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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么?”倾弦一脸认真。
“好吧,暂时还没有,”接着苏玄墨不知从哪儿拿出一物放到石桌上,拉长声音道,“不过,很快就会有了……”
倾弦仔细瞧去,好像是个卷轴,苏玄墨他这个太子不是挺有钱的么,莫非这是哪位名家的画作?
堂堂圣天太子总不会送一副平平常常的礼物失了他的身份,故此,经她推测,这卷轴一定内有玄机。
“贺礼已送到在下就先告辞了,”苏玄墨笑着拱拱手转身欲离开,好似突然想起了什么,又加了一句,“哦对了,你生辰那天我们会一起进宫祝贺,到时记得去宫门迎接。”
我们?
除了苏玄墨还有谁一起来么?
何人这么大的架子,还需要她亲自迎接?
正想问另外一个人是谁,谁知亭中的苏玄墨早已消失不见。
唔,这个苏玄墨,来无影去无踪的,想吓谁啊。
话也不说清楚,故作神秘很好玩么?
再次看了看桌上的那个卷轴,她是看呢还是不看呢?
沉吟片刻,实在是好奇的紧,恩,还是看吧。
刚想伸手去拿,突然被一道声音阻止:“皇上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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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师父将归 。。。
倾弦抬头,见开口之人竟是御林军首领杜仲。
“杜将军放心,以苏玄墨的功夫想要对我不利早就动手了,我想他也不会做在画轴上涂毒药这么麻烦的事情,安了安了。”倾弦开口道。
不用想也知道他在顾忌什么,他肯定觉得这卷轴里或许有对她不利的机关什么的。
苏玄墨虽然三番两次潜入皇宫,但到目前为止至少有一件事可以确定,那就是他没有恶意,又或许,开始他真的只是奔着楚颜兮来的,后来突然对他们凤来皇宫来了兴趣?
若是圣天想对他们凤来做些什么定不会如此明目张胆的派太子过来,甚至在暴露了身份之后依然敢大模大样的站在她面前。
若真的有所企图还这样做,那么只有两种可能,要么圣天太子苏玄墨是个糊涂虫,要么就是把她这位皇帝当做了一无是处的笨蛋。
自然,她不是笨蛋相反还很聪明,苏玄墨当然也不是糊涂虫,是以他此行肯定是没有恶意的。
只是她有些想不通苏玄墨的真正目的而已。
“今日杜将军反应倒是挺快的,这么快就发现苏玄墨的闯入。”倾弦开口夸赞。
苏玄墨刚走他就出现了,这次警觉性不错。
以
苏玄墨的功夫想要发现他还真不容易。
“微臣汗颜,”杜仲垂下头开口道,“其实方才微臣一直伴随皇上左右,只是您没有发现微臣。”
原来是这样,她还以为宫中的御林军们功夫进步了呢。
不过……
“虽然说就近保护朕也没错,但……朕也有些事情不太乐意让你们知道,你们跟着……会不会……”
这才是她不太喜欢走哪身后跟着一串人的原因,不自由啊,做皇帝本来就不自由了,若被人走哪跟哪岂不是更加没有自由?
最最重要的是,这样的话她岂不是一点隐私都没了?吃饭,睡觉,洗澡,唔,是个不可忽略的问题。
“这个皇上大可放心,”杜仲拱手回答,“皇上的隐私臣和属下们不会看的,即使不小心看到也会视而不见的。”
视而不见?
那不还是看到了?
“不行不行,以后你们还是照常在宫中巡逻好了,不必刻意跟着朕,有需要的时候朕会喊你们的。”
对了,也不知道君衍从那群小喽啰口里审问出来什么没有,除了那次宫外遇到那群黑衣人,好像也没什么人想对她不利。
更何况世上又有几个人可以像苏玄墨那样进皇宫如入无人之地的?
