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玲珑微微打了个冷战,忍不住伸过手去握住了深深的手。
深深感觉到她手上的温暖,心头微微一动:“你不要怕,我会给你找一个好的归宿,我说到做到。绝不会骗你。”
玲珑歪过头去,露出了一点羞涩的表情:“我不要了,我要变成像你一样强大的人,变成一只狐狸精,去找一个自己喜欢的男人。”
深深的脸色却有些苍白了:“别这样。”
“哎?”
深深轻轻地抚上了玲珑的额头:“你要记住一件事,所有被爱的女人都是最天真最烂漫的,狐狸精是女人的自欺欺人,如果那个男人爱你,你就不会变成一只狐狸精。”
“那……如果我希望他爱我呢?”
深深微微苦笑了一下:“那么至少,不要让他知道你是一只狐狸精。”
玲珑似懂非懂,她有些奇怪,深深明明年纪和她差不多,为什么肚子里会装这么多的东西?不过她也不想再问下去了,每个人都有一些不想告诉别人的东西,她从身后慢慢掏出两个东西,红彤彤的映着她雪白的手,显得非常诱人:“我找店家买的,他们去年秋天囤的石榴,现在应该已经很好吃的了。”
深深忽然觉得有点对不起她,平常她是绝对不会有这种感觉的,人之所以彪悍,就是因为总觉得大多数人都对不起自己。
“谢谢你。”
玲珑笑了笑:“好好养伤,不要变成残废,做一只最傻最傻的狐狸精。”
深深重重地点了一下头。
玲珑走出门看到常春,她对这个娃娃脸笑迷迷的将军始终觉得亲切,忍不住把剩下的两只石榴也掏出来给他。
常春是北方人,竟然没见过这种东西:“这个要怎么吃?”
“就是掰开来,把里面的红芯吃下去,然后把籽吐出来。”
常春学着玲珑的样子送了几颗到嘴里,觉得很甜:“很好吃啊。”
玲珑笑了:“我不骗你呢。”
常春看着她的笑容发呆,玲珑真的很美,冰肌雪肤,唇红齿白,这是女孩子跟男人不一样的地方吗?
“看什么呀……”玲珑有些脸红。
“那个……”常春这么多年来还是第一次思考这个问题,所以有点不太适应,“你能不能告诉我,男人和女人到底有什么不一样?”
玲珑一张粉红娇羞的脸,渐渐变白了。
她虽然是在碧云轩长大的,但从来没有接过客,男人也大多把她奉为神明,还是头一次有人这么露骨的在她面前提起这种事。
玲珑气得把手里的石榴全部砸到了常春脸上:“去死吧你!”
常春被她砸蒙了,看着她跑远的背影发呆,慢慢地弯下腰去拾起了那几个石榴。
“有话好好说嘛,干嘛要砸人。”他轻声抱怨着走回了屋里。
对着屋门就有一面铜镜,旁边放着一张八仙椅。
常春把自己丢在椅子里面,一边吃着石榴,一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说真的,他也是唇红齿白,姿容秀丽的样子,真是不明白,男人和女人的差别,难道就是女人穿裙子,抹了胭脂和水粉吗?
