震惊了,指着长史说不出话来,慕容冲自以为这个秘密是没有人知道的,只不过凤奴越长越大,眉目便像极了一个人,在宫里呆过的人只要细看便能看出来的。
“所以,爷是不能带着她到长安去的,一去便露馅儿了。只是爷你若真的喜欢她……爷是喜欢凤奴,爷骗得了自己,骗不了奴才,爷只要跟她在一起,便欢喜得不得了,觉也睡得好,也便离她不得了,不若是如此,爷怎么会跟奴才发这么大的脾气呢?”
慕容冲收回指着长史的手,一拂袖不说话,长史明白事情的一半,有一半他是不明白的,他喜欢凤奴,其中是因为凤奴身上有着那个凤奴的三层魂在,对那个凤奴,他亦是又爱又恨,恨她拿着自己的身子跟苻坚厮混过,爱她什么呢,她仿佛什么都懂,她来自两千多年前的身份,她超前的观点,甚至她勾引他,激荡起他男性的激|情。
但是也不是,这个凤奴只有三层魂,她更多的是她自己,充满韧劲,百折不挠,甚至厚颜无耻,还有她身上的香……这几日睡不好吃不香,原来是这么怀念她身上的香……
慕容冲背过身去,说:“狗奴才,算你说对了,那你说我该怎么办?你说对了,我离不开凤奴,现在又不能给她名份,但我一定要她随我去长安,你说怎么办?”
“只要爷愿意给她名分就好办了,爷马上写下正式的聘书,盖了您的大印,再拿你的一件信物做礼,我马上赶回郡上,把聘书给了夫人,礼聘凤奴为侧夫人,便可以把凤奴接出来与爷会合了!”
慕容冲刹地转身,拿指头点着长史,气得说不出话来。
长史跪下说:“爷以为奴才使计迫使爷同意聘凤奴为侧夫人,然不是如此,爷走后,凤奴的处境危难,你若只许她为妾,妾比奴又能好到哪里?坐不同席,饭不同案,我若想接她出来也接不出,爷若是有别的法子,我便听了爷的,爷若现在赶回郡上去,已是不可能,爷委屈这么多年方能回长安得以施展,难道凤奴一人抵得过大燕基业和慕容上下家族几千人?”(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九章 聘书
慕容冲听罢,仍在犹豫,默默无言。
长史叹道:“也罢,咱们这就往长安去,凤奴只不过一介奴婢,被打几个嘴巴子,满脸是血也没什么,当年三日两夜捆绑不吃不喝不也好好活着甚么事都没有?便等爷一两个月后回来,看看是死是活再慢慢纳了做妾或是通房,……也不晚!”
“什么?你说凤奴被打了几个嘴巴子?满脸是血?谁这么大胆?”慕容冲青筋暴起,凤奴就要挨打,也只能是他慕容冲打,其它人谁敢打她,不要命了?
长史低头道:“奴才没瞧见谁打她,见到她时,她在东院,是夫人叫了去,见到她时两边脸全肿起来了,一脸的血,还安慰我说没事儿!当然没事儿,凤奴不是挨打挨大的么?”
长史说完,等慕容冲的话,但是许久没听到声音,抬头看慕容冲脸色刹白,僵直了身子转到案桌上挥手写了什么,拿了太守府的印盖上,在脖子上摸下一绿母石,这是可足浑太后给了,上在刻了燕皇室的印记,每个皇子只有一个。
慕容冲写好递给长史说:“在长安见,若接不到凤奴来,你也不用来见我了!”
长史大喜叩了个头,大声说:“长史定不辱命!”
长史抬头去接信帛,看慕容冲脸色刹白,摇摇欲坠,长史忙扶住他,安慰道:爷不要急,只几日的功夫便能见到。!”
“慕容冲摆摆手,默默说:“去罢!”昨晚上做了个梦,梦见凤奴满脸是血,在黑暗中逃,慕容冲要去救,凤奴突然回身说:“我这么狼狈,不是爷希望见到的么?”说罢便不见了,慕容冲有种不祥的预感,这预感叫他心内难受得不知道如何是好。
慕容冲的预感没有错,凤奴果然是出事了。
凤奴被打脸的几天。一个人住在东院的小房子里,几日下来没有人唤她服侍夫人,也没有叫她做什么粗活,她的脸渐渐好起来。开始想着爬墙出去,但一想若爬着出去更有罪名安在她身上了,她开始在院里诳,遇到仆从婢女什么的,也是互不相干的样子。于是凤奴挨着挨着就到了东院门边,守门的大汉正眼也没瞧她,她大着胆子将半只脚伸出门槛,仍没有有喝止,一只脚落了地,另一只脚就跟了出来,竟然毫不费力地出了东进院。
回到偏院,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慕容冲不在,没有人服侍。长史不在,没有人指挥,凤奴觉得天光日明,喜欢之极,便想起阿凶阿猛来,赶到校场边上的围起的林子,听到阿凶阿猛急促的吠声,急冲进去,原来是阿凶的爪子中了一箭,阿凶阿猛已经退到笼子边上。又一箭射过来,两只獒犬向门上撞去,门竟然没有关,两个大獒冲了出去。向林子里跑去。
凤奴大急,向他们跑的方向追去,怎么吹哨音都不行,不知哪个角落还有箭射过来,凤奴一边寻找箭的来源,一边呼唤着阿凶阿猛。但突然手臂一痛,不知道哪里飞来的箭直穿过她的手臂,她的心里突然明了,其实那些箭不是要射阿凶阿猛,而是要射她的。
凤奴慌乱地向林子跑去,愈跑林子愈密,密密麻麻的树枝挡住了箭,凤奴跑上一个山坡,觉得手臂沉得抬不起来,她的脚一软,向着山底下滚了下去,陷进无边的黑暗之中。
长史回到郡府,先去东进院想接凤奴,段嫣然说:“长史,我可没有虐待凤奴,她早就离开东进院回偏院了,你回偏院便知道了。”
长史将信将疑回了偏院,偏院的府丁与丫头们都证明凤奴毫发无伤地回了来,还住了一晚上,不过说去了兽园之后再没回来。
长史赶到兽园,兽师说阿凶阿猛发了狂跑到林子去,凤奴去追,兽师说一日未见凤奴回来,以为她追不到就自行回去了。
长史暴跳如雷,急忙把百名府丁都聚了来,去山林搜索,一整天下来,虽说找到凤奴,连一根头发也找不到。长史知道这肯定与段夫人脱不了干系,但是又没有凭据,就这样,凤奴消失得无影无踪,不知道是死是活。
长史跌坐在地,心道这下完了,不由得流下泪来,他一是担心凤奴的生死,二是担心找不到凤奴,慕容冲不知道会怎么样,他倒不会担心自己,若是慕容冲发疯,他比死还难受。
可是没有办法,长史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