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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诚摇头道:“谁信的鬼话,快快退下去,不然杀了他。”
江彤月却是信柴飞的,因为她见过柴飞杀,出剑之快前所未见,见柴飞很可能出剑,慌忙道:“们家主子现只剩一口气了,轻轻推一下就可能要了他的命,柴先生,可不要有什么侥幸之心。”说着侧了侧身,让柴飞看清楚白小玉此时的样子。
果然白小玉闭着眼,脸色苍白如纸。
柴飞收住剑势,旁边的坛子按耐不住,想要冲上去,被柴飞制止,反而退了一步,本来有些紧迫的神情缓下来,道:“知道主子现的样子全是因而起吗?”
江彤月一颤,道:“那都是他自找的,与何干?”
她此言一出,柴飞向来冷漠的脸上带了丝愠色,指着白小玉,道:“知道他是谁吗?知道他的身份有多么尊贵?如果没有,他此时该是坐他想要的位置上,而不是经受牢狱之灾,身子破败成这样。”
江彤月忍不住看了眼白小玉,他眼睛睁着也看着江彤月,江彤月的手不自觉的顺过白叶头上的毛,像是回答柴飞,又像是说给白小玉听,道:“当们满的铁骑踏破扬州城时,不是,他也不再是他,所以不要说他是为了这样的话,这一点意义都没有,除非不是汉,他不是满。”
柴飞往前走了一步,第二步跨出时见那厢的宋诚手中的刀一紧,便不敢再往前,道:“那要如何才肯放了主子。”
江彤月笑了,道:“干嘛要放了他?”
柴飞脸色一变:“那要如何?”
江彤月半个脸埋白叶浓密的毛里,笑道:“还没想好,等想想。”
柴飞看她的神情,哼了哼,道:“知道拖时间 ,劫走主子时们有几十,现就却只有们两,是拖时间让他们逃走。”
江彤月笑道:“柴先生真聪明。”
柴飞垂下手中的剑,道:“放了主子,答应饶了们和那几十的性命。”
江彤月摇头,直接道:“不信的话。”
“!”柴飞面有怒气,“那好,看能坚持多久。”
他转身对一个手下道:“屋里留下,其他去追那些逃走的汉。”
“敢追就杀了他,反正们两是准备不要命了。”宋诚马上嚷道。
柴飞果然不敢妄动,狠狠地瞪着两,按兵不动的与两僵持。
外面夜风凄凄,一队与两个对峙,柴飞知道这样的对峙肯定是自己赢,差的只是时间问题,只要看到那个男拿刀的手发颤,自己就可以动手了。
然而,有些事是他绝对想不到的。
“大哥,”有冲了进来,慌张口气将屋里僵持着的气愤冲得更紧张。
“什么事?”
“大营遇袭,被抓的那个女被劫走了。”
“什么?”柴飞脸色一变,道,“是哪批干的。”
那道:“白天时劫走主子的那批,他们去而复返了。”
原来,柴飞恨不得咬断自己的牙齿,原来不是逃走,是知道自己带了大部分的来追出来,营中手不多,那批仅用两牵制住了自己,杀个回马枪去救了。
“该死!”他不由得大骂一声,手中的剑却忽然飞出,向着那头的宋诚,因为此时宋诚听到这个消息也松懈下来,那一剑飞来,他来不及躲,只能用抵着白小玉的刀去挡,刀竟然挡不住那力道,被打飞出去,那剑总算也偏了些许方向,擦过宋诚的手臂,钉入他身后的墙上。
“就现,给拿下。”柴飞大吼一声,同时冲了上去。
这次宋诚与江彤月完全不抵抗,任着几个将他们困住,而坛子也冲了上来,抱起地上的白小玉,脸上慌张不已:“主子,主子还活着吗?”
