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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深被她掐得头皮痛极,眼泪几乎掉出来,仰起头来叫了一声:“你真是我的好姐姐。”
那一汪眼泪让这声好姐姐显得份外真心。
男人们都不禁感叹她的善良多情。
玲珑咬着牙狞笑道:“好妹妹……”
“好姐姐……”深深一脸情真意切。
玲珑看着她,到底还是不如她沉得住气,只觉得这种情形十分令人作呕,猛地推开她往外冲去。
一直到了客房外,才敢哇哇大吐,似乎把几年前的粮食都从肚子里吐了出来。
深深跟出来倚在门框上微笑:“我的好姐姐,你是吃坏东西了么?”
玲珑一听到她的声音就又忍不住哇哇狂吐。
深深走过轻轻拍抚着她的后背:“吃东西这种事情一定在意些,好姐姐你要知道,不管你嘴张多大,这世上也并不是所有的东西……你都能吞得下去的!”
玲珑怎么能听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暗暗地咬紧了牙关。
一定要赢过她。
从小到大的骄傲促使着玲珑,而前方也没有任何可以退缩的路途,这一切都让玲珑在心里恨恨的想,无论如何,她也不能败给这个丑陋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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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子鸡?好吃吗?
煮完桔茶的屋子会变得清香。整个屋子都弥漫着沁人心脾的香气。
不管什么样的人坐在这种环境里,脾气都会比平时要好。
就连乐四也显得比平常安静了许多。
饭菜撤下去以后,喝着一壶泡了一晌午的菊花茶。玲珑捧着衣服走进来:“将军,衣服给你洗好了,如今就换下来吧,白衣服容易脏,总得有人帮你勤换洗才好。”
卫飞衣却不看她,只是说道:“先放在那里。”
玲珑碰了一个不软不硬的钉子,却不能放在脸上。
如今的她,是连对深深都不能任意发脾气的了。她忍着气放下了衣服,眸光如水瞄了卫飞衣一眼,缓缓地退了出去。
然而她留下的香气依然在屋子里生根发芽,长出了非常诱人的枝蔓。
常春忍不住微微一笑:“真香……大将军这个样子倒真像娶了老婆的男人,处处都有人打点,日子过得舒服极了。”
卫飞衣冷冷道:“你羡慕吗?”
常春被他目光一瞄,立刻就不敢说话了。
乐四听得微微气闷,抬脚走出了屋子,却见前面一道人影一闪,淡青色的身影明显是个姑娘。
乐四跟着她走到了院后,看见她忙不迭地把脸上的泪痕擦干净,却总有一些擦不干净,弄得本来丑陋的脸上更加狼狈。乐四心头微微一动,他不知道那种感觉是什么,只觉得眼前这个女孩子很可怜很可怜,他走过去,拿袖子替她抹了两下眼泪,捧着她的脸轻声说:“你不要哭,玲珑那个女人很讨厌,常春和大将军又不是傻的,他们不会喜欢她。”
深深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原来……原来这世上真的有男人并不在乎玲珑的美貌。
可惜这个男人,却并不是她要等的那个人。
心里那么感激他却说不出来,他一定不知道这几句话对她来说多重要,她几乎已经丧失了再坚持下去的决心。
深深用小小的手指握住了他的手,轻轻的摇晃着。
乐四心头一阵柔软,只想抱住这个流泪的女孩,安慰她,让她不要这么伤心。
可是他还没来得及动手,就听到有人轻嘘了一声:“我这是看到了什么?”
乐四一回头看到常春那张总是似笑非笑的脸,两个酒窝里似乎随时会溢出笑意来,乐四就莫名奇妙的心虚,急忙跳离深深八尺远:“你不要胡说八道啊。”
常春摊开两只手:“我什么都没有说。”
乐四也奇怪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沉不住气,但话已经说了出来,还要强装出理直气壮的样子:“我知道你这个人,就算没事,也会被你说出事来。”
“哦……”常春用黑而明亮的眼晴瞄着他,“这个所谓的没事,却又是什么事?”