“是是是。”杜仲连连应道,心中思量道,以后要叮嘱手下的兄弟们小心的跟随保护,千万不要被发现才好。
倾弦回过头注意力再次放到石桌上的那根卷轴,刚刚只顾着跟杜仲说话竟忘了打开卷轴了。
她倒是有些好奇可以让苏玄墨拿来当做贺礼的卷轴里面会是些什么东西……
解开绑线,两只手一上一下打开卷轴,当看到卷轴上画着的那幅画时,倾弦突然怔在了那里。
接着脸上呈现一抹怪异的神色,说不出是哭还是笑,咧着嘴巴好像在笑,眼睛里却有大颗的泪珠呼啦啦的往下掉。
杜仲有些好奇究竟是什么可以让皇上露出这样的表情,小心翼翼的挪步到倾弦身体右侧,当看到卷轴上的画面时竟也跟着愣住了。
那是一幅画。
一副以桃林为背景的人物画。
桃花原本也没什么可奇怪的,最夺人目光的是画上的那个男子。
那人一袭白衣,墨发轻垂,眉心有着一个花瓣样的印记,眼眸清澈一如冬日的湖水,嘴角微扬,手持一根桃花枝,桃花枝头几片花瓣翩然而落,仿佛在风中轻轻摇动。
画是静的,人是静的,但又觉得那人明澈如水的眼眸正在以一种悲天悯人的眼神看着你。
不得不说画这幅画的人画工了得犹如神来之笔,好似让整幅画活了过来。
这画中人……是神仙吧……
凡间怎会有如此不沾尘俗的男子?
“师父……”
倾弦的一句低喃方才解决了他的疑问。
杜仲想,原来传闻中的国师风岚雪果真天人之姿如谪仙转世。
当年国师在宫中的时候他还没有进宫,入宫后听那些见过他的人提起一直为自己不能一窥国师真容甚觉可惜,画在此时出现,若这画中人真是国师,是不是代表……国师快要回来了?
倾弦脑袋中已经乱作一团,她怎么也想不到苏玄墨手中竟然会有师父的画像,他是想告诉自己什么?
知道师父的行踪?
见过师父?
亦或是……这些年来师父一直在……圣天……
双手忽然失了力气,将画像铺展在石桌之上,她想不通,师父当年为何要离开,一直杳无音讯,她甚至以为……师父已经不在或则已经忘了她。
但他的画像又为何会在苏玄墨手上?
莫非这才是苏玄墨的意思?
他的那句“我们”其实指的是他和师父,师父会在自己诞辰那天回来?
她的心里很高兴很高兴,高兴的能够很清楚的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皇上!”
耳边不知道是谁焦急的声音,她只知道,她的师父要回来了,她好高兴。
……
倾弦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寝殿的龙床上。
伸手拍了拍自己依旧有些混乱的脑袋,莫非昨日自己太过激动,以至于兴奋的昏了过去?
唔,真的好丢人……
不过,那时只有杜仲一个人在,还好知道的人不多,不然她颜面何存,太不淡定了。
不就是师父要回来了么,要淡然以对,已经等那么久了也不在乎这十几天。
但是……
把头深深埋进被窝里,肩膀耸动大笑了起来,她真的是好高兴好高兴!
她的师父,她的美人师父,她的仙人师父!
果然心诚则灵,上天还是听到了她的愿望,要把师父还给她了。
突然一个激灵,坐起身:“糟了!”
看天色这么亮,也不知道她睡了多久,早朝有没有错过。
正想着,一阵脚步声响起,抬头看去只见君衍手里端着一个托盘从殿外缓缓而来。
见她坐在床头一脸疑惑的看着自己,君衍走至床边,把一碗药从盘中拿起开口道:“醒了就好,先把药喝了。”
他的声音很平和,没有丝毫想要发怒的迹象,倾弦心里安心了些,没有反抗,十分听话的把药一饮而尽,然后小心翼翼的开口:“君衍,那个早朝……”
“现在已是正午了……”君衍轻笑,将药碗放回托盘,“据杜将军说皇上你昨日兴奋过度以致昏厥,以致快要上朝的时候怎么也喊不醒,无奈之下早朝只好取消。”
原来她睡了那么久,但怎么会喊不醒呢?竟然误了早朝,唉,她的良好记录啊,就此没了,这还是自登基以来第一次旷早朝。
“朕错了……”倾弦很是愧疚的开口。
“哪里错了?”君衍和颜悦色的问道。
咦?
