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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她最尊贵的地位,成为他的王后,和他一样并肩而立。
她却无动于衷。
今日,在她面前,他亲自封两位新人,她依旧不动如钟。
那就是,她从未把他放在心上。
他惊觉这个事实,又怒又急又恼又怨。
她一点儿不恼,不醋,他不要这样,他要她开始学着,需要他。
回到珠宫后,履癸让妺喜搬出了珠宫,琬妃和琰妃成为新的主人。
他每日沉溺于两个美人之怀,让赵梁整些新奇的玩意儿新鲜的玩法,花天酒地,穷奢极欲。
冷宫中的妺喜,终于欢畅了,没有履癸,浑身舒服。
雅容来看她的时候,以为自己眼睛花了。
王后过得比她想象的开心。
“王嫂,你一点儿都不担心王兄吗?”
妺喜坐在台阶上晒太阳,“为什么要担心他?”
好吧,算她说错了,“你不担心自己吗?她们都说……都说你失宠了。”
“哎呀,担心来担心去有什么意思,听说宫里的枣子熟了,咱们去摘些吃,一定很新鲜。”
雅容还想说什么,就被妺喜拉走去摘枣子了。
履癸在宫中听到内侍回报,心中更加酸涩。
“把王后迁到洛水别宫。”
或许眼不见,心不烦。
或许,她会学着想念他。
亳州,街上人来人往,十分热闹。
田里黍、粟等生长旺盛,有农人正在忙碌。
家家户户蓄养家禽。
人人露着笑脸,相待以礼,相交以诚。
老人坐在树下谈笑,孩童围着院子嬉戏打闹。
一片富足安逸的景象。
成汤和仲虺外出,看见了一处茂密的林子,林中有许多人正在围捕打猎。
他不由得走近,本想凑个热闹,却在看到眼前的景象时皱眉。
“你为何要四面张网呢?”
其中一个打猎的回道:“这样就能把所有的兽禽收入网中。”
“这样的话,不就捕尽了吗?以后这处林子恐怕再也没有兽禽了。”
捕猎的人听到他的话,一时无语,陷入了沉思。
“不如网开三面,只留一面。”
众人点头称是,照他的话去做。
“你是什么人?”一个好奇的人问道。
“我是成汤。”
“原来是君侯。”众人骚动起来。
“君侯果真仁德。”
一时之间,网开三面,传遍各诸侯。
“救命啊,救命啊。”
林中传来呼喊,成汤一看,一头野猪正在追赶一个带草帽的女子。
女子的帽子边缘垂着黑纱,遮住了整张脸颊。
印象中,他见过。
他冲上去,仲虺也跟着冲上去。
成汤拔出身上佩剑,那野猪自动转头逃窜而去。
惊魂未定的女子撞进他怀里,他收了佩剑,轻拍她的肩头安抚。
“多谢你。”
女子站稳之后,对他谢道。
“好久不见。”
女子被他这一句话震住,难道……
接下来他的一句话将她打回原形,大失所望,晴朗的面容黯然失色。
他说:“自上次在送粥的地方见过你之后,你便消失了。”
“今日怎么会在这里?”
女子想了一下,回道:“我孤身一人,四处漂泊,今日正好飘到这里,不曾想,差点丧命于野猪之口。”
成汤想着,在他的治理下,居然还有这种事?
“你是亳州之人吗?”
女子回道:“不是,原本家在斟鄩城周围,后来没有家了。”
怪不得无家可归,王上无道,多少人无家可归。
从夏都逃来亳州的难民不少,成汤都小心安置,难免有疏忽。
“你去亳邑的卿事府中,他会安排你今后的驻足之地。”
“不要。”女子一口回绝,“我要跟着你。”
成汤愣住了,仲虺考虑到成汤的安全,自是不同意。
“你去找卿事便有安身之所,何必跟着君侯。”
“我一个弱女子,如何成事,听说君侯是好人,特来投奔,哪怕端茶倒水,洗衣做饭,我都愿意。”
仲虺戏谑道,“我府中正好缺一个这样的人,给我端茶倒水洗衣做饭,如何?”
“我不去,我就要跟着君侯。”
仲虺笑道:“看来又一个欣赏君侯的女子,君侯撩惹不少芳心啊。只是不知哪家女子有福,能得君侯垂怜。”
一句话,勾起了两个人的心事。
成汤叹道:“罢了,你便跟着吧,我府中有些小规矩,希望你以后一定恪守。”
“你放心,我会很听话很听话的。”女子答应地很利索。
如何不打扰他不惹他心烦,她早就学会了。
成汤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昭……昭昭。”昭鱼这个名字不行,太危险,会把哥哥他们引来的。
“昭昭明光,好名字。”成汤喃喃念到,昭昭,舌尖带着轻盈的跳跃,“我们有点事情要办,你是先回我府上还是一起?”
“当然一起啦。”?
☆、第九章
? 三个人一起走在山间田野,秋风凉爽,送来阵阵清香,路边的小花儿开得正好。
秋阳高照,并不燥热,明媚温暖,让人十分舒服。
心情不由雀跃,两个大男子走得稳健,一个小女子蹦蹦跳跳。
女子时不时指着自己看到的东西让他们一起看,很是兴奋。
“呀,蝴蝶呢,好大好漂亮的花蝴蝶。”
“你们看,这块田地多整齐。”
“这一片都是花呀,有很多颜色,你们看你们看。”
“这棵树长得真奇怪。”
……
面对像个没出过门一样的女子,两个男子面面相觑,或者淡然一笑。
不管两男人是不是理会,她继续高兴着,巧笑嫣然。
可惜他们看不到她灿烂的笑脸。
“昭昭,你为什么要戴个草帽,还蒙着面?”仲虺本来想着她可能有难言之隐,不问了,最后实在经不住自己的好奇之心。
“因为我长相太过丑陋,怕吓着你们。”昭鱼说着,做了个夸张的丑脸,意识到他们根本看不见,这不是傻吗。
仲虺更好奇了,“丑人我见得多了,你有多丑?”