乐四又被他噎死。
他书读的不如常春多,心眼又不如他转得快,所以每次动嘴都动不过他。
乐四气得一甩手:“我不跟你说,去睡觉了。”
他走在前面,常春向深深笑了笑:“你不要以为他是喜欢你,只要他到一个地方,就会把那里的女人都喜欢过来。”
深深低着头说:“我知道,我不奢望有哪个男人喜欢我,可是能安慰我,对我说几句好话,我心里还是很感激他的。”
常春一怔,他本来只是嘴巴坏,深深这么说话却让他心里有点难过。
终究还是没有再说什么,就向自己的屋里走过去。
乐四和他住一间屋,早已经气得钻进了被窝里。
常春越见他躲,越忍不住微微笑了一声说:“你看大将军的日子过得多么舒服,不如你也学他,赶快去找个老婆就省心了!”
乐四把被子蒙在头上不听他讲话。
常春坐到他床上,望着窗户外面的月亮,自言自语似的说:“可惜你跟大将军不一样,他总是被女人追,你却总是被女人甩掉,你每次被女人甩掉,都会去找一间酒楼喝很多的酒,这次我要不要提前帮你备下八十坛?”
乐四猛地从被子里蹿出来扼住了他的脖子:“我掐死你我掐死你我掐死你!”
常春躲不过,被他掐得连声咳嗽:“你要把我掐死,就真的没有人帮你买酒,把你背回到客栈里来了。”
乐四想起这些年来,他每到一个地方,每次喝醉,都是常春帮他收拾烂摊子,又气又恼又不好拿他撒气,一把推开了他冷笑说:“我被女人甩又怎么样,至少我有过女人,不像你一样,到现在还是只童子鸡。”
乐四说完又钻回到了被窝里。
常春盯着他露在外面的乱蓬蓬的头发,半晌才轻声问:“童子鸡是什么东西?”
乐四微噎了一下,却无论如何也不肯从被子里再探出头跟他讲话。
常春叹了口气,双手枕在脑袋后面躺了下去:“我就是不明白嘛,到底女人有什么地方好?”
床本来也不大,被常春占去一半,乐四蜷在被子里的地方就小得可怜。
他又热又闷,又不想钻出来跟常春吵架,真的吵起来的话,他又吵不过常春。
女人有什么好呢?
其实乐四自己也说不太出来,只是跟粗犷坚硬的男人比起来,女人的眼泪和柔软的面容都份外的让他心动。
这一切常春都不理解。
乐四在心里暗暗地下定了决心,哪天一定得带他到怡红楼,翠微院这种地方去转转。不然这个家伙就真的像他噩梦里所梦到的那样,变成一只娘娘腔的兔子了。
想到常春一脸笑意的问他:“童子鸡和兔子是什么东西?”
