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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给太后下毒的解药,还要放那几个手下走,”李过缓缓的说到,整个憔悴的不像样子,“答应的要求,就带去那个地方。”
“可以放,解药给一半,另一半,等得到想要的,由自己带回去,”白小玉道,他费尽心机,李过终于答应带路,他脸上却并没有半点开心的神情,冷冷对一旁的柴飞说道,“照他的话去安排,今晚就放,解药给一半。”
他吩咐完,终于回头看了江彤月一眼,却也只看了一眼,便对手下道:“把她交给坛子,让他看好她。”
说着,就要离开。
“要留下来,”一旁的如砚道,“会医,对们有用。”
白小玉没回头,只是吩咐柴飞道:“安排。”
42起程
江彤月有整整五日没见到白小玉,她一直被关厨房里;由坛子照顾着;她看着坛子忙着帮营中的士兵做饭菜,却什么都不让她做,也什么地方不让她去;她只能坐一旁,看着厨房里热气蒸腾。
到第六日时,柴飞自外面进来,江彤月马上警觉的看着他,柴飞与她隔着一张桌子,只扔下一句话就走了。
“准备一下;明天出发。”
去哪里?江彤月愣那里。
坛子给江彤月包了一大包吃的,江彤月抱着,被坛子推出门去,外面五已经门外,白小玉,李过,如砚,柴飞,还有一个是柴飞那帮手下中排名老二的,勒云生,这个不太营中,平时也是少言,书生打扮,应是有些谋略的。
旁边另外还停着两匹马,一高一矮,显然是为坛子和江彤月准备的,而更令意外的是,营中的其他马竟然也收拾行李,似乎马上也要离开。
“这里几天后会有别的营接手,这里的马都要回京复命。”坛子身后替江彤月解答了心头的疑问。
江彤月抱紧行李,木木的站那里:“不回京。”
“谁让回京,跟们一起。”白小玉表情冷淡,坐马上一副高高上的表情。
去哪里,去逼着李过说出的地方吗?
江彤月看看李过,李过双手被绑着,表情平静,一旁的坛子搀她的手,想扶她上马,她没有反抗的上了马,只要不是回京,哪里都可以去的。
七一同向北,初时与队伍的方向相同,渐渐的就偏了位置,走的都是难走的山路,如果是以前江彤月一定不习惯,此时却觉得再正常不过。
李过与如砚的手被绑着,骑马甚是艰辛,到后面休息时,李过已经一身的汗,几个下马来休息,只有李过和如砚还马上,江彤月看不过,拿了水和干粮喂给李过和如砚,李过本来就高,又坐马上,只好趴马上,贪婪的喝江彤月递来的水,两个不自觉的贴得很近。
白小玉坐一边,冷冷地看着,看到江彤月末了还给李过擦了擦嘴,顿时眼睛眯了起来。
李过道了声谢,趁江彤月还没走开时忽然说了一句:“自己找好武器,以防万一。”
江彤月一愣,不动声色的走开,给如砚喂水喝。
几个休息了一会儿继续赶路,柴飞的马白小玉的身侧,他看看这越难越走的路,说道:“主子,确定李过会乖乖带们去那个地方吗?”
白小玉表情淡漠,说道:“不会。”
柴飞一怔:“那们。。。。。。。”
“们正走进忠贞营的埋伏圈。”白小玉的声音依然很淡。
柴飞大惊,脸上却不动手色,一只手已经放了腰间的刀柄上。
密林中除了这七行走的声音,没有其他声响,江彤月坐马上,不自觉的将头上的发簪拿下攥手中。
林中忽然有一只大鸟飞出来,自坛子的头顶窜过,坛子伸手挥了挥,忽然看到什么东西闪了闪,他抓了抓头,心想那是什么东西发光?他疑惑的当口,江彤月也看到了个那闪光,她比坛子反应快,已经知道是什么,是武器折射阳光的光点,她离坛子最近,整个自马上往坛子身上扑,勉强将坛子压低了身子,一枝箭自坛子的头顶飞过,□旁边的树上。
坛子这才反应过来,大呼道:“有埋伏!”