——————————————————————————————
滚来滚去
常春在一个封闭的几乎和尚庙一样严厉的家庭里长大,事实上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他都接触的并不是很多。后来入朝为官,也因为家境太好而受到了很严格的保护。
他相信如果他去问队伍里的任何一个人这种事,明天这话就会传到他大哥耳朵里,大哥就觉得他学坏了,不可救药,对不起他们早逝的母亲,对不起英明威武的父亲,对不起祖宗八代,恨不能让他自杀谢罪。
常春才不想死。
他只是想知道一些人本来就应该知道的常识。
鲜红色的石榴汁把他的嘴唇都染红了,他拿了一块帕子,想把那些鲜红的痕迹擦掉。
这时候乐四走进来,看到常春嘴唇上鲜红的痕迹,又看到他正面对着镜子,就像被雷劈到一样发出了一样惨绝人寰的惨叫,他扑上去,拿起块手帕拼命擦常春的嘴:“快,快,快弄下去,不要让人看到……”
常春被他揪着衣领晃得头晕脑涨,不知道今天人们都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每个人都变是这么奇怪。他想说他不问那个问题了还不行嘛,可是乐四已经紧紧地抓住了那块被染红的手帕。
“常春,你怎么可以这样!”他痛心疾首,没想到跟自己并肩战斗了四年之久的战友,竟真的是一个偷抹女人胭脂的变态。
“我怎么了?”常春想我不就是吃了一个石榴吗?就算心疼也轮不着你吧,又不是你给的。
乐四攥着那块手帕简直要流泪,他想常春果然是太天真了,也许他根本就不明白他所做的事情的意义,他只是好奇而已,乐四低下头去,一把抓住了常春的肩膀,用他真诚的眼晴死死地盯着常春:“你放心吧,你是我的兄弟,我不会嫌弃你的,我会挽救你!”
他一把拉起常春往外走。
常春被他弄得莫名奇妙:“干嘛?你要干嘛?”
乐四握拳,低头,咬牙,大义凛然:“就是今天,常春,我要带你去见识一下真正的女人!”他回过头,以热血沸腾的目光直视常春,“简而言之,就是给你破处,也叫做破瓜,过了今天你就不再是一只童子鸡了!”
常春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不过可以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他其实挺想劝劝乐四的,看在四年兄弟的份儿上,他一点都不想让大哥派来的杀手把乐四分尸。不过看到乐四那种七窍生烟的状态,他估计不管他说什么,乐四都已经听不进去了。
卫飞衣办完手上的事去看深深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哨兵赶过来禀报:“禀大将军,常将军和乐将军到现在还没有回来,要不要上门禁?”
卫飞衣脑子里闪过的第一个念头,就是乐四把常春奸杀了,不过这念头只是在脑子里想想而已,脸上仍然是一副波澜不惊的表情:“上门禁,给他们各记大过一回。”
“是!”
其实现在太平时期,完全没必要管得这么严厉。
但卫飞衣听说他们两个是一起出去的,就忍不住想欺负他们。
走进屋里看深深好像又睡着了,头上浮着薄薄一层冷汗,卫飞衣拿手帕给她把擦下去,她呻吟了一声,好像伤口很痛的样子。卫飞衣轻轻地把她抱在了怀里,解开了她断腿处的夹板,血流了很多,伤口完全没有愈合的意思,药浮在伤口上显得非常轻薄,被血冲得七零八落。
卫飞衣用帕子把伤口上的血污一点点擦去,又换了新的伤药。
深深终于还是被痛醒过来,双手抱住了卫飞衣的脖子:“好疼的。”
卫飞衣没有说话,他想着那天夜里冰凉的山风和大雨,明明知道那么痛,为什么还要从山崖上落下去。这些他都没有说出来,只是抱紧了深深。
她把头埋在他的肩膀上:“真想永远这样下去。”
卫飞衣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你不要怕,我会一直陪着你。”
深深笑了,嗯了一声说:“我不怕。”
真的不怕吗?
从他的角度可以看到她头顶上绒细的毛发,因为一个个小小的旋涡而根根纠结,听人说头顶旋涡太多的人固执,坚硬,九死而不肯回头,他不想深深变成这样一个人。
深深似乎感觉他的目光,抬起头来在他额头上比了一比:“我记得我刚见到你的时候,前面的头发才只有这么长,这些年来都没有剪过吗?”
“我说过只有你才能碰它。”
“傻瓜,要是我死了,或者你找不到我了,那你是不是要变成一个稻草人?”
