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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放一边,叫三个儿子依照原样把石条放回去,再盖上泥土,又从旁边勾了些干燥的土盖上,省的叫人看出异样来。
☆、夜遇
老葛他们绑好箱子,让老大老二抬着箱子,走到门边,老葛先探出个头,左右看了无人,叫小儿子先走到路口望风,确定没人,才父子三人从大会堂里走了出来,老葛又把门锁上,又叫小儿子先走在前面探路,每个十字路口都先看好情况再走,现在不是来时,半夜抬着个箱子被人碰见可不妙。
父子四人走的极快,绕了几个巷子,眼看下个路口就快到了自家那边,突然“呱”的一声,夜色之中飞过一只大鸟,“嘎嘎嘎”连叫三声迅速飞走。
小儿子走在前面,半夜三更猛然间听到这声响,就算他胆子再大也吓了一跳,不由自主向后退去,老葛就在他背后,人老成精,沉稳的很,一把抓过小儿子轻轻说道:“安心点!是只鸟你怕什么。”
大儿子和二儿子抬着箱子也被吓了一跳,就都停住了脚步,大儿子一个老实人,从来没半夜干过这种事,心都吓得怦怦跳,见他爹拉住了小弟,赶紧说道:“爹,我们快回去吧,我心里怕。”
老葛还没说话,小儿子先冲他大哥说:“就你胆子小,看你能干成什么事,你还算是老大呢,真没个大哥的样。”
“别吵,先回家。”老葛打了一下小儿子,都还没安全到家,半夜在外面吵,都是没脑子的么。
三个儿子就都安静下来,跟在他们爹后面往家走,到路口要转弯的时候,小儿子先在巷口探头看,刚伸出去的头瞬间收了回来,转头悄声对他爹说:“那边有人!”
老葛靠着墙,慢慢的露脸看出去,此时的月亮正巧被浮云遮住,乡村又无路灯,夜色下隐约只见前边不远处站着个身影苗条的女人,老葛迅速回身,带着三个儿子回头退后,往来路走,此路不通多的是别的路可以走,不过这半夜里,这是谁家的女人?半夜站在这路上干什么呢?老葛停了下,对小儿子说:“你去那边看看,看是谁家的女人半夜在外边,我们先走另外的路回去在家里等你。”
小儿子答应了,看着他爹和两个哥哥往另外个巷口去了,他就回身来看,自个儿心里都在嘀咕哪个女人这么大胆,半夜三更的一个人站到外面来,难道是和人偷情么?
老葛小儿子走到巷口悄悄看去,原来站着那个女人的地方,现在已经不见人影,他素来胆大,此时也不怕,蹑手蹑脚就走过去查看,还没走到刚才站着人的地方,就听到附近有低低的喊声,却是男女合欢之声,老葛小儿子听的清楚,那女人的声音十分娇媚动情,但是听的耳熟,似乎是村里哪个老实汉子的媳妇?他平常肯定听到过这个声音,就是不熟悉想不起名字,他听到那男人干的啪啪啪十分用劲,那女人虽然压低了声音,但是难免还是有喊声,啊啊啊的高高低低实在投入,都喊的他身上热了起来。
月亮此时在浮云里西沉,夜色将明未明,老葛小儿子左右看了下,附近这一片好多老房子,老而且小,很多人家屋子里堆不下的东西都放在外面,一整排房子外面不少柴火堆,上面是茅草挡雨的,下面团团码着堆着的有稻草木柴,靠着墙那边有几个大的柴堆,老葛小儿子心想这外边没人,声音听的到,要么就是躲柴堆里干去了,他兴致大起,轻手轻脚的走过去,靠近了些越发听的清楚,他听着声音慢慢走过去,前面的柴堆挺大,听声音那对男女就在这柴堆后面了,那男人此时轻声说起话来:“阿春你的身子真软,让我多摸摸。”
老葛小儿子听的恍然大悟,想起来这男人女人是谁了,女的是村里有名老实的三才哥的老婆,三才哥个性木讷,只会干活不爱说话,亏得家里父母能干,给他张罗着娶了个漂亮能干的媳妇,刚嫁进来的那天,老葛小儿子还去看过热闹,身材丰满面容俏美,他还在心里想过这女人干起来一定带劲,没想到今天半夜里能看到这一场好戏,她这是被个村里有名的无赖叫张成的勾引的这么浪?