白小玉身上化骨散的药力太重,再加上方才的昏厥,根本说不出话来,此时只能任着坛子没轻没重的乱晃,眼看就要晃晕过去了。
江彤月被拿住,抬眼却看到柴飞举剑去刺同样被制住的宋诚,慌忙道:“坛子还晃,再这样晃主子就被晃死了。”
柴飞的动作果然顿住回头看坛子,眼见白小玉已经晕了过去,忙喝止:“坛子住手,”再也顾不得杀柴飞,叫道,“带上这两,即刻回营。”
作者有话要说:我为我食言的事道歉,我确实说过v了后三更,也跟小编落实好了,但是周末的时候临时有事到公司加班,只写了一点,所以就没放v文 的通知,想等三章全了以后再v,但我不知道*有*的规则,所以周一还是v了,我还没发现,今天才看到,找编去了解也被重重教育了一通,完全没法回嘴,因为完全是我的错。
但这里我有一点保证,v了一定会更完,更新我这次吸取教训,两天一更,如果有时会临时在文上请假。
35以死相护
江彤月被扔在马上一路颠回去;直颠得五脏六腑都要吐出来,一路上坛子是有些不忍的;但他还生着江彤月的气;所以故意只当没看见;直到回到营地江彤月被人从马上拉下来,坛子看到她脸色苍白如纸;才忍不住对拉江彤月的那个士兵道:“你们轻点,别弄伤了她。”
营中一片狼藉;几处营房着了火,烧得正旺;白小玉原来住的营房也着了火,柴飞让把没着火的营房空出来;先安顿好白小玉,然后到处找军医,还好军医还活着,自一堆狼藉中爬出来,拼命叫着:“军医在这里。”样子狼狈又滑稽。
江彤月和宋诚被人背对背的绑在旁边的柱子上,绑江彤月的士兵见江彤月长得实在漂亮,在她脸上摸了一下,江彤月不躲反而凑上去死死咬住那士兵的手指,那士兵吃痛,另一只手一巴掌朝江彤月脸上打过去,“啪”的一声翠响,惊动了旁边的人。
坛子第一个冲过来,将那士兵拎起来就扔到一边,道:“她也是你能打的吗?不要命了。”说着抬脚就要往那士兵身上踩上去,却被柴飞喝止。
柴飞走上来看看江彤月被打肿的脸,冷冷地笑了笑,幸灾乐祸的表情,反身对那士兵道:“滚回去。”说完再看看江彤月,转身走了。
江彤月被打得眼泪不断的流,身后宋诚道:“那一下忒重,妹子,你还行吗?”
江彤月摇摇头:“没事。”然而因为嘴也连带被打肿,那声音根本就不清楚,她眼睛看到站着没走的坛子脸上一脸关心,心里一暖,道,“谢谢你,坛子。”
坛子听她这么说,表情别扭,不想理江彤月,又忍不住关心她被打肿的脸,低着头道:“你忍忍吧,等主子醒了,他就会放你了,他定会舍不得你受苦。”说完便走了。
江彤月脸上本来就疼痛难忍,坛子这话让她心里一阵难受,坛子一走开,眼泪流得更凶,却听宋诚道:“你与那帮人,尤其他们的主子到底什么关系,我怎么越看越不对劲?”
江彤月不想回答,也无从说起,道:“你不要知道这么多,此时能保住命再说。”
两人背对背的靠在柱子上,眼看着柴飞指挥那些清军清理场地,那军医进了白小玉的营房也一直不见出来,直到天快亮时,江彤月从似梦非梦中被人拍醒。
“你?”此时正是天要亮未亮时,四周一片昏暗,江彤月又是昏沉的状态,迷迷糊糊看清拍她的人。
那人一身黑衣,表情冷淡,冲江彤月道:“我放你们走,你走不走?”
江彤月一愣:“你将我们抓来的,为何要放我们走?”