“只要想找一个人,就不可能找不到。除非……那个人不想被找到。”
深深沉默了一会儿说:“我没有立即出来认你,只是怕你吓到。”她低下头去笑了笑说,“因为被吓到的人实在太多了……”
忽然她想起了什么,在卫飞衣手臂上狠咬了一口:“你这个坏蛋,明明已经认出了我,为什么还要眼看着我被玲珑欺负,还要做出亲近她的样子,你是要故意气我吗?”
牙咬在身上并不太痛,连力道也把握得轻痛微痒,引人遐思。
卫飞衣想,玲珑又怎么可能欺负得到你?
然而他不认她,只不过是想深深能够自己说出来。
“想你能亲口告诉我。”
可是最终他还是没有等到。
再也等不下去了。不想在彼此的猜忌中消磨。
所以他步步紧逼,然而她还是步步后退。
他就是这样不值得信任的男人吗?
胸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翻涌,似乎只要开口就喷薄出来,可是那一瞬间深深却把头扎进了他怀里:“对不起……”
什么都没有多说,她只是说着对不起,反复地说着,对不起……
层层巨浪终于还是被压回了海底。
太聪明的女人总是让别人连话都说不出口,卫飞衣轻吁了一口气,把手放在了她长长的黑发上面,他希望她能明白一件事,他爱她,所以,不要再做傻事了,即便那些事不过是为了引起他的注意。
——————————————————————————————————————
我要你叫……
常春终于看到了乐四所说的“破处之地”,原来是一间不大不小的楼宅。因为天黑,在门上挂着一排桔红色的灯笼,灯火下面隐隐约约可以看到“艳春楼”三个大字。
常春好奇地从乐四身后探出头,却被站在门前招客的老鸨瞄了个正着:“哎呀哎呀,看看这两位公子长得多俊哪,快进来快进来……我们姑娘能接着您这样的客人,一定都乐死了……”
乐四把老鸨拉到了旁边低声说:“给我这位兄弟挑个活好人靓的姑娘,他还是个雏儿,不能让他历史性的第一次蒙上阴影。”
老鸨子乐了:“没问题没问题……”却忍不住好奇地瞄了常春一眼,这么俊俏的小伙子,也得有十七八岁了,居然还是个雏,噗的一声就笑了出来。
常春就算不听也知道他们在说自己,被这老女人笑得莫名奇妙:“乐老四,你跟她说什么了?”
乐四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要怕嘛,有我在,她们不会吃了你的。”
常春想你可真够无聊的。
他被他们前簇后拥着进了那处楼宅,里面居然灯火通明,装饰的非常华丽。
浓重的脂粉气扑面而来,呛得常春一连打了几个喷嚏。
“公子呀……”四五个浓妆艳抹的少女一见着他们就围绕上来,揪着常春的衣袖,要么去摸他的手,“您这是从北地来的吧,瞧着身段,跟我们南边人就是不一样。”
常春笑了:“这你们也看得出来?”
“那是自然了,这来来往往的客人,哪个能瞒过我们的眼哪?”
“那你说说看,我既然是从北边来的,又是从那个都城来的?”
一个黄衣明眸的姑娘抢着开口:“要我说呀,肯定是大梁人。”
这下常春倒真吃了一惊:“你怎么会知道?”
几个姑娘被他的表情逗得哈哈大笑。
乐四见那些女孩子全都围着常春,说的说,笑的笑,前仰后合,好像快活的不得了的样子,他们明明是一起进来的,他的个子明明比常春高,长得也比常春更有男人味儿,可那些女孩子就好像根本没有看到他一样。
乐四来这种地方完全是为了给常春破处,这种情况他本来应该高兴才对,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酸得不行。他忍不住咳嗽了一声,那些女孩子这才发现了他的存在,急忙扑上去安抚他:“大爷,您看您这气派,不是做官的,就是大户人家的出来的对不对?”
乐四瞄了常春一眼:“他才是做官的,也是从大户人家出来的。”
那些姑娘听他口气不对,下意识地望向了常春,常春笑了笑说:“不用理他,他不过是我家的跟班。”
乐四差点气晕过去。
更可气的是,那些姑娘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