他话音刚落,又有好几支箭射来,坛子大叫一声,一把将江彤月整个抱住,跃下马去,躲树后面,江彤月被坛子护得密不透风,只听到马的嘶鸣声和的喊叫声,然后猛然听到李过的一声叫:“就现,快跑。”
江彤月被坛子紧紧的抱住,坛子用身体护着她,她根本挣脱不开,发簪就自己的手中,如果要逃,刺伤坛子便可以,但那是坛子啊,她怎么也不会伤害他的。
她试着让坛子放手,但坛子怕她有危险,死活不松开,两躲树后,江彤月好不容易挣开一些,可以露出脸来。几乎是想也不想的,第一个看向白小玉,白小玉并未中箭,他由柴飞护着,自己也动手打飞几支射来的箭。
林中射了一会箭忽然停下来,同时听到一声冲锋的叫喊声,有几百清兵忽然自林中的更深处冲出来,将本来埋伏白小玉他们的一队团团围住,江彤月这才看清楚,正是那支说要回京复命的队伍。
他们怎么会出现这里?
白小玉先走出来,走到李过跟着,看着李过,笑道:“知道不会老实带路,竟然带们进埋伏圈,但猜之前并没有时间让预先设下埋伏,之所以这里有攻击们,是因为们进了们忠贞营暂驻营地的势力范围,他们看到自己的老大被绑着,而且只有七,当然会攻击,是不是?”他眼看着李过脸色煞白,很是愉快的说道,“所以猜得没错,荆州一战,忠贞营被打散,带得那支队伍,就暂时驻扎这里,连同救回的贼后,说这三百精兵,够不够清剿个彻底?李过,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李过已经没有色,咬着牙没说话,他第一次与白小玉这号物交锋,没想到竟然输得那么惨,他抬眼看了下被围住的兄弟,其他余部确实不远之外,白小玉三百精兵足够将他们都杀死。
“放过他们,带去。”他失了力气般,无力的说道。
白小玉笑道:“希望这次不要再使诈,如果敢再来一次,别怪将的全部杀光。”
白小玉说完,吩咐那三百精兵将忠贞营余部团团围住,原地待命,这才回头看了眼被坛子护着的江彤月,见她并没有受伤,便不再看,转身上马。
坛子肩上中了一箭,不以为意的自己拔下来,血马上涌出来,江彤月看着心疼,拿了备着的金创药给坛子敷,又让如砚教她用银针替坛子止了血。
如砚看起来很不情愿,但坛子是拼死救了江彤月,虽不情愿但还是照办了。
白小玉又布置了一通,才带着其他六上路。
之后路更难行,没有行多少路,天便黑了,几个林中点了火休息,江彤月还是给李过和如砚喂水和吃的。
李过心里不痛快,不肯吃,江彤月他旁边坐下,说道:“已经见到他的手段了,上百的性命他手中,他有的是办法逼,既然最后还是会就犯,不如保存体力活下去。”
李过死一般的眼终于看向江彤月,冷声道:“做他的说客?”