黑衣人,道:“职责所在,当时那么多人,不得不抓,但我实在不想看你再出现在他面前,对我来说,你就是祸根,有你在一切都会失去控制,换作别人,我早杀之后快,但我知道他不许,既然不能杀,我就放你走,不要再出现。”
他说的不像戏言,而他也确实不是会开玩笑的人,眼神中留露出对江彤月的深恶痛绝。
江彤月想了想,才道:“你放我,我当然走,也绝不想再出现。”
“那就快逃,”黑衣人话音刚落,往江彤月手中塞了极小的一片柳叶刀,“我不能明放,你自求多福吧。”说着转身走了。
天还未亮,夜风清冷,站了一夜江彤月全身都僵硬,却握紧了手中的柳叶刀,稍微活动了下手指,她要在天亮之前逃走,不然就失了时机。
她身后的宋诚也早已醒了,两人便轮着用柳叶刀割捆着他们的麻绳,虽然手指僵硬,但刀片峰利,不一会儿麻绳就被割断,两人保持着被捆着的姿势,看到刚才的黑衣人叫走了离他们最近的两个士兵,不知说些什么,但显然是帮着他们逃走。
“他可不可信啊?”宋诚看了眼那个黑衣人,问江彤月。
江彤月面色凝重,道:“我也不知道,但有机会总要试试,最多再被抓回来。”她其实真的有些猜不透那个黑衣人的动机,但是他方才说的那些话也确实又有些道理,他该恨她的,包括坛子。
来不及想太多,两人趁着士兵被调开的机会猫着腰隐进黑暗中,避开了不远处另两个士兵,直接钻进营边的树林。
只是两人刚钻进去,便听到有人大叫:“林中有人,有人偷袭!”话音刚落,无数支剑已经向江宋两人射了过来。
营中乱作一团,还有人大叫:“突袭的人将人救走了,快追上去,一个都不要放过。”
宋诚护住江彤月,喘着气道:“他们发现得真快。”
江彤月闷不吭声,他们并不是被发现了,而是中了那个黑衣人的圈套,宋诚并不知道她与白小玉这些人的关系,所以并不会想到有人竟然会故意放他们,现在又要杀他们,黑衣人想杀她,不想在白小玉的眼皮底下亲自动手,所以用了这手阴招,让她被误以为是突袭者,死在乱箭之下。
四周的箭雨越来越密,江彤月肩上中了一箭,宋诚因为护着她更惨,腿上肩上中了两剑,却还死死将江彤月护住。
“你说我是不是有些莫名其妙?”两人离得很近,宋诚的声音就在耳边,“莫名其妙的跟你搅在一起,莫名其妙的相信你,照你的话去做,虽然那记回马枪很绝,我的人突袭成功,可我为什么到现在还不相信你呢?却还要帮你挡箭。”
“我也不想的,咱们在那石屋没死成,看来是晚几个时辰要死在这里,”他试着想推开宋诚,道,“你别护着我,要死反正一起的。”
“对,我知道你叫江彤月,咱们同日同时死,死得有个照应,但是为什么我觉得这话也不可信,你认识他们,还有你看那个满人的眼神,分明有过什么,如此种种,很可能你是满人的走狗,所以谁要跟你同日同时死,我宋诚不屑跟条满人的走狗一起走黄泉,要走,一个人,顶天立地的,你,”宋诚的声忽然低下来,“你要好好活着,这么漂亮的女孩子,死了可惜。”
他说了一堆话,顛三倒四的,而且气息似乎越来越弱,江彤月觉得不对劲,使了力的想推开他,他却反而用双臂将她死死抱住,江彤月的手抵在他的胸口,摸到一片温热粘腻。
她大惊,还想推,却听到宋诚更弱的声音:“别推了,我背上中了好几箭活不成了,不如给你做肉盾,让你活下来。”
江彤月小小的身子被抱得死紧完全推不开他,听他这句话,整个心都揪起来,叫道:“宋诚,我是满清狗,快放开,你护着一条满清狗呢。”
“不放,虽然我并不相信你,但你毕竟是女孩子,作为男人再怎样也要护住你的,”宋诚的气息极弱,本来蹲着的两个人,宋诚已经没力气,整个人压下来,将江彤月压在身下,“你身上有姜花的味道,我宋诚从未抱过女人,没想到生凭第一次抱竟是要死的时候。”
“宋诚!”江彤月人还想推开他。
“你别动,别让我白死。”他说这句时声音已经非常轻。
临死人执念非常的重,他想护住江彤月,便真的用尽全力,任江彤月使再大的力也挣不开,四周无数枝箭带着风声而过,江彤月却被安全的护在那具渐渐失温的怀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