乐四忍不住狠狠地打了个冷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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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到如今,不如上吊算了
转过天来是深深和那个上吊的家伙约定见面的时间,她趁人们还没有起床,就从客栈的后院出了门,往约好了的地方走过去。
约定的地方出乎意料之外,是一家非常大非常豪华的客栈,仅仅客房外的小院,就有数十米见方。
深深依约而来,那个人远远望见她就迎出了门。
那天在树林里他的样子多少带着些狼狈,而现在再看到他,深深微微吃了一惊。
他真的长得很漂亮,并且不是那种脂粉气的漂亮,而是因为有太良好的家世而多少年来积累下来的,父母一定都是绝代佳人,五官样貌没有丝毫可以挑剔的地方,而那种高贵清华的气质,也不是在战场上拼杀了多年的卫飞衣可以比拟的。
就算深深一直在小镇上没有见过什么世面,也能看得出来这个人绝对不是普通人家的公子。
“你真的来了。”年轻的公子像在沙漠里遇到亲人一样,一走过去就紧紧握住了深深的手,“这些天我一直怕你不来,觉都快睡不着了。”
深深看到他眼睑下面果然有两道浅浅的黑印,这对养尊处优的他来说,一定是生平未见的折磨了。
“说好了的事,我怎么会不来呢。”
“你要不来的话,我就只好去上吊了。”
深深想你还真是喜欢上吊。
那个人拉着她到了后面的院子里,那个院子更大更宽阔,所有深深说过的材料都已经预备齐全。整整齐齐地堆在大院里,连带布匹在内,竟满满地堆了一个院子。
而众多随从也等在材料周围,随时听候着深深的调遣。
然而那些人看到他们左等右盼的救星竟然是一个年纪轻轻又十分丑陋的姑娘,脸上都露出了不以为然的表情。
就连那年轻公子,也不能为深深辩解什么,因为他也不知道这个女孩子到底是什么根底。
深深令那些人在院子中间架起几口大锅,起火煮水。
等水沸之后,又让那些人把整匹的白布投入进去。
而在另外一口锅中,煮开了沸水之后,她竟让人倒进了整整一袋子的盐。咸水的味道飘散在院子里,让人呛得得喘不过气来。
跟在年轻公子身后的一个男人忍不住冷笑了一声:“姑娘这倒底是要染布,还是要做菜,我们这些人孤陋寡闻,还真没见过下盐来染布料的。”
年轻人轻斥了一声:“何叔!”
声音并不如何严厉,可见心里也存着同样的疑惑。
深深却学着那何叔的样子冷笑了一声:“既然知道自己孤陋寡闻,那就不要说出丢人的话来,你没见过下盐来染料,那你见过什么染料的?你说出来,给我听听,我也好照着你想的那样子去办!”
何叔几乎被她噎死,他一个大院里的师爷,哪知道染布营生要怎么做,只不过看深深一个小姑娘,来历不清明,行事又古怪,所以开口刁难她而已。哪想到这丑姑娘的嘴巴竟像刀子一样厉害,气得他瞪大了眼晴拼命喘气。
年轻人这时候才出来打圆场,笑了笑说:“姑娘你不要生气,何叔他只是心里疑惑而已。”
深深冷冷说道:“我没有生气,只不过是真心请教他,敢开口指责我,那说明他很懂了?”
年轻人好像听不懂她话里的挑衅一样,竟一点都不生气:“何叔他哪里会懂。”
“既然不懂,那就给我闭上嘴!”
“是是是,你说什么都好。”年轻人也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态度,反正事到如今,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他向何叔使了个眼色,何叔长长出了一口粗气,却不得不走上前去指挥人给深深帮忙。
白布用高温退去木浆之后,挑上高高的竹竿冷却。
在盐水里把让那年轻公子买来的茜草,茜草,地黄,东青叶,五倍子,莲子,朱砂,明矾分批投入进去,等待沸水煮开,把已经柔软的白布投入大锅中再次蒸煮。
这一次因为要上色,煮的时间特别的长。
等待中何叔让人给深深端上来一杯茶水。
深深瞄了一眼,果然是富贵人家的东西,茶水清凉,黄中透绿的色泽让人一见倾心。
她稍一扬手,就把满杯的茶水倒进了大锅里。
何叔气极了,一把抓住了深深的手腕:“你这个女人,不要给脸不要脸。”
深深冷眼都不看他:“你嘴巴放干净一点。”
她转过头去问那年轻公子:“这样的茶叶有多少就拿出来多少。”
年轻人和何叔都有些摸不着头脑,虽然想问,深深却是一脸臭屁的表情,让人问也无从问起。
“茶叶倒还是有一些……”年轻人欲言又止,忽然一笑,算了,又何必计较这么多,“何叔,你去让人把所有的茶叶都拿出来。”
“那……那可是……十年铁……”
年轻人摆了摆手。
何叔也不好再说什么,叫人进去拿来了所有的茶叶。
深深打开包看了一眼,果然是上品好茶,竟连丝毫的犹豫都没有,把整包的茶包都丢到了大锅里面。
那些随从似乎知道这些名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