“随怎么想,只知道如果饿死,或者病死,那些兄弟都活不了。”江彤月平静道。
李过眼神闪了闪,终于没再说什么,江彤月将干粮递到他嘴边,这次他张嘴吃下去。
白小玉喝着水,眼看着江彤月一口口的喂李过吃东西,忽然将一口水吐出来,冲勒云生道:“老二,去把两的绳解了,让他们自己吃,另外,那个女,明天饿她一天。”
坛子旁边听到了,跳起来道:“为什么饿小娘子?她伤还没好透,不能饿。”
白小玉表情冷淡,盯着坛子道:“明天如果敢偷偷给她吃的,饿两天。”
坛子是最经不起饿的,听说要饿他两天,当即不敢说话,却仍是有些不舍江彤月饿着,嘴里哼哼叽叽了半天,才回去坐好。
43冷漠
第二天果然没有分东西给江彤月吃,坛子很为难的将出发时包给她的那包东西收了回去;苦着脸道:“主子吩咐的;不让给吃,小娘子忍忍。”
江彤月暗自冷笑,饿一天根本不算什么;这白小玉不知道又闹什么脾气。
所以其他吃东西的时候,只有江彤月饿着,如砚想把自己的给她,江彤月还没说话,勒云生连同如砚的那份也抢了,说道:“既然不饿;那也别吃了。”
江彤月也不与勒云生争辩,知道他奉命行事,趁大家都吃东西,一个往旁边的林中去,因为她是女,所以一个往林里去很可能做些私的事,只要走得不是很远,便没有拦她。
江彤月不到一会儿就回来,用衣角兜了很多红色的果子带回来,是林中结的鲜果,夏季已过,此时正是果实成熟的季节。她分了点给如砚及李过,三个蹲一边吃起来,一行这几天一直吃干粮,根本没吃什么新鲜的东西,看到那鲜活可的水果,全都不自觉得看过去。
坛子最忍不住,扔了干粮,咂着嘴朝江彤月走过去,江彤月抓了一把给他,他乐呵呵的吃起来。
柴飞一边冷冷地看着,看坛子吃得欢喜,冷声道:“还吃?小心这果子有毒。”
坛子一听有毒,慌忙要把嘴里的果子吐出来,但想想,说道:“小娘子他们也吃了,怎么可能有毒,再说,小娘子不会害的。”说着,继续往嘴巴里塞。
三个吃得欢乐,白小玉将最后一口干粮吃完,拍拍手站起来,冲江彤月道:“既然可以自己找食,那以后们三吃饭的事就自己解决。”
白小玉说这句话时料定江彤月坚持不了多久,或许再饿一天就会像他求饶,但接下来的行程中,因为山路难走,骑马赶路有时比用双脚走还慢,江彤月便下马行走,偶尔会蹲下来自树根边不知捡些什么东西。
到晚上时,几个林中休息,江彤月竟然拿出很多从未见过的蘑菇来,用匕首切成薄片,放烧得发烫的石头上,顿时一般香味直冲口鼻。
这几天一直山中乱转,已经有太久没有吃到新煮的熟食,此时闻到香味,坛子已经冲上来,像只狗一样围着江彤月的蘑菇乱转,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江彤月用树枝折成两根当筷子,夹了给坛子,坛子竟然直接张嘴吃下,那蘑菇烫得厉害,他还拼命嚼着往嘴里咽。江彤月看他这样子,难得心情愉快的笑起来,那笑容衬着火红的篝火艳过了满山的花。
白小玉坐暗处,看着那笑容,手中的饼被他捏得粉碎,她会对那两个汉好,对坛子笑,唯独对他冷淡,这几天一句话也不曾对他说过,他以为如果不给她吃的,她会来求他,但看来不会,她现的情况反而比啃着难以下咽的干粮要痛快的多。
“主子?”旁边的柴飞看着白小玉将整个饼全部捏碎,不由唤了一声。
白小玉拍去饼屑道:“叫坛子过来,抽他三鞭子,这个吃里爬外的家伙。”
柴飞与勒云生对看一眼,站了起来。
结果坛子被打了三鞭子,虽然不严重,但皮都开了,坛子哇哇直叫,一脸委屈的看着白小玉,却不敢说什么。
柴飞说:“知道错哪里吗?”
坛子苦着脸道:“知道了,因为只顾自己吃,没有分给主子。”
一旁的勒云生笑起来,却听白小玉怒道:“不知错,再给打。”
勒云生马上收住笑,柴飞还没打下去之前劝白小玉,道:“主子,有伤者对们行路不利,看打几下便成了。”
白小玉不解恨,怒道:“皮糙肉厚的,他能伤成什么样?再打。”
柴飞举鞭再打,江彤月拦了上去,道:“他刚受的箭伤,要打就打,不就是吃了几样东西,白小玉,有这般恨?”
柴飞鞭子停那里,冷冷地看着江彤月,冲白小玉问道:“主子,要一起打吗?”
白小玉不吭声,说到箭伤,江彤月身上的伤也没见好,分明手无搏鸡之力,却偏倔的很,谁都想保护,什么事都要与他对着干,当真可恨。
柴飞见他不说话,正中下怀,不等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