那张成是大村里一个有名的无赖子,整天的游手好闲的,家里两个老的上山下地干活养着他,养的他脾气越发的无赖,以前只在村里偷鸡摸狗的,现在连女人都偷上了,这三才嫂他都想过的,倒被他先到手了。
老葛小儿子在这边想,那边倒是干完了,有悉悉索索穿衣服的声音响起,老葛小儿子赶紧后退,往自己家走,今天晚上过的实在不错,银洋拿到了,还看了这一出春戏,他走的飞快,等他到爹娘家门口,看屋里灯没亮,就轻轻喊了声:“爹,大哥二哥开门了。”
门迅速打开,是他大哥开的门,老葛小儿子赶紧进去又把门随手关上,打着手电筒看到箱子放在八仙桌下,银洋已经被拿出来放到了桌上,他爹坐着看他进来了,就问:“谁家的女人这么不安分,半夜在那浪?”
“嘿嘿,爹,你是不知道,真看不出来,三才哥的老婆面上一本正经,暗地里那么风骚,和张成那个无赖勾搭上了,在稻草堆里滚呢。”
“这两个不要脸的东西,半夜背着人偷情,也不怕被人打死,这三才的老婆,嫁过来没几年吧,只生了个女儿就已经没脸了,还偷人,真是丢尽了她爹娘的脸,有爹娘也只会生不会教的东西。”老葛一脸鄙视,看了下一边一直打着手电筒摸银洋的二儿子,接着说道:“你没回来前,我们都点了,所有银洋都是红布包着的,一包五十个,你们都拿两包走,剩下的我和你们娘留着,到我们进棺材再分。”
“爹你说的什么话,什么棺材不棺材的。”大儿子一脸不高兴,看二弟已经拿了两包银洋在手,小弟也抢着拿了,他就走过去,剩下四包银洋,他也划拉了两包过来,辛苦了一晚上,总算是没白熬一宿。
“拿了就都快回去睡一会,一会儿天就要大亮了,等天亮了,我就叫你们娘出去和人闲话去,就说家里其实没银洋,为了娶三媳妇进门,哄着骗她的,结婚了也没告诉她实话,这才闹出笑话来的,叫村里人看热闹了,老三你回去好好教训下你老婆,没事不要乱说话,别和你娘一样只知道添乱。”
“知道了爹,我这就回去教训她。”小儿子笑眯眯的,心想有钱什么都好说,家里那个这几天正新鲜,等玩腻了,什么时候去找三才嫂试试去,她喊的可真骚。
二儿子捧着银洋先走了,小儿子跟着也出了门,大儿子留到最后,捧着银洋想了想还是开口问:“爹,这银洋真是我们家的了?丁家祠堂里挖出来的,不会有丁家人来要回去吧?”