昭鱼故意恐吓道:“丑得吓死人。”
仲虺笑了,“我还没见过长得能把人吓死的,你吓吓我。”
“不行,吓死了你,我也活不成了。”
“放心,亳州还没有长相吓死人的惩罚刑法。”
“那也不行,君侯在这里,你死了一了百了,我马上成为他剑下魂。”
“喂,喂,什么叫我一了百了,”仲虺不满,“你放心,君侯绝对不会对你怎么样的。是吧?”
他们俩人突然同时把目光转向成汤,他有点措手不及。
两个真是无聊的人。
他本来不参与他们的话题,这下非扯上他。
他哼了一声,算是回答。
仲虺得志,“看吧看吧,君侯不搭理你。”
他靠近她阴测测一笑,昭鱼暗叫不妙。
在他扯她帽子的那一刻,她迅速念诀变了张脸。
仲虺拿捏得很有分寸,只一下,连她蒙脸上的黑布一并扯了下去。
帽子掀开,黑布落地,露出一张干净的小脸。
仲虺微怔。
原本望向别处的成汤一回头,也愣了一下。
这能叫丑?
明眸皓齿,娇小玲珑,称不上倾国倾城,也算是粉雕玉琢,清新可人。
仲虺回神,摆摆手道:“哎呀,不就长得一般嘛,你放心,算不上丑,吓不死我。”
昭鱼松了口气,要知道,成汤可是见过她身为妺喜的那张脸的。
还好来得及,她将自己的脸稍微变形。
“以后别遮着了,还以为多美呢,遮着更容易引人注意,小心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仲虺半真半假恐吓道,跟调笑小孩子一般。
昭鱼才不受威胁,她有崆峒印,天上地下,四海八荒,能奈何她的人不多。
成汤和仲虺出门是为了拜访一位农人,听说他种的东西收成全都比别家好。
他们去找他学一些经验,如果真的能行,在亳州推行,可以增加不少的收成。
跟着他们转了一圈,晚上昭鱼随成汤回到他的府中。
没有太多雄美壮丽的宫殿,没有豪华夺目的装饰,没有精美的雕梁画栋。
她早就来过,他简单古朴的家。
要说府上最多的装饰摆设,就是几件陶器和一些青铜小玩意儿。
府上开始做饭,昭鱼秉承之前的承诺,去厨房打下手。
“让小管领你去吧。”成汤一边处理布帛上的事务一边吩咐。
“不用,我知道路。”昭鱼根本没想到自己话里的问题,便直奔厨房。
她其实不会做饭,以前在江鱼院,火烧了不少的厨房。
反正她一进厨房,便要烧毁一回。
英招总是摇着头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一边碎碎念一边重新搭一个。
她再烧,他再搭。
他赶她出去,她非进来,一定要江离吃到自己做的饭菜。
如今成汤事务繁忙,一定很累,她不想找事。
说是帮厨,不如说是打杂的。
小管没让她干别的,就洗洗菜洗洗碗什么的。
从头到尾,没有犯错,相安无事,她长舒一口气。
府中的小奴多次催促君侯用饭,君侯只答应没行动。
昭鱼上去夺过他手中的布帛,拉他起来。
“快吃饭,吃完再看。”
成汤被她拉开,并不多做纠缠,只好先吃饭。
“你也吃啊。”成汤跪坐食案边,抬头叫住站一旁的她。
“不……不好吧。”没有人跟君侯同食的。
“没关系,这么多,一起吃啊。”成汤的微笑太诱惑她,她动了动步子。
昭鱼还想推脱一番,在下人面前显得自己有规矩。
不是她贪吃,是君侯非要让她吃的。
结果肚子不争气,咕咕叫起来。
走了一天,能不饿吗?
她低着头不好意思,难得红了脸颊,成汤微微笑了,柔声道:
“过来。”
她跪坐在他对面,一起吃起来。
“我让小管给你准备了房间,你吃完先去睡觉。”
“我不困,我陪着你。”
银烛下,两双影子晃动,昭鱼咯噔一声趴倒案几上。
睁开迷蒙的双眼,成汤正噙着笑意看着她。
“夜深了,回屋去。”
“你也要睡了吗?”她有点迷糊。
成汤抚了抚她垂下来的发丝,“嗯。”
“太好啦,走咯。”
昭鱼打着哈欠,成汤给她送到房间里,便也回房睡了。
成汤近来不需出门,与仲虺或者在房中谈事或者把酒言欢。
当然,昭鱼跟的寸步不离。
庭院里,成汤和仲虺跪坐在石桌旁用蓍草占卜,昭鱼看着没意思,蹲在地上玩小鸡仔儿。
“仲虺,你是不是喜欢君侯啊?”她拨弄着一只小鸡仔儿的翅膀,毛毛的,软软的,小鸡仔儿舒服地微眯眼睛。
昭鱼一句话出来,仲虺口中的茶立刻喷了出来,成汤还好,咽了下去。
“小丫头,怎么跟哥哥说话呢?”仲虺转了身子,面向她。
昭鱼暗自腹诽,她有三个哥哥,可没有这么个黑皮肤的黑哥哥。
“那你为什么日日来找君侯?”
“我为什么不能日日来找君侯?”仲虺咬着牙,加重了日日两个字。
“你都有家有室了,难道还贪图君侯美色?”
昭鱼疑心大起,誓死捍卫成汤,保护自己的江离。
“若论美色,我仲虺不差,用得着贪图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