他不生气?他真的……没有生气?
虽然有些奇怪,但倾弦还是很诚恳的认错:“朕不该因为一幅画就昏厥,更不该的是还因此错过了早朝,最最重要的是朕对不起父皇,对不起你,对不起满朝文武。”
“呵……”听了她的话,君衍突然笑了起来,“皇上有此反应可以理解,毕竟,那是国师的画像嘛,只是……下次可否淡定些,昨日你那般可是把杜将军和四宝吓了一跳,连夜把臣从君府喊到宫中,害的臣现在还直犯困。”
呃……原来还害的君衍陪了自己一夜,但是怎么瞧上去他脸上一丝疲惫之色都没有呢?
想起那日辛夷皇叔的黑眼圈,不禁感叹,君衍果然不是一般人可以比的。
“知道么,师父要回来了,虽然很奇怪苏玄墨为什么会有师父的画像,但从他话里的意思,应该知道师父在哪里,并且会在我生辰那天出现!”倾弦两眼发亮看向君衍向他诉说着自己内心的喜悦之情。
“是么,那恭喜皇上得偿所愿了。”君衍语气平和的开口,不知道到底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那个……”倾弦对着手指,“我想好了,生辰那天召见秦芜黄的时候就跟他说实话好了。”
“这么说寿辰之前你不会再去见秦芜黄了?”君衍微带笑意的开口问道。
当然不能见他了,倾弦有些烦躁的捶了捶被子,他都那样说了,好像除了跟他说实话没别的选择了。
“不见不见,”倾弦摇头,开心道,“反正那天师父就回来了,大不了我就跟秦芜黄说我喜欢的人是师父,所以不想跟他和亲,让他回彩云国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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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君衍旷朝 。。。
“既然皇上早已有了对策,那臣就不必多言了,告辞。”语罢,君衍收起笑意转身离开,只留给倾弦一个华丽丽的背影。
诶?
听出他走前话里好像有些不太高兴,倾弦继续对着手指,有些困惑的自言自语:“师父回来是好事,怎么方才还好好的,突然就生气了呢?我好像没惹到他吧。”
……
自从看到那幅画后倾弦心情大好,身上的病也好了个大概,喜滋滋的在宫中游荡,不管见到谁都好声好气的。
走着走着,眼前突然闪过一个熟悉的紫色身影,抬腿奔了过去呼喊道:“皇叔,辛夷皇叔!”
倾弦想,自那日在君府见过皇叔之后,已经好几天没见过他了,这下终于让她见到了。
皇叔平日里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越发神秘,想见他一面还真不容易。
“弦儿?”陌辛夷停住脚步,看着倾弦一口气奔到他面前,抬手在她头上抚了抚,担忧的开口问道,“听说前几日你在宫外遇到了刺客,有没有受伤?”
恩?
她偷偷出宫然后遇到黑衣人这件事除了四宝和君衍好像没有其他人知道,辛夷皇叔怎么知道的?
唔,大概是四宝告诉他的吧,他们四个口风真是越来越不严了,这件事为何要告诉皇叔,岂不是白白让他担心?
“没事没事,那些人根本就不是君衍的对手,皇叔你不知道,那天君衍出手好快,哈哈哈,那个头头遇到君衍算他倒霉!”想起那天的事,倾弦非但不悔悟,反而还隐隐有些兴奋。
“以后还是不要单独一人往外跑了,人心险恶,到底比不上宫里安全。”陌辛夷眉头微皱开口道。
“恩恩,以后我会注意的,哦对了,辛夷皇叔,这几天怎么没见过你,你去哪里了?害我以为你又不告而别了呢!”
好不容易逮住个机会,她可要好好问