老葛拿着烟枪正抽着,听大儿子这么说,顺手就拿烟枪打了下儿子骂道:“就你胡思乱想,到你手了你还担心什么,丁家人的祠堂都是大队里的了,这银洋就算以前有主人也早死了,你不要担心,都是咱们家的了,别墨迹了,赶紧回家去,我也要去躺会,我们辛苦半夜,你娘倒睡的跟死猪一样的。”
大儿子听了他爹的话,就点点头出门走了,老葛关上门,紧张了半夜的心安定了下来,他慢慢走上楼梯,木板楼梯轻轻响起吱呀声,忽然就让他想起了十多年的戏台上,他跟着人一起押着要被村民斗的一对夫妻,也是这么沿着吱呀作响的木楼梯走到了戏台上。
当时那对夫妻戴着纸糊的高帽子,一脸木然的跪在台子上,台下是闹哄哄的村民们,台上还站了村里的干部,干部喊一句口号,台下就跟着喊,然后就是那对夫妻认罪挨斗的时间,他们熬了多少日子呢?自己都记不清了,反正后来是终于熬不过去快死了,看他平常也不打骂他们,居然求到他头上来,求他帮着他们去找来儿子,他当时倒是答应了,不过他们儿子早就跑了,说是跑去了一个叫香港的地方,但是听到有人说偷渡的时候被打死了,他想着这两夫妻指不定有什么好处给他,他们一直被关着也不知道外面的事,就骗着说他们儿子被押到另外个地方改造去了。
那两夫妻听到他这么说,也不敢问别人查证,看他当时一脸的老实样,也就信了,就对他说,这本是他们家祖上在清末时候,家里捐钱建起来的祠堂,那时候外面也兵荒马乱的,祖上就在戏台下挖了个小石室,家里代代传说下来的,长子长孙才知道的事,现在他们两夫妻受够了罪,快死了想交代遗言给儿子,既然儿子见不到,就请他转告,家里是被充公搜刮完了,但是小石室里藏了四百个银洋,以后安全了可以去挖开石条拿出来用,叫他们儿子记得分他一半。
两夫妻说完这事没几天就油尽灯枯先后去世了,也没人给他们收尸,他想着那些银洋可以自己一个人独吞的份上,卷了两个草席,叫了个人帮忙一起给埋山上去了,当时村里不少老人都还说他好心,那时候乱,他也不敢轻举妄动,就熬着不去想那些东西,这么些年了,孩子都养大了,成家立业的,他都老了,现在世道平安了,这些银洋也该挖出来让他享享福了。
☆、真相
三四月的天,似善变的女子,忽冷忽热,前一天中午还温暖似春,第二天早上起来,冷风呼呼的吹,又似初冬,阿辞躺在被窝里,阿辞妈妈给她找了件薄棉袄放在床头,让她起来穿上,又给她换了手上的黄栀子粉,阿辞手腕绑着黄栀子粉的地方,已然是漆黑一片,阿辞看见了吓得哭了起来,问道:“妈妈我的手怎么了,手生病了吗?”
“不是的,哪有,阿辞别怕啊,妈妈给你用黄栀子粉包在这里呢,是给你压压惊的,包了之后呢,我们阿辞就什么都不怕啦。”
阿辞听妈妈这么说,立刻就信了,就收了眼泪,乖乖的穿了棉袄,看弟弟也穿成个小棉球,两姐弟手拉手下了楼梯去吃早饭。
阿辞妈妈急匆匆的喂了家里的猪,又把两只鸡放出鸡笼,让它们到院子那的土堆里先去找点吃的,看两个孩子都在吃饭,阿辞吃的碗里干干净净的,儿子却吃的满桌都是饭粒,阿辞妈妈就捡起散落的饭粒,让阿辞弟弟先看了下,说道:“阿飞,你把饭吃的到处都是,你知不知道这一颗颗米都是爸爸妈妈辛辛苦苦种出来的呢?不可以这么浪费的,还有,你再这样把饭撒了,你长大以后会变成一个满脸都是麻子的丑八怪哦。”
阿飞听妈妈这么说,赶紧张大了口,用调羹把碗里的饭都划拉了吃进去,嚼了几下吞咽了下去,对妈妈说:“我吃完了,不掉出去了,我不要变麻子,村里那个麻子丑死了。”
“你也知道脸上长了麻子不好看,以后就要听话好好吃饭,知道没?”
“知道啦妈妈。”
阿辞妈妈就收拾了桌上两姐弟的饭碗,拿去一起都洗了,今天阿辞爸爸早早起来,先吃了早饭之后已经去了山上翻地,阿辞妈妈是做了早饭之后又洗了衣服,看天大亮了,才喊起了两个孩子,今天打算上山种土豆,她也要去帮忙的,阿辞掉进井里之后,她有些不放心放任孩子乱玩,就问阿辞:“今天和妈妈一起去山上好不好?”
“好的呀,弟弟也去吗?”
“都一起去吧,你看着弟弟,免得他乱爬。”
“好的妈妈。”
阿辞就牵了弟弟的手,看妈妈准备各种要带到山上去的东西,她看妈妈先拿了个很大的篮子,先把她手里拉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